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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心动,一生绵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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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处可逃
☆、楔子
我能感受到记号笔在脸上静静的划过,有一种粗粝却又温柔的触感。
主刀医生的指尖轻轻在我脸颊上顿下,声音低沉:“白小姐,麻醉之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闭着眼睛,回想起前天跌跌撞撞闯进这间著名的整容医院时的情景。
“医生,我的脸能动哪里?”
“一般人都会明确的告诉我,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是哪里,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改进。”
我想了想:“下巴和眼睛。”
医生仔细端详我,笑着说:“白小姐,你想怎么调整呢?”
我勾起唇角,无所谓地说:“磨骨?注射?开眼角……怎么样都行。”
医生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婉转地说:“姑娘,你知不知道很多人来我这里,指明要做哪个明星的下巴或者眼睛。”
我隐约知道他想说什么,咬了咬唇,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是游魂。
“……秦眸是最多被指定的模板,事实上,她的下颌和眼睛都符合黄金比例。”医生扶了扶眼镜,“白小姐,你的下巴和眼睛,几乎同她如出一辙,相当完美了。”
“不,我不想像她。”我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医生,我不想要这样的下巴和眼睛。”
于是我躺在了这里,静静的,等着有人拿手术刀划开我的皮肤,磨掉一部分骨头,将眼角开深。
我不在乎那样会不会不自然,我也不在乎那样会不会更漂亮,我只想要——不像她。
“好了,马上要给你麻醉。”医生笑着说,有人拿一大块棉布似的东西蒙住了我的口鼻,不过片刻,我就有些昏昏欲睡。
真好……
身体放松下来的那个瞬间,砰的一声巨响——
我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侧目向那个方向望过去,一道人影正疾步向我走来。
一只无形的手蓦然间攥住了我的心脏,我忽然觉得难以呼吸。
“先生,这里是手术室……不能随便进来……”
似乎有人在阻止他……我昏昏沉沉的想,快让他出去!
“白晞,想做整容?”那个男人俯下身,用力抓住了我的下颌,尽管我的意识开始有些不清,可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巨大的力道。
我被迫迎着他冰冷的视线,他的怒意显然已经触到了勃发的那一刻,可即便这样,他的眼神依旧冷静如同一潭古水。
恐惧,后悔,不甘……我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些情绪,只能让眼泪毫无顾忌的落下来,淌满脸颊。
“你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你这张脸吧?”他忽然靠得更紧,鼻尖几乎贴住我的鼻尖,语气淡淡,“想毁了它?”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白晞,你信不信?!你再怎么糟践这张脸,我也有本事让它变回原样。”他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想多吃苦头?你可以试试。”
他甩开我的脸,再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
医生在一旁无奈的看着,苦笑:“白小姐……”
有人关了手术室的灯,那种漆黑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压下来,我想我真的快死了,我透不过气,我想吐。
“白小姐?白晞?”我隐约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想他是要问我做不做手术了……我放弃,我不做了。
既然沈钦隽已经发现了,我知道他不是在恐吓我……哪怕我把自己的脸全毁了,他会一刀刀一针针的帮我补回来。
我放弃。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要是一切可以重来,该有多好。
我要放弃那些荒唐的迷恋和感情。
而我此刻,咎由自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幕 有去无回
每个人生来都是孤独的。
你害怕孤独吗?
不,你别怕——
你只是还没找到与它相处的方法。
第一次见到沈钦隽,我还是麦臻东的摄影助理。
摄影助理这份工作琐碎又卑微。哪怕我是在大名鼎鼎的时尚杂志《V》的拍片现场,实际上每天做的还是端茶送水的工作,稍有差错,便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业内都叫麦臻东“麦大腕”,当然是因为他是如今圈内首屈一指的时尚摄影师;另一个原因就是在他的镜头下,任何明星,甭管多大的谱,都得乖乖听话——只是为了要把自己这副皮相给卖得更好一些。
麦臻东年级不大,也就三十来岁,天生生得一张极硬朗、棱角分明的脸,头发又短又硬,像钢丝似的,不苟言笑。他对摄影的要求极高,场景服装化妆哪里不对,甚至明星模特的表情情绪不到位,片场就能看到他沉下的脸,连带着方圆一里以内气压降低。为了伺候好他,我真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天《V》杂志要为明星秦眸拍一组大片。秦眸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女星,种种传奇不一而足:大二的时候就被圈里小众导演挖掘,拍了低成本的青春疼痛电影,却意外的卖座——几百万的投入换来近两亿的票房,皆靠口碑相传,而后自然一炮而红。难得她并不以明星自居,照常上课、考试,拿国家级奖学金、人气一路飙升至大学毕业,年年能在四大时尚杂志的封面拿满贯。人总是很奇怪。当一个人比自己好太多的时候,就连一丝嫉妒都不会有,剩下的只是羡慕与仰望了。对这样聪慧美丽、却又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八卦也挖不出猛料,即便在娱乐圈也少有恶意的诋毁。
算起来,我和她还算是校友。秦眸大我两届,我入校时,就已经是风云人物。毕竟在这所以学风严谨闻名的著名学府里,能出这样一位口碑良好的明星,实在是件轰动的事。
和往常一样,我早早地就赶到了拍摄地。
独幢别墅,且是带着大片起伏草坪、葱郁丛林景致的居所,在现在真的算得上稀罕了。我像是乡下人一样打量周围的一切。露台,起居室,书房,书桌台,色调皆是乳白,可见此处的主人喜欢清爽的风格;窗外大片大片的绿色草坪,修剪整齐,风景开阔,令人想起《傲慢与偏见》中达西先生的彭伯利庄园。我拿着测光表,在几个打算取景的地方查看ISO数值,顺口问服装编辑:“租金一定不便宜吧?”
服装编辑嗤笑了一声:“哪呀!场地是秦眸指定的,你瞧瞧,这么好的风景,我们去哪儿租?再说了,人这么有钱,谁在乎咱们给的租金?”
“快快快!秦眸画完妆了,马上下来。”工作人员吼了一声。
现场一片忙乱。
好不容易秦眸站好位,我又一次放错了柔光灯位置,整个片场都能听到麦臻东的怒吼。
“谁让你放那里的?不会做就滚出去!”
杂志的副编辑上来劝了几句,麦臻东冷冷看着我:“让她出去!麻烦你们下次给我配个聪明点的助理!”
我懊恼,走得远远的,这不是第一次了——有次跟着麦臻东就被他骂,还被赶出了摄影棚,我又不敢走,抱着肩膀坐在地上,偷看里边的情况。收工后,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帮忙,没想到麦臻东走出来,若无其事的样子,扔了支烟给我:“抽烟?”
我摇了摇头。
他上下打量我,眼神温和了一些:“也是,刚毕业,跟个孩子样。”
“进来吧。”他抽完一根,精神好了许多:“进这一行不容易——迟早你得学会抽烟。”
如今算是被骂得习惯了,我一个人站在门口,从口袋掏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真是辛辣又清苦的味道,激灵灵的就把那些倦意和屈辱赶跑了,我弯下腰,呛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视线的尽头却看到一双黑色的鞋,深灰色条纹的西裤。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我猜他是从哪个商务场合刚刚赶来吧。着装异常正式,只是扯掉了领带,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虽是放松,姿态却是挺拔。
我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他,目光扫过他的五官,他的眼睛并不算大,却极明亮;颧骨略高,眉毛生得极好,不过分纤细,自然的一笔,微微带出男人的刚硬坚毅之感。
真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有一天,我能给他这样的人拍一套硬照就好了。
这样失态的盯了他许久,直到他的五官越来越明晰,我才发现他已经走到我面前。
我忙让开来,手中的烟不知怎么的一蹭,烫在左手手背上。
哧的一声,几乎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可我竟连痛觉都没有感受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秦眸的经纪人李欣算是娱乐圈响当当的人物,见了他竟也笑容满面的迎上来。
我看见他温和却疏离的笑笑,摆了摆手,示意别打扰拍摄。然后静静的站着,看着贵妃椅上的秦眸,目光沉柔。
我低头看着手上那块算是新鲜的伤口,也怔怔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个陌生人留给我的印记,丑陋,却让人难忘。
窗外光线消失,仿佛有人拉伸百叶窗一样,夜幕缓缓落下来。
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秦眸拍摄,虽低调,却风蕴茂然。
而我一直在小心的偷窥,直到恍惚间听到大腕喊我收拾器材。
原来摄影结束了。
大腕一边拾掇他的宝贝镜头,一边开玩笑:“怎么?骂了你几句就玩消失?”
我低声咕哝:“没有。”
他伸手拍拍我脑袋:“下次机灵点。”
大腕这点好,骂了人很快就忘了,绝不记仇。尤其是这一次,拍得效果很不错,他的心情便更加不错。工作人员三下五除二清理道具,现场又成了文字访谈。我看到文字总监坐下,微笑着说:“秦小姐,你好。”
秦眸微笑致意。
“你的时间宝贵,先聊聊接下去的打算吧。”
“我刚刚毕业,已经申请到一所理想的大学,会出国一段时间。”秦眸云淡风轻地说,目光仿佛不经意的掠过不远处,“我也想借着贵杂志的访谈,正式宣布暂别影视圈。”
没人想到她会忽然宣布这样的决定。极宽敞的大厅里足足有三秒钟,鸦雀无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侧头,看见那个男人紧绷的表情、抿紧如同刀锋的唇角,以及锁住的眉头。
我的心脏瞬间停跳一拍。
那是震惊吧?
我能看得出来的。
这个场面没来由的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提了两箱镜头往屋外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被脚下纵横的电线绊了绊。
身子摔下去的那个瞬间,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完了!真完了!大腕的宝贝镜头,哪怕有一丝丝的损坏,他都绝不会饶了我!
直到一双手及时把我拦下,我惊魂未定,说“谢谢”的时候还在发抖。
他却低头看着我,有些厌恶的一皱眉便撇开了眼神,冷淡的说:“不客气。”
我想起有次麦臻东笑话我,那天你蹲在地上,活脱脱一个小瘪三。
以前我从未发现,可是今天,对着这个年轻男人,他眼神中的厌弃这样明显,我忽然闻到自己身上浓浓的烟味,看到脚上蹬的那双发黑的帆布鞋;再回头看看风仪无可挑剔的秦眸,醍醐灌顶:原来人和人之间,差距可以这样大;而我,活得这样粗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幕
在回公司的商务车上,我把脑袋搁在了商务车的车窗玻璃上,车子微微的震动仿佛是电流,嗖嗖的在神经末梢流窜,最后秦眸的那张照片反复在我脑海里定格,黑白画片里的女人半罩着面纱,眼神却那样的清晰,如刀如风,刹那间能割进一个人的心里。这样的女人,会是所有人的宠儿。
你呢?白晞,你要做什么样的女人?
我问自己。
心底那个声音说,我只想做个……不孤独的人。
后座两个编辑在轻声说话,我听到几句断续的惊叹声:“真是他?”
“难怪要退出了……”
心下微微一动,我往后靠了靠。
“是他,荣威的沈钦隽,据说在一起两年多了。我朋友是娱记,跟了很久才拍到的。本来以为能拿个大头条,第二天的报纸都排版了,又被撤了下来,说是对秦眸的形象不好。”
“不是吧?那今天怎么这么高调?”
“你以为这座房子是谁的?咱们光从铁门开到里边都花了那么久,安保又森严,谁能知道?”
“我,我要去天涯发个帖爆料。”
“切,报纸都压下来,网上爆料,不出三分钟准给你删了。”
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清醒了,顺便记住了那个名字,沈钦隽。
筋疲力尽的回到家里,我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出来。灌了一大口下去,顺便打开QQ,浏览一圈,发现大学时的同学签名大多是在哀嚎加班工作的。
我看看指向凌晨三点的挂钟,忍不住苦笑。
“荣威急招财务会计,可自荐他荐。”
我忽然看到某条签名,心底微微一惊,荣威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凌晨的大脑已经不好使了,我从一团浆糊般的脑细胞中勉强捏出了一条细细的线索……是的,沈钦隽,接手家族企业荣威的那个沈钦隽。
我低下头,发丝拂在脸颊上,看见左手上那块丑陋的伤疤。
半天不到的时间,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下边隐藏着还没长好的新鲜嫩肉。
我又想起了沈钦隽,他的眉眼五官说不上多完美,却真真切切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这一生,找到一个喜欢的对象可不容易。
我不求拥有,但是能多看几眼,总是好事。
好比我迷恋按下快门那一瞬间的感觉,于是毕业之后拒了好几张offer,执意去做摄影助理,可我从不奢望自己能像麦大腕一样呼风唤雨,我只是喜欢瞬间永恒的感觉。
我决定了,我想多看他几眼。
我知道这丝迷恋来得莫名其妙。
可我不管。
我点开猎头师兄的头像,敲上一行字:师兄,我是白晞,我想投简历给荣威。
想不到第二天就有了回音。
大学时长我两届、却和我同在摄影社的师兄袁若军打电话给我,劈头就问:“你是认真的不?”
“我认真的啊。”我解释说,“师兄你知道我成绩不错的,当时毕业昏了头,非要去干摄影,现在尝到苦头了,我想改邪归正。”
师兄沉思了一下,慢慢的说:“连你都碰了南墙,打算回头了。世界上最后一个浪漫主义诗人倒下了。”
听起来倒有几分感叹的意味,仿佛是伤感。
可没有人知道,我放弃这份热爱的工作,只是为了追求另一份……更加不切实际的浪漫。
我默默的“嗯”了一声。
他笑:“行,师兄知道了。你好好准备面试,以你的实力,没问题的。”
片场、杂志社两边跑的时候,我对自己穿什么从不在乎,舒服就行。鸭舌帽、格子衬衫、破烂牛仔裤,现在,我要把这些随性全部扔掉,换上沉闷严谨的套装,坐在面试官前,努力让自己的表现得体一些。
没想到我的学历、成绩让对方十分满意。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白小姐,我还记得你……”
我一惊,微微蹙眉,看对座那个女人。
隐约记起来,那是在毕业前的招聘季,在等《V》的回音的时候,我也四处投了不少简历,其中包括荣威的校招。
说起来,那场校招是我经历过的、最火爆的招聘。
主办方向学校租用了我们学校礼堂,然而从兄弟院校、周围城市赶来的毕业生还是将偌大的场地挤得水泄不通。荣威秉承着素来“务实、高效”的原则,短短数天内安排了五轮笔试、面试。据说从网络和现场共收到数万封简历,而进入最后一轮的,一共四十四人。
我投的是财务岗,坐在一堆神情紧张、却又十分倨傲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竞争者间,微微有些恍神。
我被安排在第一组,teamwork完毕,我做了presentation,然后一直坐在下边,拿着手机和一堆资料发呆。
轮到下一组的时候,我起身离开房间,其中一个面试官对我笑了笑:“白晞,你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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