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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有栖-第46号密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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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内容在慢慢地进行着。刚进教室时,我是准备认真听课的,可是过了十分钟左
右就将草稿纸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因为我准备投稿参加推理小说的新人奖比赛
的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我再也没工夫去听什么甲先生和乙先生之间的遗产继承问
题了。我想转移到图书馆去写又觉得太费事,于是一边觉得有点对不起讲坛上的
教授一边动笔写了起来。一开头竟然还很顺利,三十分钟便写完了四张稿纸。我
将这些稿纸反过来放在已经写好的一百张左右的稿纸上。
“哦。”
右边的谁嘴里发出了声音。就听见一阵沙拉沙拉的翻纸张的声音。我朝那边
瞄了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的男同学,一边用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
一边看着我的原稿,还不时地用食指摸着嘴唇,看到写得不好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鼻子高高的,长得还不错。
这家伙真有意思。
我想,偷看坐在旁边的人手里看的杂志或者是报纸事是常有的,自说自话地
拿起旁边的人写到一半的小说来看的人还真是少有。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小
说的人也不多。
别管他。
我自顾自地写了下去,不过那篇小说在半年后的预选中落选了。其间,旁边
的这位男同学也在继续读我的稿子,终于他追上了我写的速度。这回他竟然伸长
了脖子来看我手里的稿纸了。这倒真让我难为情起来,真是个不懂道理的家伙。
就在我打算教训他的时候,正好下课了。我松了口气。
在我忙着收拾摊得乱七八糟的课桌的时候,旁边的这位男同学一点没有起身
离开的意思。还不快走,我有点不高兴。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突然被他那浑厚的男中音一问,我觉得就像被一尊佛像问了一句一样。他的
东京口音非常标准,问题表达得也很清楚,我没有理由不回答他。
“当然隐藏着惊人的真相。”
接下来他说了一句“真想知道”。
“真的吗?”
“当然。”
说得好听,我虽然是这么想,心里倒觉得还不错。他说,一起去吃午饭怎么
样,因为看了你的小说所以我请客。那天他请我吃了咖喱饭,当时一盘咖喱饭是
一百五十日元。
“这就是你跟火村先生的第一次接触吗?”
“是啊。他是喜欢听法学部的讲义的社会学部的秀才。从此以后,我便再也
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
我故意用恐怖片的旁白的腔调说完了这番话,石町和彩子却没有反应。今天
我好像是当不成逗乐的小丑了。
“那么,火村先生在有栖川先生获得‘金阿罗奖’的时候,一定是感慨万分
吧?”
虽然当时他只说了一句“干得好”,但是我心里清清楚楚地感到那是发自内
心的祝福,所以对他的这句话我从心里说了声“谢谢”。有一点必须订正的,那
就是我不是“金阿罗奖”的获奖者,只不过是佳作人围者而已。
“朋友才是最宝贵的。”
石町冒出了一句。
说话间,我们已经回到了星火庄。车子进了门驶入车库。
就在这时我看见车库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个人影。
“会不会是”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真帆的话,身穿咖啡色夹克的圣诞老人。
“喂,你们看。”
就在我用手指的时候,正在步履沉重地走在河对面的小树林里的小个子人影
一下子停了下来。他转过脸来的时候,目光正好和我合在了一起。我清楚地看见
了那人从右脸颊一直到脖子根处的被火烧伤而留下的紫红色伤疤。跟真帆说的一
模一样。那人看上去六十出头。一开始他好像也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笑了起来。
“你们看那儿。”
“啊?”
那个有伤疤的男人慌慌张张地朝白桦林深处跑去。那样子好像我正在用枪对
着他一样。
“什么?在哪里?”
石町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只有我
一个人看见了。因为光线很弱,树枝又挡住了那人的身影,再加上那人跑得飞快。
“我可什么也没看见。”
石町惊讶地说着,将车子放人了车库。车子一停,我马上
下车朝刚才看见那个人的地方跑去。“到底怎么了?”石町在我背后嚷着。我在
树林里跑了大约五六米,雪地里果然留下了脚印,而且乱七八糟地往林子深处延
续着。
“看来身穿咖啡色夹克的圣诞老人是存在的。”
我对追过来的石町和彩子说。
“我看见了伤疤。”
“哦。”石町察看着地上的脚印说道。“那个伤疤是他打算从烟囱里爬进屋
子时被烧伤的吧?”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要是真的话,那就太可怜了。”
“怪吓人的。在这种地方来到底想干什么啊?”
彩子担心地说。
“那人是不是已经使了坏啊?”我就担心这一点。“查查看吧。”
车库里的车子好像没有异常情况,再到旁边的储藏室里看看,幸好也没什么,
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今天夜里一定要提高警惕。”
从储藏室里一出来,石町仰望着白色外墙的星火庄说道。
“啊呀,为什么要说今天夜里一定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看着女朋友的脸仿佛在说。
“不是还没有收到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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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的礼物
1
休息室里回响着平古·克罗斯比的《白色的圣诞节》的旋律,窗外的雪花仿
佛合着音乐的节奏在飞舞。窗玻璃上清晰地映出了房间里的圣诞树的影子。
“佳肴、美酒、谈笑风生。这虽然不能算是清静的夜晚,不过的确像画中的
圣诞节之夜啊。”
脸色通红的杉井一边喝着石町为他调的鸡尾酒一边发出了感慨。
“提到‘谈笑’这个词,”石町在吧台里一边为我调着鸡尾酒一边说,
“在我的那台文字处理机上一打,出来的竟然是‘男娼’这个词。也就是男人的
娼妇。真是可笑的机器。”
“是啊。这种事还真有呢。”杉井说。“我家的小子打算输入宫城县的仙台,
谁知先出来的却是鹿儿岛县的川内。我想做出那东西的人一定是鹿儿岛出身的
人。”
风子也参加了他们的谈话。
“对,对。那种打字机总是出来些可笑的单词。记得那种机器才出来不久
的时候,我用它写文章,输入一个咂嘴时发出的象声词‘QIE’,想将它变换成
汉字,可是出来的却是爱慕血液的‘慕血’。就算我在写杀人事件的小说也好,
半夜三更显示屏上突然出现这样的词语让人看了实在是有点心惊肉跳的。”
“我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
船泽喝得有点醉了,说话的口气比平时随便了许多。
“曾经在一位作家的原稿中看到一个变换汉字时的出错,那简直可以算是杰
作。”
无关紧要的话题还在继续着。气氛非常随和,丝毫没有紧张感。大家都把身
子深深地埋在沙发里,真是一个和平的夜晚。我从心里感到享受。
“石町先生和彩子小姐一起跳贴面舞吧!”
真帆开玩笑地插了一句。我笑了笑,佐智子也跟着叫好起哄。我想又不是别
人,是天真无邪的真帆提出来的要求,不要怕难为情了,你们就跳吧。
但是。
“我不跳。”
这是石町的声音,特别响亮又特别干脆。
“啊呀,这是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帆笑着朝吧台方向转了过去,可是她突然把说了一半的话缩了回去。我也
看了石町一眼。只见他停下了手里晃动的调酒器,眼神看上去是那么坚定。
也许是对石町不平常的反应感到了惊讶,风子开口问道。
“啊呀,这又没什么。”
石町好像冷静了下来,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笑得十分尴尬。
“对不起。我是对这种事情不太习惯,所以就认真起来。对不起,小真帆。”
真帆点了点头。其间彩子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开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啊呀,石町先生说出话来不要像个毛头小子嘛,要是那样的话,我代替你
们跳吧。和真壁先生一起。”
风子是在找借口接近真壁。说不定她只是开个玩笑,也说不定她是真的想和
真壁一起跳贴面舞呢。毕竟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关系嘛。当然,要是在平时的
话,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但是今天是欢乐的圣诞节,又喝了酒。这应该
是一个单纯的请求吧。
“不好意思,今天我没心情。”
真壁将风子瘦小的身子推开了。他推得非常婉转,好像包含了内心的愧疚。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想吃惊的不光是我一个人。除了被推开的风子以外,在
座的都吃了一惊。就算是不喜欢跳舞的话,也不能那么拒绝啊。我忍不住地问道:
“先生,怎么了?”
“失礼了。我是想一把年纪的人了,在人面前搂着女性跳舞有点不成体统。”
虽说真壁作了解释,可是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讨厌我们大家的视线。
奇怪,刚才为止房间里的气氛还十分祥和,此刻就像平静的水面上滴落了
一滴墨汁,慢慢地往四周蔓延开来。
但是为什么?是谁破坏了气氛呢?虽然是真帆的玩笑引起的,不过恐怕没有人
会去责备她吧?要说该责备的话,就该责备最初拒绝与彩子跳舞的石町。还有就
是对风子失礼的真壁。但是我实在是无法理解他们突然表现出来的孩子般的执拗
态度。难道真帆和风子的言行真的使他们感到很不愉快吗?如果真的是的话,他
们连锁反应一样的态度就让人奇怪。真帆的话——石町的反应。风子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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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壁的态度。这两件事是独立的吗,还是拐弯抹角地有点关系呢?我不由得陷入
了沉思。
“哎。”真帆轻声招呼坐在身边的光司。
“什么?”
“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失礼了呢?光司君,你怎么认为?”
她好像有点担心。光司随便地应答着。
“不要放在心上。我可没有感到你的话失礼了。”
“要是那样的话,也就好了。”
我再去看看彩子的神情,她正不停地做着威士忌里面兑着水、放冰块的酒精
饮料,不知做给谁喝的。她大概是想缓和一下房间里的气氛吧。实际上她在手忙
个不停的同时,也思考着什么。
很遗憾,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一度冷场的晚会就再也没有热闹起来。
“真帆,看你一直在打哈欠。”佐智子对女儿说。“不如早点去睡吧。”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好吧。我去睡了。那这里明天再收拾好吗?”
“好。客人面前用不着说这种话。明天再慢慢收拾吧。”
她拉着嫩绿色的毛衣的下摆站了起来。
“我也去睡了。”光司也直起了腰。
“那就到此结束吧?”
杉井说着,眼睛盯着真壁。
“是啊。吃过喝过也聊过,也困了。今年的圣诞节晚会就到此结束吧?”
“那么就跟大家道声晚安了。”
真帆说着给大家鞠了个躬。
“晚安!小真帆。”
风子挥了挥小小的手。被真壁拒绝的时候,的确是有点黯然神伤的样子,不
过现在的她至少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上床之前,别忘了把袜子放在枕头边上哦。”
真帆叼着舌头说了声“哈依”。
突然,彩子猛地抬起了头来。
“对了。”
“什么对了?”风子问道。
彩子说:“午饭前我已经对大家说过,真帆昨天看到的那个穿着咖啡色夹克
的男人,今天有栖川先生也看见了。”
大家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也有点害怕的样子。
“是啊。听说了。”
“别忘了关紧门窗。说不定今夜会来的。”
“为什么?”真帆皱着眉头反问。
“今天是圣诞节呀。圣诞老人今天夜里不是要来送礼物的吗?啊呀,不对啊。
圣诞老人是在圣诞前夜送礼物的。”
“傻瓜。”
责骂声是石町发出的。
“你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睡觉前不要说这些废话,你一定也会害怕的。”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石町不但舌头有点迟钝,说话也不像平时一副和
彩子完全没有关系的口吻了。
“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杉井护着彩子。
“不明真相的人的确就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嘛。”
“杉井先生说得对。大家还是仔细检查一下门窗是否关紧。”
佐智子说:“请大家回到房间以后,先检查一下窗上的插销再休息。”
光司关掉了录音机,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屋顶上的积雪明天一定要除了。”
光司望着窗口说了句。
2
散会后在返回房间的途中,胆小的我开始害怕起来,大概是因为自己亲眼看
见了那个穿着咖啡色夹克的人的缘故。
“不要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上楼梯的时候火村对我说。
“有栖是不是有点担心起来了。”走在我们后面的石町说。“他大概是在担
心疯狂的推理小说迷的袭击吧?”
“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罢了。”
“就这一点吗?说不定他是个非常厌恶推理小说这种东西的人物,他的目的
就是将推理小说家们都斩尽杀绝的呢?”
难道一夜过去,推理小说家将尸横遍地吗?这个故事实在太惨了。
“也有可能一觉醒来大家的枕边都放着礼物呢?”我使着反击。
“要是这样想的话,那你就高兴点嘛,先生。”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楼上。往上去的楼梯一下子变窄了,因为上面还有一个阁
楼。石町就被安排住在阁楼上。
本来我们应该是道声晚安便在这儿分手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这是什么?”
在他开口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了,在通往阁楼的楼梯的最下面的台阶上放着
一个咖啡色的大纸袋。火村随手捡起来一看,是一个装着石灰粉的纸袋。
“这不是石灰粉的纸袋吗?学校运动场上划线时用的石灰粉。这东西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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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
石町惊讶地说着,抬起头朝楼梯上望去。我随着他的视线
抬起头朝上望去的一刹那间,“啊呀”,我们几乎是同时大叫了一声。
上面洒满了石灰,从楼梯的中段开始一直延续到阁楼的门口。
“是恶作剧吗?但这也太”
石町嘴里嘀咕着,走上了楼梯。火村和我也紧随其后。我们三人走到楼梯的
中段,也就是开始洒着石灰粉的第十阶台阶前停了下来,三人都抱着胳膊看着眼
前的一片狼藉。
撒在楼梯上的石灰粉就像地毯一样铺了厚厚的一层,甚至使我感到就像铺在
院子里的石子一样富有情趣。再朝上看去,只见阁楼房间的门上留下了一个用白
粉写成的大大的X。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意外了,简直令我目瞪口呆。
“要是来客中的人恶作剧的话,也太过分了。即使是这里的人干的,也叫人
难以理解。”
火村说得对。虽说写推理小说的人和编辑推理小说的人,都有可能喜欢来点
恶作剧,不过那也是有限度的。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光是冷了场的晚会结
束以后,我就感到疲劳了。
“要跟主人说一声吗?”我问石町。
他想了想说: “算了吧。要是不怕弄脏拖鞋的鞋底的话,我还是可以进房
间的。要是马上就把这些石灰粉扫掉的话,也挺辛苦的。”
我想那倒也是。
“请等一下。有栖川先生,石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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