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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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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少陵道:“这也难怪,高人逸士,大多隐迹林下,与世俗相遗。”
老樵夫嘿然道:“什么高人?他师傅教了他不少学问,就应该学以致用才对,谁像他这般多疑,在洞里一躲几十年,有学问又有何用?”
薛少陵听得不觉一怔,他先前只当老樵夫是个山中樵子,但这几句话,岂是普通樵子说的出来的?那老樵夫笑了笑,又道:“咱们把话题扯远了,那九疑先生就在他茅屋四周,布了一座迷踪阵,外人休想走得进去。咳,别说走去了,你就是到了他门前,连看也休想看得见。”
薛少陵心中暗想:“自己来时,曾听张果老说过,只要在洞口吟那四句诗,他自会出来,敢情张果老并没到过九疑洞,以讹传讹,弄错了地方,这四句诗,应该在他门前低吟才对!”
想到这里,不觉有了信心,正待向老樵夫辞别。
老樵夫瞧了薛少陵一眼,一手摸着胡子,点点头道:“瞧你相公不失是个有为青年,老朽索性再指点你一条明路。”
薛少陵早已觉得这位老樵夫非常人,闻言方自一喜,还没开口。
那老樵夫又道:“九疑先生在他茅屋四周,叠石为阵,布置的其实也不过是八挂九宫,五行生克类阵法……”他一边说话,一边俯身从地上拾起一块拳大山石,在手上掂了掂,然后递了过来,续道:“相公到了石田,登岸之后,立即停步,从正南向北的走法,要左三右七,直九退一。记住,就在你退下一步的时候,就必须把这块石头,放到你身前一尺之处。”
薛少陵接过那块沉甸甸的山石,抬头问道:“在放下石头之后,又当如何?”
老樵夫道:“不,你把这块石头放落之后,口中还要念上两句话才对。”
薛少陵心中忖道:“大概就是张果老说的四句诗了,”心念转动,一面恭敬的道:“不知要念两句什么话,还请老丈指教。”
老樵夫念道:“心中不惑,迷踪不迷,咄!”
他“咄”字喝得声音极响,薛少陵但觉两耳被他震得嗡嗡有声,不禁心中大吃一惊,抬头问道:“在下……”
他原想说:“在下念了这两句话,九疑先生就会出来了么?”但他只说了:“在下”两字,底下的话,还没出口、这一抬头之际,不禁楞住了!
你当为了什么,明明对面说话的老樵夫,喝了这声“咄”字之后,在薛少陵耳朵一震,心头一愕,再行抬目之际,竟然已经不见了!
就算会飞,飞得最快,麻雀从地上飞起,你总可以看到她飞去的方向;但薛少陵根本连老樵夫如何走的,都没发觉!
他楞在当地,心知遇上了绝世高人。一时深感武功一道,当真无涯无际,自己这点能耐,直若沧海一粟,渺不足道!
当下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向空遥拜,作了个长揖,道:“晚辈多蒙老丈指点,谨此叩谢。”
说完,手中拿着老樵夫给自己的那块山石,举步朝洞中走去。
九疑洞人口,果然有如龙的咽喉一般,侠窄得仅容一人,要匍匐倒行而下。
一到里面,这黝黑的洞穴之中,不透天光,但觉眼前一片幽暗,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越往里走,当然越黑!
薛少陵心中暗忖道:“自己一无准备而来,若不是遇上了那个老樵夫,只怕一入咽喉,就寸步难行了。”
转付之间,伸手从怀中取出者樵夫送自己的黑布小包,随手打了开来。
这一打开,但觉眼前一亮,布包中赫然是一颗鸡卵大小的夜明珠,照得一两丈内,奇光生辉,毫发可辨。
这颗夜明珠,该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想到自己方才要送他几两银子,如今想来,更觉愧汗无地!
瞥见布包中还有一张字条,急忙取起,低头瞧去,只见上面写着:“就算是师叔的见面礼吧!”
“师叔”?薛少陵瞧得暗暗奇怪。
这位老樵夫,会是自己师叔?但此时他也无暇多想,一手托着明珠,继续朝前走去。行约数里,那老樵夫说的一点没错,这九“疑洞中,果然有山邱、有河流、也有平地。山陵起伏,河流湍急,平地就像一片旷野,但觉此身在天地晦瞑之间!
薛少陵翻。几座山邱,也渡过了几条河流。
心中紧记着老樵夫到了石田,一登上岸,就必须立即停步之言。
心知石田上岸,准是九疑先生的迷踪阵了,自己只要一步走错,陷入阵中,再想按照老樵夫说的走法,也已来不及了。
因此他每涉水渡河,都是十分小心,仔细看清四周景物,才跃登上岸。
当他最后涉过一条宽阔河流,纵目瞧去,但见岸上出现了一片暗灰色的田野,吁陌纵横,宛如陇亩!
石田已在眼前!
薛少陵心头又惊又喜,左手托着夜明珠,右手握着那块山石,缓缓登岸,立即站定身子。
他先想看看这迷踪阵有些什么奥秘?那知纵目四顾,只觉身前不远,果然疏疏朗朗的散置着许多大小不等的石堆,这些石堆,望去杂乱无章,好像是摆成了许多门户,却又什么都不像。
一片石田,依然是一片石田,只是有些灰灰蒙蒙的,看不清切,但那里有九疑先生的茅屋?薛少陵凝视良久,依然看不出半点端倪,心中暗想:“自己若非已知老樵夫是位异人,真不敢相信这些石堆,自己只要一掌就可把它扫开,还会有什么深奥学问,存乎其间?”
心中想着,微微吸了口气,依照老樵夫指点,左三右七,朝石堆中走去。
他站着不动,什么也没有感觉,这一举步,顿觉满眼生雾,一片迷蒙,连手上托着的明珠,也宝光大减,只能照到数尺光景,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忖道:“看不出这几堆乱石,果然厉害!”
脚下丝毫不停,审慎的走完左三右七,就笔直向前走了九步,再后退一步,才站停下来。
此时眼前蒙蒙迷雾,已越来越浓,身前身后,几乎全被黑雾弥漫,珠光也黯淡失色!
薛少陵那敢怠慢,立即俯下身去,把手中山石,朝身前一尺处,放了下去,口中同时喝道:“心中不惑,迷踪不迷,咄!”
说也奇怪,这一拳山石,当真灵异无比,他“咄”字出口,跟着直起腰来!
这刹那之间,眼前云雾全收,一切景气,豁然开朗,掌上明珠,宝光也陡然一亮!
只见自己站在几小堆乱石之间,三丈开外,一片空地上,竹离茅舍,尽收眼底。
薛少陵心中大喜,九疑先生的茅屋,就在眼前,只是老樵夫和自己说了“左三右七,直九退一”几步走法。
如今浓雾虽收,自己四周,依然横七竖八的堆着许多石块,显然犹未出阵。
他方才已经试出厉害,只要一举步,阵法就会立生变化,一时站在原处,那敢轻易举步?就在此时,只见从茅屋中走出一人,沉声喝道:“什么人破了我阵法?”
薛少陵举目瞧去,这人约有五六十岁年纪,相貌文静,一身文士装柬,脸上隐泛怒容,还带些惊愕之色。
心知来人正是九疑先生无疑,急忙抱拳作揖,说道:“前辈就是九疑先生了?”
九疑先生点头还礼,打量着薛少陵,脸上似乎不信,问道:“我那迷踪石阵,就是你破的么?”
薛少陵道:“没有啊,在下只放了一块石头。“九疑先生冷哼道:“你在天枢位上,投下一石,把全阵门户,全堵死了,还说不是你破的么?”
薛少陵听说破了他的石阵,心头不觉深感歉疚,忙道:“在下不知这一块山石,就破了前辈阵法,深感不安。
九疑先生道:“石阵已破,你还不出来,呆在那里作甚?”
薛少陵听他一说,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果然不再有什么动静,这就大步走出阵法。
九疑先生冷冷的道:“你受人指点而来,有什么事么?”
薛少陵道:“在下有一件疑难之事,要向前辈请教。”
九疑先生道:“很好,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恢复了阵势再说。”话声一落,就匆匆往石阵中走去。
只见他把石堆移来移去,东加几块,西减几块,足足忙了半天时光,石阵中果然又起了一阵蒙蒙烟雾,渐渐看不真切!
薛少陵瞧得暗暗惊叹!奇门之学,果然玄奥神奇,叹为观止!思付之间,忽见九疑先生双手捧着自己放下的那块石头,目不旁视,缓步朝屋中走去。
薛少陵瞧他神色恭敬,独自走进屋去,不知自己该不该跟他进去?方在迟疑之间,只听九疑先生一缕极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兄弟请进来吧。”
敢情他恭恭敬敬走着方步,不好开口,才以“传音入密”向自己说话。
薛少陵依言跟了进去,跨进木门,但见屋中打扫十分干净,上首一张长案上,放着一双古铜香炉,和卦爻之类的东西,两边四把椅子,此外就别无摆设。
九疑先生双手捧着那块山石,供到长案之上,忽然跪拜下去。薛少陵瞧得奇怪,暗想:“此人行径,当真有点怪癖,怎么对一块石头,行起大礼来了?”
九疑先生恭恭敬敬的拜了八拜,才行站起,朝薛少陵拱手一揖,说道:“老朽不知小兄弟竟是奉恩师之命而来,方才多有失敬,小兄弟幸勿见怪。”
薛少陵怔得一怔,自己洞外遇上的老樵夫,莫非就是无疑叟?九疑先生和颜悦色的道:“老朽已有三十年没有见过恩师慈颜,小兄弟带来了恩师手偷,老朽至表感激,不知小兄弟在那里遇上恩师的?”
薛少陵越听越奇,老樵夫只是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山石,交与自己,几时叫自己带来手谕?当下就把自己在洞外遇见老樵夫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九疑先生哈哈大笑道:“老朽在屋外布的迷踪石阵,暗藏先后天八卦九宫奇门之学,千头万绪,小兄弟只投下一块山石,就把阵法堵住,除了恩师,还有何人有此能耐,老朽早该想到了。”
薛少陵道:“但无疑老前辈除了交给在下一块山石之外,并没带来他老人家的谕示。”
九疑先生笑道:“恩师在石上留了记号,小兄弟如何看得出来?”
薛少陵道:“前辈说的极是?”
九疑先生连连摇手,又道:“恩师谕示中曾提到小兄弟乃是大师伯的记名弟子,千万不可再以前辈相称。”
薛少陵愕然道:“在下恩师,人称黑煞游龙……”
九疑先生没待他说完,点头笑道:“桑老九侠名远播,老朽久闻其名,但老朽说的,却是大师伯无名道长。”
“无名道长”,薛少陵曾听张果老说过,‘风尘三奇,无,无,无疑’。
第一个“无”是无名道长,第二个“无”是张果老的师傅无极老人,无疑叟还是三奇中最后一名,自己几时被无名道长收作了记名弟子?不错,方才老樵老夫在送给自己一颗明珠,曾在布包中留了一张字条,也有“就算是师叔的见面礼之言,莫非无疑叟认错了人?心念转动,不觉抬目道:“在下初出江湖,并未蒙无名老前辈收作记名弟子之事。”
九疑先生指指薛少陵腰间竹箫,笑道:“小兄弟这支九转箫,那里来的?”
薛少陵蓦然一怔,想起那个疯疯颠颠的化缘道人,莫非会是风尘三奇之首的无名老道?九疑先生呵呵笑道:“这支九转箫,正是大师伯随身不离之物,小兄弟蒙他老人家垂青,真是福缘不浅……”
薛少陵虽然不知“九转箫”之名,但已试出这支竹箫,拿在手上,轻若无物,却是又坚又滑,不畏刀剑,此时经九疑先生说出,才知竟是无名道长的随身之物!
九疑先生目注薛少陵,问道:“小兄弟艺出桑老九门下,一身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可算得是出类拔荤的人物,何况又蒙大师伯垂青,赐你随身异宝,还有什么不能解决之事,要找老朽来的/薛少陵道:“在下此来,是蒙一笔阴阳张前辈指点,有两件疑难之事,想请先生一决。”
九疑先生奇道:“一笔阴阳张果老,他也解决不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儿?”
显然,他觉得凭黑煞游龙桑九,和一笔阴阳张果老都感到棘手的问题,自然并不简单,不觉也引起他的好奇之心。
薛少陵道:“在下此来,一共有两个问题,一个是在下身世之谜,一个是目前江湖上发生的重大变故。”
当下就把自己从小遭遇,和最近遇上的一连串事故,向九疑先生详说细细他说了一遍。
九疑先生听他说完,只是不住的点头,闭目不语。
薛少陵见他闭目思索,一时不敢惊扰!就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等待着他。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光,九疑先生才睁开双目,向薛少陵笑道:“桑老九和张果老明明知道小兄弟的来历,他们不敢对你实说,那是还不到时候,所谓不到时候,不外两点:第一、是你仇人武功极高,或是声势极大,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自保,早知道了有害无益。第二、是你身世关连着某一件事,一旦揭晓之后,会使对方有所警觉,无论是第一点或第二点,以老朽的看法,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薛少陵满怀希望,认为见到九疑先生,定可指点自己身世之谜,没想到他也不肯明说,心头大感失望。
九疑先生瞧了他一眼,微笑道:“但小兄弟既有恩师指点而来,老朽纵觉目前还不到时机,早知道了对你反而有害,不过我可以使你对身世之谜缩小一些范围,自己去磨练磨练。”
薛少陵对自己身世,最感苦恼的就是茫茫人海,无从探听,听了九疑先生之言,不觉喜道:“还望先生指教。”
九疑先生笑了笑,又道:“至于第二件事,目前江湖上只不过乱兆初萌,其中关连极大,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老朽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就是你义父薛神医虽然落在对方手中,但决可无害。”
薛少陵还想再问。
九疑先生忽然站了起来,笑道:“家师对小兄弟颇为器重,才指点你前来,在这九疑洞中,老朽忝为主人,小兄弟难得远来,老朽作个向导,带你去游历全洞。”
薛少陵自然看得出他对江湖上最近发生之事,似乎不愿多谈,那么话已说完,他这导游全洞,只不过是他极客气的逐客令罢了。
这就起身道:“在下已经扫”扰清居,怎好再劳先生,在下告辞了。”
九疑先生呵呵大笑道:“九疑洞天造地设,景物幽奇,小兄弟既然来了,如果就此回去,岂不虚此一行?老朽吞为主人,不陪你去畅游全洞,岂不是作主人的招待不周?来,来,小兄弟毋须客气,咱们去吧!”
薛少陵见他如此说法,一时倒也不好推辞。
两人步出茅屋,薛少陵跟在九疑先生身后,曲曲折折的穿行石堆,但觉由他领路,迷踪阵果然丝毫无阻。
九疑先生一边走,一边指点石田中那是仙牛的牛粪,那是仙人用过的梨,看去都极具模样。
走了约莫几里光景,九疑先生在一处黝黑深邃的石窟前面,停了下来,用手一指,道:“这里是有名的风洞,越到里面,洞窟越小,风势也越发厉害,阴寒澈骨,常人难以忍受。前后有不少旁门中人,利用洞中天然阴风,来练习邪门功夫,后来被家师以无上神功,把风穴堵塞了大半,风势比从前小得多了。”
薛少陵走近洞窟,凝目瞧去,但觉黝黑无比,深不可测,这一站近,果觉石窟中寒风凛烈,迎面吹来,风势依然极强,当真是“空穴来风”了!
九疑先生停得一停,依然朝前走去。
一会工夫,进入了另一座洞窟。
薛少陵耳中隐隐听到隆隆异响,隐若雷鸣,一时只当洞底流水之声,也并未在意,走不多远,果然看到一条山涧,横在眼前。
九疑先生似乎游兴极浓,当先踏波过去,薛少陵只好跟着过去。
入洞渐深,但觉隆隆雷鸣,也愈来愈响,九疑先生依然只顾朝前走去。
洞中山涧极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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