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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圆 典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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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往前几步,发出理解的叹息,用怜悯的眼神看著秦不换,同情这俊美的男人,原来是个断腿瘸子。
「年纪轻轻,怎麽会把腿弄断?」
「看那人模人样的,还以为他身手该是不错呢!」
「可惜,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叹息声此起彼落,他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
几个老妇人走上前来,毫不客气,伸手就往他腿上摸,七、八只手隔著月牙白衫子,又摸又捏。
「伤在哪里?」
「有好好治吗?可别留了後遗症。」
秦不换眯起黑眸,优雅却有力的手,无声无息的往前一挪,仅以一把素扇,就拦住妇人们的手。
「只是小伤,不劳各位费心。」他微微一笑,指掌没有用劲,否则以他的内力之浑厚,眼前这些女人们,非被震出房间不可。
礼貌的拒绝,很明显的不具备任何效力。那些满是皱纹的手,拨开素扇,再黏上裤衫下结实精壮的小腿,摸啊摸,捏啊捏的!
「是啊,要是没治好,往後别说骑马走路了,连娶老婆生儿子都有问题呢!」
老婆婆一脸关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双手有如八爪蜘蛛,从小腿一路往大腿摸去。
「啊,真的吗?」後头有人发问,还偷偷咽著口水。
少女少妇们脸皮薄,只敢在後头,瞪大眼睛瞧著,尽管心痒难耐,全想上来摸两把,却不敢动手。
毕竟,这麽俊俏的男人,平常可遇不到啊!那俊美无俦又气势非凡的模样,要是能摸上一把,也是不枉此生呢!
老婆婆一面说著,也不让观众们失望,手渐渐往上挪。
「是啊,隔壁村里,有个丁家的长子,摔断了腿,却搁著没去治,後来娶了个傻闺女。」
「是有这麽一回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目光却全跟著那双手挪动。
哇,越过膝盖了呢!
「後来啊,隔了半年,那新娘跟人跑了。」老婆婆仍在说,双手照旧往上挪。
女人们愈靠愈近,目光灼灼,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全握著拳头,恨不得搁在秦不换腿上那双手,就是自个儿的。
「那是怎麽回事?」只有月儿一脸担忧,没察觉情况有异,秦不换的清白正遭受著空前危机。
她的双手正扭著绿袄裙,脸上满是忧虑,急著想知道下文。
唉,秦不换的腿可是被她压断的,要是造成什麽无法挽回的伤害,她该如何是妤?呜呜,难道要拿自个儿去赔他吗?
小脑袋偏头想了一会儿,盯著那俊美无俦,看似温和,实则内敛英敏的男人瞧,粉脸霎时涌上红霞。
哼,就怕她自愿拿一生赔给他,他还不要呢!
月儿老早就在浣纱城里,听其他人说了,秦不换眼高於顶,已经昭告众人,他今生的妻子,绝对会是天下第一美人。
那麽,他会从「杨柳山庄」带回她,压根儿就是个误会。她完全清楚,自个的模样,跟美人儿可搭不上干系,更不会是他想迎娶的绝世美女。
月儿偷偷叹息,白嫩的双手,扭得更为用力,弄绉了绿袄裙。
她真的很清楚、很清楚呢。
只是,心头这酸酸疼疼的感觉,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没人察觉月儿古怪的表情,女人们凑在桌子旁,愈靠愈近。
老婆婆双手没离开定点,神秘兮兮,嘴上说著不为人知的秘辛,其实醉翁之竟不在酒。
「还不就是风邪入骨,让那话儿不行,新娘受不了,才跟别人跑了。」满是皱纹的手挪啊挪,只差毫厘,即将堂堂迈入禁区。
女人们一脸痴迷,舍不得挪开视线,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蓦地,素扇咧的一声抖开。
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在众女子间,如鹤立鸡群,居高临下的气势,立刻形成强大的压力。
虽然他脸上还带著笑,但那令人神魂颠倒的俊容,添了几分阴冷,足以令空气冻结。
那优雅有力的男性指掌,内蕴著强大的力道,陡然伸来,神准的往前一扣,挡开濒临「禁区」的禄山之爪。
「亏得您费心了,秦某感激不尽。」秦不换皮笑肉不笑,看似礼貌,下颚却咬得死紧,让笑容看来有几分吓人。
众人如梦初醒,老婆婆更是火速收回双手,不造敢次。
啧,可惜了!就还差那麽一丁点儿,就要——「喂,她们是一片好意呐!」月儿往前一跳,拍开秦不换的手,没留意到老婆婆一脸不舍。「婆婆,後来那人怎麽办?伤有好吗?」她急著要知道下文。
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听大夥儿的口气,那个——不行什麽的,似乎是挺严重的一件事呢!
女人们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月儿陡然间高了好几寸,一双胖腿儿竟就离开了地面。
「你、你做什麽啦,快放我下来!」她惊呼一声,不断踢著双腿,急著想下地。
在叫嚷不休的圆脸後方,是秦不换微笑的俊脸,他仅用单手,就将这枚圆月揪上了半空,模样轻松,看来不费吹灰之力。
「各位,想插手凤阳村之事的,只有月儿一人,你们何不只找她讨论去?在下气弱体虚,不堪连日奔波,实在需要好好休息,恕我不奉陪了。」他皮笑肉不笑,摆明要赶人,那高大的身躯,看似平和,实则充满内敛的戾气。
他前进一小步,女人们就连退好几大步。只凭最寻常的走动,就将一群女人。
硬是从桌边堵到了门外。
月儿挣扎不休,领口却被拎得高高的,根本下不了地。
「喂,放我下来啊!」她叫嚷著,甚至还扭过头,想去咬他的手。
秦不换眯著眼睛,保持微笑,左手却迅雷不及掩耳的伸出,捏住她的小嘴,没让那口白牙逞凶成功。
「唔——唔唔!」被捏住的小嘴里,吐出含糊的字眼。
瞧她气得双颊通红的模样,任何人都猜得出,她此刻说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话。
「这是你自个儿揽的差事,可别让她们失望了。」薄唇维持上扬,笑意里却添了几分讽刺,他走到门边,稍微松开手,准备扔人。
「秦不换,你敢!」她柳眉倒竖,洞悉他的意图。
他笑得更愉快,将那圆滚滚的身子提到面前,深幽的视线,与那双清澈眼儿平视。他的脸靠得好近,热烫烫的呼吸,顺著粉嫩的肌肤,一路飘进她的颈窝…
…
月儿的胸口,莫名燃起一阵热烫,怒火瞬间减了大半。
糟糕,这招不公平啊!那堪称倾国倾城的俊容,住她眼前这麽一摆,她的心就陡然跳得好慌,哪里还能冒什麽火——秦不换靠得更近了些,注视著那双清澈瞳眸,笑意更深。
他往前倾身,靠在她的耳边,闻见她身上有糖果子香甜甜的气息。
「你说,我敢不敢?」醇厚的男声,极为低沉,话语里带著不怀好意的笑。
呃?!
月儿猛地回过神来,双眼瞪大。
不对啊,她在发什麽呆?
还没来得及骂人或求饶,她只觉得领口的力道陡然一松,眼前一花,整个人往外飞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月儿咚的一声,一屁股跌在门外走廊上。
「啊!」她惨叫一声,粉臀儿疼得像被抽了一鞭子似的,晶莹的眼儿,立刻就蓄满了泪,又痛又怒。
该死的,这家伙还真的把她扔出来了!
「月儿,事情办妥当了,记得回客栈来,别在外头乱闯乱晃。」秦不换笑意盈盈,仔细叮嘱的表情,就像个善良的兄长。
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屁股被摔得发疼的月儿,才清楚他的心地其实有多坏!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这碗闭门羹,可让大夥儿都吃得撑了。
第五章
长达数日的时间里,月儿比陀螺还忙,整日东跑西跑,在客栈内外进进出出。
秦不换拒绝提供帮助,令凤阳村的女人们大为失望,月儿义愤填膺,忙著鼓励众人,还提出不少主意。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反倒比女人们更积极奔走。
每日早晨,天才蒙蒙亮,月儿就出门去,直到月上柳梢头,她才回客栈。
只是,秦不换比她还忙。
早晨她起来後,掌柜会告诉她,秦不换早她一步出了门;晚上她回来後,掌柜会告诉她,秦不换尚未归来。
怪了,不是说了,不管凤阳村的事吗?那麽他还有啥事可忙的?
好不容易,一个下著春雨的夜里,月儿回来的时候,瞧见了秦不换的房里,漾出几许烛光。
非但如此,她还闻见食物的味道。
没有敲门,月儿推开房门,直接闯了进去。
「你这几天都上哪里去了?」她劈头就问,圆滚滚的身躯往前一跳,自动自发的来到桌边,抓了筷子,就开始大啖桌上的消夜。
秦不换坐在桌边,穿著藏青色的袍子,手中执著笔,不知在写些什麽。他随身的素扇,搁在桌案上,素扇旁则摆满了书籍。
听见这没头没脑的质问,他没有抬头,悠闲的翻著书册。
「忙。」秦不换淡淡的说道。
她咬著筷子,瞪著他瞧。
「忙什麽?」她又问。
薄唇上掀起笑意,他抬起头,黑眸瞅著她。「我还能忙什麽?不就是看看这里的姑娘。」
「喔。」她小声的回答,低头啃著烙饼,在心中暗骂他死性不改。
看姑娘?哼,难道他这几日不见踪影,是去打探这座临海镇,是否有构得上他标准的女子?
心里那酸疼的感觉,像小蚂蚁般爬啊爬,悄悄的占据了她的心口。
烙饼被她啃得七零八落,饼屑儿掉满了一桌,粉嫩的双颊上,也沾了不少。
秦不换放下书册,再度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句。「凤阳村的女人们,打算怎麽做?」他问得漫不经心。
连著几日没瞧见月儿,他隐约猜出,她跟那群女子,肯定有了什麽计划。她古道热肠,那些女人则是救人心切,这两方凑在一块儿,哪里可能会安分?
月儿吞完烙饼,挟起春笋肉丝,放进嘴里。「嗯,计划得差不多了。」
「什麽计划?」浓眉挑高,运笔速度却没有停歇,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源源不绝的出现。
「劫狱。」她一脸热切,兴奋的宣布。
这回,毛笔停了下来,秦不缓缓抬头,眯着眼觑着月儿。
「这是我们讨论出来的结果,与其等著那糊涂官做定夺,不如快快抢了人,好回村里去。」她咧著嘴,眨著水汪汪的大眼。「这主意很不错吧?」她忍不住发问,想听听他的看法。
秦不换没让她失望。
「笨。」
正在餐桌上挥舞个不停的筷子,停了一下,她皱著眉头,怀疑自个儿听错了。
「呃,你是说——」
「笨。」他毫不吝啬,慷慨的又说了一次。
月儿发出一声怒吼,扔下筷子,跳到他面前,眼儿发亮,一脸愤怒。
「你什麽意思啊你?竟敢骂我笨!」她戳著他的胸膛,恨不得能在上头戳出几个洞来。
秦不换垂眼敛眉,意态慵懒的睨著她。「劫狱救人,只是将整村的人都拖下水当钦犯,他们就算回村里,无以营生,还是只能做起私盐的生意,过不了多少,官府又会去抓人。」
她咬咬唇,指尖还点在他胸膛上,却戳不下去了。
唉,这家伙虽然讨人厌,但是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但是,难道她们不该去救人吗?先前南陵王攻下淀纱城,城主被抓,还不是靠著夫人去救他的?全天下人都赞美夫人呢!」月儿嘟著唇,低声抱怨著。
同样是救人,舞衣夫人能成为天下人钦佩的对象,而她就只得到他的一句「笨」,他就不能宽厚些,称赞她很勇敢什麽的?
「南陵王是叛贼,人人得而诛之。而你们的举动,则是跟官府为敌。」秦不换口吻平淡,却一针见血,分析出两者的不同。
月儿皱著小脸,既失望又气愤,白嫩嫩的手无意识的画著圈子,没有发现,自个儿已经弄绉了他的衫子。
「难道你有主意?」她抬起小脑袋,渴望的看著他。
「我为什麽要出主意?」秦不换反问,视线扫过胸膛上的手,却没有拂开。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开始习惯她的小动作,不论是生气时的戳击,还是兴奋府,扯著他衣袖的举止,都已让他习以为常。
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在温和的表象下,他其实生性冷淡,从不让旁人近身,缜密的心思习惯了尔虞我诈,在和乐的浣纱城里,或许能稍稍放下防卫,却仍是独来独往。
他彷佛跟任何人都很亲近,实际上,却是跟任何人都很疏远。礼貌温和的笑容,成为最佳的阻碍,从没有人试图跨越。
只有这枚圆月,滴溜溜的滚近他身边,然後赖定不走。
毫不自觉的,他深吸一口气,那软软的小手,搁在胸口,随著他的呼吸起伏,没有引起反感,反倒暖烘烘的,很是舒服——秦不换皱起眉头,黑眸中闪过幽暗的光芒。
这样的感觉,从来不曾发生过。
月儿没发现不对劲,正为著他的回答而不悦。「你不帮忙?」她再次确认,好希望他改变主意。
浓眉没有松开,他转过身去,不著痕迹的退开,离开她温暖的触摸。
「帮不帮?」她不死心,咚咚咚的绕过来,仰高小脑袋,非要看清他的表情不可。
秦不换没开口,神情古怪的看著她。
她误会他的沉默,是代表默认,一股火气又冒上来了。
「没种。」
他仍是看著她。
「冷血。」她继续指控。
深幽的黑眸里,闪过复杂的光芒。
「双面人。」她很小声的说道,被那怪异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怪了,他为啥那样看著她?是生气吗?又不像啊!看那表情,彷佛他正被某件事困扰般。
他如此聪明、如此冷静,有什麽事能够困扰他?
「你——你——你这个人前一盆火,人後一块冰的家伙。」月儿在脑子里胡乱猜想著,小嘴却没停过,仍在低声骂著,很想从他身上骂出点反应来。毕竟,他这麽闷不吭声、紧盯著她瞧的模样,实在令她心里发毛。
讨厌,他在看什麽啊?!难道是质疑她的决心?
「算了,我也不求你帮忙了。你不去,我去。」月儿装腔作势的嚷道,偷瞄他的表情,接著回身就跑到门前,拉住房门。「我要走喽!」她喊道。
呃,没反应。
「我真的要走喽!」她提高声量。
还是没反应。
月儿等了一会儿,知道骗不了他,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蜇回桌边,拿起盘子,把没吃完的食物全扫进盘子里,再回身住房门走。
这回,她是真的要回房去了。
「我去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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