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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四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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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大木箱,吃力的走了进来,重重放在地上,敬声道:“太太,只找到了这一箱。”说着大汉将箱子用力砸开,弹簧砰张,箱内的东西顷刻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老太太用眼角斜了一眼箱里的东西,轻蔑的冷哼一声,稳声道:“嗯,烧了它。”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还藏着那个贱人的遗物,云家怎能留如此不上台面的东西。
少年的眼睛顿时睁大,眼里噙着一丝慌乱,呆呆的看着箱子里的东西,那是母亲当年最爱的戏服,是那个男人亲手为母亲缝制的宝物,那是母亲所有幸福的曾经啊,他们怎么敢动它,怎么敢动它,戾气在眼中越聚越浓,由内向外扩展,少年突然像只发怒的狮子嘶声怒吼,开始拼命挣扎,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箱衣物,双手拼命向前伸着,亦如七年前那一抹血红。
这一刻,几个大汉才觉得他只是个孩子,那种摄人的气势转瞬即逝,在他们心中瞬间泯灭。
“君儿!”突然厅堂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云二公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见中君一身鲜血的爬在地上,上身的衣物已经被撕破,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肩背,震惊的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几个大汉见云家二公子突然出现,心虚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杏眼一凌,怒声道:“月儿,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云二公子看着地上的中君,拳头紧紧握起,俊脸涨的通红,压抑着声音,低声道。
“把二公子送回去。”老太太冷冷看了一眼云中月,柱着拐杖往厅堂正坐走去,丝毫不动容。
几个大汉顿时架起云二公子的肩膀就往外走。
“放开我,我问你们在干什么!”云二公子突然一声怒吼,奋力挣扎,他从小生性儒弱,寡言少语,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发怒,将陆续赶来的各房都吓了一跳。
屋内火光如血,霹雳巴拉的燃烧声如同带刺蒂蔓,毫不留情的攀附上中君凝固的心脏,他呆呆的看着大火吞噬掉母亲的一切,干涸的眼睛疼的厉害。
云中月脸色铁青的大步像中君走来,大汉们见云二公子动怒了,迟疑的放开少年,往后退去。
云中月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用衬衣将地上衣不蔽体的少年包裹起来,好似包裹一只瑟瑟发抖,伤痕累累的猫儿。
中君突然挣脱开云中月的怀抱,咬着牙站起身,缓缓像燃烧的箱子走去,眼底闪动着破碎的光芒,是有多久他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了,他发誓不再流露出这样的表情,胸口鲜血如注,浸湿衣襟一片。
风从院外吹来,将火中灰烬零落卷起,他和云家,自此以后,再也无义无情。
“都站着干什么!”老太太杏眼一凝,厉声道。
“母亲,您这是”大太太张氏站在门口,为难的劝慰道,若不是小圆半夜四处奔走,苦苦哀求,那模样实在让人雄,她也怕出乱子,龙跃回来不好交代,就过来看看,见老太太这架势,怕是她都无能为力。
“执行家法,这孽种私自和下人通奸,干出不耻之事天理难容,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老太太坐上正厅,神色严肃,杀伐果断,厉声道。
“通奸?”中君身子略微僵硬,眼底涌上浓烈的悲凉,哑然失笑,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汩汩滴下,当真是没有罪名可以嫁祸了?这样的陈年旧戏用在他身上,会不会太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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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宝贝们对千千的鼓励,千千很感动,真的很感动。
第一卷:十年之久 第二十章:杖板之刑
七年前,小小的他站在人群中央,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倒在血泊中,含冤受辱,而他,像只待宰的羔羊任人践踏,如今,云家还想上演相同的戏码逼死他吗!
今夕不同往日。
他缓缓收起笑容,目光掠过地上的灰烬,下意识裹紧衣服,掩去眸底单薄的凉意,转身顽劣的扬起唇角,扬声淡淡道:“我睡的,从来都是云府的大家小姐,千金闺秀,光明正大,何来通奸之说。”
中君的眸光穿过众人诡异的落在三太太姚氏身上,那么凉的眼神,惊的姚氏冒了一身冷汗,心下惊怕的厉害,这小兔崽子要是把她的事给抖出去,云家定会将她碎尸万段的,当下把心一横,猛的掐腰,一挥手帕冲几个大汉急道:“都站着干什么,快把他嘴给堵上,免得又冒出一些污言秽语,脏了大家的耳朵。”
“孽障!给我,给我家法伺候!”老太太眼神一凌,用力一糯木桌,念珠震碎,滚落一地。
“苏端氏!你若敢再进我半毫,我定一夜踏平你云府上下,让你云家百家商号瞬间消失在泸申大地上,你信或不信?”中君眸光凌冽,沉稳的声音在杂乱的环境下断然响起,掷地有声,气势逼人,全然没有刚刚半分的儒弱之气。
他单薄的身形夹在人群中,像一根柔弱小草,却散发着最为坚韧的气息,傲慢里透着威严。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苏端氏是老太太的芳名,几十年来,无人敢直呼其名,四少爷当真是狗急跳墙,和老太太来个鱼死网破?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太太,下人们,听着中君的话,就算有人想替他求情,也只能作罢,心下生出气来。
然而,人群中位于三点,九点,十二点钟方向的下人们手暗暗探向怀中,眼睛谨慎的紧紧盯着厅堂中的少年,等待着少年最后的指令。
各房太太,小姐,少爷,丫鬟们站在门外,好奇的看着屋内的形式变化,丝毫不知身后已被闻声而来的下人们,成线状环站,暗中成立了小型包围圈,将屋内门外众人,隐性包围。
老太太狠狠倒吸了一口气,瞳孔,一起一伏,抓紧桌几一角,厉声道:“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能耐,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我看谁敢!”少年缓缓迈开步子,眼神暴戾冷冽,眼角瞬间瞟像门外,人群后方的暗影里,有人眼神一暗,匆匆向门外跑去,暗流涌动。
少年扑面而来的煞气让众人心头一颤,震惊的看着刚刚还病弱可怜的孩子,瞬间的脱胎换骨,逼人的残暴气势,让云家的各房太太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中君犀利的目光环视过人群之外的暗中人,人群一阵躁动,潜伏在暗中的人看到少年眼神的那一刻,授意的点头,顷刻间齐齐扣动怀里的扳机,其中一人的手按像信号器。
“四少爷啊,你就听老太太一回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差这一时吗?就算钱叔求你了,住手吧”人群中突然传来衰老悲切的哀求声,打破了潜在的诡异气息,将所有暗中的动作瞬间定格。
只见人群中央,一位老者悲切的跪在地上,双手伏地,不住的磕头道:“钱叔求你了想想那些念着你的人吧,大局为重啊。”
突如其来的沧桑声音让少年猛然一顿,犀利的眸光瞬间凝结,暴戾疯狂的气息在眼底寂寂熄灭,渐渐趋于沉稳。
老者颤巍巍掸起苍老的面容,这张脸因为岁月的冲刷褶皱层叠,斑斑点点老年印痕清晰可见,一对饱经沧桑的双眼让人好似穿过世事变迁看到那些坎坷心酸的岁月,只见他扶着膝,勉强的撑起身体,走到少年身侧,又颤巍巍拽着少年跪下,看着厅堂之上的老太太颤声道:“老太太,老钱看着四少爷长大,他虽不懂事,到底还是好孩子,通奸之说,我拿老命担保,绝无此事,少爷顶撞了太太,确实该罚,该罚啊。”
少年狠狠吸了一口气,眼神凝聚,头脑越来越清醒,想想他爱的那些人,想想七年来对他施以援手的人,一时气盛,而引发军队混战云家,还有整个东北军部做后盾
一切都还不到时候,中君缓缓握紧拳头,僵硬的挺直背脊,驱下膝盖,牙齿咬进唇里,泛出浓烈的血腥,任由老者拉着重重跪下,低着头,眼神发直的看着地面,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拳头因为太过用力的紧握指甲掐入掌心,深吸一口气,僵硬的缓缓道:“君儿知错。”
这一跪的沉重与屈辱她将万倍让云家偿还。
人群中响起细微的躁动,没想到年迈的钱管家竟能降服这只猛兽,老太太看了跪在地上的少年,眼里寒光一闪,这个孽种他日必将是云家大患。
“母亲,君儿年少气盛,不懂事,吃几个板子就算了吧,这事闹大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大太太张氏为难的看着老太太劝慰道。
“是啊,母亲,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二太太余氏见不得血腥,当下也忙劝道
老太太攥着念珠,头上珠钗晃动,暗自沉下一口气,半晌,眼底毒辣之气一敛,稳声道:“掌板。”
杖板狠狠落下,打的众人心头为之一颤。
“这一板,是打你伤风败俗,置云家脸面与不顾!”
“这一板,是打你目无尊卑,愧对云家列祖列宗!”
“这一板,是打你口出狂言,不学无术!”
杖板一下,一下,狠狠落在少年孤挺的肩背上,血迹浸湿了少年单薄的衣衫,所有人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少年倔强的向下弯起唇角,眼睛直直的看着地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云二公子被两个大汉牢牢的禁锢动弹不得,那一下下的鞭笞,好似重重打在他心上。
第一卷:十年之久 第二十一章:神秘男子
一排小丫鬟穿过人群端着银质托盘匆匆走进小屋内,低眉顺眼道:“太太,药熬好了。”
“是姚姚说的药吗?”老太太好似厌倦了眼前的一切,缓缓闭上眼睛,嘴唇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身体微不可见的抖动着。
“是的,太太。”小丫鬟将药碗恭敬的交给灵儿,灵儿神色怪异的看了眼老太太,最近老太太喝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前些日子一日三次,最近每隔三个时辰一次,别的药一概不碰,只单单喝三太太从外带回来的洋药,虽说哮喘的次数减少,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灵儿满心疑惑的将药碗接过,拿调羹试探着温度。
所有人的目光被突然进来的丫鬟打乱,丝毫没有注意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森然。
“都散了吧,灵儿,扶我回去,我累了。”老太太疲累的声音缓缓响起,眼神迷乱,全然没有刚刚半分的精神气。
所有的事情,都随着钱叔的哀求落下帷幕,钱叔是云府三代总管,一向对云家忠心耿耿,就算是上一代当家,也对他敬重有加,老太太碍于舆论压力,只好作罢,俗话说,狼打不死,就把狼窝一并端了吧。
云家后院的里屋,中君面无表情的端坐与桌前,小圆拿着药,的帮他揭开黏在背上的衣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不吃惊?我是女子。”衣物褪下,露出单薄消瘦的香肩,白色的紧身抹胸玲珑秀美,一头男性的洒然碎发让她有种英气的美,中君斜过眼睛,眸中暗流涌动,淡淡道。
“小圆十十年前就知道了。”小圆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轻声道。
“是吗?通奸的事你要作何解释?”中君眸光微敛,不动声色的略略问道。
小圆擦药的手一颤,脸色微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圆担心老太太查出少爷的行踪,才出此下策的,云府上下,到处都是大少爷的耳目,小圆没有办法”
“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中君微微眯起眼睛,眸底一闪而过的诡色,十年前就知道了,这么说,十年来他的头顶一直悬着无形大刀,而持刀的人,不知何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这女人,太过聪明,留不得。
“少爷。”思虑间,门外苍老的声音响起,钱管家轻轻在外叩门。
中君微微一震,小圆忙起身帮中君把衣物穿好,背部一震剧烈帝痛,中君紧紧皱起眉头,淡淡道:“出去守着。”
“是。”
钱管家一身灰色长袖衫子,颤巍巍的走进来,看到少年眼里的戾气,重重稻息声滑过,待丫鬟离去,房门被关上,才语重心长,眼神凝重的缓缓道:“你在怪钱叔多事吗?孩子,忍字心头一把刀啊,怎么就不能忍忍呢?云家角角落落都有大少爷的眼睛,你只要一有动作,云家若出了什么事,东北军立刻就会挥兵南下,你势头不稳,拿什么相搏呢?”
中君握紧拳头,挺直肩背,咬着牙冷然道:“拿命相搏。”
“你的命贱啊,成千上万的百姓才无价,你怎么就不懂呢?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批文物就要到达上海了,你若现在,一切就完了,老太太那里,小张都已安排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只当报答四姨太的救命之恩,钱叔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要走了。”钱叔边说边摇着头,叹着气往门外走去,口中依然喃喃的说着什么。
中君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微微张了张口,又无声的合上,缓缓握紧拳头。
夜渐深,云府上下的灯光齐齐熄灭,万籁俱寂,只有后院里传来微弱的灯光,不断跳跃。
本已是夏季,后院的里屋内却生着大量旺盛悼火,屋内空间狭小,让空气都拥有了炽热的温度,一般人肯定受不了如此闷热狭小的环境。
“苏珍!”中君于梦中惊醒,双目惊恐的大睁着,苍白的面容清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愣怔半晌,重又坐回桌前,又做噩梦了么?
都已过三日,背部抽痛犹存,中君抬手颓然的掩住额头,无休止的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揉着太阳,下意识的挺直背脊,起身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儿,好驱散空气中刺鼻悼火味儿。
“你情人?”男声突兀的传来,打破室内压抑的氛围,带着丝丝冰冷的古惑。
中君猛的回头看去,只见床塌上,男人半裸着身体靠在墙上,全身缠满了绷带,充满野性魅力,唇角邪邪牵起。
“你终于醒了,苏珍在哪里?”中君皱起眉头,一脸敌意的看着榻上的男子。
“仇人?”见少年不回答,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左耳的钻石耳钉散发出诡异的妖红,将缠着绷带的左手顺势搭在屈起的左膝上,继续问道。
“我再问最后一遍,苏珍在哪里?”中君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他没有时间跟这男人胡扯,时间越久,苏珍面临的危险就越大。
男人不为所动,反而挑衅般扬起眉梢,冷冷的看向少年,气势逼人。
周身的气压似乎瞬间强大起来,中君手腕翻转,手上瞬间多出一把手枪,熟练的推堂上弹,瞬间枪口直直对向榻上的男子,眼神冷冽。
“你会用枪。”男人颇感兴趣的看着眼前暴躁的“小动物”,似是反问,又像陈述,与此同时,男人的右手不易察觉到向身后,眼神一暗,然而并没有碰到预想中的东西,不禁微微一怔。
“你在找它吗?”中君唇角勾起顽劣的笑意,掂了掂手上的枪,悠悠道,没想到这男人身上竟有两把手枪,一把军用式左轮手枪,还有一把小型暗杀用的无声枪竟还藏于腰间,若不是他替他换绷带时看见,不然他定要受制于这男人。
男人猛地抬头,一脸怒意的看着眼前俊美少年,脸色发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寒声道:“把枪还我。”
见男人动怒,中君微微挑眉,眼神却出奇的明亮,一扬手将枪里的子弹颗颗下堂,冲男人同样示威般扬起眉梢,淡淡道:“还你。”
男人额角青筋暴跳,盛满怒意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中君,倨傲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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