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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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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本来通灵,皈依更切。偏生听经第二年上,猿、虎闲行山中,遇见红蟒,苦斗三日夜,堪堪待毙。禅师升大殿宏宣妙法,见往日群兽咸集,惟独不见虎、猿到来。
默运玄机,内观反视,得知猿、虎有难,便命能济带了灵丹前往解救。行时曾嘱:“那红蟒已有数百年吐纳之功,往救猿、虎,只可解冤惩戒,不可伤害结怨,又种孽因。”
能济到了一看,猿、虎已被红蟒缠住,仗着虎、猿前爪厉害,双双抓住蟒头,死力撑拒,不使近身来咬,虽未送命,已显出精力交敝之状。那红蟒头被虎、猿抓住,毒口中一二尺长火焰一般的红信吞吐不歇,只要虎、猿稍一不支,被它咬中要害,立时准死无疑。能济因虎、猿神情危殆,见自己到来,不住哀啸悲呜,看去可怜,动了恻隐,又知虎、猿俱是素食,与寻常猛兽不同,从不轻易伤生,又有平日相处的情感,不知不觉先就有了偏向。而那蟒红潜伏山中,虽不曾见它出山害人,但是性极残忍,以前几次见它横山晒鳞,空中如有鸟群经过,它只一昂首,呼吸之间,成群飞鸟便连翩自坠,投入它那火口之中,晃眼间喷将出来,只剩满空毛羽,映日纷飞。这多年来,不知伤害多少生灵。心中痛恨已极,屡欲除它,只恐给禅师知道受责罚而止。这时见它紧缠猿、虎,磨牙吮血,狞恶狠毒之状,越发憎恨。
其实红蟒也是通灵之物,不是不知禅师师徒厉害,见能济走来,自知无幸,本欲逃跑。无奈头被猿。虎抓紧,脱身不得,急得斜眼望着能济,那水桶粗细红锦一般的长大身子不住屈伸鼓动使劲,猿、虎受不得紧束,悲鸣更急。能济不知它是挣扎图逃,以为对自己也存了不利之心,不由怒火上升,顿忘师戒,大喝一声,一扬手,把戒刀化成一道金光,照准红蟒连绕数匝的长躯中间经过,立时将它斩成了数十段。红蟒身遭剑斩,灵气尚存,蛇头被猿、虎抓着的一段,兀自怒目如火,赤信频伸,口中嘘嘘怪叫不止。
恼得能济性起,喝令猿、虎松爪,掷向地上,那蟒竟拼了命,一落地,便向能济纵去,如何能是对手,吃能济一指金光,当头先劈成了两半。接着金光一阵乱搅,把那数十丈长一条红鳞毒蟒,全身斩成血泥,方始收住。再行法禁制,聚石一堆,埋人地下深处。
一看猿、虎俱都软瘫地上,动转不得,忙用禅师所赐灵丹与它们服了,候到毒消回醒,才行领回寺去。见了禅师,禀知除蟒之事,说它死缠不舍,妄杀实非得已。
禅师早知就里,宿孽难解,错已铸成,只朝他看了一眼,并未深说。能济随侍禅师多年,颇有道力,偷观师父神色不善,心里吃惊,从此修持益发谨严。隔了多日,见禅师始终不加责怪,也未再提前事,心才略放。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黑虎、白猿自从遇救,死里逃生,服了禅师灵丹之后,不消三二日便已复原。虎猿因感能济救命之恩,知道后山有一灵狐苦炼多年,内丹已成,每岁三五月圆,必向空吐纳,吸取月华。修道人如得了此丹吞服下去,足抵得千百年修为之功,便想由白猿盗来送与能济。知道禅师门下戒律谨严,明说定然不允,每次怂恿能济乘月出游,觑便下手。能济因新犯杀戒,每日勤谨自励,惟恐有失,哪还有闲心出游,俱没答应。
一晃过有半年,虎、猿无计可施,又知灵狐不久满了功候,就要脱体飞升,成为天狐,益发不可捉摸。正打算不告而行,径去盗来献上,偏巧禅师适在望前三日,前往吴门上方山石门寺,应觉照禅师之请,讲经说法,救度众生,不在寺内。白猿忽生一计,乘着月明去见能济,假说:“后山新近出了一个妖物,昨晚并亲见它由山外飞回,带了许多新死人头向月大嚼,留下骷髅,望月炼丹。我和黑虎本想弄死它,为世人除害,估量妖物厉害,恐敌它不过,没敢下手。今晚那妖物又从山外带回七个人头,正在大嚼大吃。本山是老禅师恩主清修之所,怎能容妖物在此盘踞猖狂,每晚出山伤生害命?特来报知,请示定夺。”
能济天性疾恶如仇,闻言大怒。暗忖:“师父虽有戒杀之命,但是斩妖降魔,为世除害,分所应为,想必不致怪责。”立命白猿引路同往。刚出寺门,黑虎业已迎候路隅,便骑了上去。这时离灵狐吐纳之时尚还未到,猿、虎不料能济如此易于说动,知道先期赶往,难免不被能济看破,故意驮着他在深谷中满处跑,延宕时光,却不往后山跑去。
能济喝问白猿:“你适说妖物,已然在后山出现,怎还不去,却引我在这谷中乱跑?”
白猿急口分辩说:“妖物虽藏后山,每晚拜月大嚼人头,却多在这谷中一带,此来正为寻它。走完此谷如再不遇,必已回转巢穴无疑。总之,今晚定能除它。不过这东西已然通灵变化,去时最要缜密,轻悄悄的,一掩到立即下手,才可成功;稍微惊动,便被逃走,难再寻踪了。”能济原本精通兽语,只当猿、虎素来忠诚,决无虚假。又因寺中数月苦行,久未出门,见月满空山,清景如画,沿途观赏,颇洽心意。便也不再过问,一任猿、虎驮着他缓步前跑。
一会工夫,到了亥未,快交子初。白猿见是时候了,私朝黑虎一打招呼。又朝能济叮嘱道:“妖物不在这里,此时必在巢穴外顶着死人头,向月炼丹。少禅师到了那里,下手必须神速,一惊走就难除了。”能济臼小出家,随禅师参修上乘功果,虽有降龙伏虎之能,毕竟没有奉命下山行道。禅师道妙通玄,法力无边,一切邪魔外教,从来不敢轻易侵犯;间或相遇,也有禅师在前驱除诛灭。当初斩蟒,还是第一次出手,因而见闻不多,经历尤少,对于这种踏罡拜斗,采炼月华的异类,哪知底细,便跟着到了后山。
忽觉白猿不在身侧,那虎也轻悄悄走上山去,停在一块可藏身的怪石后面,趴伏不动。
心知到了地点,探头石外一看,恰值那黑狐炼形拜月到了紧要关头,地下铺着一张人皮,面前大方石上供着六个人头骨,两只前爪还捧着一个人头骨,如转风车一般,正在月光底下舞蹈不歇。
黑狐因为成功在即,又在本山修炼多年,知道禅师慈悲,只要不害人,不但无事,还可仰仗他的法力,任何异类妖邪不敢来此窥伺,因而放心大胆,早晚苦修,毫无顾忌,哪知祸生瞬息。因它舞蹈飞速,能济那目力,先并未看出它的原形。又有白猿先人之言,一见死人皮和几个人骷髅,已证实白猿所说不虚。再一看那东西,只是一团油光水滑的黑毛,中藏火一般的双眼,在月光下绕地疾转了一阵,倏地往平铺的人皮上一个滚打去,立时起身变成一个千娇百媚的赤身少女,粉弯雪股,玉立亭亭,秀发如云,柔腰欲折。
月光下看去,越觉得肤比花妍,颜同玉润,珠靥星眸,掩映流辉。端的容光照人,荡心融魄,仪态万方,不可逼视,能济益发断定是个害人的妖物,伤生的邪魅,不禁怒从心起,遽下无情,一指手中戒刀,化成一道清光,直飞下去。黑狐如不将内丹吐出,也能化形遁走,偏是大劫临身,不能避免。因见自己化身为人,形神完全无异,当时情不自禁,喜极忘形,向天一声长啸,竟将那粒内丹吐出,化成一团透明五彩、荧荧欲活的晶光,向月中飞起。它这里内丹飞高才百余丈,能济的刀光也似电闪一般飞来,不由吓得亡魂皆冒。惊慌失措中意欲收丹遁走,已是无及,刀光过处,尸横就地,从头自尾斩成两半。
这时只喜坏了石旁窥伺的白猿,赶忙抢上前去,觑准那团载沉载浮正往下降的晶光,纵身一跃,便抢到手内,捧好不放。同时,能济因想看看妖物原形,也从山头飞到。一见是个身披死人皮脸的黑狐,左手上还抓着一个骷髅,仍还当是个伤害生灵的妖狐,并未在意。一回首,见白猿满面欢容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团晶光,要请自己吞服下去,知是那黑狐炼的内丹,才明白了黑虎、白猿用意。心想:“佛门戒条,最忌贪杀。诛妖为了除害还可,怎能动这贪欲?”便把白猿数说了几句,命将此丹,连同妖狐与死人皮骨等一齐葬埋。白猿正极口劝说不可如此,忽听寺内钟声催动。能济知道师父归来,忙说:“谁要妖物的内丹,快给我拿去一同埋了。”说完,便匆匆飞回。
能济到了一看,禅师正升大殿,众弟子和全寺人众,俱都合掌闭目,肃立侍侧,面上若有忧惧之色,便知情形不妙,忙即上前参拜。禅师吩咐起立,说道:“能济,你知罪么?”能济惶恐道:“弟子自从恩师出门,每日捧经虔修,兢兢业业,实未敢犯戒律。
只今晚白猿来说后山出了妖物,每日伤生害命,弟子上体我佛慈悲之旨,及师门降魔除害,救济众生宏愿,前往诛除。果然看见妖物在彼炼形拜斗,被弟子飞出戒刀将它劈死。
恩师说弟子有罪,想必指此而言了。”还要往下说时,禅师喝道:“好个糊涂东西!你说那妖物伤生害命,是你亲见的么?为师自居此山多年,几曾见有甚妖物敢来窥视过?
何况明目张胆,公然在此盘踞么?你前此误杀红蟒,还可说那东西虽未害及人类,但也多伤生物,劫数临头,咎有应得。为师见你错已铸成,正借佛法为你解除孽冤,怎奈你道浅魔高,杀戒一开,便难遏止,平白地又种下恶因,犯我本门戒条。你即日便要转劫入世,负我多年期许,还在梦里么?”
能济闻言,吓得战战兢兢跪伏在地,哀声禀道:“弟子一心除妖,并无恶念,况且当时明明见妖物身披人皮,面前供着几个死人头,才下的手,以为这等害人精魅,理应诛戮,不能说是有背本门戒条。恩师如此说法,弟子死也不得明白。”说罢,痛哭起来。
禅师道:“你真糊涂!你仗我降魔真传,任它多厉害的山精野魅,三百里内不能逃死,何故如此心急,怎不细看看那些人皮头骨,是否新死之物?毫不审视,遵下毒手,可知道家旁门原有炼气变形之法?那黑狐不特得道以来不曾害过生灵,便是那一张人皮、七个人头骨,也是向青螺峪凌真人处明白乞取,得诸妖人囊内,并非偷盗凶杀而来。它因自知无罪,才想仰借佛力,在此寄迹,早夜公然修炼,并不避人。谁知千年苦修之功,败于一旦。休说它不能甘休,便是我也无从宽纵。何况你又是本门传人,如不使你转这一劫,了此冤愆,怎能受我衣钵?那猿、虎只为报恩情切,想夺那粒内丹与你,不想爱之实以害之。还算你未起贪心,未将此丹据为己有,总算是无心之失;否则后患更是不堪设想,只恐转劫再来都无望了。这一来,为师又须多等你好些年,方得完成正果。话已说完,你自己前往后殿茶毗去吧。”
能济知禅师戒律极严,言出法随,无可宽免。略一寻思,把心一横,跪求道:“弟子道浅魔高,此去转劫,又有这两层冤孽,自作自受,夫复何言?所望恩师念在弟子从小随侍,亲逾父子,大发慈悲,施大法力解难消灾,度化接引,以免堕落浊世。”说罢痛哭不止。禅师道:“你茶毗以后,我为你先炼真神,再使入世,便是莫大鸿恩。我迟却数十年飞升,所为何来?这个你可放心。你只要此行不昧夙根,努力修为,自有重来之日。虽说你冤孽太重,一转世便成凡人,狭路逢仇,难以抵御,但你夙根深厚,到了那时,自能转危为安,一切不消虑得。现距托生之期还早,你自去吧。”
那白猿、黑虎见能济执意不收那粒内丹,又闻钟声催动,禅师恰在此时回转,也恐事情败露,必受斥责,万不料能济为此一事已堕一劫。当下由黑虎用前爪匆匆扒地,埋好黑狐,正欲赶到寺中窥探动静,谁知那内丹只是一团光华,又轻又柔软,仿佛吹弹得破一般,捧在手上,虚飘飘的,似要乘风飞去。白猿用两手合拢捧持着没走几步,内丹光华倏地往里一收,立时缩小大半。白猿深知此物灵异,惟恐化去,刚把手一紧,内丹忽又长大,彩光荧荧,照眼生颖,比起先前还要鲜明莹澈得多。等把手一松,又复往回缩小。似这样,几收几放过去。白猿不知灵狐本身真神已由散而聚,那粒内丹是它千年吐纳苦功炼就的元婴,当时没有将它消灭,此时躯壳虽死,真神犹在,白猿又不谙禁制之法,如何能保持得住。见它消长无定,只料有异,却想不出应付之法。未一次收得更小,长得更大。白猿心里一着慌,把持未免紧了一些,奇彩辉幻中,耳听叭的一声,那团光华立时爆散,化成弹丸大小一点奇亮夺目的银光,流星电射般往上空升起。白猿纵身数十丈,一把没捞住,转瞬它已高出云表。再渐长渐大,往下缓缓落来,流辉四射,照得山石林木都成银色。
白猿妄想失而复得,运足周身力气,还在作势相待,等够得到时向上跃取。眼看那团银光长有拷栳般大小,离地也只一二百丈左右时,忽听黑虎一声怒啸,向来路直扑过去。回头一看,黑虎扑处,有一团黑气影影绰绰裹着一个黑狐形体,身后带起一溜黑烟,其疾如矢,直朝当空银光中射去。两下里才一接触,黑影不见,银光闪了两闪,立时化散开来。晃眼问又由分而合,变成蝌蚪形一道光华,头大尾小,略一拨转,后面带起一条芒尾,无数大小明光恰似长替飞驰,万点流星过渡,径向东南方投去,一瞥即逝。猿、虎俱看得呆了,白喜欢一场,到手之物又复失去,好生扫兴。
猿、虎再回到寺中,伏在殿外一听,正赶上能济痛哭陈词,行即转劫之际,才知铸成大错,害了恩人,这一惊真非同小可。也不顾禅师责罚,双双跃上殿去,趴伏在地,不住以头撞地,极口悲鸣,愿以身代。禅师早知前孽注定,能济该有这场劫难,并没深责猿、虎。只喝道:“你这两个孽畜,才脱大难,不安分虔修,却去诱人为恶,使我门下弟子犯戒遭劫。本当将尔等斩首,永堕泥犁,方足蔽辜。今姑念畜类无知,事由报恩情切,素行无他,暂且免死,还敢代人求恩么?能济犯我家法,咎有应得,自作之孽,谁也不能替他。”说罢,便命旁立侍者:“将这两个孽畜逐出寺外,不能再来听经了。”
这时能济已跪谢完了师恩,自往后殿引用本身真火,茶毗转劫去了。猿、虎见侍者持杖喝逐,知禅师意甚坚决,无可求恩。只得战兢兢站起,不住悲鸣哀啸,倒退出去。
因恩人为已所误,甚为伤心,虽被禅师逐出,仍然不肯远离,不分日夜,在寺门外伏地哀声鸣啸。口吐兽语,求禅师大发慈悲,宽恕既往,指点明路,许其自保恩人,直到仙缘遇合,引渡入门,以免中途为仇敌所害。接连几天未离开寺门一步,一片真诚,竟将禅师感动,出寺面示机宜:命黑虎先去青狼寨等待,白猿随后即去。直到能济转生颜家,穷途落魄,朝夕相随,守护不离。白猿更是灵异,知道清波上人是禅师好友,意欲借着搭救康、连二猱为名,将上人请动。事完,再引虎儿前往拜谒,日后许多个支援。所以黑虎虽被上人喝出,仍在洞外徘徊未走。
涂雷听上人说完大概,既想乘机一试身手,又想和虎儿见面,看看这转劫再生的能济是何等人物,故连请求几次。上人明知他与虎儿别有因缘,因受乃母之托,恐明许了他,异日出去久了,又往别处生事,故作不允,拂袖而入。涂雷绝顶聪明,看出乃师意非坚决,又一想:“日前师父原答应过,只要有机缘到来,即可往试,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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