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水浒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史进道:“小人是华州华阴县人氏。姓史,名进。请问官人,小人有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在此经略府中有也无?”    
  鲁提辖道:“阿哥,你莫不是史家村甚么九纹龙史大郎?”    
  史进拜道:“小人便是。”    
  鲁提辖连忙还礼,说道:““闻名不如见!见面胜如闻名。”你要寻王教头,莫不是在东京恶了高太尉的王进?”    
  史进道:“正是那人。”    
  鲁达道:“俺也闻他名字,那个阿哥不在这里。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勾当。俺这渭州却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那人不在这里。你即是史大郎时,多闻你的好名字,你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    
  鲁提辖挽了史进的手,便出茶坊来。    
  鲁达回头道:“茶钱,酒家自还你。”    
  茶博士应道:“提辖但吃不妨,只顾去。”    
  两两挽了,出得茶坊来,上街行得三五十步,只见一簇众人围住白地上。史进道:“兄长,我们看一看。”    
  分开人众看时,中间里一个人,仗着十来条杆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盛着,插y 虼b上面,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    
  史进见了,却认得他。    
  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    
  史进就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    
  李忠道:“贤弟如何到这里?”    
  鲁提辖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也和俺去吃三杯。”    
  李忠道:“待小子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和提辖去。”    
  鲁达道:“谁奈烦等你!去便同去!”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提辖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提辖先行一步。”    
  鲁达焦躁,把那看的人一推一交,骂道:“这厮们夹着屁眼撤开!不去的酒家便打!”    
  众人见是鲁提辖,一开都走了。    
  李忠见鲁达凶猛,敢怒而不敢言,只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    
  当下收拾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    
  三个人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之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漾在空史飘荡。    
  三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    
  提辖坐了主位,李忠对席,史进下首坐了。    
  酒保唱了喏,认的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    
  鲁达道:“先打四角酒来。”    
  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    
  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三个酒至数杯,正说z ⒐陧A较量些枪法,说得入港,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    
  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    
  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鲁提辖气愤地。    
  酒保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分付卖来。”    
  鲁达道:“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    
  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是绰酒座儿唱的父女两人,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苦了啼哭。”    
  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    
  酒保去叫。    
  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都来到面前。    
  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拭着泪眼,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三个万福。    
  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鲁达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么啼哭?”    
  那妇人便道:“官人不知,容奴告禀∶奴家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渭州投奔亲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父女二人流落在此生受。此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便使强媒硬保,要奴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奴家身体。未及三个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利害,将奴赶打出来,不容完聚,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父亲懦弱,和他争不得。他又有钱有势。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没计奈何,父亲自小教得家些小曲儿,来这里酒楼上赶座子,每日但得些钱来,将大半还他,留些少父女们盘缠。这两日,酒客稀少,违了他钱限,怕他来讨时,受他差耻。父女们想起这苦楚zA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误犯了官,望乞恕罪,高抬贵手!”鲁提辖又问道:“你姓甚么?在那个客店里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老儿答道:“老汉姓金,排行第二。孩儿小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老汉父女两个只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安下。”    
  鲁达听了道:“呸!俺只道那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杀猪的郑屠!这个腌泼才,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必头看着李忠,史进,道:“你两个且在这里,等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史进,李忠,抱住劝道:“哥哥息怒,明日却理会。”    
  两个三回五次劝得他住。    
  鲁达又道:“老儿,你来。酒家与你些盘缠,明日便回东京去,如何?”    
  父女两个告道:“若是能彀回乡去时,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只是店主人家如何肯放?郑大官人须着落他要钱。这个不妨事,俺自有道理。”    
  便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放在上,看着史进道:“酒家今日不曾多带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酒家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道:“值甚么,要哥哥还。”    
  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与酒家。”    
  李忠去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    
  鲁提辖看了,见少,便道:“也是个不爽利的人!”    
  鲁达只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分付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面收拾行李。俺明日清早来发付你两个起身,看那个店主人敢留你!”    
  金老并女儿拜谢去了。    
  鲁达把这两银子丢还了李忠。    
  三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主人家酒钱,酒家明日送来还你。”    
  主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三个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    
  史进,李忠,各自投客店去了。    
  只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前下处。    
  到房里,晚饭也不吃,气愤愤地睡了。    
  主人家又不敢问他。    
  再说金老得了这一十五两银子,回到店中,安顿了女儿,先去城外远处觅下一辆车儿;回来收拾了行李,还了房钱,算清了柴米钱,只等来日天明,当夜无事。次早,五更起来,父女两个先打火做饭,吃罢,收拾了,天色微明,只见鲁提辖大脚步走入店里来,高声叫道:“店小二,那里是金老歇处?”    
  小二道:“金公,鲁提辖在此寻你。”    
  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    
  店小二拦住道:“金公,那里去?”    
  鲁达问道:“他少了你房钱?”    
  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还了;须欠郑大官人典身钱,着落在小人身上看他哩。”    
  鲁提辖道:“郑屠的钱,酒家自还他,你放了老儿还乡去!”    
  那店小二那里肯放。    
  鲁达大怒,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    
  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跑向店里去躲了。    
  店主人那里敢出来拦他。    
  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且说鲁达寻思,恐怕店小二赶去拦截他,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迳到状元桥来。    
  且说郑屠开着间门面,两副肉案,悬挂着三五片猪肉。    
  郑屠正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    
  鲁达走到门前,叫声“郑屠。”    
  郑屠看时,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唱喏,道:“提辖恕罪。”    
  --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    
  --“提辖请坐。”    
  鲁达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懊的切十斤去。”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    
  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细细切做臊子。    
  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头,正来郑屠家报说金老之事,却见鲁提辖坐在肉案门边,不敢拢来,只得远远的立住,在房檐下望。    
  这郑屠整整自切了半个时辰,用荷叶包了,道:“提辖,教人送去?”    
  鲁达道:“送甚么!且住!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酒家,谁敢问他?”    
  郑屠道:“是合用的东西,小人切便了。”    
  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    
  整弄了一早晨,却得饭罢时候。    
  那店小二那里敢过来,连那正要买肉的主顾也不敢拢来。    
  郑屠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郑屠笑道:“却不是特地来消遗我!”    
  鲁达听得,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酒家特地要消遗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提辖早拔步在当街上。    
  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两边过路的人都立住了脚;和那店小二也惊得呆了。    
  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倒在当街上。    
  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郑关西!”    
  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郑关西!”    
  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    
  鲁达骂道:“直娘贼!惫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郑屠当不过,讨饶。    
  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酒家偏不饶你!”    
  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酒家再打!”    
  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酒家和你慢慢理会!”    
  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舍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且说郑屠家中众人和那报信的店小二救了半日,不活,呜呼死了。    
  老小邻人迳来州衙告状,候得府尹升厅,接了状子,看罢,道:“鲁达系经略府提辖,不敢擅自迳来捉捕凶身。”    
  府尹随即上轿,来到经略府前,下了轿子,把门军士入去报知。    
  经略听得,教请。    
  到厅上与府尹施礼罢。    
  经略道:“何来?”    
  府尹禀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无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不曾禀过相公,不敢擅自捉拿凶身。”    
  经略听了,吃了一惊,寻思道:“这鲁达虽好武艺,只见性格卤。今番做出人命事,俺如何护得短?...须教推问使得。”    
  经略回府尹道:“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的军官。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罪过,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须教我父亲知道,方可断决。怕日后父亲处边上要这个人时,却不好看。”    
  府尹禀道:“下官问了情繇,合行申禀老经略相公知道,方敢断遣。”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出到府前,上了轿,回到州衙里,升厅坐下,便唤当日揖捕使臣押下文书,捉拿犯人鲁达。    
  当时王观察领了公文,将带二十来个做公的人迳到鲁提辖下处。    
  只见房主人道:“却才带了些包裹,提了短棒,出去了。小人只道奉着差使,又不敢问他。”    
  王观察听了,教打开他房门看时,只有些旧衣旧裳和些被卧在里面。    
  王观察就带了房主人东西四下里去跟寻,州南走到州北,捉拿不见。    
  王观察又捉了两家邻舍并房主人同到州衙厅上回话道:“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向,只拿得房主人并邻舍在此。”    
  府尹见说,且教监下,一面教拘集郑屠家邻佑人等,点了仵作行人,仰着本地方官人并坊厢里正再三检验,已了,郑屠家自备棺木盛殓,寄在寺院。    
  一面叠成文案,一壁差人杖限缉捕凶身。    
  原告人保领回家。    
  邻佑杖断有失救应。    
  房主人并下处邻舍止得个不应。    
  鲁达在逃。    
  行开个广捕急递的文书,各处追捉;出赏一千贯;写了鲁达的年甲,贯址,形貌,到处张挂。    
  一干人等疏放听候。    
  郑屠家亲人自去做孝,不在话下。    
  且说鲁达自离了渭州,东逃西奔,急急忙忙,行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    
  鲁达心慌抢路,正不知投那里去的是;一连地行了半月之上,却走到代州雁门县;入得城来,见这市井闹热,人烟骤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