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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带我回家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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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众将听令,结阵!”
阵才刚刚结起,芸姬飞身跃入阵心,手中巨镰猛然横扫。金铁相击的声音,在空气中交织出音浪,很快,副将一干人等不敌魔化的芸姬,被她全部扫荡开去。肥遗借着阵法的空隙,直冲向那些被荡倒的天兵,一口一个,想要尽数吞进肚里。
战争,必有伤亡。
梅娘虽然早已料到这点,可眼看着不久前还在一同行军赶路的天兵天将凄厉地叫喊着被肥遗吃进肚子里,心口仍是疼得不行。
“你身上流有仙脉,却为何甘愿堕入魔道,修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梅娘并不恐怖芸姬如今的力量,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青羽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伤得并不住,便转身奔去救助被肥遗袭击的部下。
芸姬从七零八落的阵中扯出,一下子逼近了梅娘:“听说,姐姐曾经也有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还听说,是被那位逼下凡界的,为何姐姐就不怨恨呢?”
凌仓一直护在她身侧,见芸姬逼近,忙将梅娘甩到背上,驮着她退到安全距离。滚滚而来的杀气,让梅娘本能地握紧了萃玉剑。
芸姬的仙法是由着山中长老亲自教授的,教授她的那位长老精通各类仙妖法术,剑术上也是不错,是以作为弟子,她学到了不少本事。
梅娘的剑术虽承袭南极长生大帝,但当年寻到先生后便私自下了凡界,后又历经七世,剑术并不精通。好在有悟性,堪堪与芸姬过了十余招,也并未再受伤。
“原来姐姐当初独闯无色境,并非是靠运气啊。”芸姬眯了眯眼,手下动作愈发狠辣起来。
她攻了十余招,一半的招式都被梅娘半途中截下,而青羽似乎并不担心梅娘会受伤害,一直在指挥着天兵围困肥遗。
又过了十余招,芸姬的身法渐渐被梅娘扰乱,眉头蹙起,不由高喊道:“天道既对你不公,你又为何要屈从!”大喊中,她左手捏了个诀施法御敌。
凌仓驮着梅娘,侧身避开。萃玉剑光芒万道,她执剑向前,直取芸姬喉间。她这一剑,本该刺入,不想却有一道刺眼的白光自天穹掠过,打中她手中长剑。
萃玉剑迸出火星,剑身一偏,擦着芸姬的喉咙便过去了。
“梅娘!”
肥遗已被天兵围困住,青羽紧张地奔过去,将她护在身后,抬首喊道:“来者何人,既然出手了,何不露个脸?”
话音刚落,一袭红衣缓缓落在众人面前。那人身姿挺拔高挑,面容俊朗,黑发垂及腰际,身侧跟着几名黑衣魔侍,恭敬地侍奉左右。
“魔尊”
芸姬失神地望着来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芸姬拜见魔尊!”
众人大惊。
青羽面上神色微敛,侧脸看了一眼梅娘,转首又道:“青泽山乃天界所属仙山,魔尊为何要插手此间之事?”
魔尊冷哼一声:“鹤君是吗,鹤君如何得知本尊插手青泽山的事了?”
“难不成,魔尊的意思是,你只是路过此地不成?”梅娘心知枫路早已勾结魔界,对他的出现本就不觉得吃惊。
“是又如何?”
魔尊摇头,却是扬手一挥,身前的芸姬来不及发出惊呼,睁大了眼,颓然倒地,喉间赫然是一道血痕——他冷笑道:“青泽山不养废物,魔界也是,既入了魔,竟还连一个小小仙子都打不过,不如早点死了省口粮食。”
“你!”
“我如何?”魔尊盯着被青羽护在身后的梅娘,“不过是死了个废物,仙子难不成要对本尊说教么?”他冷冷地打量着四周,蓦地又道,“罢了,既然珵越君没来,这件事我便也懒得搀和。与你们动手,实在是太以大欺小了。”他转身要走,“这万万年来,四海八荒之间,能称得上是对手的,恐也只有珵越君一人。你们,终究还是孩子。”
☆、086。世间本无后悔药
“啪”一声。
手中的白玉杯子摔碎在地上。
枫路凝眸,望着脚边破碎的杯子,有些出神。
曾有那么一段时日,枫路很苦恼。他曾经问山中长老,是不是双生子都会相互感应,他总是能猜到芸姬在想些什么,就好像他们在共用一个大脑一般,可他不敢问芸姬是不是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是后来,大约是时间长了,他习惯了。就算知道芸姬在暗暗喜欢着自己,他也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平淡地同她相处。
这样渐渐地过了好多年,一直到他看中了父亲的那个位置,他和芸姬的关系终于有了一些改变。
和手底下那些归顺他的人比起来,芸姬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她的感情,却仍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即便,是要她去色诱父亲贴身的护卫长。
“你心疼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意气风发的青泽山之主棠棣颓然地被锁链,捆绑在殿中柱子上,苍颜白发,不复之前的风流倜傥。
“枫路,”棠棣有点癫狂,“你心疼了吧,害死了自己的同胞妹妹,你一定心疼了吧,后悔了是不是!”
枫路闻言却是一愣:“父亲即便不喜欢我兄妹二人,又何苦要如此诅咒芸姬,她身上到底流淌着父亲的血脉。”
“自欺欺人你何时也养出了这般自欺欺人的毛病。咳咳咳咳芸姬死了,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死了!是被你害死的,被你亲手推出去害死的”
枫路身上顿生骇人的戾气,瞪向跪在自己身前满脸惊恐的部下。
那部下被看得浑身发毛:“少少主”
“咳咳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咳,你家少主好像还没听到。”棠棣仰起头,大喊道,同时还在不住地咳嗽。他受了重伤,在用膳时,被唯一的儿子突然当胸一掌击倒,肋骨断了一根,十分难受。
“小姐小姐她小姐她不敌对方一位仙子,身受重伤,后后被魔尊被魔尊赐死了”
“你说什么!她”
是了。
芸姬死了。
枫路逐渐回过神来。方才部下疾奔回殿中,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芸姬的死讯,可大约是太过震惊,竟一时无能接受,乱了神智。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芸姬的牺牲早已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可他没想到,算计得了人事,算计不了心——他想到过这个结局,却没料到自己竟也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棠棣大笑。他的长子意外夭折后,满心欢喜地将这一双儿女带回青泽山,夫人虽说不喜,可到底不辞辛苦地将他们养大成人了。可如今,一个背叛了家人,一个被血亲的哥哥害死。而他的夫人那个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温婉的女人,到底也没能逃过这折磨人的命运。
回想起妻子惨死的模样,再想起当年在自己面前羽化的兄弟棠墨,棠棣忍不住仰天大吼道:“报应!这是报应啊!”
枫路冷冷看着他。
“当年若我不曾贪心,奢望这本不该是我的位置,今日一切必不会发生!夫人不会死,芸姬不会死,你你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样子!我疼你们兄妹如宝,可到头来,为了那个虚无的位置,你们竟然狠得下心来,竟要置我于此地,置青泽山万千山民于不顾!”
“这世间,本无后悔药。”
有人缓缓走进殿中。棠棣一抬头,正对上魔尊幽深如墨的双眼,那双眼睛极其冰冷,像是浸在极北之地的冰川深处,让人瞬间变得浑身冰冷,一动也不能动。
“魔魔尊”
“该称你族长,还是山主?”魔尊垂目冷笑,“如今你不过是枫路的阶下囚,倒是喊你名字便足矣。棠棣是么,你可还记得棠墨是怎么死的?”
棠墨身前久居青泽山,除非必要,一步都不会离开这座生养他的仙山。棠棣记得,棠墨有一个密友,从不在旁人面前露过脸,却谁都知道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棠墨闲暇时便会备上酒水,同那密友在休养的山洞里喝酒聊天。他也只无意间遇见过一次,却是匆匆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长相。
“你”棠棣一时发愣,不知说什么才好。
魔尊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眸光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末了又陡然变冷:“虽仙魔有别,但本尊同棠墨相交数千年,称得上互道一声挚友。当年你逼得他送走未孵化的孩子,逼得他当着众人面羽化,如今你终于知道会得报应了?”
对于棠墨,棠棣多少心有歉疚:“若非我贪心,事情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境地是我贪得无厌了”
魔尊摇头:“后悔又有神马用枫路少主,芸姬最后死在本尊手上,你可后悔?”
“不悔”
“呵,”魔尊有些了然,“希望等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还能如此说一声‘不悔’。”
“魔尊即便不出手杀了她,芸姬定然也是要丢了性命的。”
枫路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魔尊仔细看着他,良久才有开口道:“本尊既应了你,要助你得你该得的东西,便不会中途变卦。芸姬的死,想来你一早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与那俩小仙相比,虽入我魔道,却到底法力低微,比不得天界那些人,死是早晚的事。”
“魔尊无须解释,枫路自是明白的。”枫路摇头,将心里对芸姬之死仅有的一丝伤心都驱散出去,冷然道,“如今我父已经被俘,只等着几位长老将传位之物交出,青泽山和鹤族便可就此易主。而到那时,鹤君又有何理由率领重兵攻打我们。镇压?内乱已止,又何来镇压一说。”
殿中又是一阵静默,最终还是魔尊又开了口:“听闻,那个鹤君是棠墨之子,可有此事?”
枫路一愣,随即低头:“确实如此。”
原以为得知鹤君是故友之子后,魔尊会再说些什么,却不想他一言不发,只目光沉沉地望向殿外苍穹,似乎透过屏障,看向仍被拦在青泽山外的那位年轻仙君。
☆、087。旧时之臣
青泽山外的那层屏障,不知凝了多少法力,坚不可摧,便是军中能呼雷唤电的仙君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一行人在青泽山外安营扎寨,梅娘一直望着芸姬留下的那一滩血迹出神。
因为离得近的缘故,青羽清楚地瞧见她的一双眼里,装满了悲伤。大抵是因为亲眼见着曾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熟人,在眼前被杀,所以有些难过吧。
青羽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她既寻了这条路,便准备好随时为此丧命。”
梅娘叹气说:“青羽,你说他们兄妹这样到底何苦呢?无论是青泽山山主,还是鹤族族长,这两个位置早晚都会是枫路的囊中物,又为什么急不可待地就要通过这样内乱来获取利益。”
凌仓趴在一旁,听她如此说,懒懒地睁开眼回道:“这四海八荒哪里来那么多无欲无求的神仙,那对兄妹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说这个时候梅娘还是不懂,那她当初也成不了仙了。她低下头,露出算是同情的淡淡表情:“芸姬一死,这世上最了解枫路的人,也就再也不存在了。”
如今青羽是棠墨之子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天君的认可,要夺回青泽山,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她自然再没那份心思,去如何如何地同情那些归顺枫路的人。
“这层屏障须得尽快找寻方法破解开。”青羽说完这句话,梅娘顿时抬头看向青泽山的方向。那曾屏障也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的杰作,仍凭你电闪雷鸣,刀枪盾剑,它自是巍然不动,讥诮地看着挑衅的人。只听青羽顿了顿又道:“若枫路绑了棠棣,威逼他乖乖退位让席,九重天便出师无名。”
梅娘在心里默默点头:“可若我们攻不破这屏障,便无法冲进青泽山,更别说什么出师有名了。”
“其实并非没法子。芸姬便是从青泽山出来的。既然她能出来,那这屏障定然在某处有出入口。还记得子鲤长老么,若能和他联系上,或许就能拖延住棠棣易主的时间。”
梅娘看着他,又回头继续看着青泽山:“青羽,我想去试试看。”
青羽皱了皱眉。
“你知道的,我一向运气很好,或许,我就这么胡乱地四处看看,就找到了青泽山的入口。”
大约也知道劝不住她,青羽掸了掸袍子站起身,负手道:“好,我允许你去,可是,你要记得,不要逞强。”
于是梅娘便独身一人,骑着凌仓离开了大军。
她一走,青羽的面上便没了方才淡淡的笑意,漠然的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被保护得好好的青泽山。
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便从大司命处借来了命格簿子,又找到师父南极长生大帝仔细询问了当年青泽山内乱的事。终于从只言片语中摸索到一条,与他和枫路而言甚为重要的线索——青泽山历代山主传位,皆有一传位之物,地位如同凡界帝王家的传国玉玺,是身份交接的象征。假如枫路谋逆成功,但传位之物却并没有在他手上,他依然成不了大事。
“鹤君!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副将于之前和芸姬对垒一事上受了些挫,正觉得在主将跟前丢了脸面,此时抓着几个鬼祟的家伙,顿觉扬眉吐气。
青羽转头去看,只觉得副将手中所持一人甚为眼熟,半晌,哭笑不得地回过神来:“子鲤长老”他忙不迭命副将将那几人全部放了,很是恭敬地对着他们行了行礼,抱歉道,“副将他们并不识得几位,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青羽代他们向几位道歉,实在不好意思了。”
老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对着青羽掬了掬手:“少主如此大礼,实在折煞小老儿们了。”他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双微微含笑的清亮眸子,一如记忆中山主大人的模样。“青泽山之事惊动四海八荒,小老儿们想着,少主得知此事后恐怕会回青泽山来,当年山主羽化,已是我等办事不利,未能保护好山主,如今枫路既然引发内乱妄图篡位,倒不如借此时机,将传位之物偷出,转交给少主和少夫人。”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众将听到此处,渐渐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兴奋不已。青羽却仍旧是淡淡的看着,仿佛对此并无太大的喜悦。
良久,他问道:“保护青泽山的这道屏障,有哪里是可以让你们出入的?”
老头愣了愣,同身旁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呆呆地回了句:“西山山脚下有条小溪,溪水自山上流出,那屏障虽罩着整座青泽山,却是在那处留了个空隙,我等就是从那条小溪里出来的。”
是了,即是流通山里山外的小溪,必然无法断了流向。青羽想明白这事后,当即转身要走,老头赶忙惊愕地叫道:“少主这是要去哪里?”
“梅娘一个人去找出入口了,我去找她回来。”
“少主”
“少主如何可以独自一人行动!”
“少主不可啊!”
青羽回身,看了看几位并不熟悉的长老,掬手正色道:“我家娘子孤身涉险,只为我的将士们能早些进到山中,将这张动乱镇压下来。既然我家娘子可以如此,那为人夫君的,又怎能安然地待在原地,等待她以身涉险归来。”他顿了顿,续道,“更何况,几位长老既能安全地从青泽山出来,必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是怀揣了破釜沉舟之心,那青羽也没别的可以担心和怀疑的,几位安心留在这里等青羽回来便是。”
老头一听青羽是要去找独身离开的梅娘,面上立刻浮起几分敬佩之情,微微颔首:“少夫人果真好胆识。”他回头对着身后一年岁较小的长老点了点头,又向着青羽道,“少主,小老儿们将此物交予少主,便也算功成身退了。”
那端上来的东西,是一只金丝楠木制的精美匣子,上有松鹤延年的雕刻,又配以玳瑁玛瑙的点缀,精致华贵。将匣子打开,顿时光华立现——那是一柄骨制阿那律,即为如意,长约一尺,呈云形,上有金银错,或隐或现,正是青泽山山主传位之物。
青羽看着它,双手抱拳,郑重道:“青羽,必不负各位长老之意。”
☆、088。故交与挚友
梅娘离了青羽的大军,骑着凌仓绕着青泽山转悠。她打算从山脚到山顶密密实实地查看一遍,或许就能找到突破口。
一开始,她先从北面山脚开始,慢慢地又从山顶往南边山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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