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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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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结果证明这门市没啥用。你想,那得等到啥时候?如果最后的结果证明不是没用,而是有大用,那这行情不但不跌,还会上涨。”金狮:“那就盖嘛,还等啥呢?”陈禄:“没钱呀!”金狮掏出一千块钱,说:“你先拿这些钱买钢筋、水泥,砖我想办法。”说罢开始琢磨该让谁陪自己去乡砖场走一趟。他至今不认识乡砖场承包人许富山。该砖场是乡政府早期兴建的,这几年一直由许富山承包。许富山承包此场发了财,因此挺爱笼络大小乡干部。金狮正琢磨之际,接到一张吃酒的请柬,乡民政办主任老周将于后日庆祝乔迁之喜。金狮把手一拍,心的话:“有了,何必我去。”后日中午,老周的酒宴进行至中间,金狮问清了许富山是哪位,便端着酒杯走了过去,伸出手:“富山哥,久闻大名。”许富山忙起身握住金狮的手:“你好你好。”然后问在座的:“这位兄弟是?”在座的便答:“这是咱们乡里的小陈,大学毕业,现任养鸡场场长。”许富山:“噢!早就听说了,就是无缘见面。”说罢让座。金狮坐下,许富山即举杯相邀。金狮一饮而尽,然后说:“富山哥,我有事求你。”许富山:“有事尽管吩咐,别说求字。”金狮:“我现在正在壕畔路盖着一溜门市,已经打起地基了”许富山:“那儿的门市!那可值钱了。”金狮:“问题是现在没钱买砖,盖不起来。能不能从你那儿先赊些,秋天还?”许富山:“赊多少?”金狮:“万五。”许富山一笑:“小意思,没问题。来,喝酒。”

第二天上午,金狮在鸡场赶着干活,以期小晌午的时候腾出身来回家一趟,通知父亲雇车去拉砖。谁知等他赶完活回至办公室,就见郝建东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抽烟。金狮一乐,说:“你怎么也抽起烟来了?莫非有什么为难事?”郝建东苦笑了一下,说:“是呀,这个事实在太让人为难了,简直难于上青天。”金狮:“嗬!是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说来听听。”郝建东皱了皱眉,说:“金狮,有个事儿我实在没法儿说,可又不能不说。”金狮心里一惊,心的话:“莫非对我不利?我怎么啦?”表面上却仍喜笑颜开,说:“那你就说嘛。我犯了什么大错啦?”郝建东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你一直干得很好。是我犯了一个大错。”金狮:“那怎么可能呢?”郝建东:“金狮,你听我说。前一阵子你不是跟我说,要用这儿的育雏室给你家育雏?”金狮点点头。郝建东:“我不是很痛快地答应了?”金狮点头:“啊,怎么啦?”郝建东一拍大腿,说:“这就是我的错。我过高地估计了我的权限。咱们这鸡不是快进鸡舍了?我就在一次吃饭的时候,顺便跟大、二掌柜谈起你要借用育雏室的事。哪知大、二掌柜一口否决,说:‘那怎么能行?外人进去看一下,他都舞拳抡掌地驱赶,怕传染。他的一千只鸡进去就不怕传染?再说那饲料和药品,哪是公家的哪是个人的能分得清?坚决不行。’这可把我难坏了。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金狮一乐,说:“噢,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给你出了这么大个难题。不让用就不用了呗。没有乡里的育雏室,我那鸡难道就养不成了?真的没什么。”郝建东:“可我让你白等了这么长时间。我得对自己的话负责。我现在真希望你再给我出一道难题,我好补偿你。”金狮想了想,问:“真的?”郝建东:“军无戏言。”金狮:“那好,请你再给我添个帮手。”郝建东笑着一摆手:“打住。私债私还,莫谈公事。”金狮:“我乐意嘛。”郝建东:“乐意也不行,这道题太大,涉及长远,我不能解。”金狮:“那你看这道题大不大。我刚跟许富山订了万五的砖,正愁拉不回去。能不能动用一下咱们站里的五十五(大拖拉机)?不合适就算了,你千万不要再为难。我年轻,不知事情轻重,提些要求过分的话,就当我没说。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拒绝。”郝建东一乐,说:“行,毫不为难。这个车这几天正闲着,你要用就抓紧用。不过注意,若有人问你干啥去,你就说拉饲料去,免得那些家伙嚼舌头。”金狮重重地点点头。

当天下午,金狮将鸡场的事嘱咐一番,便带着站里的大拖拉机直奔砖场。进了砖场,许富山让金狮任意挑选,金狮便选了一垛好的,把车停靠过来。此时过来三位六十开外的老头,问:“需要装车吗?装一车每人五块钱。”金狮正想怎么好意思让司机跟自己装车,见了这三位老汉,怀疑地问:“你们装得了吗?”三位老汉说:“放心吧,我们都装了二年了,比你们年轻人还利索。”金狮:“那好,你们就装吧。”说罢只见三位老人手脚麻利,装得又快又好。见此,金狮心有所感:“人常说:‘有钱的娃娃会说话,没钱的老汉力气大。’不假呀!”书中简短,用了一天的时间,跑了四趟,行程二百多里,金狮才把这一万五千块儿砖拉回到壕畔路。拉回第一车的时候,陈禄问金狮:“你赊了多少?”金狮:“万五。”陈禄:“万五!咱们用不了呀。这么大点儿的门市,有六千多就够了。”金狮:“用不了你就就地卖了,也能周转一下。”陈禄高兴地点点头。

拉完砖,已是第二天小响午时候。陈禄对金狮说:“这车反正也出来了,就让再拉一趟白灰(即石灰)吧。咱们买的水泥不多,只够钩墙缝和打顶子。所以我想用白灰砌墙。”金狮:“白灰行吗?”陈禄:“好白灰也不次于水泥。”金狮:“那,哪的白灰好?”此时司机搭茬儿:“咱们乡白灰厂的灰就挺好。哎,你跟王诚虎不是挺投缘?你让他写张条子,咱们上去一拉就行了,钱也不用付。”(这两天金狮给他管烟管酒,与之相处得很好。)金狮:“好主意。”说罢让父亲先带司机回家休息用饭,自己则骑了辆自行车直奔乡政府。奔回乡政府,见王诚虎刚吃罢午饭回至办公室,便问:“王乡长,您分管乡白灰厂着呢?”王诚虎笑着说:“是,有啥事吗?”金狮:“我现在正在壕畔路盖着一溜门市,想用白灰砌墙省点儿钱,可现在连买白灰的钱也没有。能不能先从咱们乡白灰厂赊一车,秋天再给钱?”王诚虎二话没说,低头便写:“小五:装给金狮一车白灰,费用从承包费中扣除。王诚虎。”金狮一看条子,说:“那钱,秋天我该给谁?”王诚虎:“给啥呢,一车白灰能值多少钱?”金狮称谢而回,问父亲:“一车白灰值多少钱?”陈禄答:“好的也得一百多块。”金狮:“嗨,早知道就值这么两个钱,就不张这个嘴了。”陈禄:“哎,不能那么说,能省一个是一个。”金狮心的话:“难道我的嘴就不值钱?”但没敢说,生怕父亲又说:“你们这一代人花钱不数数儿。”书中暗表,金狮拉回这一车白灰后,陈禄用不了,又加上运费卖掉一半儿。事后乡里有那知情者惊问金狮:“你能从郝建东和王诚虎手上借出拖车、赊出白灰!”金狮:“怎么啦?”对方:“这可是稀罕事。你是不知道他俩做事有多绝,有时大、二掌柜张出嘴来还顶哩!”金狮一听倒吸一口凉气,转而费解:“那我为什么就这么容易呢?也许就是投缘吧。”虽如此想,但自此再不敢轻易向这两位令他钦敬的领导张嘴。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金狮拉完白灰,坐下来跟父亲说:“乡里的育雏室不让用了。”陈禄点点头,说:“不让用也好,本来就不想用了。”金狮一惊:“为什么?”陈禄:“我反复考虑过,这养鸡不是个做的。先不说这鸡本身能不能养好。就算养好了,正如你说的,那饲料涨一毛,鸡蛋跌一毛,损失可不是拿千论的。还有,当初你说的那个鸡蛋价钱也只是零售价。咱们大批养鸡,总不能靠零售价销售,总得给零售商让20%的利吧?而让这一下就得让掉一万的利。你说咱们还能剩多少?”金狮:“就算鸡蛋行情下跌跌去一万,给零售商让利让去一万,不还有两万五么?”陈禄:“挣这两万五得多少人手?成天喂鸡不说,又要收饲料、磨饲料、炒豆子,又要跑销售。你们鸡场用着多少人?”金狮:“你们老俩口和铜狮一年半挣两万五还不行?这又不误你们种地、做买卖。种地、做买卖忙的是一时,到时候你们可以临时雇个人嘛!”陈禄:“问题是这两万五有没有保证?鸡蛋行情落下来,一万够不够损失?”金狮:“说不定还不跌反涨呢。”陈禄:“没那事。产得多了,它能不跌反涨?还有,这鸡本身能不能养好?”金狮:“咋就养不好?那是很简单的事。”陈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你是学这个的,当然容易。别人呢?”金狮:“我只是沾了学兽医的名。实际上,养鸡根本用不了这个专业多少知识,关键环节也就那么几处。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指点嘛!”陈禄:“你连你那一摊子也忙不过来,能顾来给我们指点?有了问题等你回来,早完蛋了。那郭和仁养鸡,伙了个兽医还赔了。”金狮还想说什么,陈禄摆摆手:“行了,反正我不养。是嘴的不能摊揽。咱们若再有个闪失,可就不好翻身了。”金狮无法,只得作罢。

其实陈禄的担忧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这鸡场养鸡可不能像农户一样,随便撒些米、麦、玉米、麸皮了事。那会导致各类营养成分有的不足,有的又过剩。而要避免这种情况,就得根据鸡群各个时期的营养需要,配制能量、蛋白、钙、磷、钾、钠等成分都够用又不过剩的复合饲料。这种饲料可以从饲料公司或旗养鸡场买到,但金狮不愿买,因为那样会大大增加养殖成本,没钱可赚。办企业就要有“抠”的理念,从方方面面往下抠成本,往上抠利润。在这一点上金狮和他的顶头上司郝建东是一致的,只是抠的具体形式有所不同而已。当然,这一“抠”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金狮为了自己配制复合饲料,得先从农民手上收来玉米、黄豆,送至加工厂磨成粉,再跟骨粉等物按一定比例拌在一起。其中黄豆还须在磨粉之前先送炒货厂炒熟。其中的麻烦可想而知。别的不说,就说收玉米这一节。金狮原打算坐地收,哪知招牌一出,就有整车整垛的货不断送来。他这是小鸡场,消化不了这么快,资金也有限,只得拒收。可一拒收,又没人送货来了。金狮没法,只得让田大牛守家喂鸡,自己和丁小虎开着农科站的小四轮出去收。收玉米还好办,农户们大都存着几千斤,转上几家就够一个月的用度。难就难在这收黄豆,这几年种这个的人家本身就少,就是种的人家也不过存着百十斤。这样,金狮和小虎开着小四轮整整转上一天,也只够维持半个月之用。

闲言少叙,且说这日一早,金狮对丁小虎说:“玉米、豆子眼瞅着就要没了,咱们得抓紧出去收点。你去把那个小四轮开过来。”丁小虎应声而去,一会儿却空手而归。金狮惊问:“车呢?”丁小虎:“史善德不让开,说王二军要拉两天土。”王二军是史善德的妻侄,也在农科站打临工。因此金狮问丁小虎:“他没说拉土干什么?”丁小虎:“他没说,但我知道,王二军家这几天正盖房子。”金狮一听腾地火起:“扯他妈的淡!公家的车不尽公用,尽私用!跟我来。”说罢直奔农科站。进了农科站,见小四轮仍然停在那里,便对丁小虎说:“给我开。”丁小虎有些犹豫。他怕得罪史善德。因为鸡场作为农科站的二级单位,其职工也应受史善德的领导。金狮见状,说:“这是我让你开的,你怕什么?你怕史善德开除你是不是?那好,你若不开,我现在就开除你,而且让郝乡长哪儿都不用你。”丁小虎只好把车开了出来。出来后,金狮又对丁小虎说:“只要我用你,史善德他能把你咋样?”自此,金狮想啥时候用这个小四轮儿就啥时候用,无人再敢设一点点的坎坷。即使站内有什么公事要用,也得等到金狮不用的时候才行。此是后话。

再说金狮和丁小虎开着小四轮经过茂林岱村中心,就见旗鸡场的两名职工正站在一辆车上卖小鸡,旁边围了一圈群众。出于礼节,金狮下车与两位职工打招呼。打完招呼看其鸡,见都是公鸡,又见群众们说:“这么便宜的鸡,产蛋咋样啊?”书中暗表,农户自家孵出的那种小鸡,一开始很难辨出公母,因而只能先都养着,待日后逐步筛选。旗鸡场孵出的那种则不同,一出壳即公母分明。母的当然值钱了,每只能卖到两元四角;公的可就差远了,每只只能卖到五角钱。如今旗鸡场的这两个职工来卖小公鸡,价钱倒也公道,仍卖五角,只是不说它是公鸡。这样老乡们仍按公母混合群来买,指望日后有一半来下蛋。见此金狮皱了皱眉,灵机一动,笑着说:“快买吧,这种公鸡可贪长了,喂好了两个半月能长四斤。”老乡们一愣:“公鸡!”金狮也是一愣:“嗯,你们不知道!”老乡:“你咋看出他是公鸡?”金狮:“这种鸡一出壳就公母分明,公的白,母的红。我养的就是这个品种。”老乡们一听,一哄而散。旗鸡场的一位职工见状,指了指金狮:“你真够意思!”金狮笑着说:“我又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对方叹了口气,开车而去。随后金狮和小虎开车来至另一个村,就见旗鸡场的那两位又在那里卖小鸡,周围同样围了很多人。见此金狮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又上演了那么一出。这回那位职工可不答应了,厉声说:“陈金狮,你是成心跟我作对还是咋的?”金狮:“是你成心跟我作对。这事你让我碰上了,我能不管吗?”对方气得没法,说:“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养鸡的。这农民养的母鸡多了,谁还买你的蛋?”金狮:“你也别忘了,我还是这个乡的乡干部。见了有损这个乡农民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再说你还指望老乡吃你的蛋?”对方觉得好笑,说:“你真愚不可及!谁像你这样?”金狮:“你才愚不可及!买卖赌勤不赌精,赌精不赌狠,赌狠不赌坑,赌坑不赌蒙。你就没想过,这成千上万的群众一旦发现被你蒙了,还不把你们那个鸡场给拆了?”对方一听呆在那里。金狮接着说:“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不是你们场长让这么做的吧?”对方摇摇头:“不是。”说罢喊:“卖小公鸡啦。”事后小虎跟金狮说:“这个事你就是不管,也不会有人怪你。”金狮:“可我自己会怪自己。遇上这种事不管,我会心里不舒服的。这是天性使然,由不得我自己。”小虎点点头。

6月初,天气已变得有些炎热,茂林岱乡鸡场的鸡也如期从育雏室进入两间共300平米的鸡舍。进鸡舍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乡长云仁义临回找到金狮,问:“给我留下鸡了没有?”金狮:“留下了。”云仁义:“那好,给我选20只好的来。”金狮:“急什么?等产开蛋再取吧。”云仁义一乐,说:“不用了,这就挺好了。”金狮便去取鸡。谁知他刚走出几步,云仁义又说:“等等。”金狮转过身来,云仁义说:“这鸡回去还得吃呀。”金狮点点头,回场取了20只长势最好的鸡并两麻袋复合饲料。此后几天内再无人来要鸡,田大牛即对金狮说:“看来再没有人要鸡了。”金狮摇摇头,说:“恐怕不是。”不出他所料,第二个周末,书记李建平找到金狮,问:“鸡有富余没了?”金狮:“给你留着20只,够不够?”李建平点点头,说:“够了,那就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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