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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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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师父后面躲,直叫:“老爷子,你干他,这小于辣手得很。”
方大头用目向秦玉和柳媚望了一眼,鼻孔里冷嗤一声,对柳媚道:“柳姑娘,你还认得故人么?”
柳媚忙笑着裣衽为礼,道:“方大叔,我怎么不认得你?”
方大头冷笑道:“承你的情,当着令师面前,还叫我一声方大叔,你可忘了大原府土窑前,蒙着脸的威风了么?你不是口口声声师父什么全不要,只要一心跟姓秦的要好么?是什么风又吹得你想起了师父师叔和在下这个方大叔了呢?”
柳媚听了,张大了嘴,不知从何说起,连铁笛仙翁和她两个师兄都如坠五里雾中,只有秦玉心里明白,准是方大头把林惠珠认作柳媚了,不由暗暗好笑。空空大师笑道:“方大侠这话是从何而起呢?媚儿是什么时候说过,连师父师叔全都不要了呢?”方大头目眦欲裂,戟指柳媚说道:“就是她,她在太原府癞头泥鳅的土窑前亲口所言,难道还有虚假,我只恨她依靠姓秦的武功,叛师欺宗,辱骂师长,没能擒住她亲交大师座下,现在她忽又反复为善,必有诡谋,大师千万不要上她的恶当。”空空大师讶然道:“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方大头道:“就在不久之前,距今不足十日。”
空空大师吃了一惊,道:“这就不对了,老衲自在新乐城外遇上她,携之往觅她师叔师兄,以后庆元寺惨遭异变,九龙玉杯引起江湖激争.即便携同她西来此地,直至今日,她始终跟着老衲,未曾偷离半步,怎能前住太原和秦施主一路.做出叛师欺宗的事来?方大侠不要认错人了?”
方大头怒道:“我实实在在认得是她,怎会错得了,她那时以黑纱蒙面,和姓秦的一块来到太原,我为了扯落她覆面黑纱,还吃了姓秦的一鞭,这全是千真万确的事,如今各人俱在,可以当面对质,柳媚,你怎么不讲话了?难道你眼里还有你师父?太原府里的威风又何在?”
柳媚被他一顿排头,骂得瞠目结舌,望望师父,又望望秦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空空大师会过意来,恍然大悟,笑道:“方兄所说,敢其也是一位姑娘和秦施主同行的,论模样儿身段儿全和媚儿相似吗?”方大头道:“怎么不是?千真万确,就是你这位宝贝徒儿。”
空空大师笑道:“老衲说你认错人了,你还不相信,那一位姑娘姓林,老衲今日还在此地见过,连我也险些认错了,难怪方兄一口咬定必是媚儿,这件事秦施主心里最是清楚,你让他说一句,自然水落石出。”方大头等惊讶地望着秦玉,但秦玉徐徐笑面不言,好像这事全与他不相干似的。
柳媚怒极,冲上去一把抓住秦玉的衣襟,顿足道:“你说你说,一定是你那个死不要脸的小珠,冒人家名字,替我得罪人,好毒的手段啊,你说,你说呀!”
空空大师忙喝道:“媚儿,还不放手……”
柳帽放了手,却将两手掩着粉脸,一面哭,一面跺脚,一面骂:“不要脸的,死不要脸,死东西……”
秦玉笑道:“方兄,你……”
黑牛突然接口道:“谁是你方兄?你是我孙子!”
秦玉住口瞥了黑牛一眼,黑小子忙又躲到他师父背后去了。秦玉略为一停,亦未介意,笑道:“方兄果是认错了人,那一位是崂山姥姥门人姓林名惠珠,并不是柳姑娘。”方大头大为惊讶,不由惊呼出声,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像?”
柳媚这一来理直气壮了,当下便要找方大头算账,“铁笛仙翁”卫民谊连忙喝止。
方大头歉然说道:“柳姑娘,好媚儿,算我姓方的瞎了跟把乌鸦当作风凰,你瞧我,喏喏喏!”说着,自己打了自己三下耳光,清澈脆响,才把柳媚逗得“噗嗤”笑起来。
黑牛大乐,嚷道:“矮子,你自己打没用力,打不痛,咱黑牛替你加点佐料怎么样?”
一场误会,总算烟消云散。六指禅师闷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见笑闹已过,方才缓缓说道:“如今误会虽已澄清,当务之急,乃是如何立即寻取达摩真经要紧,倘再延缓,被歹人得去,后果就不堪闻问了。”
这话一出,场中立时鸦雀无声,大家全像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皆因金臂头陀现身之际,原是针对真经一事,即到临场,反因方大头误认柳媚,把这件主要事情倒撇过一旁了,六指禅师一提起这话,大家才想起场中多了金臂头陀师徒,而金臂头陀向来行事任性,人在正邪之间,难道说,真愿意让他也加入寻宝的行列,一同前往九峰山吗?
如果不,这老儿难免一怒绝裂,说不定紧接着就是一场血战。
天目二老彼此望望,都觉得这件事甚感为难,金臂头陀昂首向天,一副傲像,那意思是说:不要我参加就不行,否则,大家走着瞧。余下的人更是各有各的立场,谁也不服气谁,方才嘻嘻哈哈融洽万分一变而为相互敌视,充满了火药味的冷战战场。
沉静得总有盏茶之久,方大头看看情形不妙,连忙挺身而出,道:“达摩真经虽是武林珍品,人人都欲得而甘心,但在场诸位全是一时俊杰,想来不致如市井小人般各怀私念,同时,双方又都是我姓方的朋友,目前当务之急,是早日寻得真经,不使落入江湖匪人之手,以免遗祸无穷,其余的大可不必太斤斤计较,还是彼此联手同往,待寻得真经之后,再订保有的方法,或公推一人保管,或几人轮流监护,各位意下以为如何?”
金臂头陀仅仅冷哼一声,井未答话。天目二老心中倒有些同意这个方法,论理说,真经还没有寻得,似乎的确犯不上先弄得兵戎相见,空空大师沉吟道:“方兄这话甚有见地,我辈均以侠义自命,当不会对真经暗起独占之念,所以不辞千里,尽力寻求者,只恐这部真经流落匪人手中,用以为非作歹而已。金臂大师前辈高人,无论武功道德,均受天下同道景仰,自然更不会觊觎一部达摩真经,私怀贪卑之念,咱们尽可以开诚相见,协力寻求真经要紧。”
谁知秦玉却不以为然,冷冷接道:“不过,方兄的朋友也未免太多,藏经图既然由秦某夺得,我只甘愿以之奉赠柳姑娘,却不愿广被善缘,多与虎狼同行,白担这份心事。”金臂头陀陡地暴怒,冷嗤道:“阁下好大的口气,真经无主,可人人取而得之,洒家既然知道这事,就不能叫你据为已有,予取予求。”
黑牛也嚷道:“你把东西当了你们家里的?一样的米面,各人的手段,咱们不用噜苏,谁弄到算谁的。”
方大头忙劝道:“诸位何必这样呢?真经消息已泄,要争要夺的人正多,咱们何苦先自己伤了和气,反予他人以可乘之机。”
秦玉奋然向柳媚道:“媚儿.咱们只管去取真经,谁要妄想争夺,我叫他尝尝手段。”
柳媚上前一步,靠在秦玉身侧,右手握住剑柄,眼睛却望着自己师父。这一来,刹时间剑拔弩张,血战一触即发。
鲁庆叫道:“师妹,谁叫你跟他去的?咱们要不要真经原不要紧,快回来,不许跟姓秦的一道。”
空空大师连忙叱住鲁庆,对秦玉说道:“秦施主心里这番盛意,老衲等极是感激,但真经尚未见着,何苦又树敌手,不如就大伙儿一同去,待寻得真经以后,再定归属也还不迟。”
秦玉冷笑道:“藏经图在姓秦的身上,不是好朋友,任谁也休想染指,谁要不服,得先让姓秦的见识见识斤两才成。”
金臂头陀刹时面上变色,嘿嘿冷笑不止。黑牛却一抖练子枪,厉声喝道:“你奶奶的,狂些什么,你不把图拿出来,今天咱们师父就要叫你知道利害。”
秦玉脚下疾转,面向金臂头陀,探手从腰间抽出小马鞭来,“呼”的抡了一个圆圈,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能赢得秦某手中这根小小马鞭,别说藏经图,连人头也可以双手奉上,否则,就该自己怨命,却怪不得旁人。”
黑牛吃过他这小鞭子的亏,别看他刚才挺凶,一见秦玉亮了家伙,却不由心中一寒,缩身又躲在师父身后去了,口里却骂道:“你狠什么,咱黑牛不跟你一般见识,是有种的,冲着咱师父来。”
金臂头陀一向任性护短,如何受得下这口鸟气,铁青着脸,缓缓踱出场来,沉声道:
“好小子,洒家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着你这么狂的后辈,你是谁的门下?”
秦玉居然不惧,也将柳媚向后轻轻一带,自己倒提马鞭,跨前两步,脚下拿桩站好,暗暗将血影功提足到十成以上,缓缓答道:“你问不着。”
金臂头陀陡见他立桩之式,已甚怪异,及见他提气之际,肤色忽然变作一片血红,不由暗吃一惊,忖道:“难怪白天一见他似觉与常人不同,敢情这小子竟练有失传已久的“血影神功”?
他虽然骄傲,遽见了武林绝学的血影功,也不能不小心谨慎,忙一面敛神蓄势,一面冷笑,道:“原来你自以为这一身血影功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洒家倒要见识见识!”
秦玉鼻子里一声冷嗤,步下陡然移动,游身向左,右腿一收,小马鞭早巳挟带劲风,斜箍而出。
金臂头陀存心要试试他的火候,突见他抢先出手,竟然不避不让,大袖猛的一兜一卷,硬以右臂来格挡秦玉的马鞭。
两下里一触即分,却响起闷雷似一声巨响,秦玉所向无敌的小鞭箍在金臂头陀右臂上,非但未能伤得他分毫,反被他一格之力挡退两步,震得手腕上一阵酸麻,小马鞭险些脱手,不禁大为骇然。
原来金臂头陀一甲子以上苦修,毕身功力,全在两条手臂上,所以称“金臂头陀”,当然不是无因的,要是换了旁人,单被他这一格之力,别说兵刃要当场出手,只怕连人也得震出三丈以外,他这双臂当真是力分怒牛,剑刃难伤,如今全力一架,仅只把秦玉格退两步,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暗暗称奇呢。
场中诸人,除了空空大师和六指禅师以外,全没看出两人这一接即分,已经各人心里有数,连“铁笛仙翁”卫民谊都只当二人互换一招,不过在试探对方实力,对于金臂头陀竟用肉臂接架秦玉一鞭,均暗中惊异不已。
秦玉一招受阻,警觉立生,再不肯猛然出手,只顾倒提马鞭,绕身游走,双目觑定金臂头陀,毫不稍瞬。
两人相对游走,足有半盏热茶之久.彼此都没有轻动,黑牛看得不耐.叫道:“老爷子,干呀,尽跟他耗着干吗?”
秦玉突然心中一动,恶念即生,马鞭一圈,鞭身抖得笔直,径向金臂头陀小腹点去。
金臂头陀就是想要他先出手,忽见鞭梢到,“嘿”地一声冷笑,左脚横移,沉档探爪,便来捞秦玉的马鞭,只要马鞭被他捞着,左掌杀着立至,那时秦玉除了撇身弃鞭,只有硬接,不怕他不上当。
但秦玉这一招却意在诱敌,未等金臂头陀爪到,陡然挫腕甩臂,晃肩斜退三尺,反手挥鞭,竟向立在一旁的黑牛疾劈过去,黑牛本是愣人,又未防秦玉会对他下手,措手不及,练子枪还投有举起,马鞭挟着劲风已到,当场被鞭身扫中肩胛,饶他一身横练功夫,也被打得惨嗥一声,倒地一连几个翻滚,显然伤得不轻。
金臂头陀猛见徒儿被袭,登时暴怒,一声虎吼,错掌欺身而上,人未至,掌已发,刹时间狂飙飞卷,硬撞秦玉前胸。旁观诸人都为这瞬息转变,惊呼出声。
秦玉似早准备金臂头陀有此一着,刚刚鞭伤了黑牛,不待掌到,两脚一顿,腾身拔起,悬空一连两个筋斗,从金臂头陀头顶上飞过,落在丈余以外。这时候的金臂头陀早被激怒,一掌落空,身不见转,肩不见晃,后脚跟反力一弹,身形倒掠疾退,秦玉刚落实地,他居然如影附形,跟踪亦到,右脚单足柱地,人如陀螺般“呼”地一个大转身,两只大袖,快逾车轮,齐向秦玉卷到。秦玉却不和他硬接,左掌飞快的探出,略为一卸他凌厉的掌力,哈哈一笑,二次跃身又起,退落到两丈左右。饶他金臂头陀功力过人,但三番两次均被对方躲过,所凭藉的一股盛怒之气,业已有些不继,当下三次扑追赶到,圈右臂,吐右掌,虽然推掌劈出,力道已不若前两次凌厉。这正是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任何人连金臂头陀自己也以为秦玉必不会和他硬接,他这一掌未出全力,实是备秦玉闪避之际,随时追击,岂知秦玉却抓住这千载难逢之机,非但不避,陡的蹲档吐气开声,鞭交左手,力贯右臂,平脚掌翻推出,却出乎意外的要硬接这一掌。待金臂头陀警觉,再要加力已经来不及了.两只手掌“砰”地一声硬接,连地上尘土,都卷起数尺,两个人居然登登登各自后退了三步,秦玉倒反无恙,金臂头陀却觉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差一些竟按捺不住。秦玉好容易狡计得逞,一掌将金臂头陀震退,心胆一壮,杀机顿起,不肯容得对方缓手,拧身反扑过来,小马鞭抖直,疾点头陀“华盖”穴。金臂头陀一着失机,立陷下风,忙不迭晃身后退,刚将一招让过,秦玉蹑踪又到,鞭梢飞卷下盘。金臂头陀大吃一惊,连忙撤身又退,但秦玉展开“血影功”,人似一条直影,紧紧缠住,挥之不开,丢之不脱,没有三五招,金臂头陀立陷险境。
倘若这时候让他们干下去,说不定金臂头陀一世英名,便要丧在秦玉马鞭之下,空空大师佛心慈悲,见秦玉矫若游龙,手中鞭梢,着着不离对手要害.只怕一旦伤了金臂头陀,从此又树强敌,急忙高声叫道:“秦施主快请住手,老衲有话要说。”
秦玉本可得手,无奈空空大师是他心上人的师父,伤金臂头陀事小,得罪心上人事大,说不得,只好撤鞭后退,笑问道:“大师有什么教言?”
金臂头陀脱出鞭影,心中真是又羞又忿,看看受伤倒地的黑牛,连再斗的勇气也没有了,这的确是他一生中从未曾有的奇耻大辱,遂不待空空大师开口.怒指秦玉骂道:“小辈,现今权且寄下你项上人头,此去九峰山顶,你要当心仔细了!”
秦玉耸耸肩,笑道:“九峰山上,在下只当心真经被窃,至于项上人头,自是无时无刻不在当心仔细之中,何劳大师挂齿?”
金臂头陀冷哼一声,俯身抓起受伤的黑牛,回头望了方大头一眼,冷冷道:“为敌为友,全在阁下自决。”
言罢,恨恨的环视在场诸人一周,转身如飞而去。
方大头进退两难.隔了一忽儿,低声向空空大师道:“这老儿甚是难缠,小可跟着他,或许反对诸位有所裨益,就此暂别,此去盼多多保重,时时慎防!”
空空大师合掌称谢,眼望着方大头也飞驰而去。这才转向秦玉道:“秦施主一时愤激,树此强仇,只怕此去九峰山寻经,必不能安然渡过,细算起来,老衲为施主觉得不值。”
秦玉傲然道:“头陀虽说武功不弱,但在下自问尚能应付,大师尽请放心便是。”
“笑弥勒”鲁庆满脸不愉之色,冷冷道:“你自然不怕,却牵连咱们也莫明其妙结这仇家,却未免太冤!”
秦玉闻言,顿时脸色突变,剑眉一扬,就要发作,空空大师和卫民谊厉声对鲁庆喝止,柳媚也柔声安慰秦玉,道:“你别听他的,你连千辛万苦夺来的藏经秘图都宁肯坦然拿出来,难道咱们还怕多结一个仇家么?别气,他们怕,随他们去,我不怕,跟你一起就是了。”
秦玉默然不语,低头随着众人返回榆次县城,一路上闷闷不乐,回到城中,天色业已泛白,大伙儿落在一家客店里,略进了些饮食,卫民谊便带着郑雄风和鲁庆等上街购置牲口,备办干粮,空空大师也带着柳媚出去了,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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