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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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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我在睡觉啊,小哥,你眼睛不好使难道耳朵也有问题?又或者你以为黑天瞎火的,谁都跟你一样,没事儿折腾着玩?”
玉鸣闷住,睡觉?睡觉你还知道有外人来了?睡觉你一直睡下去好了,偏这种时候冒出来吓人,此人定是个疯子,跟他没法讲理
玉鸣忍了忍转了口气说道“那好,是我打扰你的清梦了,我给你赔不是行了吧,既然事情已澄清,兄台尽管放心回树上休息好了,我再往远处去找地方待着,保证再不喧扰兄台”
“往远处去?”男子斜着嘴角鄙夷地笑,“看来一只脚崴伤还不够还要把另一只也给崴了才算数啊”
“你!”玉鸣刚欲发怒,但转而想到这荒郊野外比不得百万庄自己也不是备受呵护的庄中小姐了万一和眼前的男子冲突起来,只有自己吃亏地份儿,她可不愿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疯男人手里
又忍了忍,玉鸣恢复了常态,镇定道,“不劳兄台牵挂,就算另一只脚再崴了,小弟爬也要爬远些,搅人清梦的罪过小弟可不想再犯第二次!”
“咦?”男子这回终于正眼把玉鸣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来啊,刚才吓得哆哆嗦嗦就差没尿裤子的家伙,居然也有几分脾气嘛!好罢,看在你尚有几分男儿本色的份上,本爷也不再为难你,把你的鞋脱了,让本爷看看你的脚伤到如何!”
“嘁!”玉鸣心想,自己地糗样还真是被对方看在眼里了,怪不得一直刻薄地嘲讽自己,看来对方大概是仗着有些能耐,而对比他胆小怯懦地人充满鄙视
“还傻站着做什么,坐下来把鞋脱了啊!”那男子见玉鸣不答话也不理他,便凶巴巴地吼起来
“看来兄台的耳朵也不那么好使,我已经说了,不劳兄台牵挂,话不投机,多言无益,兄台不必与小弟再做争执,小弟就此告辞!”玉鸣说着,硬着头皮转身往前挪
“站住!”男子一声低吼,竟然震得玉鸣耳膜嗡嗡作响
“我叫你脱鞋,你偏听不进去,我们俩到底谁的耳朵不好使?”男子一个健步就挡在了玉鸣面前,“既然听不懂话,那也由不得你了!”
男子说着就出手点了玉鸣的穴道,强迫她坐在地上不能动,然后将火摺插在一旁的泥土中,接着蹲下,霸道地提起玉鸣崴伤了的那只脚,把鞋脱了,随手一扔
“要是不帮你擦药”,男子点着玉鸣的玉足说,“明天你这只臭脚就会肿成猪脚,一步都不能动,我看你在这荒郊野外怎么过!”
“不劳”玉鸣连羞带愤,脱口而出就是那句老话
“不劳我牵挂是吧?”男子接了嘴,放下玉鸣的脚,从自己怀中摸出一只小瓶,往手掌里倒了倒,放下小瓶,撩开玉鸣地袜边,将药液涂抹在患处,一阵冰凉清润抚慰了脚踝的疼痛
男子又捏了捏脚踝,“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我这只是普通地跌打损伤药,估计明天脚踝还是会有一点点肿,怎么办呢,小兄弟,你只有自己走一段算一段了,还不能走长路,到休息地时候,把药再抹几道,后天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玉鸣抬起头,盯了男子一小会儿,“干嘛要帮我?”
“你的话好奇怪,好像你应该说的是谢谢,而不是刚才那句吧?”男子站起身,语气冷淡而傲慢,“不过你也不必再说了,因为我没兴趣听”
“干嘛要帮我?”玉鸣见过客人无数,大概只有冉子旒和此人的古怪有得一拼,你说他好心肠吧,他偏偏傲慢无礼令人生厌,可你要将他归为嫌恶之流,又有点冤枉他
男子叹口气,“眼光不灵,耳朵有背,脑子看起来也跟驴似的啊,我被你吵醒了,反正暂时睡不着,闲得无聊找事做行不行啊,小哥?”
玉鸣不再追问,“行,那现在可以把我解开了吧?”
男子隔空弹指,穴道应声而解,“鞋不要穿了”,男子跟着解释道,“脚肿了后怕穿不进去,还会影响血脉的通畅,这样吧,等天亮,我帮你编一只草鞋,像我脚上这样的,你就可以穿得舒服些”
玉鸣这才注意到男子是一双赤脚草鞋,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如此穿着实在有些另类,他是本身不怕冷呢,还是他来的地方习俗就是赤脚草鞋?
恢复自如地玉鸣将脚上地袜子穿好,由衷道,“谢谢你,叨扰半天,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四章 听风辨耳
男人“噗”的熄灭火摺,在黑暗里冷冷道,“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吧,我会在附近,不用害怕,火摺剩下的不多了,得省着点用”
玉鸣眨了眨眼,好容易重新适应黑暗,“你这个人真是,非得别人听你的,就不能也回答一下别人的问题吗?”
居然没有任何回应
玉鸣转头,想看看那个人跑哪儿去了,结果男人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别找啦,我正跟你背靠背呢!”
原来玉鸣的身后是一棵树,那个男人靠在树的另一边,所以被他称为背靠背
奇怪,这么黑他还能视物如昼不说,又隔于不算太粗但足够两人拦抱的树干,他不仅脑后长眼,还能目穿透树干么?
玉鸣对着黑黝黝的树干撇了撇嘴,另一边的疯子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
一时间沉默无话,古怪的男子不愿与自己交谈,那即使再好奇再不满也只能由他去,玉鸣此刻经过一番惊吓和折腾,尽管意识上仍不敢松懈,但疲乏和倦怠已袭扰而上
忽然一阵凉风拂过,吹动林中树叶沙沙作响,玉鸣精神一振,感到似乎有离枝的树叶从头顶上飘落
她仰起头瞧了瞧,黑乎乎的浓荫成团,也看不出什么来,玉鸣柳眉一弯,一个主意转出脑海“喂,你不是说被我吵醒闲着无聊么,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能猜出刚才那阵风吹落了几片树叶么?”玉鸣朝身后问
沉默,连男子的呼吸声也不闻
“喂!你还在不在啊,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又或者不敢玩就说一声嘛!”玉鸣料定男子没有真睡,故意激对方
还是没有任何应答
“我知道了”玉鸣自言自语道,“有的人啊,就是喜欢藏头藏尾缩在黑暗里还要嘲笑别人比他胆小,嘁,有什么了不起啊”
“看来,你的确是个不能安生的主儿我真纳闷,怎么偏偏就和你遇到一起”,男子的语气虽冷,但却未见得真的有怒气
“人家第一次出远门,不习惯睡在荒郊野外嘛,兄台,难道你从来都可以走哪儿睡哪儿的?”黑夜之中反正谁也看不见谁,玉鸣摸到怀中地人偶,心想以前孑晔哥哥出门难道也是这般辛苦么?
“七片!”男子说
“什么?”
“你不是问风吹落了几片树叶么?就不要再乱转移话题了,七片,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满意了吧?”
“不对!”玉鸣摇头
“怎么不对?小兄弟,你自己看不见还瞎出题,瞎出了题又浑说别人不对,这样不太好吧,那你说到底是几片?”
“我的眼睛在夜晚地视力的确很一般,但幸好耳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差劲,要不咱俩打一个赌我说刚才总共落下了八片树叶”
“嘁”,男人不屑道“这有什么可打赌的,明明就是只落了七片”
“光争执七片还是八片没用地,你到底打不打这个赌嘛!”
“好,赌什么,你说!”
“要是你输了,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如何?”玉鸣淡淡而无声的笑了,脾气古怪的男人,到底还是上了她的当
“要是我赢了呢?”男人倒也不笨
“你不可能赢的”,玉鸣轻叹,至少迄今为止,如果她不故意承让的话,那么所有的赌客在她面前,只有逢赌必输地份
“你就那么肯定?”男人尽管充满了傲慢,但显然已有了一丝怀疑
“叶片拂落于草地之上,自然有轻微的碰触声,可要是没落在草地上呢?”玉鸣从发髻间拈出一枚叶片,淡淡道,“它刚巧飘在我的头上了”
男子许久不吱声,也不晓得是在质疑还是懊恼
“喂,愿赌服输啊!”玉鸣催促对方
“夏薄栖!”
“夏薄栖?原来兄台叫夏薄栖啊”,终于获得答案地玉鸣吁了口气,仰身靠在后面地树干上,此刻倒真是和姓夏的背靠背了
“夏兄,敢问你是去往何处?”得知对方姓甚名谁之后,玉鸣又冒出来一个念头,这条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自己单身一人总之是不太安全,但若搭伴结行,再露宿野地也就不用那么惊慌了,另外,出了这条隐秘的小道后,便是人来熙往的官道,还不清楚段五他们会不会想到自己的迂回之策,万一朝这个方向搜寻而来,自己可以借这个夏薄栖的好功夫阻挡一下啊,当然,要劝动古怪的男人帮自己,就得另想办法了
“就算是第一次出远门,难道你的家人就没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玉鸣苦笑,夏薄栖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他有防人之心,玉鸣还是不要多打听地好
正在想如何继续说动对方间,又是一阵劲风拂过,树叶簌簌而下
玉鸣刚转头
“不用跟我赌了,落在地上地是十一枚,加之落在我肩上的一枚,总共十二枚落叶,却没有落叶飘在你身上”,夏薄栖飞快地抢先而答,显然对玉鸣已有所戒备
玉鸣偏着脑袋,感觉这个人可真够郁闷地,“我又没问,兄台你何必着急忙慌的堵我的口呢?算了,小弟若是再跟兄台说下去,也是强人所难,兄台不必再数落叶,小弟亦不会再计较,各自安心的歇了罢!”
说着,玉鸣的手臂斜抬于半空,黑暗里,还以为她只是舒展了一下胳膊
须臾,夏薄栖喟叹,“我输了!竟没听到小哥手中钳住了一枚,好吧,我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我去京城”
原来,树叶飘落之时,刚好有一枚从玉鸣的身边落下,所以玉鸣连胳膊也没动,光伸出二指就夹住了那片落叶,眼疾手快一向都是玉鸣让怜牧引以为傲的优点,她不动声色地夹住落叶,夏薄栖又怎么听得到呢?
这一局玉鸣又胜了,但是她却没有接着再问
去京城?会不会迂回的太远了?还是到京城待两日就从其他的路绕向恒安?玉鸣对京城的茫然无知,让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二卷 风谙波涌 第五章 结伴同行
再过良久,夏薄栖道,“嗯?怎么不出声了?”
这回轮到玉鸣这边没有任何动静
夏薄栖凝神听了一下,说,“明明就没有睡着,突然老实安静,很不像小哥你的性子啊”
“夏兄跟我才初次相遇,又怎么知道我的性子呢?”玉鸣叹气,“兄台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弟能蒙兄台出手相帮已是感激不尽,其他的,兄台不愿告知,小弟怎可勉强?”
“唔,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没说怪你,只是,我确有一些不方便明言,但又不想欺你的事情罢了”,夏薄栖正色道,“以我看小兄弟还是有一些本事的,但真的毫无出门在外的经验,这样胡走乱闯,是要吃亏的”
“多谢夏兄提醒,其实何止夏兄,就是小弟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我”
“既然是难言之隐,何必多说,说了也未必是真话,不如不说”,夏薄栖打断玉鸣,“不过我也能猜出一二,小哥没有出过门,却选择从这条隐秘的小道走,想必是要躲什么人或什么倒霉的事,偏巧小哥的脚又崴伤了,故而正是踌躇无措之际,对吧”
玉鸣暗暗佩服,黑夜之中,原来一切都没瞒过夏薄栖,他眼健耳敏,更有一颗洞察的心
那么,他会肯帮自己么?而他的难言之隐又是什么?
玉鸣靠在树干上,缓缓合上眼皮,夏薄栖的话击中了她的心事,令她顿生茫然与无奈
不知又过了多久,玉鸣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或许是太累的缘故,她明明觉得自己还是醒着,可大脑却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树的另一侧夏薄栖却没有睡,他的睡一向是假寐,尤其一个人独行的时候无论荒郊野外还是旅店客栈他是一个天生就能控制睡眠的人
也所以他会有不吃不喝大睡上几天几夜的情况,在他确定安全地环境
玉鸣从一出现就落入了他的视线
这条密道是那个写信给他的人告知他地,本来他还以为一个人都不会遇上,看来不是
模样清秀地少年当然并不真的是少年但是夏薄栖不想点破,不点破有时比点破好,避免尴尬,更宜相处
装扮成少年的年轻女子,一个人走在荒僻的密道上还有异于常人地听觉与机敏夏薄栖不用脑袋想就可以断定,女子来历非常,不仅是个麻烦,还是个大大的麻烦
麻烦并非来自女子本身,而是她身后的东西,她会引来什么?夏薄栖暂时不能确定,不管她会引来什么,他都不想沾惹
会不会是针对自己?目前应该不是,他相信写信的人不会如此不谨慎最重要的连写信地人也不清楚他地行程,一封用暗语写就的朋友之间的问候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这个麻烦是个意外,但是为什么他有一丝奇异的感觉,好像麻烦注定要粘上身,不,或者说,他有点不忍心当机立断地抛却麻烦更恰当
玉鸣的头栽了一下,猛然从混沌中惊醒,睁眼一看,天色已现蒙蒙微光,她心中一慌,怎么搞的,守着个陌生男人竟就睡了,忙上下打量,还好,衣冠齐整,连背囊也还束在身上
扶着树干站起身,脚果然是肿得厉害,但是疼痛是可以忍受的那种,她绕过去,想看看那个夏薄栖是否还在,树下空无一人,只有草地上被坐过的,浅浅压痕
人不见了并不意外,萍水相逢,又能过多指望什么呢?
玉鸣一步步的,勉强向林子外挪走
“啪!”一只用藤草编织地鞋抛落在她面前,玉鸣抬眼,夏薄栖正悠闲地坐在路边,两条腿晃来晃去
“闹腾了大半夜睡得还挺沉啊”,夏薄栖抱着双臂,眼光却落在玉鸣地脚上,“你就准备这么上路么?用不了多久,袜子就会磨烂,脚也会打上血泡的,到时候又肿又溃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玉鸣看看那只鞋,又瞧瞧夏薄栖,一声不吭地坐下来,把鞋往脚上套,没想到夏薄栖编地草鞋不大不小,套在肿了的脚上刚好合适
“夏兄有心,不过,我知道你是不用谢谢的”,套完鞋玉鸣才慢条斯理拱手道,“那我也就不说谢谢了,小弟着急赶路,不得不和夏兄就此别过,所欠夏兄的情份,他日有缘,定当加倍奉还!”
夏薄栖瞪了玉鸣一阵,冷冷道,“我看你还是把眼前的困境过了,再提什么奉还不奉还吧,喏,这个也是给你准备的”
夏薄栖俯下身子,从脚边拣起一根杖,掷向玉鸣,杖不偏不倚,又落在玉鸣脚边
玉鸣看那杖,一眼就能辨出是新削的,上面还有不少粗糙不平的毛边,她拾起来,轻轻摩挲,说不出是感激还是刺痛
孑晔哥哥的雕凿功夫,显然要比夏薄栖好上百倍,孑晔哥哥若是在身边,一定根本用不着扔给她一根杖,而是直接背着她就走,可是,从此后,世上就只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他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死别
夏薄栖目睹了玉鸣表情的变化,他叹了口气,这姑娘原来满腹伤心事,想比之下他倒更愿意她是昨晚那个,跟他赌树叶使诈的坏丫头,也不想看到她凄凄艾艾的落寞根杖而已,不用这样吧”,他跳下路坎,走近玉鸣,“你这副样子是不满意呢,还是太满意?”
玉鸣忍住内心的酸楚,抬眼朝夏薄栖勉强笑了笑,“你就当我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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