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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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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还是不要感激我,”军官道,“其实我们是认识的。”
“喔?”老陈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这个人,“我们见过吗?我怎么想不起来?”
“见过!”军官郑重说道,“你上次被监管的时候,就是因为我不小心才使你受的皮外伤......”
“噢......”陈沂生点点头。
赵静能够下床了,她是在王政委一家悉心地照料下走下病床的。为了这个孩子,王政委的头发花白了许多。学校里其他的领导都外出了,工作上的劳累加上对待赵静的劳心,使得不到五十岁的他,身形枯槁了许多。
齐瑞芳乘着部队的专车走了,临走前,当问到自己宝贝女儿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赵静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又缓缓摇了摇头。
“妈妈,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自己要一路保重。替我向爸爸问个好,就说我也想他。”赵静拉着妈妈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好啦!别哭啦,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是象个长不大的娃......”
赵静赶紧抹了两把泪,“妈妈,你走吧!”她努力向妈妈笑了笑,抬头挺胸,郑重地给妈妈敬了个军礼。
“你这孩子!”齐瑞芳按下她的手臂,亲自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静静,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明白吗?”
“嗯......”
“那就好,妈妈也就放心了!”齐瑞芳转过身去,对王政委说道:“小王,我们家静静以后就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事情你也不用通过我,直接处理就是。”
“我说老大姐!”王政委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你这话说得就外道了。”他指指赵静,“静静那是别人吗?那不就是和我们两口子的孩子一样吗?你看看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小王!”齐瑞芳点点头,“大姐没看错你,我和静静他爸能有你这位老战友,值了!”说完,两个人依依不舍地握了握手......
“妈妈走了......可是他的事情该怎么办呢?”赵静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心里一阵愁似一阵。她告别了王政委独自一人慢慢回到了宿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有着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我要自己去想办法。”她平静了一下心情,“我要凭借自己的努力把他救出来。”轻呷了一口水,头脑在快速地盘算着:“要想救他,我就不能这么消沉下去,要尽快恢复我自己的自信。”想到这,她把杯子在桌子上重重一顿......
穿过昏暗的走廊,聆听着厚重铁门“兹嘎”的关门声。陈沂生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
“进去吧!”带队军官打开了一扇门说道,“先委屈你几天!”说罢一挥手,叫人把行李给陈沂生铺上。
“忘记问了,您贵姓?”老陈看着这军官。
“我姓贺,你就叫我老贺好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和门卫小李说,只要不违反纪律,他都会帮你解决。”
“谢谢你!”
“别客气,谁叫我们是战友呢!”老贺友好地和他握握手,转身出去了。
陈沂生目送着老贺离去,回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此时的他什么也不想考虑,只想美美再睡上一觉。在越南的那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他只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补上一补。可是还没等他看清周公长得是什么样子。一侧的墙壁就“嘭嘭”响了起来。
“陈沂生,你个狗日的,给老子滚过来!”隔壁传来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连长?”陈沂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连滚带爬扑到墙边,拍着墙壁问道:“是老连长吗?”
“装什么糊涂!”隔壁的徐军“嘿嘿”笑道,“我和袁光在这里日盼夜盼,就盼着你小子能进来团聚,呵呵!你小子还真是禁不住念叨。”
“老连长......”陈沂生一阵心酸,手指紧紧抠在墙上,泪水在眼窝里打起转转......“老连长,我连累你了......”
隔壁一阵沉寂。
“老连长!”
“你小子......”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那些干什么......活着回来就好......就好......”紧接着就是一阵抚摸墙壁的声音。
“陈沂生!你他妈欠了我一顿酒,不许耍赖,今天就给老子补上!”袁光的声音也从隔壁传来。
“连长?怎么你也在这儿?”陈沂生此时的心情很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奶奶的,咱们不过就是几天战友的交情,可却被你害得吃了这么大的瓜落,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我请,我请!”老陈满口答应。
“小李你作证,老陈他可是答应了!”袁光拍拍铁门,“我说,你能不能把我和他关进一个窝?你说谁也瞧不见谁,这酒该怎么喝?”
“袁连长!您就别难为我了,”小李道,“你们二人是没什么事了,可陈排长不行,上头有命令。”
“啥命令?我们想看看老战友都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他情况比较特殊,再委屈几天吧!”
“行了老袁,你就别难为小同志了,咱就这么将就吧!”徐军说道。
“首长,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小李走了几步,突然转身说道,“我可是不知道你们喝酒啊!”
“老陈!”袁光从床下摸出一瓶白酒,贴着墙壁伸到栅栏外,递到陈沂生所在牢房的铁栅前,“你真有种,三十六个弟兄你给我带回来十几个。”
“连长,你这是夸我吗?”
“他是夸你!”徐军道,“照咱们原先的想法,一个都回不来。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越南人防守漏洞的?”
“也没啥,”陈沂生咬开酒瓶喝了一口,“我去的时候就注意过那条河。这么急的河是根本不能在水中布雷的,而且这条河也没办法走大部队,所以越南人就没太注意这里。不过对我们这几个人来讲,那就再好不过了。”
“越南人也是记吃不记打,在这条河上接二连三地吃亏,他们也不多长个记性。”徐军说道。
“绝对不是!”老陈摇摇头,“老连长,咱可不能小瞧他们。要不是越军现在后勤补给负担过重,他根本就不会压缩兵力。这还是我在越南走了几圈才发现的问题。”
“耶喝!你小子长了能耐啦?敢反驳我?”
“瞧您生气了不是?”陈沂生“嘿嘿”一笑,“我这几下子还不是您教的,我就是孙悟空,也跳不出你这如来佛的手掌心不是?”
“少拍马屁!”徐军不满地咕哝一句。
“对了老连长,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擅自行动的人是我,这和你们没关系,为啥把你们也弄进来了?照理说,就是你们有责任,也没必要罚得这么重吧?”
“你知道个啥?”袁光叹口气,“营长为了救你,情绪有点失控。结果就被人说成了是威胁上级......嗨!你这辈子欠营长的可就欠大了。”
“老连长......”陈沂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说那些干啥?”徐军拍拍墙,“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说,老陈活着回来啦!我这个罪也没白遭,也算是对得起那些死在越南的战友了。”
“营长!”袁光说道,“不瞒你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啥问题?”
“我总想:咱们这几个人的行为,严格地说都不能算是标准的军人,对吧?”
“好像是这么回事!”
“可是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咱们这些算不上是标准的军人,却能把越南闹了个天翻地覆?”
“是啊!这是为啥?你说说这是为啥?”徐军问道。
“依我看,”老陈插了一句话,“有个老人说得在理:军纪和战术条例是必要的,可是严格依照条条框框的标准军人,是打不了大胜仗的。”
“老人说的?那位老人?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徐军看看袁光,两个人都很疑惑。陈沂生当然不能说是老邢讲的,他打了个哈哈道:“你就别管是谁说的,不过这话很有道理。您想想:要说军纪和常规战术,这世界上不管是哪个国家,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如果在战场上,你要是死抱着这些别人都熟得不能再熟的条条框框去打仗,要是能打赢那才怪了。不用你出手,人家就知道你下一步要干什么,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别说,这土疙瘩脑袋里还有那么点意思。”徐军点点头,喝了口酒,拍拍袁光的肩膀。
“所以啊!纪律这些东西不能不要,可该不要的时候,也别磨磨唧唧腻腻歪歪。”
“我听起来有点糊涂!”袁光摇摇头,“带了这么多年的兵,我头一回听到有人是这么带兵的。”
“那怎么能是第一回呢?”老陈撇撇嘴,“早就有人提出过。”
“谁呀?”
“毛主席嘛!”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要不说背语录那年代你不认真。你好好想想:战争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 战争目的中,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因为只有大量地消灭敌人,才能有效地保存自己。”
“这和你的观点有联系吗?”
“当然有,其实他老人家说了半天,不过就是想说:打仗的时候,能占便宜就别吃亏,舍本的买卖咱不做。”
“噢!你就是这么理解他老人家的话的?”
“难道不是吗?你再想想:再好的纪律和条条框框。如果不能打胜仗,那还留着它有什么用?纪律是啥?是不妨碍自己的老百姓,用来保证打胜仗的。有一点达不到那都不算是好纪律。”
“老陈你等等!”徐军摆了摆手,想了想,“我说老袁,陈沂生这小子的话听起来虽说有些道理。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具体是啥问题我一时还说不明白。”
“你别说,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还反驳不了他。”袁光也挠头苦思。想了半天,他叹口气,一副解脱的样子,“还想个球儿?我现在也不是连长了,这些事情就叫那些带兵的去合计吧!”
“啥?你们不打算出去后继续带兵啦?”老陈愣住了。
“还带什么兵?连长的位置早就有人了。”
“有人啦?我认识吗?”老陈问道。
“认识,而且还挺熟。”徐军笑道。
“是谁?”
“刘卫国!”
“他?”
“对!是他。”
“......”
正文 第六十章
(更新时间:2006…6…30 22:42:00 本章字数:4749)
“老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刘卫国当连长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改变不了的事实。”徐军边说边拍着袁光的肩膀。
“我说营长,你劝老陈也不用总拍我的肩膀吧?”袁光不满道。
“废话,我想拍老陈,可是我能够得着吗?你就不会忍忍?陪你蹲了两个星期的大狱,就连这点交情都没有?”
看见徐军发火,袁光只好乖乖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老连长,刘卫国不是要上军校吗?怎么突然下了连队?”陈沂生不解地问。
“很简单!”徐军道,“我听小李说,是他文化考试没通过。主要是数学,据说才考了18分。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那入学名额吗?当今的年代可和过去不一样,不是你根红苗正就能上大学,要有本事才行。刘卫国的家人也算是手眼通天,据说后门都开到军区了。最后硬是被陈司令员和赵军长顶了下来。要我说,这世上还是有说理的地方。”
“老连长!凭良心说,把侦察连交给刘卫国你放心吗?”
“放心?哼哼!”徐军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他刘卫国,你我还不清楚吗?这小子语文不错,动动嘴皮子还有两下子。你要是非把这个特种连交给他,我就和你打赌:不出一年,这个侦察连就会变成宣传队。”
“我就弄不明白这上面是怎么想的,你不会把他弄到别的部门去?让一个秀才带兵,这部队还能打仗吗?拿本唐诗就能把敌人念叨跑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袁光对上面的这个决定也是深表不满。
“你唧唧歪歪个啥?”徐军瞪了他一眼,“这事情说起来也复杂。本来以为他肯定是要走了,没承想上面突然下了文件,说是这一届招生必须要通过考试。再说,谁能想到刘卫国能落榜呢?他原来的位子已经指派了人,你总不能无缘无故把人家拿掉吧?放眼全军,除了你们侦察连还有这么一个空位子之外,哪里还能临时再给他挤出一条板凳来?所以啊!刘卫国当连长,就是你明明知道他不合适,也得这么着了。”
“这叫什么事啊!”陈沂生听得肺都要炸了,“这不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战斗连完蛋吗?”
“老陈!”徐军叹口气,“不是我说你,咱们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操那份心干什么?完蛋不完蛋不是你我说说就能决定的,那要看人家上面是怎么考评的。再说,人家刘卫国也是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你肯定他就没本事带好这个连吗?”
陈沂生沉默不语,心想:“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徐营长!快把酒藏起来!”小李浑身是汗,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出啥事啦?”几个人边藏酒瓶便问道。
“戒严啦!”
“噢?为啥?”陈沂生很好奇。
小李上下打量着他,憋了半天才道:“还不是你陈排长手下的兵,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穿着便衣,在门口堵住贺排长就是一顿胖揍,那鼻血流的......都送医院了。”
“啥?”
不但老陈愣了,就连徐军和袁光也是大吃一惊。
“这群兔崽子,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他妈嘣了他个舅舅的!”老陈气得一跳多高。
“老陈你先冷静冷静!”徐军捶墙大声制止,待陈沂生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他扭头对小李问道:“没通知纠察吗?叫他们赶快制止!”
“纠察也白费!”小李摇摇头,一脸的难堪,“三十多个纠察,全都被他们缴了械。”
“啊?”袁光和徐军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这还是人胆子吗?”徐军气急败坏地骂道:“陈二少,你个狗日的,这他妈就是你带的兵——一个个吞了熊心吃了豹子胆。他妈的,简直就是一群流氓!全国上下,你见过哪个兵敢这么无法无天?不毙了他们,我这个营长就是你养的!”
陈沂生抱着脑袋不说话,他还哪敢说话,立事牙疼得火烧火燎。
“就没派别的部队来吗?”袁光还算比较冷静。
“派了!”小李回答得挺坚决,“派了也没办法,里里外外全是乡下来的老百姓,部队根本就没办法执行任务。”又看了看陈沂生,说道:“陈排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据说师长气得心脏病都犯了,一边吸氧一边还直吵吵要把你给毙了。”
“老陈完了!”袁光痛苦地闭上眼睛。
陈沂生竖起耳朵向外听去。别说,这监狱的隔音效果还真好,除了外面一阵阵地嗡嗡声,根本就听不出个数来。
“妈个X的,你们这是在帮我吗?”陈沂生恨得咬断钢牙。
“十里八村的乡亲们!凭良心说,咱们的仇都是谁给报的?”一个光头老头在人群中大喊。
“是陈排长!”乡亲们大声回答,上千人的一齐共鸣,震得门口的战士眉梢一个劲地抽动。
“咱们想看看自己的恩人到底有没有错?”老头又喊道。
“没有!......”
战士们又抽动了一下眉。
“陈排长是为了我们这些乡亲才入狱的,我们大家要看看他为什么就不行?”老头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冯刚和吴晨东。
冯刚不说话,他抽着烟,细心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老头。从这个老头一出场,他就对他产生了怀疑。不为别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煽动力,看来他绝不是普通的乡下老汉。
吴晨东,高树青以及一营营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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