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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神禁猎区(youatxt.com)-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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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笼罩在春日的彩霞中,马克西米安说,如果天气晴朗,甚至可以看到艾雷欧尔的平原。
水声轰轰的响著,白沫四溅,他们虽然在高地上,但休琍尔却觉得那些水花都彷佛溅到他身上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赶紧把头靠在马鬃上。
「这里离艾雷欧尔领地并不远,骑马只要半天」
男人边说边回头,这才发现休琍尔脸色苍白,于是掉周马首,来到他身边。
「休息一下吧!」
休琍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马克西米安跳下马背,把斗蓬铺在草地上,硬要休琍尔躺在上面。
马克西米安就坐在他身边,遮住并不算强的春日阳光,形成一片舒服的阴影,休琍尔不觉慵懒地闭上眼睛。
不多久,休琍尔的意识就随著哗哗的水声,进入薄睡中。
马克西米安为了让他呼吸轻松,解开他咽喉部位的扣子,随著衣领的松开,露出一段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眼睛登时再也移不开了。
也许是发现到覆盖在眼前的黑影移动了,休琍尔睁开眼睛,顿时四目交接。
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互相都渴求著对方。
马克西米安以他一贯的动作,抚摸著休琍尔铺散在地上的发丝,顺势滑向他的下颚。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形状美丽的下颚,印上自己的口唇,彼此探索著对方的舌尖。
马克西米安更将舌尖伸入休琍尔的口腔内部,贪婪的探索著,好像要填满过去的饥渴似的。
透不过气来的休琍尔忙移动身躯,却被男人用力按住。
热流自体内窜升上来。
肉体深处的酥痒疼痛,让休琍尔忍不住开始呻吟。
他希望得到男人的碰触。
他强烈地渴求著对方的指掌唇的抚触,休琍尔对于自己的放荡,感到羞不可抑,但是,马克西米安却温柔地接纳了他坦率的反应。
使用暴力,在名为复仇的激烈意志下,蹂躏过休琍尔的男人,正想要给休琍尔极尽所能的肉体愉悦,而休琍尔已绽放的肉体也回应著。
男人的手打开休琍尔前方的护萼,滑入的手指顺著花蕊的皱褶温柔地抚弄。
休琍尔闭著眼睛,朱唇微微张开。
马克西米安一边揉弄花瓣,一边爱抚著他的樱唇,将舌尖探入交缠吸吮。
自体内一波波涌上的潮热,让休琍尔无法忍受地扭动著柔软的腰肢,当马克西米安将手指从花瓣移往花芽时,休琍尔更是不由自主的自喉中逸出忘我的呻吟。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同时听到有人在高声的尖叫。马克西米安顿时全身僵硬,有如大梦初醒似的,神情变得冷淡异常,迅速离开休琍尔的身上。
惨叫声再度传到两人耳中。
「是河」
喊叫的同时,站在高台上的马克西米安,已看出是发生什麽事了。
大概是正在周河的时候,暴涨的河水冲走了桥,有个孩子紧抓住变成木片的桥梁残骸,顺著河水冲走。而河边有他的母亲及好像是兄弟的孩子,边哭边跟著跑。
被河水冲走的孩子,金色的头发在春日的阳光下,反射著令人心痛的亮光。
休琍尔也看到这幕情景,脸色顿时变得纸也似的苍白。
「啊」他呻吟著往後退,差点僮倒马克西米安,後者赶紧扶住他。
「你留在这里,知道吗?休琍尔,不要动,在这里等我!」
马克西米安对著好像快要倒下的休琍尔,用强而有力的口气命令著,然後立刻踩马钟,飞身上马,斜斜的横周悬崖,去追被冲走的孩子,一口气往下冲。
「马克西米安!」
男人从马上跳下来毫不犹豫的跳进浊流中的那一瞬间,休琍尔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已从脚底流走。
他看到马克西米安被浊流吞没,沈了下去。
己忘了马克西米安要他「留在这里」的交待,休琍尔也策马冲往悬崖。
「马克西米安」
男人的黑发在水中时隐时现,不过马克西米安很幸运,没多久就追上了被提防钩往的孩子,一看到这情景,休琍尔就停在悬崖上。
马克西米安抱著孩子,开始迅速的往岸上游去,一上了岸,吓得浑身发抖号淘大哭的男孩,立刻投入他母亲的怀抱。
能够哭得这麽大声,应该就不用担心了,不过,马克西米安还是交代他们带孩子去给医生看看,一阵忙乱过後,立刻抬头往悬崖上的休琍尔那边看去。
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在场所有的人,眼光却都随著他的动作往上抬,登时被站在悬崖上的金色发光体所吸引。
马克西米安全身湿涟涟的回来,休琍尔正要将他留下来的斗蓬交给他时,却情不自禁的紧紧摸往他的手,用力得指尖都变白了。
从休琍尔苍白的脸色,马克西米安知道他的恐惧。
「害怕吗?已经不要紧了。」
马克西米安安慰他似的说著,休琍尔仍不放开紧抓的手。
「那孩子得救了。」
马克西米安说的同时,好像要传渡热气给他似的啄了下休琍尔的嘴唇。
重复啄了好几次之後,休琍尔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脸上也恢复血色,马克西米安这才放开他的口唇。
「我以为以为你会死。」
听到休琍尔突然这麽说,马克西米安很惊讶似的凝视著他。
然後笑了。
他是受过训练的军人,这种事根本不算什麽。
回去吧!已经过了中午了一句话终于让休琍尔回到现实,他想松开抓住马克西米安的手,可是指节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振作点。马克西米安又说了一次,他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休琍尔的掌上,轻轻拍著。现在的休琍尔比全身湿透的他,更像个濒临死去的人。
「过去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没有试著去面对挑战,所以才无法克服恐惧。你害怕的是什麽?」
被马克西米安猛然这麽一问,休琍尔登时哑口无言,平素缄默的他,此时更是找不出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怕水吗?」
马克西米安大致己了解休琍尔的个性,所以,并不勉强要他作答,而是采取诱导性的问法。
「怕打雷、怕水、怕维克多尔的头」
马克西米安一一举例,最後还加上一句「还有怕我?」。
休琍尔猛然抬头,睁大一双绿色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盯著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我需要你!」
听到这句猛然冒出的话,连一向冷静马克西米安也不禁有点手足失措。
「你在说什麽?我是侵犯你的男人,而且还可能会杀了你哦!」
马克西米安接著又问:
「你不怕吗?不怕被杀吗?」
马克西米安知道休琍尔曾经差点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中,当时的回忆一直折磨著他。
「我怕可是,我还有更害怕的事。」
休琍尔一反平常的饶舌,这使得马克西米安深感兴趣的追问。
「害怕什麽?」
「必须亲自了断自己性命的那一刻的来临」
说出心中想法的休琍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男人有了敏感的反应。
「克蕾蒂雅却犯了那样的罪。」
他沈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休琍尔。
休琍尔也直视著男人,没有转移视线。
「我只考虑到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不惜让克蕾蒂雅犯下那样的大罪,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等待著有人来杀了我」
「拯救?」
「父亲讨厌我的身体,总说那是前世的罪孽,他说,我前辈子一定是自杀而死的。」
自杀是大罪,公爵相信犯了这项罪的人,将会转生为不受神祝福的生物。
而与生俱有神秘性别的休琍尔,当然相信这是前世之罪。而不再犯同样的罪,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但是,坐视克蕾蒂雅死去的罪,又怎麽办呢?只有藉马克西米安的手了却自己的残生才能一赎此罪了休琍尔害怕的,并不是死在他人手中。
他害怕的是必须亲手了断自己,怕被逼到那种地步。
「你的父亲吉姆公爵是圣将军吧?所以才会那麽说。什麽神啦,祝福啦」
马克西米安不屑地说完後,又问他:
「所以你才觉得需要我?」
休琍尔垂下眼睫代替回答。
「回去吧!会感冒的。」
马克西米安用这句话,结束了眼前的状态——也结束了过去的回溯。
两人默默的走在回城堡的路上,这时才发现国王派来的使者已经来到堡中了。
在马克西米安更衣、与使者见面的期间,休琍尔就在马廊整理自己骑的那匹栗色马。
当然马克西米安也自己整理自己的马,这里的生活绝大部分都要亲自打点。
从这天起,每天骑马出去就成了休琍尔不可少的课程。
马克西米安要他多晒晒太阳,让他观赏大自然复苏的力量,也为了让他得到适当的运动。
两人之间并不需要交谈,彼此虽然拥有共同的时间,但是一回到城里,他就完全不理会休琍尔的弃他而去。
曾以无比激烈、怨恨的心态侵犯休琍尔的男人,已经不再为了复仇或满足自己的情欲,渴求休琍尔的肉体了。
即使如此,每天的变化仍没有让休琍尔感到倦怠。
他为被带出去,目睹大自然丰富的变化感到十分欣喜,他用这段共同拥有的时刻,填补中的失落感。
可是,偶尔经过马克西米安起居室前面时,想超过去在这里度过的日子,他会突然停下脚步,用手触摸著沈重的木门。
城中每个厅都有季节的象征,上个月两人都在「花月之厅」度过共同的日光,但是从几天前,就移到以新绿色装饰而成的「若草月之厅」了。
而且在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中,两人也曾度过一段平静安详的时间。
——马克西米安比较少用隔壁的书斋,他总是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写东西。
起居室的桌子是用桃花心木做成的,已经用到翌出饴糖色光泽的桌子,四角镶嵌著金箔。休琍尔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可浮现出马克西米安坐在那张桌子後的样子。
虽然不算高雅,但他却是个即使放松四肢,举止也不会变得粗俗难看的男人。坐在那张桌子後时、他会自然流露出领主的威严,将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桌上堆满领民送来请愿书、或是要求他仲裁的案例、怀念他的好友的来信、必须尽速回覆的信件、盖有国王印玺的重要文件等等,他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得有条不紊。并接受几个新农作物品种的改良报告,拿钱奖赏那些人。
有好几次他还请休琍尔帮忙写文件,可是,他说休琍尔的文字太过神经质,最後还是自己重誊一遍。
有时候,他会在桌子上磨指甲,支著脸颊看书。
他也曾让休琍尔跪在桌子上,张开肉体,顺从他的需索。
这时的马克西米安,已脱下贵族的假面具,变成一只雄兽。一只拥有黑曜石的双眸以及漆黑头发的黑色野兽、一只黑豹——
被抱时的记忆,在肉体深处渐渐苏醒,令休琍尔几乎透不过气来,彷佛要甩开回忆似的,他匆匆离开那扇沈重的大门,逃入自己的房间。
10
本来马克西米安是应该留在都城的,可是他却回到自己的城堡里,所以使者只好频繁的往来於两地之间。
使者每次来访,休琍尔都得躲起来,反锁在房间内,而且遇到单靠使者联络还是无法传达事情,马克西米安必须亲自外出的时候,还会叫他回到塔屋里去。
被关在房间里的休琍尔,可以感觉到城里有很多人在走动,有搬动家具的声音,还有东西被弄坏的吵杂声。令人不安的转变,使他无法保持平静,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
发生某些事情了。
正在逐渐改变——他预料到这短暂的和平时刻即将结束,这使他非常不安。
不过,到底是要结束什麽呢?是马克西米安要结束的吗?休琍尔无法猜测日来。
他心中所感到的不安,说不定全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没有人能为他一解疑惑,休琍尔只有单凭想像去猜测。
特别是像休琍尔这样的人,想像总是会往悲观的方向发展。
没多久就到了收获月,马克西米安更常以领主的身份外出,也影响到休琍尔的作息,使他失去到城外驰骋的机会。
休琍尔被要求回到塔屋,就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後。
「楼下的起居室里,有客人想见你。」鲁本斯上来通报,突然要他离开塔屋。
休琍尔想不出会是什麽样的客人,他本来想问老管家,不过,鲁本斯一向沈默,非必要以外的话绝不多口,就此错失了询问的机会。
休琍尔从塔上下来,前往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当他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时,休琍尔发现这间与他最後一次看到的时候,情景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内,坐著拉蒙.高尔战将军。
「拉蒙」
休琍尔全身的血液顿时冻结,僵立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拉蒙的来访带给休琍尔不祥的预感,遭到两人凌辱的记忆也同时浮上脑际。
——暴风雪肆虐那天的事。
休琍尔不仅被拉蒙.高尔战将军发现自己肉体的秘密——兼具两性的神秘肉体,而且,还被他在秘花上滴以热腊,受到惨痛的凌虐。
任凭休琍尔不断凄厉的哭号喊叫著「杀了我吧」,两个男人仍然毫不留情的用他们勃起的肉刀,像拷打似的凌虐休琍尔的前後。
还青涩的女花以及隐藏在白色山谷间的花蕾惨遭蹂躏,令休琍尔的神智险些为之崩溃。
同时遭到两只野兽的肆虐,想起当时的屈辱与痛苦,身心恍如要被撕裂般,休琍尔只觉得一阵量眩。不过,後来拉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休琍尔面前了。
马克西米安也没有冉邀请拉蒙吧。因此,休琍尔才能够将这位拥有褐色皮肤、琥珀色双眸的战将军,推出记忆之外,忘却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然而这位艾斯德里的战将军却突然出现了。
如潮水般涌上的恐惧与不安,使休琍尔双脚发软,几乎当场倒下。
从看到拉蒙那一瞬间,他就冲动的想要後退逃走,他内心已经完全放弃要跟这个男人抗衡的念头了。
但拉蒙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房间内,好像对待宫廷贵妇人似的,恭敬的对休琍尔行礼。
「你还是这麽美,休琍尔圣将军。这件白色洋装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了,马克西米安还真是独具品味」
拉蒙第一次看到休琍尔穿女人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谚的笑。休琍尔从男人手中抽开手,把身体退的远远的。
「眉梢眼角都笼罩著忧郁,不过,更是魅惑力十足。」
拉蒙战将军以夸张的动作,配合一口低沈、清晰的声音,说著似赞美又似揶揄的话语,不过,又立刻大踏步逼近退到墙壁边的休琍尔,用一双满是肌肉的手紧紧抱住他。
拉蒙把脸凑近拚命抵抗的休琍尔,又闻又嗅的贴著他滑嫩光洁的脖子。
「好香的肌肤」
这句话令休琍尔全身僵硬。
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男人的体重、怀中的热度,都让休琍尔感到晕眩。
「放手!拉蒙拉蒙战将军!你穿越国境,就为了做这种事吗?别忘了你可是艾斯德里的将军!」
被紧抱在他怀中的休琍尔,冷冷的提醒他的身份。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通知你。另外,则是特地来摘下你这朵美丽的白百合。」
休琍尔倏地抬起清亮的绿色美眸,瞬也不瞬地注视著男人。
拉蒙笑了笑。
「看来你那无情的心,已经把我忘得乾乾净净了。」
满脸无趣的拉蒙,要休琍尔坐在靠窗的沙护上,自己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後突然说:
「我不知道你跟马克西米安之间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他要费尽心思的得到你,把你逼得无路可走?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两人间有过什麽瓜葛都无所谓了。」
休琍尔不懂男人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这时拉蒙.高尔又用清晰的口吻继续说:
「休琍尔将军,回艾斯德里吧!王政被推翻,祖国已经变成共和主义,你必须回去看看。」
休琍尔的心意瞬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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