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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泽溪七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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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秋几乎是立刻道:“不行!”
“为什么?”阮森质问道:“为救你妹妹不值得吗?”
“不,不行”宋凌秋有些无力地摇头,“瞒不过主上的,放出人后不等我们到凡山,就会被主上找到。这路行不通。”
“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是压根不想这么做吧。”阮森嘲讽地冷笑,鄙夷的目光扎在宋凌秋身上:“你是怕这么做后误了你的前程吧,左落言就再不会重用你了。原来宋容在你心里地位不过如此。”
“闭嘴!”宋凌秋厉声喝道:“你懂什么!”
阮森哼了一声:“心虚了?”
长长的沉默之后,宋凌秋转身,带着犹豫的表情,但在他开口时已转成了坚定:“我去求主上。”
“妈的!操蛋吧就!”阮森大怒,“告诉你,要是他不同意,老子哪怕杀了他也要那俩人!”
阮森恨恨的骂声在背后萦绕不散,宋凌秋垂着眉眼,面色不动。
他走到左落言的书房前,透过半开的门能看到主上侧靠着书桌,扶着额与人谈话。他毫不犹豫,双膝一弯跪在了门前,与地面碰撞发出的闷声吸引了门内人的注意。
左落言一敛容,直起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拿宋容做人质什么的,教主大人做得理所应当问心无愧
☆、努力
“主上,万万不可!江芹、姜风清二人是我们重要的底牌,有他二人在手才能牵制对方。派出一队人将他的妹妹救出就是了。”
宋凌秋跪在地上,平直地将事情讲述了一番。左落言还未说什么,就有人提出了反对。但任谁都清楚,宋容在越醉庭身边,如果这么容易能把宋容带走,那杀了越醉庭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难度了。
宋凌秋并不意外,垂着眼等着左落言发话。
左落言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他盯着宋凌秋低着的头,没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左落言的沉默也在宋凌秋的意料之中,他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凌秋年少落魄时得幸遇到主上,全凭主上扶持才能有现今的宋凌秋。主上仁慈,凌秋三生有幸才能得遇名主,终身愿为主上差遣。可宋容是我亲妹,父母双亡,唯有她是凌秋身边的亲人,凌秋无法置她于危难中不顾。主上——”
他挺直了身,直视左落言的眼睛:“凌秋自请南去,为主上招揽南地利亚族。家妹定也会竭尽己力,以报主上对我兄妹的恩德。”
屋中诸人皆哑口,要知道利亚族以擅毒闻名,又生性狡诈,江湖中无人愿意招惹,他们在谋划时也都避之不理。而他竟要招揽利亚族,听起来就像个不可能的任务,虽然若能收归己用必是极大主力,但这并非易事,丢了性命都是可能的。宋凌秋发下此誓言,可见他决心十分坚定。此时便看左落言的衡权了,大家都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发话。
左落言手抵着头,似是深思,沉黑的眸中如若湖底暗流涌动。
“芹芹最喜欢皇兄了!”说着这话的女孩一眨眼间改变了面貌,变得脸色憔悴苍白,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求求你了,皇兄!带芹芹出去吧,芹芹藏了好多糖果,还有母妃给我的象头链子,都给你好不好?”
“皇兄!芹芹好难受!”
自那年后便消失在他生命中的小妹,再回想起来依然面目清晰,她叫皇兄的声音,如在耳畔。
恍惚间芹芹又变成了宋容的样子,朝他有些羞涩地笑着。不同的是,她的哥哥和他不一样。
见左落言迟迟不语,有人耐不住轻喊了一声:“主上?”
“嗯。”左落言抬起眼眸,沉凝着看着宋凌秋:“既然你自请去南地,那便去吧。”
宋凌秋食指弹动了一下,继续伏地不动,左落言淡淡笑了:“越醉庭是吗?无声无息便组织了几大门派打过来,我倒想去见见这个人。”
宋凌秋轻轻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多谢主上。”
阮森走后,宋容被越醉庭提着回去了,她本想以强硬的姿态表明立场的,谁知他放开她的领子,扭头冲她坦然微笑:“饿了没?晚上想吃什么?”
不要这么若无其事好不好!宋容表情扭曲了一下,转头就走。
走了几步,越醉庭没有追上来,她狐疑地扭身看了一眼,他抱着胳膊,微微歪着头,勾唇一笑:“你可别想乱跑,我要用你换人呢。重坤——”
“是。”
“看紧她。”
宋容心中冷哼。常识方面越醉庭跟白痴一样,可勾心斗角、算计人心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宋容反倒静下了心。重坤在她身旁寸步不离,连房门都不让出,她实在找不到方法逃出去,坐以待毙么?她总要做些什么才行。
虽然被禁锢,但每餐的食物依然丰盛可口。宋容却苦闷地把筷子甩开,抱怨道:“每天呆在屋里动都不动,吃了也不消化,胃胀死了。”
她斜眼看着面瘫状的重坤:“我想出去走走。”
重坤不动声色。
“你天天跟着我呆在屋里,不闷么?”宋容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想出去,我要憋死了。”
然而重坤依然不说话。宋容眯着眼看他:“越醉庭这两天为什么没过来?”
“不知。”
“带我去见他。既然拿我当人质,总要保证我好好的。要是没几天我憋得发疯,看他怎么办。”
见他仍不理睬,宋容恼了,锤了一下桌子大声道:“越醉庭他跟你说不能让我出去吗?他只说不让我乱跑吧?我去找他算乱跑么?算么?”她猛地站起身,拽着重坤的胳膊:“出去,带我去找他!”
重坤犹豫了一下,大概确实也憋得慌,也就顺着宋容力道被她拉出了门。
在书房里见到越醉庭时,他正翘着二郎腿斜斜歪在椅子中,举着一张纸对着阳光看。
宋容觉得他应该察觉到了她和重坤的到来,他却跟不知道一样,看都没看过来。宋容站了一会,跨过门槛,顺手关门,就把跨脚正要跟进来的重坤关在了门外。
“有事?”他漫不经心地问。
“要是左落言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杀了我吗?”宋容直接问道。
“当然不会。”越醉庭狡黠一笑:“可其他人不会相信。”
只是利用她达到目的罢了。宋容扫了一眼屋内布置,书信散乱地摆满了桌,书架上有几本书,还有几个盒子,没有灰尘,看摆放位置也是经常动过的。宋容一扫即过,抬头冲越醉庭说:“既然你不会杀我,那我也用不着逃跑。喂,用得着跟看犯人一样让我一步不离屋吗?”
“咦?”越醉庭好奇看她:“不生气了?”
“我生气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杀我!”宋容不高兴地瞪着他,轻哼了一声:“这两天闷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真没人性!”
“人性?”越醉庭瞪大眼睛扑哧一笑,“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两日未去看你是因为我下了一趟山,我很想你呀。”
他说得轻飘飘的,宋容过耳即散。
“这两日在屋里只好练字了,有点问题,你给我看看。”
宋容直接走到他桌前,将上面乱堆的书信随手一扫,摊开一张纸来。越醉庭靠在桌面上撑着下巴,认真地看她的笔尖在纸上游动。
自这日起,宋容白天差不多都泡在越醉庭书房中,看书或者练字。越醉庭从来不耐烦在书房里呆着,平日都是各种事物压身,不得不为之,现在有宋容在旁,虽不能玩乐,却可以在烦闷时说说话,越醉庭也感愉悦。
阮森离开后的第六天,有人在门外秉道:“教主,左落言的人来了。”
宋容正翻书,听到时手一松,书差点掉落。
终于来了。
越醉庭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容一眼,起身离开。然后一人在门外恭敬说道:“小姐请随属下来。”
“知道了。”停了一会,她夹着一沓纸出来了。
“这些是”门外那人犹豫道,却不敢上前检查。
宋容冷冷撇他一眼:“我写的字,不能带走吗?”
微带怒意的声音令那人略躬身,连道:“不敢”
一个时辰后,有人跑上山,通知道:“教主说,小姐可以下山了。”
宋容垂下眼,心中不知何种滋味,左落言当真答应了越醉庭的要求,用俘虏的两人来换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山下,越醉庭笑眯眯地对一个白发老头说着什么,他脚下躺着两个昏迷的男人,便是他要的江芹、姜风清二人。宋容走下来后,白发老头便不再欲与越醉庭多说:“人既然已经来了,我们就告辞了。”
越醉庭看到宋容后,就连老头说话都不理了,他叹了口气按住宋容的肩膀:“这一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愿永不相见。
宋容眼眸弯弯冲他微笑:“有缘即会重逢。”
他停了一下,沉思着凝望着宋容,眼神变幻,他喃喃道:“也许,我会想你。”
他眼底有鬼魅的色彩,幽幽深深像是要将她包裹住,她僵了一下,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我再会吧。”
“等等。”越醉庭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拉出她拿着的那一厚叠纸:“这是什么?”
他翻了翻,是她平日里练的字。
“你带走这个干什么?”
他眯起的眼中有质疑,宋容露出恰恰好的一点、极力掩饰却不免露出来的委屈,她说:“就当做纪念吧。好歹还是你教会我写的字。”
“纪念?”越醉庭重复了一遍,“也是,不如你把它给我吧,当做留给我的纪念。”
宋容趁机把纸从他手里拿回来,她被他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心慌,不知他是否在疑心,勉强道:“那我们一人一半吧。”
两人像小孩子分糖果一样将练字的纸分了一人一半,宋容便被一直在催的老头带走了。她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挑起帘子看向后面,马车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越醉庭还站在那儿,拿着那叠字,看着她的方向。宋容好像被针扎到一样,急忙放下了帘子。
白发老头带着三四十人来和越醉庭交涉,宋容的马车被护在中间,白发老头坐在她的对面。
老头皱巴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宋容生怕他会突然甩她一巴掌骂她拖累了左落言,所以闭着嘴巴一动不动,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马车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响,一直处在警戒状态的宋容立刻绷紧了身。
马车停了下来,老头一眼都没看宋容,下了马车。
“主上。”
“嗯,人带回来了?”
“在马车里。”
眼前一亮,帘子被人挑开,然后一个高大的身体就钻了进来。宋容抬眼,左落言正淡淡地看着她。
她抿抿嘴:“多谢你。”
“你应当谢谢你的哥哥。”
她浑身一震,不用猜也知道,宋凌秋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说服了左落言,否则左落言怎么会理睬她?她低声问:“哥哥他”
“自请去南地招揽利亚族,已经动身了。”
宋容低下头,苦涩地动了动嘴角。
左落言揉了揉额角,淡声道:“到现在了,你也不用多想,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尽力护着你。”
虽说他身边危险多,但有了这句承诺后就不一样了。宋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一句抱怨或责难之句,她咬了咬唇,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左落言:“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
宋容手心上托着个深色木牌,边角光滑,显然是常被人用的。
“这是”
左落言眯起眼盯着那木牌,拿在手中上下翻看,笑了:“璃花教的令牌。你是从越醉庭弄来的?”
宋容挠挠鼻尖:“离开时顺来的。”
她说的简单,其实回想起来亦有些心惊。她白日多呆在越醉庭书屋,然而越醉庭也常在,她抓紧仅有的一点独处时间,将那间书房中的东西翻看了一遍。
不能将东西偷走,因为一旦将东西拿走第二天就会被发现,她只能在离去的那一刻将她提前看中的藏起带走。
“对了,还有这个。”
宋容将那叠字递给左落言。书房中的书信她尽可能地偷看过,凭记忆在每日练字的纸上记下,为防被越醉庭看到,她按照每十个无关的字中插入一字的顺序,将紧要的内容记下,所以她写的字乍看来就是一堆毫无关联的乱字。幸而因她谨慎,走时还另带了一沓单纯练字的废纸,越醉庭要时就给他了。
左落言按她所说顺序,一言不发地将厚厚一沓字看完。
宋容紧张问道:“这些可还有用?”
左落言淡笑颔首:“不枉凌秋为你做的牺牲。”
她轻松了口气,对他有用就好,这样她好歹不算完全是个拖累。
左落言将掉下的一缕发拢至耳后,素白的手指按着鬓角,微斜着头,倦怠浅笑:“这越醉庭,倒是比我想的要多些手段”
宋凌秋一走,亦带了不少他手下的人离开。原来的生意全压在了李管家和井芽身上,井芽来见左落言时,偶尔在旧宅中碰见宋容,拉住就好一顿苦水。
“啊真是烦死了天天要看好多账本,我好困啊都睡不饱。你哥那家脂粉店这个月收益掉三成了、我家米店都快亏本了,可我都没时间去看好烦啊。没有可靠的人帮我,好不容易盼来你哥可还没两年呢他就走了——我怎么那么命苦,菩萨啊可怜可怜我吧”
井芽的娃娃脸上黑眼圈浓重得快能媲美大熊猫了。他揽着宋容肩膀赖在她身上,闭着眼睛困得睁不开。
宋容看他样子很是可怜,便试探道:“不如我去帮你?”
“你?”井芽睁开一条缝,喃喃道:“你能干什么?”
“唔你可以教我,算账啊进货啊什么的。我学得很快的!”宋容精神一振,忙为自己争取机会:“我识字,会用算盘,心算也很快,任你压榨绝不抱怨!”
井芽嗤笑:“谁要压榨你呀。我说,你真想干?”
宋容肯定地点头,她没法容忍自己混下去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见她坚定的样子,井芽便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其实也行,不过你要跟我干的话,就不许吊儿郎当的,认认真真的学,知道么?”
宋容第二日便被井芽带去了他家米店,店里生意不好,掌柜的整日无事可干,被井芽嘱托教导宋容一些经商之技。
宋容她本就擅长学习,又学得用心,米店掌柜心喜她一点就透,又知道她与井芽关系匪浅,所以教导更加用心,有生意时还让她在旁观看,事后指点一番。
如此两个月,掌柜不在时,宋容倒还能帮忙主掌些事务。能做的事情多了,肩上的任务也就相应重了些。
日暮之时,宋容指点着伙计将运来的货搬到后库,锁了门,阮森已经坐在马车上,不耐烦地抖着二郎腿:“快点快点,爷快饿死了。”
“我也饿了”宋容捂着肚子,爬进马车。
阮森哼道:“就知道。”他从怀里掏出来个纸包,往后一甩。宋容忙接住,一阵诱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了,勾得她口水立刻下来了。
打开纸包,里面的小烧饼还热乎乎的。她咬了一口,芝麻的焦香便立刻充满口腔。
“你刚买来的吧?”宋容捡了一个大的递给他,阮森摆摆手:“赶车呢,回去吃。”
宋凌秋不在,宋府中无人,宋容便住进了左落言的那所旧宅,房间离左落言挺近。到旧宅时,正是晚饭的时候,宋容想了想,对阮森说:“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主上。”
阮森立刻拉下了脸。尽管左落言将宋容从越醉庭那换了回来,可阮森不知是仍记着初始的仇,还是天生的不对盘,总之提起左落言没有好脸色。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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