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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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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有三年多了。所以我今天回家路过来问问,看有没有。有的话拿上,没就算了。”许老师叹口气,说:“当初我们丢下教鞭,回来一边种地一边搞些副业,过得本来蛮滋润的。谁知后来他贪上个耍钱,一耍就是二年。结果把自家的钱输完不说,还倒欠下别人两万多。好在他后来戒了,真的戒了。但钱也不好挣了,一年才打六七千的饥荒。打了二年,现在还有大几千。估计明年都能打完。”金狮心的话:“赌赌赌,又是赌,赌是万恶之首!”想到这儿问:“这么说,他当年借我爹的那一千,是耍了钱了?”许老师:“何止你爹的那一千?这几年我们还的不都是赌资、赌债?”金狮:“赌资、赌债你也帮他还?!”许老师:“赌资、赌债不都是钱?谁也没有逼着你去赌。尤其是这赌资,人家当初借给你的时候又没让你去赌,甚至还不知道你去赌。这好比你跟别人借了把镰刀,没去割麦子,反割了人,能怨借镰刀给你的人吗?”金狮听了点点头,正要起身告辞,却见刘根厚回来了。刘根厚问明来由,说:“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再来,一总还你。”金狮应着正要出门儿,就见门头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刻着这么一些文字:

诉赌悲歌

赌赌赌,白天赌,黑夜赌,连明带夜赌,一年四季赌。下午赌到满天星斗,晚上赌至日上树头。日方午,赶快走;鸡报晓,兴未休。废寝忘食赌,携病带药赌。创业能若此,何愁不出头?

赌赌赌,爸爸赌,妈妈赌,父子分头赌,婆媳轮流赌。男人不赌非好汉,女人不赌性情孤。你赢了,不满足;我输了,不服输。不约而同赌,争先恐后赌。造林能若此,荒漠变绿州。

赌赌赌,家里赌,邻家赌,村连着村赌,城连着乡赌。屋内不行到车上,村里不让到荒沟。席未开,先赌把;刚开资,赌个够。赌得左右逢源,赌得狡兔三窟。我淹没于赌海,我窒息无助。

赌赌赌,打对家,争上游,扑克换宝盒,对子替三抠。麻将嫌小摇骰壶,纸牌嫌慢推牌九。台球旁,也能斗;赛马场,战未休。五花八门,日月翻新。我为赌具花眼,我为赌家折服。

赌得春节成荒节,拜年新人找不着主;赌得福日成灾日,玩归儿童难果腹。赢了钞,好烟酒,挥金如土;输了钱,再加油,债台高筑。十斤猪肉不舍买,千元赌资不含糊。赌急女人忘人格,丈夫蒙羞;赌惨男人家不顾,妻子他投。夫妻争吵揪打如家常,儿女担惊受怕性情孤。学生正欲读,赌棍吵未休;忙人方想休,牌鬼占炕头。乌烟瘴气,杂物满屋;喜笑怒骂,丑态百出。赌散多少人家,累下多少病夫?赌下心脏病难救治,赌得脑溢血当场呜呼。光棍赌下万年债,只好来生娶媳妇;好人赌到穷末路,铤而走险入歧途。万恶赌为先,千万莫沾手。

金狮看罢,转身问许老师:“这是您写的?”许老师点点头:“让你见笑了。”金狮摇摇头:“不,写得好啊,字字血泪呀!”刘根厚:“我就是看了这个,才戒赌的。”金狮一听忙要来纸笔,将匾文抄下,说:“我要将它贴在家里,以警戒两个兄弟和子孙。”

第二天上午,金狮要去本村董宏胆家要债。陈禄说:“这个董宏胆常年躲得不着家,不知在哪游荡着,没法要。”金狮不甘心,还是去了。如今董宏胆只有两间破旧的土坯房,连院墙都没有,屋里屋外更无一件长物。金狮走进那两间土坯房,同样没见着董宏胆,只见着了董宏胆的老婆。他不甘心就此返回,便对董宏胆老婆说:“宏胆常年不在家,有些事能不能跟你说说?”妇人:“啥事?”金狮:“八七年他跟我爹借了”未等他把话说完,妇人即道:“甭说了,跟我说没用。”金狮:“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拒绝也不迟嘛。”妇人:“说啥?不就是要钱吗?谁跟你借的,你跟谁要去。”金狮:“你这话不对吧?”妇人:“咋不对?”金狮:“他拿回钱来,你跟他一起花;他带回债来,你就不跟他一起打?”妇人:“废话,我跟了他是穿衣吃饭来了,不是打债还欠来了。我还没说你们呢,你们众人若不借给他钱,他能输得那么惨?”金狮:“他借钱的时候又没说要去耍钱。”妇人:“他说不是去耍钱就不是了?谁不知道他是个大赌棍?蠢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金狮:“哎,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妇人:“这还算难听?难听的还在后头呢。”金狮心的话:“看来今天是秀才遇上兵了,不走等啥?”于是愤愤地说了句:“不讲理。”说罢推门出来,又随手把门带上。这时候不论换成谁,带门的那只手都不会温柔,因此那门合上的声音就多少大了点。就见妇人冲出屋来喊:“小杂种你摔腾谁呢?”金狮一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想一拳把对方的嘴巴打得稀巴烂,但还是控制住了,只是减恨地说:“我要是杂种,你就是狗操住的牲灵、烂货。”毫无理性的妇人岂能驾住如此恶毒的辱骂,一时如疯了一般,张牙舞爪地扑向金狮,欲极尽抓挠揪扯之能事。见她扑来,金狮上身往旁一闪,左脚却故意不动。就见泼妇往前一栽,摔了个狗吃屎。啃了地球蹭了鼻脸的妇人疯狂到了极点,当即抓起手旁的两块儿石头。位于山脚下的清水沟最不缺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见妇人抓起石头,金狮急忙闪在其与窗户之间。只见妇人一站起来即左右开弓,以超常的气力将石头抛向金狮。金狮轻松躲过,就听见背后“嘭、嘭”的两声,碎了两眼玻璃。妇人当即又去捡石头,却被赶过来的一伙邻居拦住。金狮向众人说:“我可没动她一指头。”有人低声说:“别说了,我们都看见了。你赶快走吧,在这儿终究能弄出个理来?”金狮趁势大步流星地离去。妇人很不甘心,要去追,拦她的人说:“你知道他是谁吗?”妇人:“我管他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那人:“真的吗?”妇人:“什么蒸的煮的,放开。”那人:“那好,你去追吧。”说罢放开了手。妇人一听有些狐疑,那人旋即又说:“他倒不是天王老子,却是阎王儿子。不过我觉得他比他那阎王老子还不好对付。”妇人:“他老子是谁?”那人:“就是咱们村的活阎王陈禄。”众所周知,陈禄要么不动手,动起手来就不计后果。女人是没有体力的,在男人面前逞强,是仗着男人羞于对她们下手。羞于下手不等于怎么都不下手。因此妇人一听陈禄的名字,怔在院中。待邻居们散去,她自己回屋空自发恨,后悔没问清对方来头就撒泼。她是这种心境,金狮则一路走一路想:“要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的债,除钱没要上一分,还要出点是非来。古人云:‘放债如舍,要债如讨。’今人说:‘银钱不撒手,撒手不由人。’都不假呀!”想着回至家门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喝喊声。其中一个声音特别宏亮:“小杂种,有胆量你给爷出来,打不断你的腿爷就不姓陈。”这是陈禄的吼声。另一个声音吼道:“老杂种,你以为爷怕你?你们放开。”这是本村一个后生陈三彪的声音。又一个声音吼道:“悄你妈的些吧,你是咋的啦?”这是陈三彪父亲陈武强的声音,显然在制止儿子。金狮急忙赶往吵架现场。

第三十回 几般资源全使尽 只为家门安又兴

原来,陈禄受了金狮的感染,来本家一位老兄陈武强家里要债。四年前陈武强种地缺钱,向陈禄借了八百块钱。可此人嗜赌成性,钱一到手就犯了赌瘾,上了麻将桌。他对自己的赌技是很自信的,原想赢点回来,不想输了个精光,所欠这笔钱也就一直未还。他有五儿一女,因自己不成器,给大儿娶了媳妇之后,便再没什么力量了。其余的儿子见摊上这么个老子,也不再指望他,只好自己暗暗攒钱准备娶媳。如今老二依靠勤劳节俭,好不容易收拾回一个媳妇。而老三陈三彪虽比金狮还大两岁,却尚未攒足成家的费用。见此光景,陈武强的赌性也大为收敛,只是在农闲时节手痒得不行了,才跟女人们坐在一起耍一些一天见不了二十块输赢的小钱。今年他在自己、老伴儿及女儿的三亩地里种了些黄芪,长得不错,预计能卖三千多块钱。刚才他们一家子正紧锣密鼓地修剪这三亩黄芪,就见陈禄进了院子。陈武强皱了皱眉,问:“在哪来?”陈禄:“在家来。”说罢走过来蹲下身,拿起几根黄芪说:“这些黄芪长得不错,都能卖个二等。”陈武强便与陈禄聊些农务和买卖的事,只不问陈禄干啥来了。最后陈禄只得自己提起:“武哥,我今天来有这么个事儿。八七年春季你不是从我那儿借了八百块钱?头两年我们有办法,因此从没跟你要过。去年我困住了,秋天来跟你要,你说:‘实在拿不出,等明年夏天吧。’我二话没说就走了。今年夏天我路上见了你,跟你提起这个事儿,你说:‘没种夏天的,等秋天吧。’我也就没再找你。现在秋天的都下来了,我想你早就给我准备好了吧。”陈武强:“禄子,你也知道,我就种着我们老两口和闺女的地,今年都种黄芪了。这不?还没变成钱呢。”陈禄:“这个我知道,但你可以拿黄芪还我嘛,我给你都算一等。”陈武强:“我觉得咱们弟兄俩最好不要做买卖。不然你觉得你亏了,我觉得我亏了,最后闹个不好。还是还钱吧。”陈禄一听这是根本不想还钱,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我给你算得再高,也乐意嘛,这又不是谁跟谁?再一个,你也不必一次给我还清。今年先还四百,另四百明年再还。”此话刚落,就见一旁正忙着的陈三彪说:“说到这儿甭说四百,四分也没有。”陈禄一惊:“咋就四分也没有?”陈三彪:“你这不是逼命吗?明显没钱,还要个没完!”陈禄:“谁要个没完了?”陈三彪:“那你现在还不走?”陈禄:“我才来了多大一会儿?你欠人钱,还不许人要?”陈三彪:“就不许你要。”陈禄:“你小子是要活抢人啦!”陈三彪:“抢你又咋地?”这小子是近几年逞出来的拼命三郎,曾把本村很多霸道的人顶碰得没办法。对于陈禄的凶残,他只听说过,没见过。因为陈禄自打改革开放后,很少跟人斗狠,如今又上了岁数。因此陈三彪很是不屑。见陈三彪使横,陈禄岂肯退让,说:“我看你他妈的是活腻味了。”陈三彪:“你才活腻味了,你给爷来。”说罢绰起一把铁锹。照当年,陈禄会抓住对方俯身拣锹的空,就把其干倒。而今岁数大了,毕竟沉稳了许多,见对方绰家伙,只是更快地绰起一把钢叉。陈武强老两口见势不妙,急忙把三儿抱住拖至家中。陈禄虽然怒火中烧,但心想:“我今天是来要钱的,不是要命的。虽然是用老命换小命,也不想换。因为那个小杂种的命根本不值钱。”因此他没有闯进去,只是在门外骂:“小杂种你有胆量给爷出来,打不断你的腿爷不姓陈。”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对方真地冲出来,他就只有下毒手。里外正骂着,金狮跑了来,见此情形,心的话:“父亲刚刚病好,不能再忍气吞声,得把对方压倒。”想到这儿对里面喊:“三杂种你给爷出来,爷把你的头揪下来喂狗。”陈三彪没见过陈禄的凶残,却品尝过金狮的歹毒。那还是十年前的时候,陈三彪因比金狮大两岁,比金狮高一头,喜欢欺负金狮。金狮生来带些憨厚,对于别人的欺负不怎么在乎。谁知陈三彪越逞越凶,一次竟把金狮按倒打了七八拳。打完他以为没事了,扬长而去。谁知金狮拿起一块石头悄悄跟上,对准其后脑狠命砸了过去,砸在后脖上。陈三彪也经打,受到重击,竟未跌倒,反过来抓金狮。金狮自知体力不敌,撒腿跑回了家。回家见父母等人都不在,只得将门反锁上,候在屋里。陈三彪咽不下这口气,便叫了两位哥哥来算帐。来了进不了屋,只得在外叫阵。金狮则坚守不出。陈三彪急得没法,见金狮在窗户边观注,便伸手进去抓。金狮见状,照准其手背就是狠命一抓,抓得露出白骨。陈三彪象猪嚎一般吼了一声,两位哥哥见状欲破门而入;却见陈禄两口干活儿回来;只得散去。自此陈三彪见了金狮便躲得远远的。因此今天他见金狮前来叫阵,一下子蔫儿了半截,也不再称爷,只是硬着头皮底气不足地喊:“有胆量你进来。”如此僵持了一会儿,玉枝赶至,将父子二人拉回。回到家里,陈禄火气消匀,猛醒:“嚷这么一架就可以不还钱的活,不都嚷来了?不行,我得把那个三杂种的腿打断。”金狮:“打断他的腿,你不得坐牢赔钱”陈禄:“那咱们的钱就不要了?他若好话好说,我还可以不要。若就这么横,我非要不可。”金狮:“钱是要要的,但不能动武。”陈禄:“那咋要?”金狮:“起诉。”陈禄想了想说:“我知道你跟法庭小包不错,可让人家为你去追千儿八百,合适吗?”金狮:“这是他的职责,我只不过能让他快点。”玉枝:“因为几百块钱,跟人打官论司,不嫌麻烦?”金狮:“现在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公理和正义的问题。不维护公理和正义,小人会越来越猖狂。”

第二天一上班,金狮即将一纸诉状放至法庭小包的面前,状告陈武强和董宏胆欠债不还。该法庭管辖着周围四个乡镇的民事诉讼,包括迈达召乡。因为是金狮递的状子,小包于当天即下了传票,于本周六的上午即开了庭。到庭的除了金狮,就是陈武强,董宏胆没有来。小包便先对陈武强开问:“陈金狮写的这个状子,说你借钱四年不还,是不是真的?”陈武强答:“是真的。”小包即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为什么借了钱不还?”陈武强:“我从没说不还,只是现在没钱,还不了。”小包:“无限期拖延,跟不还有什么区别?照你这么说,人们欠了钱,只要不说‘不还’,就可以永远欠下去了?”陈武强:“我现在确实困难,五个儿子才娶过两个。”小包:“你的儿子是该你给娶呢,还是该别人给娶呢?”陈武强:“当然是该我给娶呢。”小包:“那你为什么要让别人给娶?”陈武强:“谁让别人给娶了?”小包:“拿别人的钱娶,还不是叫别人给娶?”陈武强:“谁没个马高镫短的时候?我给儿子娶媳妇,别人也能帮一下嘛。”小包:“帮忙是人家自觉自愿的事,哪有强迫别人帮忙的?”陈武强:“谁强迫别人帮忙了?”小包:“借了钱屡要不还,不就是强占别人的钱,强迫别人帮忙?”陈武强低头不语。小包继续说:“人家有办法的时候没帮你?现在人家比你还困难,也要人家帮?你五个儿子好歹娶过两个了,人家三个儿子还没娶过一个呢。”陈武强仍低头不语。小包问:“你还有什么说的?”陈武强:“哎,小包,我问你这么个事。他爹吼着要打断我儿子的腿,这算不算恐吓罪?”小包:“什么恐吓罪?人跟人话不投机,相互诈唬几句,我见得多了。那要构成个罪的话,一个乡盖一座监狱也不够用。你儿子不也说过要人家的命吗?”陈武强又低头不语。小包:“说吧,什么时候能还?”陈武强:“明年一定还。”小包:“不行,最迟今年底。”陈武强:“今年还一半,明年还一半,行不?”小包:“这个我做不了主,得问人家原告。”说着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坐着的金狮。金狮说:“行。”小包:“那好,你今年先还人家六百。”陈武强:“不是一半吗,咋成六百了?”小包:“废话,借钱付息是受法律保护的,只要不超过银行贷款利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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