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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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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某无能,不敢出手,恐误了知府大人的性命。”心中却暗自忖道:这小子如不是有意取笑我,就是初出茅庐的人,怎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再回想他的声音,似是一位年轻后生的口音,这样一个人,就练成了寒冰掌吗?还是正主儿,还未现身。
“拙夫文弱,如此长久受制,只怕很难支撑,但请放心施救,妾身担保依据壮士的吩咐行事,绝不反悔。”
黑衣人突然一上步,右掌按在程砚堂的天炙穴上,道:“快去准备一碗姜汤。”
郭宝元道:“我去!”大步行出花榭。
黑衣人果然毫无戒心,竟未出口喝止。
片刻之后,黑衣人身上散发出袭人的寒气。
程夫人大为吃惊地道:“怎么行啊?他已经冻僵了,你还用寒气冻他。”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回答。大概是行功正值紧要关头,无法开口说话。
郭宝元捧着一碗姜汤,步入花榭。黑衣人也突然收了右掌。
但见程砚堂身子一歪,向下倒去。
郭宝元右手端碗,左手一伸,扶住了知府的身躯。
黑衣人道:
“快替他灌下姜汤,我已经吸出他身上的寒气,灌下姜汤之后,再帮他推拿活血,不久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话,席地而坐,竟然闭目运气调息起来。
这时,程夫人已然扶住了丈夫,果然,僵硬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柔软,牙齿也开始抖颤起来,似是不胜寒冷之苦。
刘文长赶来帮忙,缓缓把知府大人放在地上。程小蝶看了黑衣人一眼,接过郭宝元手中的姜汤,帮助母亲灌入父亲的口中。
刘文长曲下一膝,扶着程知府的上半身,保持个半靠半坐的姿势。
郭宝元已完全腾开了身手,黑衣人就坐在三尺外的地上,而且置身背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击中黑衣人的脑袋。
如此大意的人,实在少见。
这反而使得郭宝元疑心重重,不敢出手。
他不能判断,这黑衣人是不是在施展诱敌之计,找一个搏杀他们的借口。
时光在他思索中溜走。
直到程知府发出了一声叹息,郭宝元才霍然警觉。
原来,程小蝶已暗用运功力,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使得程知府缓过了一口气来。
那盘膝而坐的黑衣人,也缓缓站起身子,回头望了郭宝元一眼,道:“你站着干什么?”
已完全错过收拾敌人的机会了。郭宝元只好苦笑一下,道:“我在替你护法!”
看不到黑衣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从他目光中看到一种讶异的感觉。
“朋友!现在可以说出你的条件了。”郭宝元心中已作了决定,如果能够做到的事,就帮他完成,这是个可爱又可怕的敌人。
他举止幼稚,好象全无心机,但却有着一身非常可怕的武功,挥手之间,就能取人性命。
这就有些叫人莫测高深了。
“好吧!我要你们放掉一个关在庐州大牢的人,要正正式式地无罪释放。以后,也不准再麻烦他……”黑衣人道:“也不许告诉他这件事情,更不能提起我这个人。”
“叫什么名字?”刘文长道:“犯的是什么案子?”
“唐明,我不知道他犯的什么案子,我只希望明天晚上,他能在家里吃晚饭。”
“唐明?唐明……”刘文长摇摇头,道:“记不起这个名字啊!”
郭宝元也在思索,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来。
“案子不会太大,近半年来,几件重大案情的人犯,都在我记忆之中……”
刘文长道:“牢里如若真的关有这个人,我们一定查明释放。如果,没有这个人,我们应该如何通知你?”
“人是被你们抓去的,关入牢中,如果没有了,那就是你们把他害死了,我不想杀人……”黑衣人的语气,突然转趋冷厉,道:“明天!我看不到唐明在家吃晚饭,那就是诸位的不幸了。你这个文案师爷生死……”
刘文长一呆,道:“这个……”
“别让我开了杀戒!”黑衣人道:“开戒了,我就很难再控制自己。”
飞身一跃,出了花榭,再一个闪身,影踪顿失。
郭宝元望着消失的背影出神片刻,叹道:“好快的身法,郭某是万万不及了。”
程夫人扶起丈夫,道:“砚堂冷得难过,我扶他回房休息。”
郭宝元回头一笑,道:“夫人请!”
程夫人娇弱之躯,如何能扶得起丈夫,换个程小蝶,就轻而易举
程小蝶看了郭宝元一眼,似是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地忍了下去。
刘文长似是被吓得失去了魂魄,口中一直哺哺自语:“唐明?唐明?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这个人呢?”
“刘兄!回去吧!知府大人总算有惊无险,死而复生,咱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松口气?郭兄我可是越来越紧张了……”刘文长道:“查不出唐明这个人犯,明天晚上,郭总捕头就要帮区区办后事了。”
他掌理刑案,不知拟判了多少人的死刑,一旦面临死亡威协时,竟是如此畏惧。
“刘兄!明天查查再说。唐明的案子不重,放了他就是……”
“我担心的是找不到这个人。”刘文长道:“那位黑衣人,敢对知府大人下手,杀刘某自非虚言恫吓在下了。”
郭宝元微微一笑,道:“郭某身为捕头,自不容他任意行凶。如果查不出唐明这个人犯,郭某就调集精锐,全力防范……”
“能够防得了吗?”刘文长道:“他武功高强,身负奇技。郭兄和陈副捕头,只怕不会是他敌手了。”
“单打独斗,郭某非他敌手。但数十个捕快合力,再加长箭、劲弩,相信可以保得文长兄平安无事的。”
刘文长沉吟了一阵,定下了心情,起身说道:“也罢!生死由命,任它去吧!”当先举步行出花榭。
第二天。刘文长调阅案卷,果然找到了唐明这个案子。
那是一件窃盗小事,但原告却是庐州府很有头脸的大富豪沙九。而且也在唐明身上,找到一块青翠的玉佩。
唐明不承认窃盗之罪,说翠玉佩是家传之物,一直佩带在身上。但沙九爷却指认玉佩正是失窃的三件宝物之一。
还有一件白玉斑指和翠玉钗,三件都是玉器,放在一处。沙九爷收回玉佩,也要追究斑指、玉钗下落。
沙九在庐州地面上,被人称九爷而出名。是因为他不但有钱,也很有势,而且是真正的权势。沙九爷的女儿嫁给了江西布政使,是比知府大了很多的大官,也是知府大人的顶头上司。
只不过沙九爷的女婿主政江西省,庐州是安徽省所管辖。
唐明只是五年前移居庐州的寡母孤儿,刚到庐州时,唐明也入塾读书。只是家境日渐没落,读不下去了,只好找工作,在一家酒楼中打杂。
掌柜的看他聪明伶俐,要他到前堂接待客人,也就是店小二的工作。但唐明不肯,宁愿窝在厨房里挑水洗菜,中午闲下来时,可以看书。
这么两个身份悬殊的人打官司,不用想,也该知道结果了。刘文长问过两个姓名之后,也未细审,就批交班房严刑追赃,三木之下,整得唐明死去活来,只好认罪招供,供是招了,但却交不出斑指、玉钗,无法销案。
好在沙九爷收回玉佩之后,也未再追究,案子就这样拖了下来。
这件案子是沙九爷的手下,直接抓住了小唐明送入公堂。
所以——
郭宝元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全是刘师爷一手包办,程知府也不知道。小案子嘛!像弹弹身上的灰尘一样。刘文长早已抛置脑后,才一直想不起来。
谁知道阴沟里翻船,突然冒出了那么一个厉害人物,出头翻案。
想出了前因后果,刘文长才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知府大人差一点丢了老命,全是他一手造成。不过,他认为自己没有犯大错,穷得打杂活的唐明,怎么会有那样一块价值不凡的王佩?
以沙九爷的身份,应该不会去赖一个穷小子。就算知府亲审,也没有第二种判法。
但事情由一个鬼魅一般的江湖高人出头,就不是情理中说得通了。沙九爷得罪不起,但老命更为重要,自己也有一小疏忽,就是没有细审案情。其实,审了又怎么样?总不能判沙九爷个诬告之罪吧?
刘文长细作思量之后,最好的办法是释放唐明。能使它水波不再起,是上上之策,这就是立刻下令请唐明到公事房见面,而且严命手下,是请人,不是带人。
唐明在两个值班狱卒搀扶着入房,一眼之下,使得刘文长血压升高,头大如斗。
原来唐明双腿的伤势很重,重到必须两个人扶住他,才能行动。
刘师爷记得唐明入狱,是四个月前的事了,就算被逼供,棒伤也该复元了。但看唐明的伤势,好像是近日的行刑,一问之下,刘文长不但头大难消,连心也冷了半截。
不错!唐明的伤,是三天前被鞭子抽的,血痕宛然,尚未结疤。事实上,唐明牢中的生活,悲惨至极,班房中人,一直想追出斑指、玉钗。十天半月,就把唐明揪出来,刑求逼供一次。
唐明坐了四个月的牢,已经刑求八次,说是坐牢,其实四个月全在养伤,整个人已被折磨得骨瘦如柴。
刘文长摇摇头,使神志清醒一些,离开座位走向唐明,低声道:“小兄弟!你受苦了。”
“我没偷,就是没偷,到哪里去起赃物,不要折磨我了,干脆打死我吧!这样的十天半个月刑逼一次,我作鬼也不会饶你们的……”
刘文长接道:“小兄弟!不要误会,我是要放你出去的!”伸手抓起唐明的右腕。
天哪!一双小手,竟也挟得血疤处处,刘文长的双手抖动起来。事实上,是全身都在抖动。
这样一个全身是伤的唐明,放出去,还不如不放。那个黑衣人见到了,只怕会杀机更炽。
唐明突然抽回双手,哭道:“不要再挟我的手了,我的十个手指,已没有一根完好,你们就不能发发善心吗?”
“小兄弟!不会啦!”看到那些血疤伤痕,刘文长心里也发毛,他只不过挥挥笔,但堂下牢中的犯人,却是脱了一层皮,被整得死去活来。
“是真的要放你出去,我立刻找大夫给你看伤……”刘文长道:“我也要严惩私刑逼供的人。”
“算啦!让我死得痛快一些,我就很感激了,那玉佩真的是我们传家之物,我很小的时候,就戴在身上。”
“我明白!是冤枉了你。来人啊!去请最好的伤科大夫,要他带最好的药来!”刘文长吆喝过后,又换上了十分柔和的口气,接道:“我一定帮小兄弟找回公道,他们怎么样打你,我就要他们怎么样挨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立刻就可以证明,你坐下休息,我这就传班房中入,把整你的人抓出来,让你亲眼看着……”
但闻叹息两声,两个扶着唐明的狱卒,一齐跪了下去,道:
“大人开恩!我们逼赃用刑,也是迫于无奈呀!希望找出斑指、玉钗,早些结了这个案子。”
敢情,这两个狱卒就是参与刑求的人。他们越听越不对,刘师爷不是套口供,而是存心玩真的了。
刘文长立刻火冒三丈,飞起一脚,把左面一个狱卒踢倒在地,双手连环,猛打有首狱卒的耳光。
两个人被掌劈脚踢,只好放开了扶住唐明的手。唐明立足不稳,摇摇欲倒。
刘文长顾不得再揍人,一把扶住唐明,道:“牢房中如此的无法无天,我是全不知道,此后一定要好好整饬!”
“刘兄!这一位就是唐明了。”
不知何时,郭宝元已进入屋中,站在身侧。
“你看看!这算什么吗?把一个好好的年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你说!这批人该不该重责不贷?”
刘文长说得神情激动,竟然是声泪俱下。
唐明看呆了。两个狱卒也看得心生寒意,暗道:就算打了他的亲儿子,也不用如此个痛苦法啊?真不知道,他要如何整我们了。
郭宝元心中明白,刘文长哭的不是唐明,是为自己一条老命流泪。这样血疤处处,不成人形的唐明,很可能会激起那个黑衣人的杀机。吁口气道:“打得如此心狠手辣,这批人非办不可。但最重要的,还是唐明小弟的伤势……”
“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只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医好唐小弟的伤势?”
“看情形!要十天半月才行……”
“郭兄!这不成啊!”刘文长目光一掠两个仍在地上跪着的狱卒,吼道:
“你们这一群流氓恶棍,一点也不懂人在公门好修行啊!唐小弟是在坐牢,你们拿他当箭靶子打呀!”
“刘兄!大夫到了,先替唐小弟医伤要紧。”
原来,大夫提着药箱子站在门口,眼看刘师爷,正在大发脾气,哪里敢闯进来,只好站在门口等。
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内服外抹,使唐明的痛苦,消退了不少。四个月来,他就没有这么舒服过,闭上眼睛睡着了。
刘文长拉着大夫到门口,低声道:“我要他立刻伤好,你只管用最好的药,花多少银子都行。”
“大人!他的伤,不是一般的伤,而是多次的连续重创……”大夫道:“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祖上有德了。”
“你是医不好了?”刘文长接道。
“行刑人虽然狠毒,连创旧伤。但他们很内行,伤肉伤筋,不伤骨,调理得好,人还不致残废,但那个痛苦,可就受得大了……”大夫摇摇头道:“十几岁的小孩子嘛!犯了什么大罪呀?”
“我要知道,他的伤几时能好?”
“十天下床行动,一个月伤疤脱落,但留在身上的疤痕,就算能平复,也要三两年了。”
刘文长摇头苦笑。
“大夫请尽力医吧!”郭宝元一拉刘文长,道:“我已经了解案情……”
看伤的大夫很知趣。急急接道:
“他又疼又累,这一觉,至少要睡两个时辰,我下午再来看他。”也不等刘文长回答,转身快步而去。
“郭兄!我实非有意,案子太小了,交下去,就忘了再问。想不到……”
“刘兄!”郭宝元接道:“唐小弟的伤势,还可以应付,问题是,他要讨回王佩,咱们该如何应付,是不是找沙九爷要回来?”
“说到此处,我倒有点奇怪了,沙九爷家产万贯,为什么要讹诈唐小弟一方王佩?”
“刘兄早就知道了……”
“不!”刘文长脸上一热。道:“唐小弟一顿板子,就招了供,但数番酷刑折磨,却交不出赃物,只怪当时,我也太马虎了。”
“刘兄!不要自责,知府大人亲自审理,也是一样的刑法,问题在那块玉佩有什么名贵之处,沙九非取到手不可?”
“对!郭兄这一提,真该好好地查究了。”
“唉!怎么查?除非把沙九拿问下狱,也来个严刑逼供。这件事,好像是办不到了。”
“要不要请知府大人定夺?”
“案子是你的,大人已无辜受累,不麻烦他了,我看只有郭某陪着你了。”
“好!好朋友!这件事能平安度过,文长要和你交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
“去替唐小弟置套衣服,准备五百两银子,晚饭之前,再把唐小弟送回家去。当然,咱们先走一趟,看看唐小弟他老娘,现在别惊动唐小弟,让他安心养伤。”
刘文长点点头,道:“对对对!先疏通一下老太太……”
“也顺便探探玉佩的来历。”
“五百两银子,是不是少了些……”刘文长道:“银子如能表示愧咎,文长倒希望能多尽点心力。”
“够了,五百两,购置一些田产,够他们母子一生享用了。”郭宝元道:“再多了,反而不好,你看过那块玉佩,可有什么印象?”
“是一块上好的美玉,一色翠碧,花纹精致,刘某不懂珠宝玉器,约略估算,应该有个三百两银子的价值。”
“沙九爷不在乎三五百两银子的。”郭宝元满脸疑云地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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