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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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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去见她,甚至,他不能想起她。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一根廉价稻草?

陆然别的话,他或许不信,但唯有这句,他笃信了,先是失去孩子的痛苦,后又是这个……他气得要死,恨得也要死,他钟立维也是有自尊的人。

去它的陈安吧,统统的,去它的吧!

阿莱放慢了车速,左右为难,就是没有夫人的命令,他觉得老板本意也是应该回医院陪着太太的,老板很爱太太的,很爱很爱……可是老板这是怎么了?

裤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立维照样理也不理,怎么别扭就怎么来,“回公司!”他粗声吩咐道。

阿莱不敢怠慢,在前面掉了头,心中虽有不解,可不敢再问。

鲁正梅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嘟嘟嘟……”一秒一秒跳过,这个死孩子,怎么就是不接电话呢?

她着急的在走廊上踱着步子,直到信号自动切断,她又开始拨阿莱的电话,这下倒好了,阿莱的也没人接。

这下,钟夫人隐隐动了气,哎呀,支使不动他们了,是吧?

可是,这眼下该如何是好?

刚才安安苏醒了,情绪一直很激动,口里一直念叨着立维,她听了,是又心酸又难过,按说安安对儿子动了真格的,她理应当欣慰的,也是她早希望看到的,可是眼下这状况,她欣慰不起来。后来医生强行给安安注射了一支镇静剂,才算让她昏睡了过去。

这么想着,钟夫人叹息了一声,哎,脑仁儿疼,她揉了一下额头,“正梅……”忽听有人叫她。

鲁正梅一抬头,呀,是陈家老太太,颤微微的,满头白发,被阿姨一手搀扶着,另一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忙迎上去,“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绷着脸数落道:“别以为你们瞒着我,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耳朵灵着呢,要是我哪天耳朵真聋了,就是上八宝山的那天。”

“老太太,您怎么说话没个忌讳的……”鲁正梅眼圈又红了,觉着不妥,又急忙安慰道,“安安她……还好,刚刚睡着了。”

老太太只管问:“我孙女在哪间,我先进去瞧瞧她。”

鲁正梅犹豫了一下,知道拦不住,“在那边。”她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引路,轻声慢语的,让老太太慢着些。

可是老太太的步子,似乎比她还急还快,她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可是明显感觉到,老太太有些气喘了。

她看了看前面的病房,说:“要不,您先歇歇?安安横竖飞不了、跑不了的。”她更担心的是,老太太若大年纪了,一旦见了孙女,只怕是痛上加痛,万一有个好歹儿的……哎哟,他们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老太太却固执的,只管走过去,鲁正梅只得帮她推开病房的门,董鹤芬和陈德明,一个床头、一个床尾守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听到门响,俱是回头看了一下……

董鹤芬急忙站起来。

“母亲!”陈德明无声的做了下口形,走过去,再看母亲皱纹堆砌的脸上,满是哀伤,他心里更难过了。

一直搀着老太太的张阿姨,也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这才几天没见啊,她一手带大的安安,就这副模样了,肚里的胎儿,也没有了。

老太太强忍着悲伤,在床前站了片刻就出来了,陈德明忙跟出去,搀着母亲进了一间安静的休息室。

张阿姨扶着老太太坐好后,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母子俩。

老太太刚坐好,拐棍就照着陈德明的腿抽下来,可怜陈德明五十多岁的人了,被母亲冷不丁一下子,一个没站稳,他踉跄了一下,顺势就跪在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气乎乎的,还不解气似的,用拐棍点着他:“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德明低着头,神色黯然而冷戚:“母亲,我想离婚!”

~明儿见,加更。

第四百三十四章

陈德明低着头,神色黯然而冷戚:“母亲,我想离婚!”

老太太反倒一怔:“你说什么?”

“我想离婚。言萋'”他重复道,几乎是机械的,面无表情的。这些年,他早已被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折磨得麻木了,没了任何性子。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脑筋一向好使,只眨巴眼的工夫,她就明白了,这个,大概又跟她那个儿媳妇脱不了干系吧,她心里更是火上浇油,火得不行不行的。

老太太厉声说道:“你就是现在想死,你也得给我忍着。滟”

陈德明眼睑颤了几颤,有些灰心绝望的样子,明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扑楞一下翅膀、在沉下去之前挣扎一番。

“母亲,您是应该了解儿子的,这些年我和她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您比谁都清楚。”

老太太不怒反笑:“既然熬都熬过来了,那就继续熬下去吧。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安安是你的亲生骨肉,然然也是,她们都是你的孩子。踏”

陈德明脸上一白,就象被重重抽了一记耳光,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又固执的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这念头一旦冒上来,压也压不住的,如同上紧了的发条,扯断了,就别想再恢复了。

“母亲,当初这婚姻,就不是我想要的,是您硬塞给我的。”他忤逆着母亲,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强词夺理的,和母亲争辩。

老太太反而冷静了,语气也非常平静地问:“你这么想要离婚,那离婚之后,你打算娶谁?”

他却不再做声,心中绝望己极。他还能娶谁?一次就够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又是一棍子朝他肩上狠狠抽过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疯了不成……是鹤芬是不是?刚才我一进屋,就觉得情形不妙,你眼睛虽然看的是安安,可你的心思,全在鹤芬身上,你怎么敢这样想呢,你竟然敢这样想!”老太太浑身直哆嗦,“别异想天开了,我不能同意!”说完又是连着两下。

陈德明迎着母亲的敲打,躲也不躲,而肩头火辣辣的疼痛,钻进心里去,心口就象被毒蛇咬过一样。他麻木的看着母亲,也不求饶,一颗心己死,还能有多痛呢?

老太太不由更气了:“你给我说话,回答我,你是不是想娶鹤芬?”

陈德明摇了摇头,他怎么敢这样想呢,虽然他很愿意,心里一千一万个愿意,可那终究只是奢望,明知不可能了,今生今世,他与鹤芬,已经无缘无份了。

“母亲。”他低声道,“我只是想离婚而己,守着母亲一起过日子,其它并不敢妄想,而且鹤芬走到这步,不容易,我怎么敢去打扰她的前程呢。”

老太太怒气似乎消了一半:“你明白就好,鹤芬那里,容不得你碰触半分,而且这婚,你也甭打算离成。”

其实早知道是绝境,也不过是垂死挣扎,陈德明再次默默地垂下头去,肩膀也有些松垮垮的,仿佛累到极致的人,再也承受不起半分。

老太太看到,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疼来,儿子是怎么苦巴巴熬过来的,她清楚得很,但这也是他必须该承受的,而且眼下,她更不能纵着他胡来。

老太太仍严厉地说道:“刚刚我只当你是一时糊涂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统统给我收起来,藏好掖好。而且,你已经被陆丽萍毁了一次了,断不可再来一次,所以这婚,你离不得。”老人缓了一口气,又道,“是,她陆丽萍是不配做我陈家的儿媳妇,半根头发丝儿都不配,但是做你的媳妇,我看是绰绰有余,你们俩,半斤八两。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由着她们,治家就跟治国一个样儿,你一松懈,她们就会有恃无恐,可你只是不听,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演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以至于无法收拾,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这怨不得别人。”

陈德明低着头,应了声:“是。”是他错了,这全部的错,是他一手促成的。

老太太把手杖,在地上重重磕打了两下,“头一个,只要是不离婚,再一个,把我孙女安抚好了,其它的,我不想过问,你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了,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儿了。”话到此处,仿佛言尽于此。

陈德明不由抬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话里,含了深意一样,他明白的。但是安安呢,他如何安抚?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父亲,而前妻,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他很多年前就一心一意的,留意着给他的安安寻个好人家,安排一个好的归宿,可这拨拉来拨拉去的,就只有钟家了,他觉得,那才是女儿最幸福的、安身立命的好去处,可这眼下……他不敢确定了。

他是不是做错了呢?不该私自为女儿铺了这样一条婚姻之路。

另外,他要如何跟母亲说起呢?若说了,年迈的母亲势必跟着操心着急的。

最后,他只得对着母亲点了点头,说了句:“我会安排好的。”

他要尽力一搏,为了女儿的幸福。不过这事儿,他亲自找立维谈,显然不太合适,他务必先通过鲁正梅那里,摸一摸底再说。

立维几乎一夜没睡,黎明时分才在公司的休息室迷糊了一觉儿,醒来后,他就呆呆坐在床上,一脑门子的冷汗,手和脚还在颤抖,刚才他做梦了,梦到安安身上、脸上全是污血,几乎是血人儿一个……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书桌案几上,摊了一桌子的文件和报告……他昨天哪儿都没去,就闷头在这里,看了一天的报告,可是一份也没看进去,他烦。

天已经大亮了,又是新的一天,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人还是蔫蔫的,没有多少精神。

他在内厅里转了几圈,手指掐着额角,头疼,今天安排了很多事情,又是开会又是约见客户的,还有巡视……他几乎能按着行程表,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可是……他盲目的在室内转着圈圈儿,手机呢?昨天手机几乎要爆掉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进来,让他心烦气躁,不得消停,一生气,他索性把手机随手扔掉了,只听到“咣当”一声响,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他知道自己这次任性了,心里堵了很大一口气,也很不负责任……他嘴角一沉,母亲焦急的脸,在眼前一晃,他胸口不由一滞,低头看了看案头的电话机,他走过去,拿起听筒来,熟练得拨了母亲的号码。

鲁正梅几乎马上就接通了,“儿子,是你吗?”

立维含糊地“唔”了一声,“是我。”

鲁正梅看了看壁钟,才八点钟,想必这刚刚过去的一宿,儿子并不好过——可又有谁好过呢?她在医院也守了一夜,不敢离开,她是早上才走的,因为上午有两节课,她要回军校给学生上课,她必须先回家换换衣服,身上满满的,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昨天虽然着急生气,一直打电话给儿子,可这会子,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母子俩都沉默了。

钟泽栋军装整齐,穿戴己毕,拎起了公文包就要出门,一扭头,见妻子举着电话只管坐在化妆凳上发呆,不由皱皱眉头走过去,长臂一伸,就从妻子手里接过了电话,然后放在自己耳边。

“喂,钟立维。”他底气十足,声若洪钟。

立维一愣,这怎么着,就换人了?“爸。”他忙唤了一声。

钟泽栋几乎是连嚷嚷带吼叫的,“你,今天必须给我滚去医院,安安是谁呀?是你老婆,是我钟家的儿媳妇儿,你不去守着,偏偏让你妈妈替你,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

立维抿了唇,没有说话。钟夫人听了,眉头一皱,这叫什么话?她从丈夫手里夺回电话,一面往外推他:“得了,儿子这里,有我呢,你赶紧上班走吧,别误了。”

钟泽栋瞪了妻子一眼,看看时间果然不早了,他一边往门口走去,还一边嘀咕:“这小子越活越抽抽回去了,怎么连这些起码的礼数,都不懂了……”

鲁正梅捂了半边听筒,没理会丈夫,只管对立维说:“儿子,你今天有时间吗?妈妈必须要和你谈谈了。”

立维想了想,“晚上吧,晚上我回家。”

……立维挂了电话,呆了一下,门口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他迈步出来,是漂亮可爱的秘书小姐,门口另一边,站着私人助理阿莱。

“总裁,马上要开会了。”

他点头颌首,秘书在前面带路,他跟在后面,习惯地按了按口袋,然后又是裤袋——这些日子,他已经养成了把手机随时带在身上的习惯——可今天的口袋是空的,他心里,也是空落落的。可是他没有回头。

阿莱看到,一直目送老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才走进老板的休息室。

第四百三十五章

阿莱看到,一直目送老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他才走进老板的休息室。言萋'

内厅的一角,有一只装饰用的青花大瓷瓶,他走过去,略一弯腰,从瓶底捞出一只手机来,他看了看,应该是完好无损的,他又低头,检视着那青花瓶,发现内侧薄薄的胎壁上,已经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缝,绽开了细细的纹路,他心里一沉,老板用了多大的力气砸下去的,多少个IPod才换来一个这样的古董呢?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又是日落西沉,城市的华灯初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奔驰在路面上,箭打一样,几乎飞了起来,两边的街景急速向后倒去,有一家餐饮店晃进立维眼里,他几乎是没有思索的,张口就说了句:“停车。”

司机老周忙应道,“先生,这里不让停车的。”

立维抿了抿唇,坐在副座的阿莱忙冲老周一使眼色,老周一缩脖子,顿觉自己说错话了,忙又改了口,“好的,我往前面再开一点儿,应该可以停的。滟”

车子停下了,立维推门下了车,往回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阿莱也钻出车子,却没有跟上去,此时老板是不希望他多事的吧……他看着老板的身影消失在餐饮店里,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店标,好象是一个粥铺。

阿莱吸了吸鼻子,这天气,可真够冷的,呵气成冰,要是再来上一碗粥,那敢情好……

他朝着车里的老周嘱咐道:“一会儿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只管开去朝阳医院。踏”

老周疑惑不解地说:“咱不是送老板去机场吗?”见阿莱闭口不语的样子,他笑了笑,“成,就听你的,你的话,一准错不了的。”

……

立维提着粥盒,看了一眼住院部楼上,安安就在那里,就在那个窗口。本来这一遭,并不在他计划之内。不管是心血来潮也好,还是临时变卦也好,他只想着,来这里看看,看一眼就走。

他复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皮肤干燥得象要裂开似的,额角还隐隐的疼痛着,但这个,不算什么,和失去孩子的痛苦相比,这个真不算什么的。

他迈步进了楼,安安住的那一层,并不高,他走的是步行梯。他人虽然来了,但他觉得别扭,觉得莫名其妙,他对自己这个人,也感觉莫名其妙的。他需要用一点点时间,来调整自己,否则他真不知一会儿,该如何面对安安,该和她说些什么。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他停下了,走进去,护士看到他觉得脸生,指着他手里提的东西,问他前来探望哪位,他竟有些心跳加速,说我看望陈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把下半句咽下去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我来看我太太的……那刻,他心中一阵刺痛,他的太太?他竟不敢确定了,她真拿他当草芥吗?

小护士热心地告诉他病房号,他只是点点,脸上僵硬得很,小护士以为他在为病人担忧呢,不由安慰了一句,说陈小姐手术很顺利,情况很好,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他道了谢,从护士站出来,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安安还好呀,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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