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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泽溪七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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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一直垂着眼,直到阮森也吃完才抬起头嘻嘻笑道:“我昨天看到槐花也开了;一会儿你陪我去摘点吧,我们可以做槐花饼来吃!”
他擦了擦下唇。
“你想去那我就陪你。”
宋容嘿嘿一笑:“阮森在果然很好,”她抓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其他人天天忙的呀,就只有你能陪我了。”
阮森被她拍到的部位僵了一瞬,耳畔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了。
她朝天感叹了一声,虽然不缺衣也不少食,但情势所限,做不了别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过上心中无忧闲适自在的日子啊
一嘟噜一嘟噜白色的槐花挂在绿色枝叶间,被阮森手掌一扫,便被摘了下来,被树下仰着头的宋容蹦跶着接住。
不一会儿便装满了一小竹筐。
宋容埋在花堆中,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地抬头:“行了吧,差不多够吃了。”
阮森站住树干上往下看了看,干脆地跳了下来,弯腰将竹筐背到背上。
宋容兴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后,找到了点小时候春天到来时,和妈妈一起到田间挖野菜的感觉。
“等等,我们直接送到厨房吧!”
她扯扯阮森的袖子,将他拉到另一边。
阮森低着头,温顺沉默地随她拉扯着。
在这条路上走了没多远,宋容忽然看到前面站了一排人,看服装,好像是左落言身边的人。
往前面走是一个小花园,这一段路没有别的岔口,她要想绕过去,就得返回去重择一条路。
想了想,宋容还是带着一点好奇心往前走。
阮森背着一筐子槐花,还没走近,槐花的味道就被人察觉,堵在路口的那排左落言的随身侍卫,冷厉的视线便停在了宋容两人身上。
认出是王府中的人,在宋容接着走上前的时候,安静地让开了道。
宋容眼前一开阔,看到好几簇海棠簇拥中相对而立的三人。
她轻轻咦了一声,那三人便立刻警惕地看了过来。
首先缓和下来的是宋凌秋,他眉目一收,好像在责怪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一样。
左落言话题断开,看向宋容时好像还没从思考中脱离。
只有另一个人马上露出了一个大咧咧的笑容:“容容!好久不见!快过来让你芽芽哥看看长多高了!”
那微笑令低落中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宋容抓抓头发,觉得那么久没见,井芽那张很显小的脸都变陌生了。
她走过去,还没向主上和哥哥打招呼,就被热情洋溢的井芽抓了过去。
“哎呀呀都成大姑娘啦!”
她说:“芽芽哥还是老样子。”
宋凌秋轻咳一声,她一扭头,哥哥正不赞同地看着他俩,而主上也看着他们不,宋容仔细一瞧,他的视线并没定在她和井芽脸上,思绪还没回归。
主上这样子很少见,遇到什么事了?
她看看另两人,井芽也撇了撇嘴。
左落言甩了一下袖子,不言不语地转身就走。宋容三个完全被遗忘了。
宋凌秋迈步跟上左落言,宋容忙拉住他小声问道:“不顺么?”
他浅笑了下,摸摸宋容的脑袋:“没事,主上能搞定。”
哎
她不甘地又拦住了井芽,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主上这心神漂移的,我看着不安心啊。”
井芽站定了,双手插在袖子中叹了口气。
“端原简那人可真讨厌。”
“我刚从南方赶过来,那边从年初就旱了,到如今那里已经是连水都喝不上了。端原简倒是会抓时机,打算这时候去南方赈灾,灾民正在挣扎无望中,他这一去,挣得可都是好名声。”
宋容疑惑道:“主上不能去么?”
井芽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前几日边境传来单耶族侵犯的消息,端原简把这事儿推给咱们主上了呢。”
“是坏事么?这样主上不就能掌握兵权了吗?”她懵懵懂懂地问道。
“哈~”井芽赞许地揉了揉她头顶,“容容也懂一些嘛。”
“不过端原简哪有这么好心,”他嘲讽道:“他可是想把主上推到死路上。军队中有不少他的人,这次北伐领军的大将军可是端原简的嫡系将领,要是主上去北疆,能带多少自己人?远离了京城,岂不是要让他们揉圆捏扁了?”
这就是为什么从古自今帝王都一定要将兵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的原因。
宋容也跟着苦恼地皱起了眉,左落言不是说还有予图璧么,不过夷和军用在这里的话,能保住主上,可用完了这张牌,就算能活着回到京城,不还是和跳到火坑中了一样么?
忽然额头一痛,她忙捂住,不解地看向井芽。
他收回手,笑嘻嘻地说:“这事轮不到你操心,不用愁眉苦脸的,不信主上,容容你还不相信你芽芽哥嘛,既然我来了,万事就都能解决~”
还真是自信。
宋容甩甩头,这事确实没她的事,她操心也没用。回头一看,阮森还背着一筐子槐花站在路口远远地等着她呢。
等急了吧。
她跟井芽告别:“那你先去主上那边吧,一会儿我去做槐花饼送你吃。”
井芽顺着她视线向阮森看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哎哟,咱们容容也有人家啦。”
咦?
宋容一惊:“什么啊!”
他说的是她理解的那样吗!?
“不、不是啊”她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看阮森,可带着面具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想解释一下,但压根没有的事要怎么解释?
在井芽别有意味的眼神下她禁不住红了脸。
井芽便一副“我懂得的”的表情拍拍她的肩八卦地笑着走了。
宋容哽了许久,蹭到阮森面前,强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没事了,我们走吧。”
明明没什么,但井芽那么一说,和阮森走在一起,她忽然觉得有些别扭起来。于是两人之间的距离由一步变成两步,又变成三步。
又走了一段路,两人间不仅左右距离让宋容给拉远了,她还有越走越拉后面的趋势。
就在她磨磨蹭蹭地跟在阮森屁股后面,并严肃思考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时,阮森忽然停了下来。
“咦?”
她盯着阮森朝她伸出的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的手指有点微微颤着。
“慢死了,”他嫌弃地说,“照你这速度要走到什么时候去了。”
啊,好熟悉的口吻。
宋容一时感动,刹那间,好像看到了最开始老找她碴、老看她不惯的那个阮森。
井芽明显想偏了嘛,他随口一说的,她干嘛那么当真?搞得好像真有什么似的。
这么调整了一番心态,宋容一把抓住阮森的手蹦到了前面:“好吧好吧,快点走!我怎么觉得有点饿了呢?”
宋容没下过厨,不过前世常在厨房围观妈妈做饭,槐花饼也是妈妈做过的,并且简单,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次,还是蛮有信心的。
将槐花择梗洗净,烧了热水过一边,加上面、盐和鸡蛋搅拌,然后上油小火慢煎。随着金黄的颜色出现,面和蛋的香味也随着槐花的清香飘出来了。
做法虽然简单,但也因为这极简单的做法而保留了最自然的美味。
宋容有些洋洋自得,第一次下厨没糊没焦更没烧了厨房,说明她还是比较有天赋的是吧?
她用刀将槐花饼切成小块,盛在边沿点缀柳叶的白瓷盘上,先自己尝了块。
满意地长长嗯了声,清淡的香味萦绕在口腔中。
她把盘子往怔怔看她的阮森那推了推:“你尝尝呀。”
阮森盯着她不做声。
宋容困惑道:“阮森?”
他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似是要遮掩什么般忙抓了一块塞进嘴里。
宋容忙伸手,还是没拦住。
“烫呀”她弱弱地提醒道。
洗净了手,她怀揣着希望被哥哥夸奖的小心思,带着热腾腾的槐花饼去找宋凌秋。
这时候,宋凌秋自然和井芽还在左落言那,好吧,她承认,这时候过去,不仅是因为一会儿饼就凉了,还因为她想再偷听些什么。
但是还没跨进左落言的院门,宋容就被侍卫拦在了外面。
往日她从未被拦过,宋容皱了下眉,还没说什么,就听得院中爆出了一声响。
守在外面的侍卫们立刻握住了剑柄,却没有冲进去。
宋容使劲踮脚,看到左落言背着手从屋中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春天来了,也到了吃各种野菜的时候啦~
虽然现在还没有,不过再等等就能吃榆钱了,然后是槐花,然后是香椿~~~
昨天吃了炒大烟苗,嗯嗯,就是罂粟的苗~
☆、交易
左落言背着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脸色并不好。
他身后那扇门被撞得摇摇欲坠。
越醉庭落地时双手撑地;他半垂着眼拍着手上的土站起来;慢吞吞道:“我觉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是你占了大便宜。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他讥笑一声:“不过你还有别的方法可选吗?”
左落言阴沉沉地盯着他:“我不信你。”
宋容不再踮脚探脖看;她抱着放着槐花饼的食盒,拧起了眉尖,越醉庭又去招惹主上干嘛?一定是不怀好心。
她倒退了一步;打算先回去。谁想越醉庭就在这时向她看了过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宋容手抱紧了一下;果然听他叫出了她的名字,指着她说:“我就要她而已,对你而言不是很划算的交易吗?”
喂喂!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宋容狠狠瞪着越醉庭,可他不以为然;反而很愉悦地朝她挑了下眼角。
他对左落言道:“我教中五百六十一人,实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北伐之行,你明里暗里能带上多少自己人?其中利害不用我提醒你。”
眼看左落言眼色愈发沉,他轻笑着信心十足地说:“我不过是用我璃花教全教换你一个态度,又不是要把她怎么着,亦不会强迫。你不用摆出这脸色,想拒绝说一声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你败了,我活着,她可没人护着了。”
说着,越醉庭挑挑眉,自语道:“这样说来也不错那算了,你去死好了。”
他想通了般,甩甩衣袖,真的要走。
“等等!”
宋容急唤,她虽不清楚,可也从他的话中猜出了什么,联系到井芽先前所说左落言遇到的险境,她感觉到,越醉庭提出的条件,一定对他们有利。
越醉庭果然听她的话停了下来。
她将食盒往旁边侍卫怀中一塞,走到左落言身边。
“主上”她低声叫道。
如果分析埋藏在潜意识中的情感,左落言对于她而言,其实不是不能舍弃,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亲生哥哥。
只是宋凌秋的命运已经和左落言捆绑在了一起。她曾问过他,一直跟随着主上,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时宋凌秋想了想,给了一个明确却并不准确的答案。
“辅佐主上登帝,也许我会留在朝中为官吧。”
“现在想不到那么远,只是我这么猜测,毕竟我们都是主上用惯了的人。”
做官么。
宋容倒不反感,身在古代,多少人想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对哥哥而言,这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吧。若是左落言为皇,哥哥的官位一定也不会很低,等局势稳定下来,这就是个稳定又体面的好工作,体制内呐。
倒是她也能蹭着哥哥的光过上逍遥日子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尽力帮着左落言。
所以听左落言讲诉了越醉庭的建议后,她没怎么犹豫就劝他接受了。
宋容在心中咂摸着越醉庭的话,以助左落言的北疆之行来换左落言对他的认可么?不,不用认可,只要不阻止他对她的追求就行。
话说,追求?纠缠才更准确吧。
左落言握着茶杯,阴沉着不欲说话,可他到底还是开口道:“我身为一朝王爷,岂能用你一个小姑娘来做交易。”
见他郁郁的,宋容心中猜测,他还是对越醉庭的提议心动,只是自尊不允许他想象自己接受。
自她出事后,左落言便不让她插手他的事情,将她从他的团队中完全除了去,这是他想要保护她的表现。宋容心中感激,只是——“越醉庭应当不会对我做什么。”
“照他现在的表现,好像真的是只不想让人打扰他咳,追我。”她别扭地轻咳一声,见左落言并没笑她,才接着说:“现在他还没伤我的心思,待来日主上你心愿得偿,天下山河尽在手中,杀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岂不是简单得很。”
说着这话,宋容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的感觉,一触即散,抓也抓不住,她没再想,看着默默思索的左落言。
“只是”
“无妨的!”
事急从权,左落言遇到的这个难题与她对越醉庭的厌恶和畏惧相比,只需她忍让一时,早晚哼,早晚
宋容没想到的却是,越醉庭竟然在第二天就抱着两个枕头住进了五王府!
天晓得当她揉着还惺忪的眼开门,看到越醉庭抱着俩松软的枕头站在她门口时的心情是有多复杂。
她有想到没了左落言的阻拦他会很嚣张,但没想到他嚣张到这个地步啊!
宋凌秋不知怎么知道越醉庭会在这时候过来,黑着脸跟在他身后。宋容缩了一下肩膀,黑炭不足以形容哥哥的脸色,一不小心杀气就要冲破哥哥浑身憋屈的气场了!
“容容,以后我们就能常相见了。”他斯斯文文地微笑,把怀中一个枕头递给了她:“这枕头是我找人特地做的,上好的苏绸料子,里面是蚕丝,算是我住进来给你的礼物吧。”
宋容不由得抱住了那一团软,上佳的苏绸入手柔滑,是洁净的粉白色,还用苏绣的手法绣着桃影红鲤。
好、好像很舒服她真不喜欢她床上那只竹枕,等等,这礼物也太奇怪了。
她抬头瞧瞧,哥哥正咬牙。
送枕头这东西在古代而言,是不是太私密了?
还是别要了。她双手压了压软软香香手感好好的枕头,只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越醉庭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先回房了。”
抱着个大枕头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道:“左拐那个小院,就是我住的地方。”
不就隔了二三十米远吗!
宋容一惊,也忘了将枕头还给他。
第一回合就被一个软枕头打败的宋容很快就尝到了更多无力滋味。
她不知道越醉庭做了不少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功课,至少书信传情和月下吟诗最传统的这两种他试过了
宋容按着太阳穴,满身杀气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今夜月光极好,透过窗纸亮亮地照在她的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刚晒过还有阳光味道的被中,在轻柔的月光包围中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笛声。
笛子不比箫,声音更亮更高。宋容拉高被子捂住头,可笛声不依不饶地钻进脑中。就算旋律优美,但在她要睡觉的时候吵醒她,再好听的曲调也是噪音!
操蛋!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推开门杀气腾腾地站在院中,仰起下巴。
“这位公子,时候已晚,请您回去好么!”
越醉庭一袭白衣,袖角飘飘,手握竹笛,屈膝坐在墙头,撑住了下巴:“容容不觉得好听么?”
她咬牙切齿:“好听!好听!可是可以明天再来吹么?昨天也是大晚上的来念了大半个时辰的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他有些忧郁地看了看天幕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圆月高悬,夜色如醉,良辰美景,正是吟诗作曲的好时候啊?”
“不、好!”宋容一字一蹦地否决道。
看来那人提的这主意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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