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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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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赌台上,最大的一注,也不过十两银子,但下注的人多,算一算,一把牌也有上百两的赌注,算是中等的赌台,不大,也不算小。

吴铁峰下注了,一张银票一百两,打开票面,押在了天门上,是存心让人看清楚他的赌注最大了。

牌九赌台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的赌注最大,就由谁来抓牌。

一注一百两,是这张赌台上最大的一注了!

推庄的汉子看看票额一百两,微微愣了一下,又低头看面前的一叠银票,才大声喝道:

“通吃杀四方啊!”打出了手中的骰子。

七点,七对门,吴铁峰抓起第一付牌。

听吧!吆喝声响起来了,七七八八不要九啊!

金四银五小板凳啊!

程小蝶听不懂,可是看得懂,庄家叫了一声天地挂虎头,啪的一声!竟然先亮了牌,叫的还真准,么六配大天,是一幅天子九,通吃三道。

初门的牌最大,也不过一点,庄家通吃,这一注,吃了两百两。

程小蝶心中忖道:

如此一个快法,赌注再加大一点,一万两银子,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输光,勿怪男人们有劝赌不劝镖的说法,倾家荡产赌字为最了。

第二注,庄家赔初门、未门,但却吃了天门,天门赌注两百两,赔了两家还大赚。

庄家似是不想推了,这两把除了赔的,还赚了三百两以上的银子。

吴铁峰还真的担心,庄家一收手,这场戏就不好演下去了。摸出两张银票,一千五百两,一把丢在天门口,道:

“拚这一把了,事不过三嘛!我不信这把不会赢!”

庄家看看面前的银票、银锭子,又看吴铁峰的一千五百银票,有些怦然心动了。再吃了这一把,不但可以过个肥年,欠下赌馆的五百两银子,也可以一次还清,押的房地产,也可以赎回来了,身上还有一千多两银子,足够再赌上个把月的赌本。

他心里直一盘算吃了这一把的快活安逸,就是不往坏处想。

贵妃之死
第四回 雪夜凶杀

两个骰子打出手,口中也大声叫道:“顺吃顺赌啊!”骰子打得很用力,活蹦乱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初门和尾门,都是十几二十两的小赌注,这一把等于是庄家和天门对赌了。

骰子也很怪,滚动了半天,出了个三、七、初门、层门,连插花的机会也没有了。

吴铁峰一翻牌摊在桌面上,叹口气,道:“完了!人牌加猴三,钢弹一,这一把又输定了!”

上门摊开牌,叹口气,道:“老兄,你该换换门子啊!我这把地杠,连上四道,可是白摸了。

尾门也不错,是蛾牌配板凳,上蛾字八。

庄家手中先现一张么六七,微一拉牌就露红,不禁大笑起来,道:

“出么六是对字,出个红小五字,可也七五浪当二,专吃钢弹一,蛾牌已经出过一张,我不信还有张蛾牌!”

任何人都觉得庄家十赢八九了,头伸一点红,至少有六张牌配,么五的铜锤六,么六的七对字,地牌地字八,就算杂牌红小五吧!可也吃定了天门。

庄家高兴,看的人也认为庄家笃定得很。

程小蝶笑一笑,低声道:“大掌柜,是不是输定了?”

忽然间程姑娘也似对这等变化万千的牌九,生出了兴趣。

“谁输啊!还有一张蛾牌呢!蛾七一,就没有人一大了。”

吴铁峰笑道:“运来,赌牌九,有点就不为输啊!”

“你老兄可真是乌鸦口了!”庄家用力拉开牌,邪啦!就是那么一张蛾牌配上了,七四一。

庄家输的血压上冲,一张脸胀的像猪肝颜色,拿着面前的银票,数了四五道,也只四百九十两,再算银锭子,一百三十五两,不禁叹口气,道:

“早知有六百二十五两银子,我该先把房子地契赎回来的。”

把银票和银锭子,推向吴铁峰,双目中也滚下来两行泪水,和刚才那种眉飞色舞的味道,全不一样了!

他现在想的是,赌场老板一翻脸,要他年前搬家,寒冬腊月天,一家人往哪里住啊!就算能够租到房子,可也没有银票付租金,就是一把牌呀!真天堂地狱不一般,盘算着家里还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到当铺去当些银子,付些利息,等过了年再搬家。

可是他想不出来了,值钱的早就被当光了。

他也不相信朋友会帮忙,过去,他有很多朋友,那时,他很有钱,自从染上嗜赌的毛病,田地卖光了,朋友也走光了。

突然,他全身颤动了一下,似是有人拿针刺了他一下,他想到了一个很值钱的人——女儿。

十四岁的女儿,名叫水仙,人也长得像一朵水仙花似的,记得这赌场的钱老板曾和他开过玩笑,如肯把女儿押给他做小的,钱老板愿意付一千两银子,那是非常令人心动的价钱了!

“我说童老二啊!你不推了,让让位行不行,客人们还要玩下去啊!”

童老二抬头看,说话的就是钱老板,脸上一片大麻子,嘴里含着翡翠烟嘴,湘妃竹的旱烟袋。那个烟袋锅,更是金光闪闪,就算不是纯金打造的,至少也是用金叶子包过,就这一根一尺多长的短烟袋,可也值上一、二百两银子。

“钱老哥,我……”童老二只觉日乾、舌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童老二,金赌银换哪!想再推一锅,拿银子出来!”钱麻子冷冷地说道:“你这么占着毛坑不拉屎,我这个赌馆,还能开得下去吗?”

“我,我……”童老二想提提女儿的事,但见几十道目光看着他,怎么也无法开得出口了。

钱麻子重重咳了一声,道:“移移你那两条狗腿好不好?还有五天,押借期满,还不出五百两银子,我可要轰人收房子!”

越说越难听,翻脸不认人了。

童老二低下头,泪珠儿往下流,缓缓转过身子,准备走人了。

“童老弟,还想玩两锅是不是?我借钱给你!”

说话的竟是赢光他银子、银票的吴铁峰!

中州一笔吴铁峰,也经过一些化妆,看上去老了很多,一件紫羔为底的黄缎面皮袍子,像足了有钱的大老爷。

他不是说着玩的,一下把面前的银票、银锭子,推到了童老二的面前,包括那一千五百两银票在内。

乖乖!二千多两啊!存在银号生利息,省点用,一辈子也花不完了。

四周的赌徒,全都看直了眼睛,钱老板脸上的大麻子,也闪闪生光。

童老二像做梦,呆了一呆,道:“这……这要是输掉了,我可是还不起呀!”

吴铁峰哈哈一笑,道:“我是远客,来京里做卖买,被大风雪阻了归期,天一放睛,我就要走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留下来向你讨债,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们除本分利了。伯什么?切牌打骰子了。”

真是财神爷下了凡啦!人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这种事呢?说不出其他的赌徒脸上表情样子,流露出那份羡慕,连口水都滴了下来。

“我……我……”童老二嘴里我我我,十个手指竟然真的切起牌来!

赌徒嘛!管它什么钱,明天买棺材,今天先赌几把再说。

程小蝶看得心神领会,暗暗笑道:

“又学一招啊!赌场里套交情,是这个样子。”

吴铁峰没再下注,庄上本钱多,注码也逐渐增大,钱老板也看的心痒难熬了,竟然也占了门子赌起来!

童老二时来运转,连吃几把通庄,银锭堆了半桌子,银票也像起一大叠,大输家竟是钱老板!

回头看看站在身侧的吴铁峰,低声道:“收了吧!”

吴铁峰笑一笑,道:“随你便啊!”

“童老二,这算什么啊?”钱麻子叫道:

“老子已输了五千两,你怎么能不推呢?至少再推一条,也要我输得心甘情愿哪!”

一听说钱麻子一个人就输了五千两,童老二丢下骰子,道:“收庄了。”

他迷迷糊糊地推,迷迷糊糊地赢,不是钱麻子鸡毛子喊叫输了五千两,童老二根本就弄不清楚自己赢了多少银子。这一嚷,把他叫醒了,打死也不肯再推庄了。

清点了银票银锭子,可真是发了财,竟然赢了八千多两!除了大输家钱麻子之外,七、八个赌徒也输光了口袋。

童老二倒也光棍,拿起了一千银子,其他的一把推给吴铁峰,道:

“赌本是你的,赢的归你,我拿一千两,五百两赎回我的房地产,五百两,够我们一家人过两年好生活,我会放下赌性,看看做个什么小生意。今夜是我最后一次进赌场,今夜里出了这个门,我再不会赌下去了。”

吴铁峰笑一笑,取回自己的本钱,又取出两千两银票,笑道:

“我赚个对本,两千二百两,变成了四千四百两,余下是你的,还要做生意嘛,本钱是越大越好,走!你请我喝一杯去。”

童老二呆了一呆,道:“老爷子,你知道这里还有多少钱?”

“大概四千多两吧!都是你赢的啊!我已经赚了一倍。”吴铁峰一面说话,一面挽起了童老二。

敢情童老二已经跪了下去!

程小蝶心中忖道:

这倒不错啊!赚了银子,还把一个人的心全收买了,他若是知道什么?会一股脑地全说出来,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由我来,就不会处置得如此完满了。

哪知道事情有变!一只大黑手,突然伸了过来,按在银票上,道:“童老二,别人出本钱,收个对本利,那是应该的。你过了赌瘾,又赎了押掉的房子地契,怎么?还想把白捡的五千两银子也带走啊?”

童老二抬头一看,不自禁打了一个哆嗦。

程小蝶看得奇怪,暗道:难道赌场规矩,赢了钱不能带走啊?这个童老二全身发抖,心里怕什么呢?

目光转移,只见那人身高六尺以上,黑堂脸、扫帚眉,身着羊皮大袄,腰里横束着一条三寸宽的皮腰带,一脸凶悍、冷厉之气,看上去确实有点吓人!

“羊古兄,钱老板也说过,金赌银换啊!我这是钱拚钱赢来的。”童老二道:

“为什么不能带走呢?”

“对!金赌银换,你遇上了财神爷帮你一把,是你的运气好。”羊古道:

“但你童二爷借我羊某人的银子,该不该还给我呢?”

程小蝶第一次进入赌场,不知道赌场里有些什么规矩?只有瞪着眼看热闹的份了。何况,有着阅历丰富的吴铁峰在场,也用不着她出面干预。

原以为是赌场的保镖,吴铁峰准备出面了,但又感觉情形不对,赌场保嫖,就算不想赌客大赢之后带着银子走人,也绝不会在赌场之内,当着众多赌客之面闹事!那会砸了赌场招牌,吓跑了客人,这件事恐怕是别有隐情?忍一忍,看下去了。

“对对对!我借过羊兄二两银子,现在,我加十倍奉还。”

童老二抓起一把银锭子,道:“请羊兄收下。”

看那一把银锭子,二十两只多不少。

羊古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藏入怀中,道:

“羊某人收了你十倍利息,总不能白占便宜,年关之前,宵小活跃,我送你一程吧!”

敢情是诚心帮忙啊?吴铁峰心中暗道:倒是看走眼了,但加了这么一个人,打听贵妃案件的事,增了一些不便。

童二还没有忘记吴铁峰,回头说道:“老爷子,咱们一起喝酒去!”

吴铁峰只好跟着走!

目光过处,发觉钱麻子一脸懊恼之色,对羊古横插一脚的事,似很恼火,却又无可奈何。

程小蝶既好奇,又有着无奈的感觉,只为了探得一点讯息,竟要如此地大费周折。

一座小酒馆,但酒客还不少,店小二迎上来,先对羊古一躬身,道:

“羊爷,还有一个雅室,一直替你老留着的。”

原来,早就订好位置,这当事不是偶然了。

看上去羊古不是简单人物,在北京地头上,很罩得住。

程小蝶跟着吴铁峰身后走!幸好雅室的小方桌,可以四面坐,程小蝶也捞了一个位置,多上一个人,这位总捕头,就得站着吃了。

酒馆几道小菜相当可口,酒过三巡,羊古突然把目光转注到吴铁峰的脸上,笑道:

“光棍眼睛里不揉砂子,老爷子有什么事,可以明着说出来了。”

吴铁峰微微一笑,道:“好!我只要请教童老弟一件事,皇宫中发生一桩贵妃命案,是个怎么一当子事?”

他问得很技巧,范围也大,要使童老二无法推托。

“老爷子是当差的?”接口的又是羊古。

“你看我像吗?”吴铁峰道:“我只是好奇……”

“只为了一点好奇?就拿了二千两银子,买消息啊?”羊古冷冷一笑,道:

“这也许可以骗过童二,可是骗不过我。”

程小蝶心中忖道:这个羊古,究竟是什么身份?横得很啊!倒要看看吴铁峰怎么应付了!

“老爷子!”童二接口了:

“我好赌,一大片家业,被我输得十去八,如非老爷子你今夜周济帮忙,我童家祖先留下的一座宅院,也被我押作赌资,钱麻子翻脸不认人,年前就要我交屋走人,昨夜我在赌场中,口无遮拦,提到了皇宫中发生命案,用心只是在自抬身价,表示我消息灵通。”

“老朽没有追查的意思!”吴铁峰接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么说来,老爷子真的是官差了?”童二道:

“我不敢欺骗老爷子,可是也不敢说出消息来源,银子我不要了,你老就放我一马吧!”

果然是大消息,程小蝶忖道:今夜是不虚此行了。

吴铁峰也在思忖,但他想的和程小蝶不同,如果没有羊古插一脚,童二一定会说,这羊古又是什么样个人呢?童二似乎是很怕他,但他又不像讹诈为业的地痞混子,二十两银子,就能让他心满意足,应该是盗亦有道的人,不是京城地面土混子,会是什么身份呢?童二为什么会那么怕他?

这一连串的疑问?连经验丰富的中州一笔,也有些拿捏不准了。

但他毕竟是阅历过人的办案老手,拿不准,就忍下不动。

“银子是你的!”吴铁峰笑道:

“我收回了本钱,也收了利息,你肯说,我很高兴听!不能说,我也不会勉强。咱们喝酒吧!”

举杯敬童二、羊古一杯,道:“我先走一步,相逢总是有缘人,其他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童二起身要送,却被羊古一把拉住。

程小蝶跟着吴铁峰走!转过了两条街,才停了下来。

吴铁峰道:“夜深雪寒,总捕头请回家休息,属下还要去摸膜羊古底细,童二只是败坏祖产的赌徒,羊古就有些难测了。”

“吴兄已找出头绪,不宜再浪费宝贵的时间了。这件事交给小妹吧!”突然脱下青衣棉袄,翻个身,颜色变了,变成了黑毡帽,伸手一抹,脸色变黑了,还多了一片胡子。

吴铁峰看呆了,低声道:“快速易容术,总捕头高明啊!片刻间形貌大变,属下难及万一呀!”

“骗骗人的小把戏!吴兄见笑了,我走了。”

飞身一跃,人已消失夜色风雪中。

临去秋波,又表演了一下绝佳的轻功。

“轻功也不在踏雪无痕杜望月之下。”吴铁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流身手,绝世智慧,我们实低估她了。”

程小蝶又回到小酒馆中,挤在雅室门口一张小桌子上,叫了两个小菜,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北京城中太多了,平凡的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

羊古走出雅室,只不过目光一掠而过,怎么想,也没把他跟吴铁峰的跟班串起来。

站在小酒馆大门外,四下探视良久,羊古才转回小酒馆的雅室中。

这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程小蝶微闻双目,凝聚全神倾听雅室中的谈话声音。

“那位老爷子如果是衙门中人,可以把我拘入官府。”童二道:

“哪里会被你几句话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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