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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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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溅泪摇头轻叹道:“他是不会见你的,尤其是在这个时期!”
沈洛天坚定的目光凝住着她的双目,一字一顿的缓声道:“我一定要见他!”微颤的声音中有种切金断玉般的坚定不容拒绝。
花溅泪看在眼里,忧郁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喜色,柔声道:“看来你对她还是有心的,我带你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世外梅源寻圣尊
沈洛天随花溅泪打马东奔,经过一片幽深的林麓,日上中天之时,抵至一处突兀的石崖之前。崖上怪石嶙峋,崖下松柏长青。
再行一程,忽见得一条小溪汩汩流潺,溪边奇花瑶草布锦,缘溪而行,溪长约摸两里,行至源头,一条涧壑现于眼前。涧口有青藤缠树,翠藓悬壁。
弃马而入,两侧重岩叠嶂,其上紫藤垂落,不见其端,只见深深浅浅的紫,犹如两条锦绣巨幅,迎风摇曳,又似两道悬泉瀑布飞溯其间。沈洛天才一举头已不觉目醉神酣。
复行数百步,藤萝绝,峡谷豁然开朗,谷内烟霞散彩,艳阳摇光,芝兰环绕。时闻的莺啼鹤唳,彩鸟双鸣。直趋而入,再行百十来步,只见得一带翠嶂挡在面前,沈洛天不禁赞道:“好竹!”
花溅泪回眸淡淡地道:“好景在还在后头呢!”话音未落沈洛天已闻得篁竹之后如鸣佩环的泠泠水声。穿竹林,只见得一潭清碧,水尤清冽,竟又是一处溪源,朝前望去,如灵蛇蜿蜒连绵,不知尽头。
潭中有筏,两人乘筏而入两岸青树丛生,枝繁叶茂,覆盖溪上,翠蔓连接缠绕,随风摇曳,似无尽翠蓬碧幕,寂寥幽清。随着竹筏的游移,沈洛天渐觉寒气袭身,再行数里,只觉凄神寒骨,悄怆已极。
“这圣尊必也是个伤心人!”沈洛天暗暗思忖。思绪间只听得花溅泪轻吁口气道:“到了!”眼前骤然一亮,沈洛天深深吸了口气,道:“幽香绵绵,外面必定是个梅花盛开的地方!梅花喜寒,也难怪此处冷寒彻骨!”
上得石阶,抬眼望去,果见得一梅花坞,坞中红梅如血,白梅胜雪,错落交织,如白锦秀红花,意境悠远。举头望去,四面峭壁奇峰环绕,近似花亦飞的流水轩,落花潭,只是空旷许多。壁间青枫横生,翠影遮天蔽日,谷中红烟白雾弥漫,艳治已极。
沈洛天看的心中一阵触动,暗叹道:“亦飞酷爱青枫寒梅,不知是受圣尊影响还是这儿一切本就是为她所设。”思忖间只听得花溅泪道:“你且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请示圣尊,看他可愿见你!”
沈洛天微微一笑,颔首道:“多谢!”
花溅泪勉强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叹息着转过身去。
沈洛天瞧着她纤弱的背影微微颤颤地朝着梅林那端走去,心中泛起一种莫名的滋味,不禁暗暗叹息,这世上若没有花亦飞,他也许会爱上她……但没有也许,自打相遇,他便清楚,再没有人可以像她一样让自己动心,令自己动情,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有可能他们没办法在一起,但在一起与放在心里是两回事……所以纵使有再多的红颜,哪怕倾尽一切都无法替代她,更无法取代她。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纤弱的身影复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不忍她受累快步迎了上去。柔声道:“怎样?”
花溅泪轻轻叹息道:“他虽应了下来,却有些…”
沈洛天见他欲言又止,不禁皱眉道:“他有条件?”
花溅泪颔首道:“还是个苛刻的条件。”
沈洛天怔了怔道:“能见他,能得到亦飞的消息,什么条件都算不得条件。”
花溅泪沉吟片刻,颦起双眉轻叹道:“他要你一招之内以剑气削掉这枝上梅花,再一招将其尽数散于空中,再一招将其尽数嫁接于原枝之上,过午时,树下无落英,树上无蔫花,自会见你!”
沈洛天不觉后退半步,失声道:“他…他究竟是和来历?”
花溅泪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甘愿受他差遣全是因为表姐。”突又抬头,不解的眼神望向沈洛天道:“但你又何出此言?他的条件与他的来历有何关系?”
沈洛天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觉得他高深莫测,随口一问,你知道与否都不要紧。”
花溅泪点头道:“你欲如何?”
沈洛天沉吟半晌,诸多念头涌至脑海,暗忖道:“亦飞既然深受重伤为何连她表妹都见不到她?莫非是圣尊昨日在广寒宫前自我的剑法中看出了什么,故意用这法子引我前来?否则他又怎会迫使我用飘雪剑法?我的剑法虽从飘雪剑法中分解演变过来,但若非深谙飘雪剑法又怎能窥出端倪?难道他与沈家渊源颇深,想以此确定我的身份才肯见我,只因有密事相告或有要是相商?又或是他与沈家有旧怨,想确定我的身份之后以报深仇?若真如此,他为何不阻止亦飞与我深交?是因为他直至昨日才对我产生怀疑么?但已亦飞对他的描述,他似乎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反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但他这一步棋的目的何在?”
他眉头深锁,越想越复杂,越想越难解,始终不能断定他的用意何在,他猜不透圣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洛天正举棋不定,只听得花溅泪轻叹道:“若没有办法我们就回去吧!”
沈洛天回过神来瞧了她半晌,不知是瞧得痴了,还是又陷入了沉思,总之木立在那儿,动也没动,良久,突然沉吟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花溅泪微微一愕道:“你说什么?”
沈洛天柔声笑道:“他的条件若说苛刻实在苛刻,若说简单也再简单不过了!”
花溅泪愣道:“你…你有法子?”
沈洛天强自一笑道:“事已至此,容不得我没法子!”
第二百一十二章 伊人往事知多少
花溅泪面上泛起一抹难得的笑意,退到一边静静注视着他。
沈洛天手臂微动,便有一道虹光伴着一声清啸划过过天际,花溅泪只觉眼前一花,已被刺的生疼。
复睁眼,清啸已转为龙吟,他瞧见他的剑一闪,确切的说是剑影,只因剑已快到连她这个老江湖都看不到剑身,至于那剑影究竟闪了多少下她还不能确定,只因它已快到数影重叠,难分难辨的地步,更莫提数清它闪动的次数,剑影闪动之间,虹光腾转,一条矫龙已化作两条,两条化四条,四条化八条……
转念间数百条矫龙又骤然合为一条,气吞山河。落英已尽数飞散空中。花溅泪只觉天空骤然暗了下来,彩云密布,铺天盖地而来,她瞧得有些痴了……
“轰…咔嚓!”骤然之间,电闪雷鸣,“闪电”已穿过厚重的彩云,“响雷”已将“彩云”震碎,纷纷坠落。这一剑花溅泪搜遍了脑海中的各种言词都觉得无一词可以形容其至神至奇的魅力。它已将花溅泪震住了。
待她回过神来,落英复上枝头,一切归于平静,仿佛那一幕只是一个幻境而已。
她难以置信的环顾四周,待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最后忘情的投入沈洛天的怀中,颤声道:“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不知是在为他的绝妙剑法而呼,还是在为他可以见着圣尊从而得到花亦飞的消息而喜。
沈洛天轻抚着她的背,心中不禁叹息着,他这一步走出不知是对还是错,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不知是福还是祸。
午时已过,树下无落英,树上无蔫花,对于花溅泪来说,这简直是个奇迹,不知圣尊怎么看。
花溅泪领着他穿过梅林,尽头有竹篱院,院内有座竹楼,简单中透着雅致。
花溅泪在离小院十来步的地方驻足,瞧了那小楼一眼回首对沈洛天道:“我在这儿等你!”
沈洛天微微一笑,拍拍她单薄的肩道:“好!”然后步履轻松的朝那竹楼走去。他步子虽是轻松,心里却并不轻松,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走进这竹楼便什么都清楚了,仅仅几步之遥……
竹楼虽不甚大,正厅却极是宽敞。客厅中央摆着竹制桌椅,左边墙上是一幅五代时期后蜀黄筌的《六鹤图》,姿态各异,栩栩如生,虽画在纸张上,却有展翅翱翔之势。右边墙上则是魏晋时期东晋王羲之的《兰亭序》笔墨飞舞,气象万千,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令人神往。
沈洛天的目光已被那《六鹤图》所吸引。这时突听的身后传来一个柔和平静的男声,缓缓地道:“这《六鹤图》是亦儿,也就是亦飞临画出来的!”
沈洛天闻言转过身来,但见得一白衣秀士,体段峥嵘,身着玉色罗袍,广袖飘迎,头发以一木簪簪住,步履端详从屋内走出,浑身散发出一团祥和之气,只是面上带着半块面罩,唯露出嘴眼,使人瞧不清面目。
沈洛天躬身抱拳一揖道:“圣尊大安!”圣尊嘴角微微一扬,道:“沈公子客气了!”遂又指了指身侧的《兰亭序》道:“这《兰亭序》也是亦儿临写的,沈公子以为如何?”
沈洛天微微叹息道:“足以以假乱真!”圣尊亦自叹道:“这些都是她少时之作了,这几年她是极少动笔的,唯作一副《璧人图》挂在她闺房里,沈公子可愿与我前往一观?”
沈洛天闻言一怔,道:“这恐怕不妥吧!女儿家的闺房…“
圣尊嘴角又扬了扬,竟走过来拉住了沈洛天的手,朝楼上走去。
沈洛天微一愣,人已随他而去,方才心存的一丝惊疑警惕之心此时也随着圣尊手中传来的一股慈父般的温暖所溶解,竟着了魔般对他产生信任之感来,这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暗暗惊奇。
当沈洛天随着圣尊上楼,来到香闺中一瞧,不禁暗暗惊异。步步娇,云姽婳,虞美人,以及叶明珠的香闺他都去过大抵都是同样的家具物件,譬如雕花大床,妆台菱镜,衣柜查盒,胭脂水粉,香精头油,……
花亦飞香闺中的布置与她们的大相径庭,竟似男子的书斋。两户窗前分置石枰琴床,靠左壁设湘帘秀塌,右侧书架上书籍堆置,字画罗列,更收集折扇数百,笛箫无数。正中间花梨书桌上置着文房四宝,桌角分置一盆墨梅,一只香炉,还有几掌残稿叠放一旁。
在望见那幅《璧人图》之时不禁呆住——那不正是他新婚之日花亦飞送上的新婚贺礼,而在新婚之夜又莫名丢失的那副《璧人图》么?此时正挂在两户窗牖之间的墙壁上。
画下置香炉,此时茶炉之上那古雅而又精巧的瓦壶正咕嘟咕嘟的煮个不停,壶嘴儿冒出的清烟就如薄雾般笼罩着整个图画,让人一见之下便被它吸引,但凝住片刻却又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幅画虽着力突出画中人的缱绻深情,然只要用心去看,便会被那枝迎风独傲的红梅深深吸引。
时隔半年,乍然又见,心绪已截然不同,但那双美眸依旧,只是其中所含的已不再是那淡淡的恨浓浓的愁,而是几分说不出的沉郁之态,像幽怨,又向愤恨,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引人深思,却越思越迷茫…。
圣尊静静的端详着他,半晌,见他已沉迷其中,不禁轻轻叹息道:“沈公子请坐!”
沈洛天微微含笑道:“谢坐!”已已就近在那书桌之前的坐了下来。
圣尊道:“此间无酒,唯有这亦儿独爱的梅花茶,沈公子不妨试试!”话间为她沏上了一盏花茶。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多谢!心中却暗暗叹息,与亦飞相识已久,但对她的了解却少之又少。
圣尊已道:“这茶是亦儿前年早春时节收集的梅枝雪,而这茶则是今年的新茶。”
沈洛天端起茶碗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他轻呷了一口,那淡淡甘美在舌齿之间萦绕盘旋,最后顺着喉咙缓缓滑入腹中,一丝回香自胸中直溢出来,久驻不消,他终于忍不住赞道:“借得梅上雪,煎茶别有香,果真好茶!”
圣尊嘴角微扬,但转瞬又轻叹道:“前年…那是亦儿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也许你不相信,我与她相处十几年了,从未见她真正的笑过,她是极少与我说话的,但那段时间她破天荒的与我说起了她要带一个朋友过来,尝尝她煮的茶,她说这话时带着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的很美,于是,我知道她遇到意中人了。”他语声顿了顿,叹道:“你也许不知道吧!亦儿可是此中妙手!”
沈洛天苦笑。圣尊继续道:“世事多变故,如今你虽来得此间,饮得此茶,但这茶却非出自亦儿之手。”
沈洛天神色黯然,道:“她…”
圣尊脸色隐在面罩之后,想来定然也是黯然的,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她如今已不知所踪……”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大白摧心肝
沈洛天耸然变色,失声道:“阁下竟然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圣尊黯然道:“我若知道就不会空自惆怅了!”
沈洛天短促的发出一声惨笑,缓缓地道:“她做了你的女人,又被你带走,你如今竟然说不知她身在何处,你……“
圣尊一怔,失笑道:”她…她这样跟你说?“
沈洛天面现因强自压抑内心痛苦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表情,缓声道:“她说就在去年重阳那晚…而且她还怀了你的孩子。“
圣尊摇头苦笑道:“上个月她回来说是已将那晚的事告诉你,我还疑惑,你即知详情,为何还忍心伤她,如今方才知晓,她跟你讲的全是气话!“
沈洛天不禁怔住,道:“气话?“
圣尊长长叹了口气道:“不错,她那晚确实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一个足以影响她一生的男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沈洛天动容道:“谁?“
圣尊注视着他默然片刻,又哑然失笑,继而摇头叹息,道:“你看上去并非那种好酒贪杯之人,为何单单那晚沉醉呢?“
沈洛天闻言长身而起,失色道:“你怎知…“
圣尊截口道:“若非如此,你怎会连枕边人是谁都不知道呢?”
沈洛天面色惊变,失声道:“难道那晚我房中之人真是亦飞?”
圣尊叹息道:“不错!”
沈洛天一时呆在当场,不知是喜是忧,更不知到底谁对自己说的是实话,他虽感觉甚至肯定婚礼当晚与他同房的人是花亦飞,但没得到她的亲口确认,他实在不敢妄下结论,他想不出以花亦飞那么孤傲的女子,在自己伤她那么深后为何会这么做。
沉默间外面起了风,风自窗户穿入将桌上的残稿吹落一地,缓缓蹲下,一张一张的拾起。
残稿上的草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正是花亦飞效王羲之的字体,目光已不由被其中内容所吸引:第一张是一阕《蝶恋花》:
落尽梅花月已西,欲笺心事,不知寄与谁。幽怨无数和谁语?满目凄凉人已非。冷香飘尽何处去?无主怜取,辗转化春泥。一片幽情深几许?伤心枕上三更雨。
又拿起第二张,那是一首《虞美人》:
风轻霜重落红冷,愁损离人心。忆来何事最销魂?夜半与君织蝶结同心。欲将心事付笛音,横笛遣谁听?断肠声里忆平生,却恼多情别后又忆君。
再看到第三张的那阕填词之时,目光再也无法移开,一迷茫的心顿时豁然开朗,那是一阕《一剪梅》:
丹枫院内秋又临,青枫有意,冷霜无情。落红如泪泣君心,一诺千金,何以负情?鸳鸯帐内声声吟,哀心频惊,凄泪霪霖。蕴喜残梅断肠人,醒也消魂,梦也消魂。
沈洛天的心在看到这一阕填词之后终于沉静下来,原来一切正如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她,他轻轻松了口气,但方才放松下的心又被瞬时汹涌而入的悲凉填满——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可她却因为自己的关系不得不将一切痛苦埋在心里,独自走过风风雨雨,想到婚礼次日再见,她那凄苦无助的模样,心再次被抽紧,她为了不让自己忧心独自承担的太多,可自己却为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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