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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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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纪异只管胡思乱想,巴不得毕、花二女立时回来,叫来人看看才好。后来听乃祖说起在江边茶棚与丑女榴花公然争执之事,双方又叙出元儿与长人纪登同在矮叟朱真人门下,想起真真以前所说之言,玉花姊妹如知乃祖坏事,必来侵害。一则同仇敌忾,二则矮叟朱真人是青城派鼻祖,前辈有名剑仙,曾听无名钓叟和乃祖说过,元儿既是他的门徒,剑法一定高强,这才对来客起了敬意。
因为玉花姊妹既然屡次结仇,势必目前就要赶来侵害。纪异先前的意思,因雪山相隔太远,无人能去,欲待势急时往无名钓叟处求救,比较要近得多。后来心想:“雪山玄冰凹,四只大银燕俱曾去过,来往也就不过几个时辰。何不此时就命四燕前往,将毕、花二人请回?”当下他也没和乃祖明说,径自借故走向隔室,匆匆写了一个纸条,到院中用手一招,四燕便即飞落。纪异将纸条绑在大白爪上,悄声说道“你们快往雪山,去把我两个姊姊接了回来。快去!”说罢,眼看四燕冲霄飞起,方行回屋。元儿爱他天真,彼此言谈甚为投契。
过了一阵,元儿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烦恶,因为不甚厉害,并未向众人说起。约有半个时辰过去,方觉好些。过不多时,又犯,并且较前略微加重。一问南绮,也是如此。
纪光闻言惊问,二人说是尚能忍受。纪光又仔细看了二人的脉象道:“好一个狠毒的丫头,想是看出二位不是寻常之人,连她本命的恶蛊都施展出来了。幸而二位是仙人门下高徒,根基深厚,又服了灵丹,所以还不十分难耐;若换常人,早已腹痛欲裂了。就这样,她那蛊毒业已深入二位腹内,虽不一定便有大害,只是她那里行法一次,二位这里便要难受一回。如不向她降伏诚虔默祝,除非到了天明,老朽取了后洞毒菌上的朝涎,制成新药与二位服下去,将毒化解,永无休歇,真乃可恶已极。”
元儿、南绮闻言,发了怒,每人各服了两粒丹药,又要寻上门去。纪光再三拦阻道:
“我起初以为二位服了丹药,其毒已解。现在一看,才知并未除恨。她又是别有用意,成心使二位时发时止。那蛊毒与她心灵相通,二位这里能否忍受,她那里已知大概。现在于时已过,如不驱遣恶蛊前来,必然另有阴谋。说不定又向她师父金蚕仙娘哭诉,这事就闹大了。好在这围着沙洲十丈方圆以内,早经我布下奇门遁法,事急之际,还可焚香求救。似这样以逸待劳,胜固可喜,败亦有救,岂不是好?即使真的要去,也等到了天明,我将新药制成,将二位所中蛊毒化尽,再去不迟。”元儿、南绮闻言,只得作罢。
纪异又将从墨蜂坪暗谷蜂巢之内得来的那口宝剑取出来与二人观看。元儿拿在手里,方在赞赏,纪异忽想起近日忙着迎客,还忘了给银燕盐吃,匆匆和二人一说,捧了一大包粗盐粒便跑出去。云儿、南绮对于那些银燕,原本一见就爱,见纪异奔出,推开窗户一看,室外那些嘉木繁枝上面,满都是自羽仙禽栖止。纪异一出去,刚抓起一把雪白的盐粒往上一洒,那些千百成群的银燕声如笙簧,齐声鸣啸,纷纷飞翔起来,就在空中盘旋啄食。落光之下,红星闪闪,银羽翻飞。树头碧荫,如绿波起状,分外显得夜色幽清,景物奇丽,令人目快心怡。
甫绮正看得出神,不住口地夸好,忽听元儿道:“南姊,你看那是什么?”这时云净天空,月轮高挂,光辉皎洁,照得对岸山石林木清澈如画。南绮顺元儿手指处往前一看,两道红线长约数尺,一前一后,像火蛇一般,正从山口那一面蜿蜒飞来,似要越湖而过,业已飞达湖面之上。猜是玉花姊妹放出的恶蛊,便对元儿道:“这定是山女蛊法,我们还不将她除了?”说罢,二人刚要动手,忽听身后纪光拦道:“此乃玉花姊妹真灵,二位且慢。近沙洲处已下埋伏,她未必能到跟前,等到事真不济,动手不迟。且留着她与二位看个奇景。”二人依言,暂行住手。
自从这两道红线发现,千百银燕齐回树上,立时万噪俱息。纪异也被纪光唤进屋来,手握宝剑,准备迎敌。除了湖面上千顷碧波被山风吹动,闪起万片金鳞,微有汨汨之声外,四下里都是静荡荡的。眼看那两条红线飞近沙洲,约有十丈远近,先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不得近前。一会又听发出两声极惨厉的惨啸,在空中一阵急掣乱动。眨眼工夫,由少而多,分化成了四五十道,俱是一般长短粗细,纷纷往沙洲这一面分头乱钻,只是钻不进来。那近沙洲的湖面上变幻了无数红影,其线上下飞舞,果然好看已极。
约有半盏茶时,纪光笑对元儿等三人道:“我起初看她姊妹身世可怜,只打算使其知难而退,她们却执意和我拼命。且容她入伏,取笑一回。”说罢,回手将架上一个满注清水的木盆微微转动了一下,取下了一根木针,转手又复插上。南绮这时才看出纪光竟会五行生克太虚遁法,无怪他适才夸口自负知道门户变动,知道恶蛊入伏无疑。忙回头一看,那数十条红线果又近前数丈,仍是飞舞盘旋,不得上岸。只不过这次与先前不同,仿佛暗中有了门户道路阻隔一般,不容混淆,只管在那里穿梭般循环交织,毫不休歇。过了一会,好似知道上当,发起急来,两种怪啸,一递一声,哀鸣了一阵。不知怎的一来,又由分而合,变为两条,益发窜逐不休。
大家正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炸响。纪光连忙回身,架上木盆正在晃动,盆沿一物裂断坠地,不由吓了一跳,忙即掐诀行法整理。这里一声响过,同时湖面上也轰的一声,一根水柱平空涌起百十丈高下,立时狂风大作,骇浪横飞。就在这风起涛飞之中,那两条红线竟然冲破埋伏,往空中飞去。南绮知道有人破了埋伏,一个不好,还要伤及行法之人。不及追敌,连忙回身看时,纪光已将木盆上面放置的禁物摆好,然后一一取下,这才放了点心。再看元儿因见敌人逃走,业将剑光放出追去。谁知那红线来时不快,去时却速,只在空中略一掣动,便即隐去。元儿只得将剑光收转。
纪光出乎意外,变起仓猝,虽然仗着传授高明,应变沉稳,对方当时尚无伤人之心,没有发生祸害,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口里只称:“好险!”元儿尚不明就里,问道:
“恶蛊无非逃走,没有擒着罢了,何故如此胆小?”南绮笑道:“你在是朱真人门下,会说出这样话来。纪老先生所施埋伏乃是玄门秘传太虚遁法,与昔日诸葛孔明在鱼腹浦所设的八阵图虽是一般运用,却有不同。如遇见对方敌人道力太高,便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使你身受其害。适才敌人已然走人休门,眼看成擒在即,忽然来了他一个厉害党羽。以那人的本领,尽可更进一步将我们的阵法全部破坏,那架上便即散裂,立时湖水倒灌,这座沙洲怕不崩塌淹没。他既与我们为敌,却只将入陷的人救走,并无过分举动,好生令人不解。”
说时,见纪光满脸焦急之状,正要取火焚香求救。南绮拦道:“来人虽然厉害,不过略精旁门禁法,尚未与他交手。再者老先生禁法已撤,不怕反制,何必如此急急?少时她如来犯,我等抵御不住,求救不迟。”纪光明知破法之人,除玉花姊妹的师父天蚕仙娘外,没有别个。心中忧急,想将无名钓叟请来,好早为防御。闻言虽不知南绮、元儿二人深浅,但是不好不依,只得停手。说道:“玉花姊妹的师父天蚕仙娘,号称南疆蛊仙,厉害无比。人却极讲信义,曲直分明。”
好些时过去,东方有了鱼肚色,并无动静。纪异道:“外公,我看他们不敢来了。
天已快亮,等我去往后岸洞内,将菌毒涎取来,和上药,与裘叔叔去了蛊毒吧。”纪光摇头道:“说她不来,却还未必。今年正月,还听无名钓叟说,天蚕仙娘近得妖书,本领迥非昔比,连他本人也未必是她对手。并说她虽是百蛊之王,与人为仇,从不暗中行事。多半避开正午,在黎明后和黄昏以前出现。适才破我奇门埋伏,不做得过分,也许因此之故。这时事难逆料,你且将菌涎取来,治了蛊毒,再打主意。”
纪异取了一个玉匙,提剑自去。一会工夫,取来菌涎。纪光先取出两丸丹药,请南绮、元儿二人服下。然后从药锅中取了些膏子,抹在布上,剪成四张圆的,请二人贴在前胸和尾脊之上。吩咐盘膝坐定,不要动转。这时二人刚觉腹痛烦恶渐渐发作,比起先前还要厉害一些。及至贴了膏药以后,又觉心腹脊骨等处麻痒,加以疼痛烦恶交作,甚是难耐,便和纪光说了。纪光道:“天蚕仙娘既是玉花姊妹恩师,又是她们的义母,如被她们请动前来,必用妖法加重恶蛊之力。幸是二位受有仙传,多服灵丹;如换旁人,此时纵然苟延喘息,不久仍要腹裂而死。现在我的丹药之力俱以发动,务请忍耐片时,便可化毒除根了。”二人只得强忍。约有半盏茶时,东方渐明,二人觉要方便。纪光大喜道:“恭喜二位,少时便可无恙了。但盼此时不要出事才好。”说罢,忙命纪异领了南绮,自己领了元儿,分别走向隔室,安置好了便盆,即行退出。元儿。南绮到了室中,才一蹲下,便觉两股奇热之气,分由腹、脊等处直灌下来,烧得生疼。顷刻之间,满盆俱是淤血,奇臭无比。解完起身,烦痛麻痒若失。刚刚互相穿好出室,纪光祖孙已在外相候。
纪光刚说了句:“这就好了。”忽听一个极娇嫩柔脆的女于声音说道:“大胆老鬼,我儿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屡次上门欺人、她们寻你评理,并无恶意,竟敢使用妖法害她们性命。如非义儿通灵求救,岂不葬身你手?本当将你祖孙嚼成粉碎,因榴花儿要个丈夫,晓事的,快教那一对童男女到湖这边来见我,男的与榴花儿成亲,童女嫁给我一个仙童。不但饶你不死,你四人与我成了亲眷,都有好处。如待我亲自动手,悔之晚矣!过一个时辰不过湖这边来,等我亲临,那时死无葬身之地,休怨我狠毒。”说时语声若近若远,又似说话的人就在室内一般。再往湖对岸一看,晨光郎润,林石如沐,并无一丝敌人迹兆。
元儿初生之犊,无所畏怯。纪异素不服低,听了虽有些惊异,并未放在心上。只纪光一人闻言大惊,二次又把向无名钓叟求救的信香拿起,往药灶中去点。南绮先只在旁冷笑,见纪光慌急神气,一手把香夺过,说道:“老先生休得惊忧。我们起初中毒,只固不知就里。如今鬼蛾伎俩业已看破,这贱婢仅会了一点千里传声之法,便来此卖弄吓人。你求的这位无名钓叟邱杨,虽未见过,他那故去的师父麻老僧,却曾听舜华家姊说起,尽管能在南疆称雄,结果仍死在一个异派无名后辈手里,固然算是应劫兵解,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我如胜不得这妖女,你再求他不迟。如怕我抵敌不住妖女邪法恶蛊侵害,这里有一件法宝,乃是我长春仙府封山之宝,我将它施展开来,便有一团仙云将这沙洲罩住,休说妖女难以侵入,便是真正神仙,也未必能够冲破。”
说罢,从身畔取出一个薄如蝉翼、霞光灿烂的袋儿,交与元儿道:“此宝你原懂得用法,你可守在这里,由我一人前去除那妖女。如听我传言报警,你速将此宝放起,再由主人焚香乞援。见我不是妖女对手,便用梯云链遁回。我真个事急,也另有脱身之法,无须顾虑。”元儿哪里肯依,便答道:“我两人原是好歹都在一处,南姊去除妖女,怎留我一人在此?要去都去。”纪异以为说得有理,方在拍手称善,南绮已妙目含苯,怒对元儿道:“这不比我们诛蟒容易,你晓得什么,妖人口出狂言,所会邪法必然不少。
我一人出战,还可随意施为,进退无碍;你不过仗着那两口仙剑,一个不巧打败,是顾你,还是顾我?况且你在这里紧握梯云链,我如遇险,还多上一条退路,岂不是好?”
元儿仍是不依,一再婉求。南绮无法,只得接过法宝,对纪光道:“妖人此时不再发话,必在对岸等那时辰到来,我们不降,再行下手,此时还可出其不意。只是令孙虽有一口仙剑,并不会用,不可让他同往。我二人去时,便将尊居封锁,放心勿虑。”说罢,略一准备应用法宝,嘱咐元儿紧随自己动手,多加小心。然后把梯云链交了一副与纪光,传了用法,以备退身之用。纪光情知事情太险,自然力禁纪异不许同行。
纪异好容易盼到能与敌人交手,一见祖父听南绮之言,再三严嘱不许前往,好生烦恼。满想二人走后,再行溜出,踏波飞越对岸,赶去接应。谁知南绮到了室外,拉了元儿,刚驾遁光飞起空中,便有一片白云飞下,全沙洲都被遮没。几次偷偷向前跳入湖内,竟似被一种绝大的力量阻住,再也不能前进,连对岸景物都看不见,急得只是跳脚。不提。
且说元儿随定南绮,飞身到了对岸一看,石润苔浓,林花肥艳,穿枝好乌上下飞鸣。
再加上云静风和,旷字天开,近巇萦青,越显得晨光韶美,景色幽静。哪里寻得见敌人丝毫影于。便对南绮道:“妖女口出狂言,怎的我们过来,她却躲了?”南绮算计敌人定在隔湖相候,此时不见,必有原故。惟恐隐在一旁,中了她的暗算:又恐元儿口无遮拦,被敌人见笑轻视。一面暗中准备应变,一面忙使了个眼色,故使诈语道:“你怎知她未来?我们既是和她为敌,前来驱除,她不到约定时辰,岂能出现?你道行浅薄,少说废话,看我少时擒她便了。”元儿随着南绮四处乱看,仍是不见一些迹兆,还想动问,南绮含苯瞪了他一眼,才行止住。其实南绮心中也未免惊疑,暗忖:“敌人定是隐身近侧,这般说法,为何不见应声出现?若用法术将她惊动,万一真个不在近侧,反倒贻笑示弱。还是不去睬她,且耐满一个时辰,再作计较。”
南绮想到这里,故示镇静,略一端详地势,打算寻一块适当的山石坐下等待。猛一眼看到身侧危崖上有一块奇石孤悬,上端平坦,日光照在上面,仿佛颜色略黄,与别处有异。心中一动,当时醒悟,深幸站立的地方和适才一番话尚无失检之处。已然发现敌人隐身之所,仍是故作不理,从从容容寻了一块相对山石,拉了元儿,并肩坐定。然后朝着对面冷笑了两声,说道:“你的意思,既把这一个时辰以内留我们思量余地,虽然有些想昏了心,也足见盛情。况你远来是客,只得让你三会。那我也给你一点面子,等过了这一个时辰,再相见吧。”说罢,暗中戒备益严,准备敌人一现身,便给她一个辣手。
元儿见对面只是一片空地,并无一人,却未想到崖上。知道南绮法术高强,必有所见,屡受苯视,不便再问。只得暗运玄功,把目光注定前面,准备挥剑杀敌。
时光易过,已是辰已之交。时辰的期限将到,眼看敌人就要出现,事机紧急,南绮益发聚精会神,二目注定前面崖石之上,看那妖女天蚕仙娘怎生出现。说时迟,那时快,南绮正在注视之际,刚见崖石上面有两三个女于人影一晃,还未看清,忽听元儿大喝一声,接着便听一个女子轻喝:“且慢动手,听我一言。”音声娇细,甚是悦耳。南绮忙即回眸一看,面前不远站着一个女子,生得仙姿替月,粉靥羞花,目妙波澄,眉同黛远,一头秀发披拂两肩,纤腰约素,长身玉立,花冠云裳,金霞灿烂。前半衣服短及膝盖,露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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