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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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哦？那死者性格如何？生前跟那些同事比较熟稔？”韩妄点点头，一手揽着夏奈另一手缓缓放在下巴，做深沉状。

胖老板被韩妄转移了话题，焦虑的心微微得到抒解，悲伤害怕的情绪被分担了一半，他想了想，道：“性格十分开朗，但是脾气偶尔有点骄纵刁蛮，恩……喜欢打扮喜欢玩，是个非常时尚年轻的女孩，据说喜欢一些新奇古怪的东西。工作三个月来，经常请假出去玩，不过上班还是比较认真，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真不该让艾玛录取她　……”

“哦？新奇古怪的东西？比如呢……？”韩妄点点头，表示他能够理解。随即挑眉疑问道，坐在一边守着几人的年轻警员也看着胖店主，附和的点头。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听手下其他服务员聊到过。警官想要了解这个人，我觉得可以问一下跟她共事的服务员。”胖老扳摇头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

年轻警官摇摇头，道：“卡萨长官已经吩咐其他人去做询问调查了，放心吧，先生们。”

而夏奈此时正焦急地在一楼各个通风口查找，刚才找到男人的通风口已经没了人，夏奈循着通风口里面余留的味道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爬走在通风口内的中年男人。还别说，他中等魁梧的身材在通风口子里爬得还真迅速，动作敏捷飞快，毫不迟疑地往一个反向爬着。

而此时搜索的警员们已经顺着那个打开的通风口攀爬的进去，他们在通风道内发现了攀爬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还非常新鲜，当即负责搜索的警员便用对讲机与所有搜索人员传递了消息，守在各个下水道通风口出口的警员立即戒备起来。三个警员则顺着三个不同的通风口进入了通风道，速度飞快，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

确保一旦发现犯罪嫌疑人，立刻便能够将之绳之以法。

闷热空气不便的通风道内，嗅觉犹如无所不在的空气锁定了中年男人，夏奈心里游移不定，疑惑不已：犯罪凶手在通风道里，而那妖媚女人也不知所踪，整栋大楼她都用气味过滤了一遍，可是那女人的气味却像蒸发了一般。

什么东西，能够掩盖住气味呢？

“中国楼整栋大楼的建设，还有没有其他捷径出口呢？”恰巧此时韩妄又百无聊赖地跟胖老板聊了起来，夏奈抽回心神，有点挫败，也发现自己几乎被韩妄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抱入怀中，她眉头一皱，赶紧推开韩妄，站起身来。

只见胖老板思索了几下，道：“当初整栋大楼设计的时候，除去楼顶一共六个出口，我也是后来才搬来的，不过大楼地下室曾经是个健身俱乐部，不过后来俱乐部破产了，地下室便封死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下到地下室去了。”

夏奈脑中猛地扫过一丝灵光，猛地冲胖老板问道：“那俱乐部有没有设置游泳池？或者假山喷泉之类的？”

“额……游泳池没有，只是当初俱乐部老板为了设计俱乐部装潢的时候，为了独持创新，据说从外引入了一股活水，然后在俱乐部大厅建了一个池子，在里面养了一只魔鬼鱼……”

胖老板话还没说完，夏奈心里却已经清楚了，封闭已久的俱乐部，荒废的水池，从外面引入的活水源，那个池子……一定能够通到外面世界……封闭荒废的空间，让气味沉淀　……

夏奈猛的抓住坐在一旁的年轻警员，焦急地喊道：“警察，联系你们的长官，快联系你们的长官。”这件事绝对不是简单的谋杀而已，那个凶手可能只是个愚蠢的枪手，那个娇媚的女人才是一切主导，死者的身份有待追查，她知道自己这样贸然插手这件事说不定要惹大麻烦，但是，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长官？”年轻警员似乎被夏奈唬住了，满脸惊愕的瞪了夏奈半响，还算反应敏捷，心里暗想或讦是目击者又想起了什么线索，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对着嘴巴：“高索长官，高索长官，监视器发现新线索，请连接高索长官。”

对将机里面发出一阵杂音，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出现，“艾特，有什么情况？”

“高索长官，有个女目击者有话要说。”叫艾特的年轻警员把对讲机递给夏奈。

夏奈接过对讲机，飞快地道：“长官，通风管里面的男人还有一个同党，是一个妖媚丰满的年轻女人。那个女人现在已经不在中国楼内，老板说地下室曾经是个健身俱乐部，长官，我怀疑凶手的同党很有可能从地下室俱乐部其他通道逃跑了！”

对讲机里面发出沙沙作响阵阵杂音，夏奈话刚落吗，只听见对讲机另一头响起“搜索地下室一一”的指令，她吁了口气放下了对讲机。

而韩妄和胖老板、女服务员，警员艾特，以及办公室内操控监视系统的其他两位警员俱是满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夏奈勉强勾唇浅笑，之前的异能已经用了她太多精神力，她很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必须潜到地下室里去查探一下，确认自己的猜想没错。可怜的警察们，抱歉她没有经过查证就冒失地通知你们搜索地下室，就算无功而返，她这个小市民只是好心提供线索而已。

在中国楼吧台后面就是厨房，厨房仓库的旁边有个隐蔽的楼梯，楼梯向下是一个堆放可回收废品的半截阶梯，阶梯里空气混浊，充满腐败肮脏的气味。废品后面有一道生了锈舟铁门，而此时，货品依然如初的堆放着，可是锁在铁门上的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锁却不知何时被破坏了。

当高索警官带着八个警员赶到楼梯口，推开脏污难闻的汽水瓶废弃物，发现了挂在门锁上被破坏的烂锁。心里一凛，他相信了对讲机中女目击证人的话，果断地拿出电灯和武器，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一行人走进了废弃昏暗如鬼魅的地下室……

夏奈的嗅觉早已赶在高索警官他们的前面，敏锐的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香水味，循着香水气息她毫不费力地在找到了黑暗中亮起的一束微光，那是手电筒发出的光辉。

此时一个丰满妖媚的女人正在飞快地把一身潜水服往身上穿，脸色冰冷，手脚利落飞快，好似被训练过的味道，夏奈焦急的看着女人拉上潜水服拉链，背上氧气瓶，口里咬着手电筒，手里拿着一个箱子，对着黑暗中某处散发着大量湿气和氧气的地方走去。

而高索警官们却还才刚刚走下楼梯，打着电筒在黑暗中摸索，而妖媚女人却已经通过寂静中的脚步声察觉了，冷哼一笑，突然拉下头顶的眼罩。

夏奈心急如焚，水波荡漾声微微散开，女人已经缓缓踏入了水池子。

气味网络早就沁入了水池，通过水的气味，在池子的底部，有个小小不断涌入海水的黑洞，池子四壁长满了青笞水草，水草中间还生活着螃蟹和水鱼，黑洞，便是连接外面的出口。

而黑洞只能容纳一个人，夏奈敢肯定，只要妖媚女人潜入黑洞，她便可顺利逃脱。

怎么办？怎么办？

事情仿佛电影一般，妖媚女人已经缓缓沉入了水池，而高索警官他们却仍然在几十米之外慢慢摸索，夏奈急得恨不得自己跳进水池里去，可是自己身体在监控办公室，嗅觉只是代表自己的精神力。

心里一睹，神识瞬间回到身体中，后背衣服紧紧地黏在身上，衣内早已汗湿，夏奈猛的从艾特警员手里夺过对讲机，在众人惊愕下，大吼出声：“水池，水池，那个女人要逃了……”最终，那个妖媚女人还是逃了，警察抓住了通风道里攀爬的中年男人。

男人或许是做贼心虚，或许在被抓到刹那便觉悟，事后在警察局内对自己行凶杀人供认不讳，原来死者与中年男人曾经是情人关系，经过查探，死者来自于巴黎一个颇有名望的家族，是位任性离家出走的千金，米尔边大街的房子是租的，家庭背景是瞎编的。

这位刁蛮千金因为她的任性，付出了生命……

很显然，中年男人是阴谋策划者手里的一枚棋子，那个女人，才是枪手，因为事关巨大势力，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警方对死者的身份做出了保密，尸首安排巴黎相关人员处理。

警察撤离了中国楼，胖老板终于吁了口气，但中国楼声誉形象无疑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受到惊吓的女服务员接受了警方的安抚，被扣留的顾客们也得到了自由。一切，都自然落幕，都做到了最到位的安排，警察“呜呜——”鸣笛声嚣张的扬长而去……

而夏奈和韩妄，却被那位严肃冷酷的长官大人，亲手请上了警车……

85　警察局一游

“夏奈。兰格尔小姐，韩妄先生，请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格拉斯警察局局长二等勋章军官一一高索。卡卡西斯。”中年军官端正笔直地坐在夏奈和韩妄面前，声音冷硬简洁，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咖啡香气。

夏奈、韩妄两人面面相觑，苦笑一声，一场惊讶刚结束，他们又被请进了警察局，而且还是警察局长办公室。在如此大跌大起情况下，两人已经从起初的惊慌变成麻木了。

“您好！卡卡西斯局长！”现在在别人地盘上，两人非常的识时务。

“嗯！今天中国楼发生的事件上，你们俩见义勇为的行为值得所有格拉斯人民的学习，我仅代表格拉斯警察局全体警员向你们表示感激！”高索警官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飞快抬手对夏奈和韩妄敬了一标准的军礼！

夏奈和韩妄继续面面相觑，赶紧挥手做谦虚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对，应该做的。”警察局长给他们敬礼，受宠若惊呐！不过心里依然难以克制冒出一点点得意的虚荣感。

高索警官也爽快，敬了一礼便恢复原状，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放在膝盖一手端着白底瓷花咖啡杯。十分沉醉的闻了闻芳菲浓郁的咖啡香气，小口的抿了一口，才放下咖啡神色认真的看向夏奈：“兰格尔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你是怎么判断凶手的确切位置的？”

高索警官话一落，韩妄也把惊奇的视线落在了夏奈身上，在监控办公室里夏奈提供的那一道道线索，他也十分好奇，他再样身为目击者之一，为什么他却想不到那么多推论讯息？

夏奈表情一僵，暗叫一声糟糕，她就知道自己那么突兀的做出帮助就会起疑，虽然之前心里隐隐猜测到高索警官把他们带到警察局来的原因，幸亏她在来的路上老早便想好了托词，虽然她并不认为这个严肃冷静的高索警官好糊弄！

“高索警官，韩妄，你们知道，我们格拉斯是闻名世界的香水之都。”夏奈轻轻端起咖啡，双手合拢握住，掌心贴着瓷质咖啡杯子滚烫的杯身，鼻翼间涌入咖啡浓香。

高索警官和韩妄下意识点点头，这个三岁婴儿都知道！夏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韩妄，想必你知道我很喜欢研究香水，我虽然不是受过正规训练的闻香师，但是我的嗅觉非常敏锐。之前在餐厅的时候，凶手和他的同伙就坐在我们隔壁的位置，离我们非常近，所以我一下子便闻出了那个女人用的是雅诗兰黛eateelauden这种香水。”

“难道你就是凭着一种香水就找到了凶手的位置？”高索黑色的眸子内显然写满了不信任，他冷冷的打断夏奈的话，拿起勺子搅了搅咖啡，刚毅的面部棱角在咖啡雾气中朦胧。

“噢，不是。”警察局长又如何？坐了一会儿，夏奈渐渐放松下来，好似聊天一般摇摇头，道：“我问了中国楼老板关于中国楼那座大厦的建筑情况，加上我偶尔看过的一些侦探书籍，破案电影推理，要知道逃跑的方法很多，除了通风口管道，甚至楼顶都是逃跑的好去处，只要与对面大厦连接一根钢丝，啊……我的偶像福尔摩斯先生。”说到福尔摩斯夏奈的双眼绽放出异常绚丽的色彩，漂亮的小脸上充满了兴奋。

韩妄眼书闪过一丝释然，他毕竟还年轻，加上对夏奈的信任与亲昵，几乎不假思索便相信了夏奈的说辞。高索警官则死死地瞪着夏奈，夏奈故作无辜的向他眨眨眼，良久，高索警官缓缓开口：“所以说，你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你的猜测，根本没有依据？”

“是啊。怎么了？我只是想跟您说一下我自己的推理，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呢！太棒了！”夏奈兴奋地点头，跟所有年轻人一样，她激动地做了个表示“厉害”手势。拜这张十四岁稚嫩的脸蛋所赐，她扮起天真无邪根本不需要技术，这也为她的借口增加了大大的成功率。

毕竟，她才十四岁，谁会真正相信一个十四的小女生会破案？但是她说自己是根据推理书上瞎编的，相信很多骄傲自大的“大人”八分都会相信！

“那你又是怎么断定凶手的同党一定会往地下室逃跑呢？”高索警员眯了眯眼睛，他在搜索地下室的时候，刚从对讲机里听到她的提醒，黑暗中便传来清晰的水波声。小女孩明明坐在监控办公室内，却仿佛预言一样知道罪犯身边的事情，如果这是巧合，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巧合？

这也是他一直琢磨不透的地方。

“警察把所有的通道都封锁起来了，除了那里还有哪里能逃跑？如果是我，一定往最不容易被想到的地方逃呀。”夏奈睁了睁眼睛，理所当然地道，口气理直气壮。她的话高索韩妄无可回驳，的确，那个逃跑出口真是十分出人意料。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警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毕竟那个废弃的健身俱乐部在很多年前便关闭，当时俱乐部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所有关于俱乐部的消息都被锁紧了资料库。高索念头一闪，看来他要去资料库查一查那家健身俱乐部的历史。凶手竟知道地下室那么隐蔽的池子里会有一个出口，那么，凶手与当初俱乐部的建造者，一定有所关联。

如此一想，高索便再也坐不住了，潜意识里他已经相信了夏奈的说辞。高索觉得自己太神经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而已，他竟然会觉得这个女孩不同一般，明明小女孩被吓得魂不守舍，那段推理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竟然真当真了。

他猛地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咕噜咕噜一口喝光，深深地吐出口气，眼中露出一丝歉意，“兰格尔小姐，韩妄先生，很抱歉耽误了你们的时间。”说着起身拉开百叶窗对窗外喊道：“艾特，艾特。”

“长官。”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警员艾特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神色有点紧张。

高索警官却不看他，而是对夏奈和韩妄道：“感谢兰格尔小姐和韩妄先生的积极配合……”他也想过把他们扣留在警署，但是这只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孩子长时间没回家，他们家长到时候知道了原因亦不会善罢甘休。

夏奈哪会不懂得他的意思，高索警官八成是相信自己的说辞了，心里暗喜一把，赶紧放下杯子站起身，“高索警官，不好意思，我们该回去了。因为这件事情我们下午都没有去上课，我们必须去学校跟老师解释一下……”

“好的！我让艾特跟你们去学校，你们好好学习，艾特会帮你们解决的。”高索警官道貌岸然的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不过嘴角的弧度十分僵硬，估计这会儿心里暗生闷气呢。

“谢谢！高索警官再见！”

“再见！”

……

再次坐上警车由警员艾特亲自开车送两人回学校，夏奈和韩妄的心境变了好几次，当两人站在教学楼门口之时，冷风习习，肚子传来剧烈饥饿感，两人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吃午餐。

艾特把两人在教学楼放下后直接奔导师办公室去了，夏奈两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就到放学。

今夭下午的课上不上都旷了！当机立断夏奈带着韩妄再次穿越园林爬后墙，找到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