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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与贫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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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这孩子真不错。他能用三国文字写信?哈,哈,哈,我不晓得他是怎么学会的,不过他说的一些事情、倒是蛮有趣的。也许是在没有疯以前,看过不少关于国王故事的书,到现在还记得呢。”
  他为这孩子的聪明而高兴,但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目前的事情应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等爱德华把写好了的信,交给他的时候,他郑重其事他说:
  “那么,我就收下了。”
  于是他接过信来,随手放在自己的衣袋里,还是继续为着自己的事在伤脑筋。
  “嗯,真奇怪,爱迪斯进来一看见我,就说不认识。可是她嘴里虽然是这样说,她的神色却是那样惊慌,她的手又在发抖。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明明认识我,却故意在说谎。我的相貌,在这十年来。不会变得连她都不认识。那么,心地善良的爱迪斯,为什么要说谎呢?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呢?唔,对了,一定是受了修的威胁,强迫她说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以后,就不得不听从丈夫的话。但是,爱迪斯!你我的关系不同,不该对我说谎的。唉,人生真是没有意思!”
  这时,想不到爱迪斯突然推开门一个人跑进来了。
  亨顿死瞪着她。爱迪斯低着头说:
  “修刚才亲自骑马跑去报案了。我是趁这个机会跑来劝您的。”
  “你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对于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不,麦尔斯。”
  “什么!你也知道叫我麦尔斯?”
  “是的,我,我是诚心诚意来劝您这位和麦尔斯相像的先生的。您在这里待下去非常危险,还是请您赶快离开的好。”
  “混账东西,别胡说八道。我是本庄园的真正主人。”
  “不,请您听我说。您跟已故的麦尔斯·亨顿真是像极了,所以我更要”
  “我就是麦尔斯·亨顿本人呀!”
  “是,是的,我很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对您的命运非常担心。因为我的丈夫修,是本地最有势力的贵族,官员和老百姓都怕他,无论什么事情,都要遵照他的意思去做。所以,您的相貌和死了的麦尔斯·亨顿越是相像,您的性命就越危险。他一定会去告您,说您想抢夺亨顿庄园的财产。那些人都会顺着他的意思去做,对您和您的朋友都是不利的。”
  爱迪斯稍微停顿了一下,注视着亨顿的脸,然后又说:
  “而且,即使我的丈夫和官员们,都晓得您是真正的麦尔斯·亨顿吧——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请您好好地听着——但是,您的性命还是照样的危险。我的丈夫绝对不会认您是麦尔斯·亨顿,他反而会一口咬定您是冒充麦尔斯·亨顿的。这样一来,谁还敢反对我的丈夫的意见,出来说公道话呢?”
  “哼,即使是这样,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连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都变了心,给我这样大的打击,何况修从小就跟我为敌?”
  爱迪斯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两手发抖,低下头去。不久,又抬起头来,用更有力量的声音说:
  “恐怕没有时间耽搁了,请您快点,快点走吧!修是一个残忍无情的家伙。我已经成为他的奴隶了。深知他的为人,所以我的话不会错的。您明白了没有?在麦尔斯哥哥、阿瑟哥哥、李察德表亲们都已经死了的现在,您突然出现,又自称麦尔斯·亨顿,威胁修的地位和财产,修怎么会轻易地放过您呢?哦,我害怕死了,部快要急疯了,求求您,请您赶快逃走吧!如果钱不够用,就请您把这个钱包收下吧,也可以用来收买把守在门口的仆役们,叫他们放您过去。请您不要拔出剑来,赶快逃走吧。唉,快点,时间太急迫了。”
  爱迪斯用颤抖的声音,边说边把钱包拿了出来。亨顿拒绝收她的钱包,又仔细地凝视着爱迪斯的脸,以沉痛的口气说道:
  “我什么话也不说了。我只有一个最后的请求。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会发疯的。好,请你再仔细看看我。看清楚后请答覆我的问题:‘我是不是麦尔斯·亨顿?’”
  “不,我不认识您。”
  “你敢发誓吗?”
  爱迪斯突然全身发抖起来,过了一会儿,用痛苦的口气说:
  “我发誓,我不认识您。”
  听了这话的亨顿气得直跳起来,怒吼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哪,哪会有这种事呢!”
  “请赶快逃走吧!快点!快点!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呀!”
  当爱迪斯摇摇摆摆地站起身来,往窗户那边走的时候,门外已经有很多人纷纷跳下马来,修率领了十几个警察,后边跟着一大群拿有武器的仆役们,大家蜂拥而上,一起冲进屋子里来。
  麦尔斯大声叱责:
  “不准吵闹!安静些!我是本宅的主人麦尔斯·亨顿,这是我所保护的伦敦少年。你们这些家伙,没有我的许可,跑进来干什么?都滚出去!”
  这时,有几个仆役愉偷地绕到亨顿背后,突然用棍棒猛击亨顿的膝盖弯。因为他们晓得亨顿很厉害,所以预先商量好了,先从后边来偷袭。亨顿虽然武艺超群,警觉性也很高,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家的仆役竟会暗算自己。
  终于,他的脚被打伤了,踉踉跄跄地走了两三步,立刻用手拔剑,警察们便一起跑过来打他,双方混战在一起。亨顿虽然很勇敢,但因寡不敌众,结果被绑了起来。
  “把这个小家伙也绑起来!”
  有五六个人,遵照命令毫不容情地把爱德华也绑起来了。爱德华大怒,斥责道:
  “我是国王!你们竟敢对国王失礼!以后你们会后悔的!”
  他虽然这样大声叫骂,但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听见他的话,就是听见了,也不会把它当真。
  麦尔斯·亨顿和爱德华被拖到监狱去关了起来,将受到“企图冒领亨顿财产罪”的审判。
  在监狱中
  因为禁闭重罪犯的单人牢房已经满了,所以他们两个人一起被关在轻罪犯的大牢里。没有把两个人分开,这还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大牢里另外还关有二十几个罪犯,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大家都各自占据一个角落。
  其中,最气愤的是爱德华了。
  “这是什么法律?这是我所要统治的国家的法律吗?世界上,还有把国王关进监狱里的法律吗?”
  爱德华十分愤慨,不知道向亨顿发过多少次牢骚亨顿也不答腔,只是陷在无言的沉痛中。
  “唉,这就是十几年不见、满怀希望的故乡吗?爸爸哥哥都去世了,家庭陷于这种凄凉的情况中,哪晓得修这家伙还是那样坏,居然把我这个亲哥哥关闭到这种地方来;爱迪斯也狠着心肠,硬说不认得我。哦,一个人所想象的和实际情形竟差得这样远,我真要气疯了。不过,总不致于判死刑吧,迟早总会释放出去的。到那时我再慢慢想办法,报仇雪恨吧”
  在牢房的日子里,白天常有村子里的人到监狱来参观。
  “那就是想侵占亨顿家产,冒充麦尔斯·亨顿的人哟!”
  这样指手划脚地嘲笑,亨顿不知忍受了多少次,其中也有些熟人故意颠倒黑白地乱骂:
  “不要脸的家伙。不错,相貌倒蛮像呢。”
  亨顿不管人家怎样笑骂,都一声不响地忍耐着。
  到了第四天,有一个参观的人来了,他和其他的参观人大不相同,当亨顿看见监狱的看守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哎呀,那不是卜雷克吗?他侍候我父亲一辈子,是一个好心肠的老人,从小就很疼我。不过,恐怕他也怕修的厉害,即使还记得我,也会跟其他人一样假装不认识我。连爱迪斯都这样,何况”
  当亨顿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卜雷克已经和看守走到门口来了。
  看守对卜雷克说:
  “那个坏人就在这里面,你自己去找吧。”
  卜雷克对牢房内的囚犯一个个挨着看,最后对看守说:
  “看守长,这些犯人们都是一些粗俗的人,那个冒充亨顿少爷的大坏蛋,我怎么找不到呢。到底是哪一个?”
  “哈哈哈,找不到吗?那么,我指给你看好了。你瞧,就是坐在那里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他的身旁还有个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拖着一条铁链。有没有?”
  卜雷克走到亨顿坐着的铁栏前面,仔细地瞧着他的脸,说:
  “这就是麦尔斯·亨顿吗?哈哈哈,别开玩笑啦。亨顿少爷的相貌,比他漂亮得多啦。他哪一点像亨顿少爷呢?”
  “唔,唔,你的眼光还不错。好不容易来一趟,那你就慢慢地参观吧。
  这些都是要判绞刑的罪犯。”
  “绞刑?对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们,还不该用火刑吗?”
  “的确,都是罪大恶极的家伙!”
  看守说着就到别处去了,卜雷克等他走远了的时候,就用很小的声音从铁栏外边叫道:
  “亨顿少爷少爷”
  “什么?”
  “嘘,少爷,声音放轻些!请您再靠这边一点。”
  亨顿走近铁栏边缘,这时卜雷克流着眼泪说:
  “少爷,您现在的灾难,我真没有办法帮忙,不过,能看到您平安地回来,也就谢天谢地了。我还以为您在七年前真的在外国阵亡了,我起初非常悲伤。我听到人家谈起您这次的事件,非常担心,所以特地赶来看您,才晓得真的是少爷。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过去报告您死了的信,还说有人冒充亨顿少爷跑到亨顿家里来吵闹的这些话,原来都是故意伤害您的。”
  “卜雷克,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还认识我!”
  “是,是的,少爷的相貌,我怎么会不认识呢?我一眼就就认出来了。我刚才之所以假装不认得的原因,是顾虑到将来的事情。亨顿少爷,您不要以为我年纪这样老就没有用了,我还是能够替您效劳的。就是受到连累,我也不在乎的。等到您刑满出狱以后,只要您吩咐一声,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都要拼了这条老命,当着众人面前证明您的身份,不顾一切他说:他的确是我家的少爷!”
  “不,现在你不能这样做。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一个人出来单枪匹马地奔走,结果只会毁了你,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不过,卜雷克,谢谢你的好意。我本来以为没有人敢认我了,如今听到你这几句话,给我很大的安慰。你知道,连我的未婚妻爱迪斯都”
  当亨顿简单他讲了这些话以后,卜雷克就摇头安慰道:
  “不对!少爷,爱迪斯小姐一定是想让您赶快逃走,所以才故意说不认识您的呀!当时的爱迪斯如果说了真话,说您就是亨顿少爷,那么修少爷不仅要杀死爱迪斯小姐,而且也要杀死您,一个活口也不留。所以爱迪斯小姐忍耐了万分痛苦说您是冒充的,这才保留下您的性命,只让您坐坐牢就算了。否则的话,那就不堪设想了。请您仔细体会一下爱迪斯小姐的苦心吧!爱迪斯小姐自从收到少爷死在国外的信以后,一直都以为您是死了。现在,她才晓得这是修少爷耍的诡计,以后她就不会相信修少爷的话了。老爷在临终的时候向爱迪斯小姐说:‘麦尔斯已经死了,你看在我的份上,为了亨顿家的前途,你就嫁给修吧!’可怜的爱迪斯小姐,虽然不愿意,但是为了亨顿家的缘故,才勉强答应和修少爷结了婚的。所以爱迪斯小姐”
  “啊,卜雷克,我现在才晓得爱迪斯的心。她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哎呀!看守来了。待得太久了会引起他的疑心,那就不妙了,我改天再来。”
  从那天起,卜雷克对亨顿和爱德华的帮助很大。卜雷克每天要来一两次,他每次来,就暗中把吃的东西偷偷地交给亨顿。亨顿再分给爱德华吃。如果不是卜雷克帮忙,爱德华实在吃不下那粗劣的囚饭,或许就会饿死在肯特郡监狱里也说不定。
  有一天,卜雷克向亨顿讲了一段话,使得爱德华大吃一惊。
  “据谣传说,这次登基的国王是个疯子呢!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不过少爷,我刚才讲的话,要请您保守秘密哟。随便乱说,会被处死刑的。”
  爱德华在旁边,瞪着卜雷克大怒道:
  “别胡说八道!国王绝对不是疯子。”
  卜雷克吓了一跳,缩起脖子,扫视了四周围一遍,似乎并没有被人家听见,才放了心。他心里暗想:“这个小孩子真是一个国王狂。”
  这才苦笑了一下,接着又向亨顿讲道:
  “据说先王陛下的葬礼,就在本月十六日举行。新国王的加冕典礼,决定在本月二十日举行。
  “修少爷兴致勃勃地将前往伦敦去参加加冕典礼呢!据说,这次他大概可以被封为贵族,因为摄政大臣很喜欢他,大概可以获得一个男爵的浩封回来。”
  爱德华听了便问:
  “摄政大臣?谁是摄政大臣?”
  “哈哈,摄政大臣吗?就是哈弗特伯爵,现在晋封为公爵,任摄政大臣之职。”
  “哦,是哈弗特舅舅吗?什么时候晋封的?”
  “上月三十一日。”
  “是谁封他这个职位?”
  “那自然是国会呈请国王批准,正式任命的啰。”
  “你说国王?这个国王是哪个国王?喂,你说是哪个国王?”
  卜雷克心想:这个少年就是疯了吧,也未免太猖狂了,所以他有点儿气愤地答道:
  “当然是爱德华六世陛下,假若有两个国王的话,那还得了吗?不管他是不是神经病,我不晓得那些事,我只晓得他是真正可爱的国王。据说他的疯病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不久就可痊愈了。总而言之,他非常仁爱,非常贤明,不但赦免了诺福克公爵的死刑,而且,还准备将那些使老百姓受苦的最残酷的法律从头加以修改,全国人民都爱戴他。大家都在欢呼:爱德华六世陛下万岁万万岁!哦,不知不觉地,谈得太多了。少爷,孩子,再见了。我会再来看你们的。”
  老人走了以后,爱德华立刻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一句话都不说,陷于极度沉思中。由于震惊过度,他已没有力气讲话了。亨顿虽然一再安慰他,但是他只瞪着一个地方看,一动也不动。
  “那么,难道是那个小叫化子,继承王位了吗?除了这样,再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相貌很像吧,但从他的一举一动和言语态度上来讲,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
  “不管他,只要舅舅哈弗特做了摄政大臣,掌握着全部权力的话,那就绝对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存在的。但是,事实如何呢?——就像卜雷克讲的一样,事实上国政是处理得很好呢!”
  爱德华越想越心烦,闷得快要发疯了,被关在这种地方,再也忍耐不下去了。现在真想把这个铁栏打破,立刻赶到伦敦王宫去。但是无论怎么吵、怎么闹,暂时是毫无办法的
  那天夜晚,看守把预定押送到各地去的犯人,暂时安置在大牢里。爱德华跟他们一个一个地谈话,询问他们坐牢的详因。
  问来问去,大概都是一些轻罪犯,有不少被人诬告,竟也受到残酷的处罚。有一个穷妇人,只因为偷了店铺的两尺布而被判绞刑。有一个年轻的猎人。误射死了王家森林里的一头鹿,也被判绞刑。有一个商店的小徒弟,捉到了一只老鹰,这只老鹰是从主人家中逃出来的,小徒弟不知道它的来路,暂时拿回自己店中去,法官定他窃盗罪,竟判以死刑。
  其中还有一个年老的律师,因为写了一篇论文,批评国家刑法太残酷了,呈递王家法院,遂被判处“大逆不道”之罪,割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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