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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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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好呀,我来提醒你。”脖子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却丝毫不敢懈怠,凭我对他的理解,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果然下一秒,“哗啦”一声,我身上的薄外套应声分成两半。

我心下一凉,连忙按住他欲继续的手:“嬴锦廷,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呢,我大晚上的跑到你这里来,你说我想干什么?”大掌猛地甩开我的手,伸向里面的紧身黑色T恤,不顾我惊呆的眸子,硬生生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我看着他染着愤怒和欲望的血色眸子,不怕反怒,刚刚努力压制的怒火瞬间飚了上来。

“啪!”无比响亮的一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

卷一 施暴(下)

顿时,昏暗的客厅里一片死寂,只听得到彼此不在同一频率的浓重喘气声。

“柳棉絮,你找死!”男人一声大喝,古铜色的大掌一把将我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嗯!”背部磕上茶几的一角,火辣辣地痛感从后面传来,疼得我闷哼一声。

天气开始转暖,前几天执意让管家撤去厚厚的地毯,对管家说先生一般到了5月才允许不铺地毯的习惯充耳不闻,如今看来,却让自个儿遭了罪。

上身只着黑色内衣的半裸身子贴在冰凉的高级瓷砖地板上,寒意一阵一阵地渗入,混着刚刚被制造出来的伤口,让我有种想晕过去的冲动。

但我依然咬咬牙,用手臂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吃力地对正处于极度愤怒中的男人开口:“嬴先生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我柳棉絮不过是你的情妇而已,你这个反应只会让我以为你开始对我上心了。”

嬴锦廷不可一世地看了我一眼,蓝色的混血眸子里迸发出鄙夷的光芒,他蹲下,一把用力地捏紧我消瘦的下巴:“柳棉絮,想不到才一个月不见,你自以为是和胆大妄为的本事又渐长啊!”

“谢谢夸奖,拜你所赐。”我冷静地答道,原本以为他会愤怒地再甩我一次,然后扬长而去,哪知,他只是眯了眯那好看的眼睛,什么也没做,却比什么都做了都可怕。

这个男人的底线在哪里,我并不清楚,跟了他两年,我对他的映像一直处于外界对他的评价:性格乖张,手段狠戾,一手遮天,却是难得的商界奇才,据说18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了3家上市公司的总裁,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今天,变成P市乃至C国最有钱有势的人。

即便偶尔回来,我们两人也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并无多大交集,当然以他的臭脾气和我那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性格,吵吵闹闹在所难免,但每一次我都看不到他的底线,这个男人,深沉得可怕。

我的脑子不停地在神游太虚,以至于忽视了一双越来越暗沉的眸子。

下一秒,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我已被他重重压在死冷死冷的地板上。

男人一边解开皮带,一边冷冷地对我说:“我是不是太久没‘教训’你了,才让你开始有恃无恐,对我越发放肆了,嗯?”

身体被牢牢桎梏在他的身下,我无力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睁着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那正发出幽光的电灯,他想怎样就怎样,我只当被一只狗咬了。

“柳棉絮,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带一丝感情的言语砸下,男人狠狠一个挺身,进入我的身体。

我无力地承受着他带着怒气的欲望,酒精,尼古丁,背上的伤使我的脑袋如炸开般疼痛。

修长的手指本能地抓紧地下,触手的是一片冰凉,我怎么忘了,这里早就没有什么高级的羊毛地毯了。

一声冷笑自毫无血色的唇间溢出,我突然对上男人的眼,不无意外地,在他眼里看到一片冰凉,不带一丝情欲。

真是可笑,明明两个人身贴身,做着最亲密的事,当事者却都可以冷静地置身事外,似乎这场近乎无情的欢爱并没发生在他们身上一样。

“嬴锦廷,不用你提醒我。”我突然抬高身子,贴近他的耳侧,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只是你的情妇,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纸五年的协议,什么都没有。”

男人一顿,随即开始发动更猛烈的进攻,我感觉身体像要被撕裂开一样,昏沉的脑子终是抵抗不过越来越弱的意志力。

在我昏迷前,隐隐听到男人对我说:“以后不要试图跟我撒谎,因为你瞒不了我,下次喝了酒,抽了烟,洗干净了再给我滚回来,脏的东西,我,不,要。”

卷一 不想让他摆布

一晚上的过度运动导致第二天醒来我的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僵硬地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发现正在房间的大床上。

嬴锦廷还算有点人性,没有直接把我撂在楼下。

舒服地泡了个澡,身上总算清爽了点,看看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肚子开始饥肠辘辘了,实在懒得下去捣腾吃的,便进了专属于我的书房,在零食柜里随便拿了点垫垫肚子。

这栋别墅的佣人并不多,管家,园艺工,金牌大厨,三人各司其职,将这个少有人气的家打理得仅仅有条。

为了做到男主人满意的程度,每个礼拜还会有专门的钟点工上门来打扫屋子,我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帮着除尘,所以房子虽然大,却也干净。

话说我不愿意吃金牌大厨烹饪的皇牌菜是因为那些菜都是按照嬴锦廷的口味来做的。

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我还是灰常反感这个男人的,但从另一方面,我对他从不吸烟,只有应酬时才沾酒的品性还是很佩服的,相比他,我这个烟酒不离手的女人着实有点惭愧。

但虽然如此,他那近乎变态的饮食习惯实在让我受不了。

我从小放养惯了,什么都吃,也不忌口,但每次和他一起吃饭,我都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

忌辣,忌酱油,盐放了等于没放,味精几乎没有,喝汤像喝白开水一样,吃鱼不能见到一根鱼刺,吃虾蟹不能见壳,蔬菜只吃白萝卜,青菜,菠菜,西红柿,米饭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更更离谱的是在这种苛刻的要求下还要做到色香味俱全,最最最令我瞠目咋舌的是我们的这位金牌大厨竟能一一做到,全部满足变态男人的要求,我是相当的汗颜,相当的佩服。

不知道是不是被嬴锦廷折磨惯了,金牌大厨从此以后的手艺都从相当纯情的路线出发,以至于我这种重口味的人实在无福消受他的美食,所以一般情况下我都会自己下厨,或者在书房放置一些零食解馋。

正当我毫无形象地靠在座椅上,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滑动鼠标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事实上是非常凄惨得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哐当一声,撞到后面的墙上。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闯入的男人,脑子开始快速地旋转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太阳打晚上出来了还是月亮打白天出没了,这个男人怎么还没走。

嬴锦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将手里的一袋东西扔到桌上:“换上它,十分钟之后到偏厅来。”

门再一次惨遭蹂躏。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黑色晚礼服,一时有点摸不透他想干什么。

等我换好衣服,披着及腰的黑发来到偏厅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几个陌生的女人恭敬地站在嬴锦廷身边。

“好好把她给我打扮一下。”话落,那几个女人立刻朝我围了过来,伸手欲替我上妆。

“等一下。”一向不喜与人靠近的我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反感,退了一步,拉开与她们的距离,直直地向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看去,“嬴锦廷,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似乎不屑跟我说话,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其中一个领头的女人。

那女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把将我拉到椅子上。

她拉扯得有点急了,我明显感觉到手上一疼,向来不肯轻易吃痛的我甩开胳膊上的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向男人,在他面前站定。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哼!”男人倨傲地冷哼一声,“让你履行一下情妇的义务,陪我出席一个私人聚会。”

虽然早已明白彼此之间的关系,但这样被他在一帮陌生人面前直接点破,我还是会感到一阵阵的窒息,胸口像被大石压着般难受。

原以为我那颗残缺的心早已麻痹,已经能得心应手地应付男人层出不穷的变态手段,岂料在“自尊”这种东西面前还是会溃不成军,敌军还未完全进攻前,那道心墙已经轰然倒塌。

我知道我最好乖乖地听话,才能好受点,但我实在做不到这样卑躬屈膝地按照这个男人给我划定的轨道苟延馋喘地活着,那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被上帝抛弃的人,只有躯体,没有灵魂。

卷一 倾国倾城貌

忽视掉周围不屑鄙视的眼神,我直接生硬地向他表达我的意思:“我不想去,你找别人吧。”

瞬间,3月天还开着空调的偏厅温度骤降,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男人身上发出的寒意。

他就这么坐在高档的真皮沙发上,拿那双深见底的蓝眸紧紧盯着我,我有那么一刻的分神。

无疑,这个高傲的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精美外表。

对,就是精美。

我自认为我的姿色在古代算得上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颠倒众生,在现代也是瑰姿艳逸,天生丽质,气质超群,但在嬴锦廷面前,我真正体会到了人比人比死人这个道理。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往人堆里一站,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套高档的定制西服,将他一米八八的身材彰显得淋漓精致,健壮的身材任任何女人都想依靠(当然,不包括我)。

除去他古铜色健康的肤色,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什么的只要是帅哥型男都有的特点不说,最最令人着迷的是那双蔚蓝色的深邃瞳眸,那双眼睛常年不带一丝温度,光是盯着都能冻死人,一旦男人动怒,它就瞬间幻化成一汪深潭,纵使发着幽幽的蓝光,也能将不怕死的人牢牢吸引过去。

此刻他正以里变成深潭还差一点一点点距离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慢慢勾起的冷笑看得我心惊。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习惯性地拉一下左手的袖口,一双眼睛如挑选猎物般紧紧盯着我。

他的靠近,不经意地带起一股低气压,我稳稳了那颗有点发颤的心,迎上他的目光。

“呵呵。”男人低笑着靠近我,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你不是说,我们之间除了那张协议什么都不是吗,那现在,我让它存在点意义你又有什么异议吗?”

我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忽明忽暗的眸子,心中划过一丝悲凉。

这又是他控制我的一个手段吗?

有我父亲和弟弟作为筹码还不够吗,他又想干什么?

见我不语,男人直起身子:“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柳小姐’给我‘请’过去。”

那个“请”字,被男人紧紧咬在嘴里,我却感觉像咬在我身上一般,有种被千万只圣甲虫啃噬的恶心感觉。

一个小时以后,被重重包装的我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袭黑色的及地晚礼裙将一米七五的我衬托得高挑大方,波浪般的黑发被随意地挽在后脑勺上,只在两边垂下几缕调皮的发丝,宛如如一个古装美人。

本就不凡的脸在化妆师特意的点睛下更加的明艳动人,如烟的眉,似花的眸,若水的唇,组合成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

连一旁的几个女人在看到这样一件作品呈现在她们面前时,也一改刚刚鄙夷的目光,纷纷拿着艳羡的眼神看着我。

嬴锦廷的眼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物体一闪而过,他朝女人们点点头:“下去吧。”

下一刻,整个偏厅就只剩两个毫无感情的人漠然相对。

“我发现原来你也有做妖精的本事。”

我忍住想狠狠冲他挥一拳的冲动,轻抿唇角,扯出一丝风华绝茂的笑容:“那请问嬴总还满意吗?”

嬴锦廷笑得分外猖狂,靠近我,适合弹钢琴的修长手指温柔地抬起我精巧的下巴,低头在我的一侧脸颊落下轻轻的一吻。

我不由一颤,双手握拳,努力忽略掉涌上心头的不适感。

下一秒,男人已经波澜不惊地重新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

“好好待着,一会儿我下班了来接你。”话落,高大的身子冷漠地转身,留给我一个孤傲不可亲近的背影。

卷一 失败的整容产品

晚上7点,嬴锦廷的阿斯顿马丁准时地停在别墅门口。

我提着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他走去,深怕一个不慎被绊倒在地。

上了车,嬴锦廷正挑着眉看着我:“怎么,不习惯?”

“穷苦人家,穿不惯这种奢侈的东西。”我瘪瘪嘴,说得那个叫风轻云淡啊。

“哼。”一声冷哼结束了无聊的谈话,一路无语。

嬴锦廷从未带我去过什么聚会,主要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我是他包养的情妇,自然见不得光。

我也乐得轻松,本来就对那些所谓的淑女在上流的腐金社会抛头露面,搔首弄姿的行为嗤之以鼻,再说我这等平民中的平民也根本就没想过能参加什么巨商云集的宴会,在我眼里,到这里来的女人就像动物园里一只只的猴子,除供人观赏外并无其他价值。

想到这里,我不禁皱了皱眉,瞬间,腰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MD,我不禁暗骂出声,下手也忒狠些了吧。

“别老给我扳着一张死人脸,笑一下要不了你的命。”低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浓浓的威胁味,让我又在心里把他凌迟了好几次。

“嬴,怎么现在才来。”刚迈入大门,便有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随即声音的主人映入眼帘。

男子有着俊逸的五官,白皙的脸庞,随意挽成小鸠的黑色长发,加上一袭剪裁得体的白色Gucci西服,衬得他越发的面冠如玉。

当然这是好听的官方的说法,如果用我变态苛刻的眼光来评价的话,那就是刺骨骨的三个字:小白脸。

跟嬴锦廷打完招呼,瞥见一旁的我,立刻夸张地叫起来:“哇,小棉絮,看不出来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我对他这种近乎无厘头的夸奖和别扭的称呼嗤之以鼻,老娘是你看着长大的吗?但碍于嬴锦廷在场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随便应了声。

“齐老师,你刚才在里面可说了,迟到的人要罚酒的哦。”他身边的女子娇滴滴地笑着,一双美目不断地向我身边的男人抛着媚眼。

“小东西,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外面要叫我濬,不要老是齐老师齐老师的,整的我很老似地。”说完还不忘伸手刮了下女子挺得有点假的鼻子。

“哼,你小子,换女伴的速度真是与时俱进。”身边的嬴锦廷瞥了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还不忘打情骂俏的某人,冷冷地讽刺着好友。

齐濬我是认识的,第一次去嬴锦廷的别墅还是他送的我,那时嬴锦廷忙着在谈国际上的合作案,分不了身,好事的齐濬立马自告奋勇,格外热情地帮我搬行李,开始我还对他此种行为解释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后来才发现此人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八卦加多事,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所以在这里看到这个瘟神我丝毫不意外,但实在对“小棉絮”这个称呼分外不爽。

眼睛在挽着他的那位美女身上快速地转了一圈,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拉开一丝嘲讽的微笑,叫你侮辱我的名字,我不让你颜面扫地就不叫“柳棉絮”。

“可惜却找了个鼻子歪的。”我紧接着嬴锦廷说道。

似乎戳到了那名美女的痛楚,她立刻炸毛,眼睛瞪得贼大,哆嗦着手指指着我的鼻子,“你!”

岂料她这个行为引起了我的又一波反感:“小姐,你不知道当众指着别人鼻子是非常不礼貌的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鼻子歪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妖里妖气的!”

我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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