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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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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韩贵妃这件案子,杨尚书是否就能官复原职呢?”

“只怕是还有升赏。”郭宝元道:“皇上也知道尚书无辜,只是龙颜震怒,天威难测,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局面。”

“如若查不出外人侵犯?”杜望月道:“这问题就出在内宫,深宫内苑,宫女盈千,三宫六院,各有身份,能准许我们放手查案吗?”

“案情株连到内阁大员。”郭宝元道:

“皇上似是已下决心要查明案情了,我们有所请求,皇上当会答允。”

于承志道:“韩贵妃的尸体呢?”

“由太医以龙涎香保存原地。”郭宝元道:“天寒地冻,也算帮了大忙,韩贵妃尸体无损。”

“凶案现场呢?”岑啸虎道:“可曾有所变动?”

“大体完好。”郭宝元道:“圣谕要保持原状,但是否小处有所变更,就要借重四位的慧眼查究了。”

“韩贵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吴铁峰道:“怎会如此地大动干戈?皇宫中佳丽数千,年年都有死亡,逼杀自戕,时有所闻,韩贵妃并未得母后封宫,为什么皇上要如此震怒?”

郭宝元略一沉吟,低声说道:“听说韩贵妃生前娇饶可人,龙床上别有情趣,半年前才得宠幸,自此之后,皇上就无她不欢,不及三月,就由韩妃,晋为贵妃……”

“慢来,慢来!”于承志接道:“半年前才得宠幸,那韩贵妃入宫多久了?”

“这个……这个,还未查问!”郭宝元道:“不过,宫中年籍,必有详细记述,不难得知。”

“郭兄,你见过韩贵妃的尸体吗?”杜望月道:“不知她有多大年纪了?”

“她脸有伤痕,面目全非!”郭宝元道:“看她身体皮肤,大约在二十上下。”

“二十左右的姑娘,能让皇上痴迷于床第之间。”杜望月道:

“是久经风流的奇术,还是天生尤物,这一点查过她入宫年籍,应该不难找到答案。”

听过四大名捕的查问命案情节,郭宝元佩服极了,他们不放大枝,兼及细微,能够迭破奇案,果然是干练得很。

“郭兄,请教到此为止。”吴铁峰道:“看过尸体、现场之后,再请郭见指点。”

“宝元理当效劳,四位任何吩咐,都将全力以赴。”

“多谢郭副总捕。”于承志道:“不知何时,我等才能入宫勘查现场,检验尸体?”

“大人晋见归来,宝元立刻请命,也许明天就可入宫查案?”

“请恕吴某说一句题外之言,总捕头的位置,是否还未决定?”

“就在这一两天吧!”郭宝元有些尴尬地说道:“一有决定,兄弟立刻给四位引见,今夜诸位请睡个觉,刑部已替四位备好了客房。”

连住宿也安排在刑部中了,看来此案,还是秘密,未向民间泄漏。

灯火融融,一室明亮,程砚堂暖裘轻带,望着坐在对面的娇美女儿,叹口气,道:“小蝶,为父今天又被皇上训斥了一顿,要破获九龙玉佩奇案的人,出任刑部总捕头……”

“爹可以推给郭宝元啊!”程小蝶道:“女儿是闺阁千金,涉入九龙玉佩一案,全是为了救爹爹的性命,身历了诸多奇险,早已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出任刑部的总捕头,在江湖上打拚,风尘里翻滚。何况,爹爹已是当朝一品大员,忍心让女儿再涉入江湖中吗?”

程砚堂怔了一怔,道:“小蝶,这是皇上的意思啊!”

“皇上怎知女儿涉入九龙玉佩一案?爹爹只要慎言不说,皇上不会指名要女儿出任总捕头吧?”

“唉!皇上虽未明白说出,但圣谕之中,已经隐隐点到。”程砚堂道:

“皇上要为父的举荐人才,不得以私害公,如非早有风闻,怎会说出此言。何况,为父会和刘文长、郭宝元谈到此事;他们也一致推举你智慧绝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奇才,足可担当大任。”

“爹,你可曾想过,女儿真要扛起刑部总捕头这个职位,会有什么后果吗?”

程砚堂沉吟了一阵,道:“想必是凶险重重?”

“何止凶险尔?”程小蝶叹道:

“江湖儿女,豪放粗野,不拘小节,这和爹教训女儿的规范礼仪,可是大不相同,难道爹不担心女儿混出麻烦,伤了爹娘之心吗?”话太大胆了,听得程砚堂的脸色大变,沉吟了良久,道:

“你是刑部总捕头的身份,高高在上,透过郭宝元副总捕头和他们接触酬应,转达你的令谕,不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饮宴玩乐呀?”

“错了!”程小蝶道:“缉捕大盗悍匪,可是玩命流血的事,如不能激励他们全力以赴,很难有所成就。何况,女儿如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他们怎会服我?”

程砚堂苦笑一下,道:“说得有理,明日爹进宫面见皇上,辞去这个劳什子的尚书职务,求个罢官归隐,读书自娱吧!”

程小蝶颦起柳眉儿,道:“听说皇上刻忮多疑,爹能辞得了吗?”

“蝶儿,老实说,获准的机会不大,本朝政制,没有相位,文渊阁几位大学士和入选阁位的三位尚书,代行政令。”程砚堂叹息一声,道:

“但真正的大权,全握在皇上手,所谓入选阁员,也都是听从圣谕,看着朱笔批行事,天威很难测度,一个死于内宫的妃子,和阁部的大员何干?竟然牵连到刑部尚书杨盛,最无辜的是两位刑部侍郎了,一并收押天牢……”

“爹如坚辞身兼阁员的刑部尚书,会不会于犯上怒呢?”

“很难预知了,宦海风险,竟是如此的可怖!”程砚堂道:

“如若为父触犯天颜,拿问下狱,恐怕你们母女,也将身受株连,最好你们能先行避开。”

程小蝶双目中神光闪动,道:“辞官不就,也要冒如此凶险吗?”

程砚堂道:“伴君如伴虎啊!圣上多疑,今日加褒,明日就能加谴。”

“如若女儿愿就刑部总捕头的职位,爹爹愿意引我去见皇上吗?”

“这个……”程砚堂看着娇如春花的女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韩贵妃一案,内情复杂万端。”程小蝶道:“女儿一旦就任,首先要破此案,禁宫中嫔妃千百,太监权势日盛,如非得到皇上的圣谕支持,这个案子,根本就无法着手,事事要爹爹面圣请示机宜,不但会错失破案楔机,也太劳烦爹爹,那就非女儿的心愿了。”

“可是,可是……一旦圣上见猎心喜。”程砚堂很艰苦地说道:

“岂不害了女儿终身。”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这倒不用爹爹担心,女儿自有应付之道。”

“好吧!”程砚堂道:“但一个刑部的总捕头,只是四品官带,圣上肯否赐见,还难预料?为父的……”

“一定会,皇上既然早有风闻,足见耳目众多,以九五之尊,关心到一个刑部总捕头的职位,除了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之外,还存了一种很强的好奇之心。”程小蝶接道:“也正因总捕头的官位卑小,有些事,倒可以放胆直言,朝堂重臣,内官权宦也不会把一个捕头放在心上,就算请求过份,也只是为了破案,爹就没有女儿这份轻便、坦荡了。”

“言之有理,我这做父亲的,今日才发觉女儿的超绝才智。”

程小蝶接道:“先别夸奖女儿,我还有不情之求呢!”

“说吧!为父的力能所及,无不答允。”

“先说第一桩,女儿就任刑部总捕头之后,婚姻大事,爹和娘就不能再做干与。”

程砚堂呆了一呆,道:“好吧!婚姻大事,为父的不管了,还有第二桩吗?”

“有!我要搬出家中,独居一所宅院。”

“这是为何?”

“便于召集属下,研商案情啊!当然、女儿会尽量抽暇,来向爹娘请安,承欢膝下。”

程砚堂黯然说道:“这也由你就是。”

“第三桩……”

“还有第三?”程砚堂吃了一惊,道:“难道你要斩断我们的父女亲情不成?”

“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爹就当女儿出嫁了,一入江湖,身难由己,女儿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些什么事。”

“胡说呀!”程夫人急急冲了进来,接道:“我已听了多时,你们父女,越说越不像话,这件事,我绝对不答应。”

程小蝶突然扑身跪到程夫人的身前,泣道:

“太晚了,我们家产万贯,生活无忧,娘又为什么要爹爹把官做?如今是朝堂上一品大员,又摆选入阁办事,算得是位极人臣了。可是,娘看到没有?龙颜一怒,血溅五步,多少大老名臣,能善始善终,龙脉王孙,朱家骨肉,杀起来也是一脉不留,任你功名显赫、战功彪炳,生死全都在皇上的喜怒之间,娘如舍不得女儿身入江湖,很可能要冒着抄家灭族之险,舍了我罢?女儿将以一身所学,卖于王家,保爹娘一个福寿全归。”

“夫人,接近了帝王身侧,高官重臣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程砚堂道:“我朝政制,不设相位,大权全握于皇上之手,朝堂上重臣的生死,也全在他一念之间,皇上多疑,太监弄权,一两句谗陷之言,就使人万劫不复。

夫人,这个一品朝臣的大吏,可是干的人心惊胆颤啊!小蝶说的不错,皇上早已听闻传言,心中已有定案,要小蝶出任刑部总捕头,一是想借重其才,能破除九龙玉佩的大案,自非泛泛之辈。二来可能是想一睹小蝶的姿容,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但如忤圣旨,大祸就在眼前,倒不如让她试试吧!但愿在三两年内,我能够辞官归里,那时,再重叙天伦乐趣。”

大明一朝,王权集中,太监为祸,诛戳重臣大吏,代必数起,几乎杀光了名臣勇将,重臣大老都有着朝立朝堂上,夕弃宫市间的危惧。

程夫人泪如泉涌,但却无法阻止了。

皇上果然早有一些风闻,心中已有计较,竟在内宫百花殿,接见了程氏父女,也特别注意了程小蝶。

但皇上似乎有些失望,程小蝶的脸色白中透青,目光冷厉,干练可见,柔媚不足,和听闻所得,全然不同。心中那份期盼的奇念,顿然消去,很快就把话归入正途,道:

“九龙玉佩一案,听说你出力最大,红颜奇才,岂可埋没闺房,朕有意重用你,出任刑部总捕,以肃清天下的凶顽盗匪,赐加你三品官带,以示优渥,俟破了韩贵妃的命案,朕将另有升赏。”

思念韩妃之情,似是仍未稍敛。

“皇上所命,臣女不敢推辞,韩贵妃一案,非不能破,但恐株连及内宫权妃、宠臣,臣女不能放手查究。”程小蝶道:

“圣上如不能支持,臣女就不敢受命了。”

口气大胆,但声音如呖呖黄莺,动人得很。

“好美的声音,只可惜这幅面孔,失之娇媚。”心中暗忖,口中说道:“要朕如何支持呢?”

“臣女请赐上方宝剑,皇宫中后妃权臣,都不能拒不受讯,阻挠查办案情。”

要求得太过份了,皇上沉吟不语,一旁的太监脸色大变,连程砚堂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程小蝶侃侃而谈,道:

“贵妃之死,案情诡谲,密室谋命,非精密策计,高人下手,绝难办到,臣女如无权柄,势将徒呼奈何,此案不破,朝臣大员受累事小,皇上的安危事大呀!”

皇上震动了,点点头,道:“卿家说得是!准如所请,但不知卿家可否给朕一个限期呢?”

口气温和,似已被程小蝶的胆识、才能所动了。

侍立一侧的太监,立刻去取过一柄宝剑,人也变得和颜悦色了。程砚堂暗暗的松了一口大气。

“两个月,臣女不能破此奇案,愿以命偿韩贵妃,破了此案,自当奉还上方宝剑,臣女无眷恋权势之心,只求为圣上一尽心力。”

皇上哈哈一笑,道:

“人云程尚书有女多才,果然所传不虚。如非朕昨日逼你两句,你大概还不肯把你的宝贝女儿,荐入朝中了!”

“臣汗颜得很啊!”程规堂道:“女子入仕刑捕职位,前所未有,臣怎敢破坏规制?”

“朕说可以,谁敢不服,法由王立,朕意即天意。”接过宝剑,交给程小蝶道:

“谁敢阻你查究案情,准你先斩后奏,如有需朕口述之处,朕亦不会推拒。不过,二个月如不能破案?……”

“臣女当皇上之面,就以此剑自刎,以报知遇之恩,但臣女还有一个不情之求。”

“说吧!为韩贵妃洗雪沉冤,朕将不吝赐你权势。”言来泫然欲泣,韩贵妃的娇美可人,似是又在他的脑际中盘旋起来。

“臣女乞求御赐腰牌十面,以便出入禁宫,免去盘诘之累。”

“准如所奏。”

程女有才,却不如传闻的多娇,但能一口承当起破案大任,也使得龙心大悦了。

“蝶儿,为父总算见识到你的勇气了。”程砚堂道:“愧煞男儿七尺身哪!不过,蝶儿!这两个月的限期,你真有把握破案吗?”

这是程砚堂的书房,父女俩闭门清谈,看着容貌大变的女儿,程砚堂流露出了无限的忧虑。

“老实说,女儿全无把握。不过,有什么不同呢?三个月的限期,已过一月,到时候破不了案,皇上会饶过我们吗?”

“说的也是!”程砚堂仔细地把女儿看了又看,接道:

“你是怎么化妆的?尽掩娇媚,却也不丑,浑然天成,不露破绽,连我也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

“皇上好色,听到了我的才能,也听到了我还有几分姿色,如果女儿不变成这个模样,只怕今天就出不了禁宫。”

长长叹息一声,接道:

“其实留在皇宫,也没有什么不好,说不定我还可能改变他嗜杀刻忮的性格,让他成为一个万民敬仰的好皇帝!但是赌注太大了,我怕忤逆太多,株连到爹娘二老。”

“不不不!”程砚堂道:

“三千佳丽争宠爱,留在皇宫,太委屈我儿了。”

“多谢爹的关爱,女儿该去会会四大名捕啦!听说他们个个武功精湛,干练非常,侦破韩贵妃一案,还要他们多费心力。”

“蝶儿,你如以这付面容,和他们周旋来往,或可省却一些烦恼!”

老爹忽发奇想了,听得程小蝶怔了一怔,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

“只怕不好,他们都是江湖高手,阅历丰富,很难逃过他们的法眼,一旦被看破了,先就心存隔阂,日后相处,就很难坦然了。”

“我儿说得有理,看起来,你真已不要爹娘操心了。”程砚堂道:“我已要程福为你觅寻宅院,你想要些什么,爹也好为你准备。”

“宅院不要大,幽静就好,我要一个能烧好菜的厨师,两个听差跑腿的男仆,还要带走小文、小雅两个丫头,她们近来武功精进,已是女儿的好帮手。”

“再加两个照顾你生活起居的嬷嬷。”程砚堂道:“小文、小雅帮你办案,只怕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你了。”

“就依爹爹,女儿去换衣服,见见四大名捕,研商案情,两个月的时间,弹指即过,不能浪费光阴哪!”

程砚堂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端也难辨是喜是忧。

贵妃之死
第二回 初探案情

仍然在刑部的暖阁中,开始了又一场的酒宴,人数也一样,只是人物稍有变更,程尚书换成了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的程小蝶。

四大名捕千思万想,也未想到,新任刑部的总捕头,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程小蝶以真面目和四人见面,一件月白皮袄,一条淡黄长裤,峨眉淡扫,脂粉未敷,穿着朴素,一身淡雅。

但美女就是美女,不着颜色亦多娇。

四大名捕听完了郭宝元的介绍,愣了好一阵子,不说话。

程姑娘也沉着,轻启樱唇,只管微笑,一对灵活的大眼睛巡视着四人打量。

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开口说话。

四大名捕,一时之间,还无法调整出接受一个大姑娘领导的心态。

郭宝元也明白这码子事,不宜插口,也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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