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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明末生涯-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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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卫征脸上的嘲讽和冷笑相比,王峰脸上,则再次流露出一副发自内心的担忧表情。
没有丝毫犹豫得对卫征提醒道:“大帅,在我看来,鞑子的防守比进攻更加难以对付……”
“鞑子也许是看出了我们对他们手中俘虏的顾及,为了防备我们的炮击,直接将一部分汉人百姓分散到他们军阵中间,让这些百姓成为他们的护身符,让我们不敢对他们开炮。”
“再加上他们挡在面前的上万百姓,为了避免误伤,我们装备的火枪和火炮,都会变成摆设。如此情况下,我们要想向虎豹军发动攻击,消灭他们,还是避免不了同鞑子进行近距离厮杀?”
卫征摇了摇自己脑袋,对着王峰一脸感兴趣得反问道:“王将军,是谁告诉你,本帅要马上向眼前鞑子发动攻击,将他们消灭在这里的?”
面对这个反问,王峰脸上的担忧,直接就被疑惑给覆盖。
想也没有想,就对着卫征下意识开口追问道:“大帅,你的意思是?”
卫征开口解释道:“你刚刚分析的不错,我们在避免误伤的情况下,除了同鞑子进行近距离厮杀外,没有其它丝毫办法可以打败他们。”
“既然如此,那本帅为什么还要在明知不了为的情况下,拿麾下将士们的生命去开玩笑呢?”
“本帅的想法非常简单,既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打败这些鞑子,那我们就在这里同他们进行对峙,拼消耗……”
王峰的眼睛一亮,赶紧回答:“大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身后有山陕两省一千多万百姓作为后盾,再加上我们在山西的屯田刚刚获得丰收,只要粮路不断,我们就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如此情况下,我们就算在这里和鞑子拼上半年,甚至于一年时间,都没有问题。”
“但是,后金鞑子却不行……虽然后金鞑子已经开始从游牧转向农耕,但是,他们的人口毕竟非常有限。而这 ,就导致整个后金国,只有很少数量的常备军队。至于其它军队,则战时为兵,平时为民,分散在后金各地从事生产……”
“眼前这支后金军足足有四万人之多,按照后金军规矩,这四万人中间,只有不到一万人是后金的常备军,也就是不需要从事生产,直接由后金国养活的军队。”
“而现在,只要虎豹军一天不撤退,这四万后金军就没有办法撤回后金国。而这,就意味着后金国需要养活的军队人数,直接从一万人增加到四万人,不,加上两万充当肉盾的汉人奴隶,就是整整六万人……”
“这个数字对于国力并不强悍,很多时候,还需要依靠劫掠渡过各种灾难的后金国来说,绝对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压力……”
“如果我们真的打算在这里同后金鞑子拼消耗,除非后金鞑子缩减和我们进行军事对峙的兵力,否则,最先承受不了压力而崩溃的,一定是后金鞑子……”
卫征点了点头肯定道:“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就去做……本帅命令,各师团,就地扎营,修建营地。王军长负责整个营地修建,并且安排好每天的警戒部队,防备后金铁骑偷袭……”
后金三万大军,一万充当肉盾的汉人奴隶,在长达半个多时辰的进攻中,连虎豹军的影子都没有碰到,就白白损失两千火枪手,三千多精锐骑兵。而充当肉盾的一万汉人奴隶,却连皮毛都没有伤到。至于遭到进攻的虎豹军,除了消耗数千上万枚开花弹,同样没有损失一个兵力。
面对这个让人一看就非常憋屈的战果。愤怒的皇太极,为了发泄心中怒火,竟然不顾面子的亲手杀了好几个汉人奴隶,才慢慢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
不过,作为老对手的卫征,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就这么放松下来。
皇太极面前的几具尸体刚刚被拖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传到皇太极耳朵。
随后,一个全身铁甲的将军,就匆匆走到皇太极面前。单腿跪地,大声报告道:“奴才见过大汗……大汗,和我们进行军事对峙的虎豹军,不出大汗所料,已经放弃向我们进攻的想法,开始进行撤退……但是……”
皇太极的眉头一皱,下意识开口反问道:“但是什么?”
在皇太极一双伶俐目光的注视下,鞑子将军赶紧回答:“大汗,虎豹军虽然开始进行撤退,但是,他们并没有撤出战场。而是在距离我们大约四里的位置,修建军营……从战场情况来看,奴才猜测,虎豹军似乎打算在这里,同我们进行长时间的军事对峙,同我们打消耗战。”
“消耗战,长时间的消耗战……”听到这几个字,皇太极的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第五百六十一章 没粮食了
作为后金国大汗,皇太极所需要顾及得,不是眼前这场刚刚开始的大战,而是整个后金国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皇太极的人虽然在这里,但是,皇太极的心里,却装着整个后金国。
就在一天前,协助自己管理大金内政的范文程,已经给自己带来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作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后金鞑子一贯的作战方式就是以战养战。
但是,此次出击辽东的战斗,却没有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
因为长时间受到后金劫掠,再加上虎豹军接收辽东的时间太短。诺大的辽东半岛,除了虎豹军从后金国劫掠的大量牛羊外,根本没有其它东西可抢。
再加上此次出击辽东,皇太极整整抽调了后金国差不多五万多将士。皇太极辛辛苦苦从辽东劫掠到的有限粮食,根本满足不了这么多将士和同等数量战马的长时间消耗。
根据范文程报告,自己在整个辽东之行中,从辽东劫掠到的有限粮食,已经在长达一个月的战斗中,被消耗大半。
如果不是中间还宰杀了上万头的牛羊,有限的粮食,也许已经消耗殆尽。
更加重要的是,从辽东带回来的剩余粮食,即使加上一定的牛羊肉,也才能维持一个月时间。而这,就意味着后金国,必须要在一个月内结束战斗。否则,自己身边的数万大军,就会陷入无粮可吃,军心不稳的危险局面。
有人也许会说。即使从辽东抢回来的粮食吃完了。皇太极还可以从后金国抽调粮草。甚至于牛羊,直接送到战场,给将士们进行使用。
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那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一直以来,冬天刚过的几个月,都是后金国实力最弱的时候。
因为,寒冷的冬天。整个后金国境内,会有大量鞑子耐以生存的牛羊被冻死,再加上这个时候也是庄稼青黄不接的时候。诺大的后金国,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有不少人被冻死和饿死。
当然,这些被冻死和饿死的,大部分都是鞑子手里的汉人奴隶。
而这,就导致一种现象,包括后金鞑子在内的所有游牧民族,在每年冬天刚刚过去的时候。都会向中原发动攻击。通过劫掠中原汉人的财富,来补充自己在整个冬天的损失。
眼前的皇太极也不理在。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进攻辽东的时候,做出一个双手准备。直接派出一支偏师,杀入大明北直隶,从汉人手中劫掠财务,增加后金国实力。
所以,几乎达到全民皆兵的后金国,虽然拥有很强的军事实力。但是,它的真实国力,正好和军事实力相反。
在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即使皇太极集全国之力,筹集粮草和牛羊,支援战场。也最多能维持麾下数万将士和战马,不到一年时间。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国力的后金,一定会变得更加虚弱。没有四五年时间,根本不可能得到恢复。所以,除了后金国真正到了生死悠关的紧要关头,作为大汗的皇太极,绝对不会给国力本来就很弱的后金放血,进一步增加后金国压力。
面对部下的汇报,再想到范文程昨天对自己得提醒。一脸阴沉的皇太极,忍不住开口大骂道:“虎豹军太狡猾了,他们一定是看到我们后勤压力太大,才摆出一副同我们长时间对峙,和我们打消耗战的架势……”
范文程一脸认可的回答:“大汗说得对,奴才以为,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就算不能速战速决,也要在一个月以内,结束战斗。”
皇太极非常清楚这句提醒背后所隐藏的意思。所以,范文程的话音刚刚落下,皇太极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传本汗军令,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发动对虎豹军不间断的骚扰和进攻。一定要迫使虎豹军,在一个月内结束战斗。”
转眼间,十天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内,拥有骑兵优势的后金鞑子,直接向虎豹军军营发动不下于一百次的试探性进攻,甚至还包括几次夹杂了汉人奴隶的大规模进攻。
但是,让皇太极失望的是,这些进攻,不仅没有取得太大战果,反而让自己再次损失数千将士。
更加重要的是,几次利用汉人奴隶的大规模进攻中,虎豹军直接用枪声和炮弹爆炸声告诉皇太极,如果将虎豹军逼急了,为了自卫的虎豹军,同样会对他们手里的汉人奴隶开枪开炮,让他们手中的人肉盾牌失去作用。
当然,在所有的消息中,战场失利,还不是最让皇太极忧心的。
就在皇太极再次对着地图,陷入沉思的时候。军师范文程,难得带着一丝笑容,匆匆走进军帐。
看到皇太极后,直接开口报告道:“大汗,奴才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大汗解决差不多一个月的粮食……“
皇太极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开口追问道:“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聊胜于无。快告诉本汗,是什么办法可以让数万将士一个月内不饿肚子?”
“马……”范文程想也没有想就回答。
“奴才统了一下,整个军营,受伤的战马已经超过两千匹。再加上托运物资的弩马和被杀的战马,五千匹绝对是有得。如果我们把这些马全部杀了,做成肉干,绝对可以让勇士们多坚持一个月时间。而我们在这里坚持得时间越长,就越有机会,迅速结束战斗。”
紧要关头 皇太极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杀马的军令。
但是,不管怎么筹集粮食,迅速结束战斗,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办法。
所以,范文程的报告完了后,皇太极就将话题转移到怎么迅速解决战斗这个问题上。
面对皇太极看向自己的期待目光,范文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大汗,从十多天的进攻来看,我们的对手,似乎已经抱定同我们进行长时间军师对峙的想法。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直坚守营地,无论我们怎么进攻,他们都只防御,不反击……”
听到这里,皇太极直接带着满脸不满说道:“你说得这些本汗都清楚。本汗现在要的是解决办法,不是你对现如今战况的分析……”
范文程如果真的有办法,以范文程对皇太极的衷心程度,也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被皇太极注视的范文程,只能带着满脸无奈回答:“大汗,奴才也没有好的办法?”
一句话说完后,范文程可以清楚看到,皇太极的脸色,直接从满怀期望变成绝望。
如此情况下,为了不让皇太极失去信心,范文程继续硬着头皮说道:“但是,大汗,奴才这里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太极想也没有想就回答:“后金都到了生死悠关的紧要关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得……”
在皇太极首肯下,范文程悟出惊人的回答:“大汗,奴才要说的是,作为我们的对手,虎豹军主帅卫征,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统帅。不仅拥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眼光和谋略,同样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要不然,在我们用尽各种办法,而且还是长达十天的进攻中,他都能做到以微乎其微的损失,一次又一次的打退我们。”
听到这里,皇太极脸上的绝望不仅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再次浮现出一丝怒气。
对着范文程,一脸杀气的反问道。似乎范文程一句话回答不好,就砍掉他的脑袋一样。
“军师,你这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脑袋军事你认为,后金国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范文程赶紧否定道:“大汗,你误会了,奴才并没有这个意思?奴才想要说的是,连续十天进攻,我们都奈何不了虎豹军。再加上虎豹军死守不出,同我们进行长时间军师对峙的决心。奴才担心,就算我们在这里,再拖上十天,一个月,甚至于两个月时间,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这个时候,皇太极看向范文程的目光,中午没有了刚刚的杀气。
一番思考后,若有所思的肯定道:“你说得不无道理……连续十天进攻,虎豹军已经把他们军营,经营得跟一个铁通似得……再加上虎豹军粮草充足,我们还真没有办法迫使他们退兵。”
说到这里,皇太极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范文程下意识开口追问道。
“军师,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具体解决办法了。”
面对崇祯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范文程很想点头,给皇太极一个肯定回答。
但是,在事实面前,范文程不得不摇头回答:“大汗,奴才也没有具体解决办法。但是,奴才以为,既然我们从这里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那我们就要想办法从其它地方寻找突破口。”
“从其它地方寻找突破口?”面对这个回答 ,皇太极直接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至于范文程,则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皇太极,看看皇太极能不能想出一个具体解决办法。
很快,皇太极一双黯然的目光 ,就向外射出两道精光。
第五百六十二章 苦恼的孙承宗
作为后金国大汗,皇太极虽然身在辽东,但是,他的脑海,却装着辽东和北直隶两个战场。
所以,范文程的提醒说出口后,皇太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在大明北直隶一带进行劫掠的两万后金精锐。
如此情况下,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就浮现到皇太极脑海。
在范文程注视下,向外射出两道伶俐目光的皇太极,直接开口叫道:“有办法了……我们可以让虎豹军老巢失火。这样的话,虎豹军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回援他们老巢。只要和我们对峙的虎豹军兵力,从三万多锐减到两万人,拥有兵力优势的我们,就有办法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后庭失火?”范文程一脸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很快,疑惑的脸上,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后,带着对皇太极的钦佩之情,开口反问道:“大汗,奴才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命令进入大明北直隶的两万后金将士,直接从北直隶向虎豹军老巢,也就是山陕两省发动攻击。”
皇太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自己脑袋,最后才开口道:“你说得大体上是对得……但是,紧凭北直隶的两万将士,绝对不可能撼动虎豹军在山陕两省的根基……”
“而要想迫使虎豹军分兵回援北直隶,唯一的条件就是,我们要把留守山陕两省的虎豹军打痛。让留守山陕两省的虎豹军感觉到,如果他们的主力不马上回援,他们在山陕两省的根基和统治。就会遭到我们的毁灭性打击。”
“所以。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我们还要命令蒙古各部落,抽调兵力,从草原上向山陕两省发动攻击。本汗听说,今年的山陕两省在虎豹军统治下,到处都获得丰收。本汗相信,山陕两省数不尽的财富和粮食,一定会让蒙古人忘记曾经的伤痛,再次不惜代价的进攻山陕两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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