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长的五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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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海军。这个时候的民国政府的武汉江防海军在东、西方列强面前自惭形秽都不够，还指望他们来次检阅？！
　　　　武汉三镇各大报纸电台纷纷采访周大少团长。周大少慷慨激昂：
　　　　“我民国固然是一个海军弱国，但我泱泱中华，焉能雌伏！我们虽虽弱，但不能不保持我们民族的顽强斗志和生命力，不能不负起祖宗和国人留给我们的历史责任和艰巨的重担。我们舰艇虽少，我们斗志高；我们舰艇不大，我们脖子硬。那些个虾兵蟹将尽管来吧，我们就是不屈的江防长城，水上蛟龙！”
　　　　翌日，武汉大报刊全以头版头条报道了这次武汉三镇发生的江防大队检阅事，盛赞来自中国西南偏僻的重庆的川军某部江防大队，在四周环侍的各国大军舰众目睽睽之下，来了次威风凛凛地水上检阅，充分展示了我民国江防海军的顽强斗志和不屈的精神，更是把周大少的照片及慷慨激昂使所有国人热血沸腾的讲话尽皆登出。
　　　　那成千上万的武汉市民多年来受的窝囊气终于是得到了宣泄，人人扬眉吐气，纷纷来参观停靠在汉口码头民生轮船公司的江海轮旁边的三艘炮艇。江防大队得意惨了，炮艇也不是米个了，成了武汉市民眼中的三条水上蛟龙，炫彩得很！
　　　　周大少成功造势，武汉三镇爱国热情空前高涨。西南服务团乘势打出招兵旗，武汉三镇有志青年们踊跃报名。一天多的时间就精中选精、优里挑优招了五、六十人！周大少的西南服务团人数暴涨到二百三十余人，而且基本上是较高素质的大中学生。把个周大少给乐得：终于把当初组建防空团留下的遗憾给一扫而空。老子的二、三百学生军，堪比十万大军！
　　　　曾经邀请过陈兰百花艺术团的国立武汉大学青年学生联合会再次来访，送上大红锦旗一面，上书八个大字：“江防长城，水上蛟龙”。
　　　　看到这两天威名远扬的西南服务团团长就是当初重庆百花艺术团的周总顾问，认识周家欣的国立武汉大学青年学生联合会会长张磊非常高兴。上次，周家欣、陈兰率领的重庆百花艺术团在国立武汉大学的精彩演出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许多学生都会哼唱几首歌子。
　　　　“周总顾问，这次任西南服务团团长又率领江防海军在武汉三镇尽展我江防海军军威，扬我国威，大长了我国民气概。我武大青联会欲诚挚邀请周团长莅临武大讲演，还望周团长颔首。”
　　　　周家欣考虑了一下，还有一天多时间，那就抽个时间，明天上午去武大吧。张磊与周家欣商议好了，高兴地走了。
　　　　“团长，又来了几个人见不见？”万朵花进来报告。
　　　　“领进来啥，他们是啥子人？”周家欣问道。
　　　　万朵花也不话，把手上的名片放在了团长面前：“大日本帝国武汉租界领事：井上浩二”
　　　　真他妈个不速之客，日本人跑到老子这里干啥子？难道昨天的一场对峙看出了老子的江防大队的炮艇的猫腻了。不会吧，老子在这三艘炮艇上花的功夫可是不。自己亲自设计了不少东西，还与民生轮船公司船舶修理厂的老师傅把这炮艇给改得面目全非，这就是原设计者来了，也不见得能认出自己的娃儿，不可能见到一般高一般大就非是个人的娃儿啥？
　　　　就在周大少有点心烦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万朵花奉命把三个日本人领进来了。井上浩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日本人，长得还算对得起天皇他妈，不像一般鬼子那样横路进二。
　　　　奇怪的是，井上浩二没有摆出日本人在中国人面前一贯的骄横来，而是罕见地行了一个半鞠躬礼，口中问候道：
　　　　“阔路鸡娃，扣桑！”
　　　　这在日本人是很正式的礼节了。周大少也就客气地让座上茶，想看看日本人到底葫芦里卖的啥子药。日本人越客气，周大少心里反而非常警醒：豺狼一笑，必有灾到！？
　　　　然而这次周大少团长还真是冤枉死了日本人了。这回日本人真是满含诚意而来拜访，因为号称川军一个军阀的周大少的江防大队把他们震住了！
　　　　听到这两天西南偏僻的重庆来了一个川军的军阀的只有三艘炮艇的江防大队在武汉三镇是大出风头。武汉汉口日租界的鬼子哈哈大笑：中国一军阀的三艘炮艇就吹破了天？我们大日本海军汉口日租界的其它大舰就不了，炮艇大队的九艘炮艇还没吭声呢。
　　　　打听到周大少的队伍的位置，日本人得意洋洋把汉口日租界的炮艇大队的九艘炮艇全撒出去了，欲在周大少的江防大队面前亮亮威风，好好杀杀中国人的志气。
　　　　温光头慌忙火气请示周大少团长。周大少竟：
　　　　“哟，跑到老子跟前示威来了。也好嘛，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啥。温大队长，陪鬼子玩玩吧，拿出浑身本事来，但千万注意，别擦枪走火给老子惹上麻烦了哈。”随后，也不当回事，就忙别的去了。
　　　　今天这鬼子的领事恭敬来访，看来多半与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有关，先听听日本啷个嘛。
　　　　“周桑，阁下所部装备的炮艇是何人设计？可否告之，方便的话请周桑代为引见。”井上浩二道。
　　　　哦，鬼子是瞧上了咱的炮艇了！周大少恍然大悟：原来这三艘原重庆王家沱日租界鬼子炮艇队的炮艇在周大少和民生轮船公司船舶修理厂的老师傅的大修大改中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刺猬！啥子意思？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尖刺，火力超变态的强大！
　　　　原先的日式炮艇，前甲板一门70mm舰炮，后甲板两挺日式重机枪。周大少一看火了，所以日本一辈子扣扣索索，这么大的空间装这么点东西，给老子使劲装！周大少亲自上阵设计改动如下：前甲板一门90mm滑膛炮加两门并列式37mm高射炮；船两边各加一挺12·7mm高射机枪；后甲板三门并列式37mm高射炮再加两挺12·7mm高射机枪。妈吔，周氏炮艇火力竟是原先的三倍多！形成了无限度的360度全方位打击，而且具有了强大的防空火力。（周大少就是想把炮艇弄成浮动的防空平台，看到时鬼子啷个瞄准扔炸弹嘛）。
　　　　搞得原先的马力都不够了，又花了周大少一笔钱换装了大马力的船用发动机才算完成。
　　　　昨天意图抖抖威风的汉口日租界的鬼子炮艇大队的九艘炮艇对上了周大少的江防大队的三艘炮艇，马上现象：九艘艇的火力愣是让三艘刺猬给比下去了，人家还能全方面施展火力，躲都没地方躲，只好灰溜溜开起跑了！
　　　　鬼子惊呆了，这哪是炮艇嘛，整个一个刺猬！谁天才的大脑壳设计的，太霸道了！（符合鬼子性格）这才有了今天上门探访的喜剧事情。
　　　　（感谢书友大大的支持的鼓励是老鹰飞得更高的动力！）
　　　　
　　　　
102章　水上拼刺刀　小耗儿整翻大笨象

　　　　
　　　　 　　　　“井上君诸位，果然好眼力。此内河利刃乃是我中华一奇人毕生心血，可惜他已故去多年了！”周大少听了井上浩二的一番话感叹地向日本人道。
　　　　咦，旁边的林雪儿等一众人奇了怪了：这超级刺猬不是周大少自己鼓捣出来的嘛，啥子时候又出了一故去多年的中华奇人毕生心血研制？！不想给日本人连死人的理由都能用上，团长够狡猾的。
　　　　“哦，阿姨没事，这一天才的设计家是？”井上浩二等人表示万分的遗憾。
　　　　“此奇人，姓莫名须字有之。”周大少仿佛想起故去多年的老友般深情的道。林雪儿听到这儿，再看周大少的表演，心里那个乐！“这鬼子太能瞎扯了，偏偏又十分情真意切，让人望而生信，哪里想到其它。莫须有之先生，就是莫得这个先生啥，看井上浩二几个日本人还起身低头对莫先生英年早逝表达最真切的哀思，笑死我了。这个死崽儿，莫得一句话是真的。不行了，实在是憋不住了，先出门躲着笑一阵子！”林雪儿扯个理由一溜烟就跑了，搞得周大少团长还以为林大姐内急。
　　　　“那周桑装备的此等内河炮艇？”井上浩二好不容易把周大少乱扯的话题拉回正道上来。
　　　　“噢，正是依莫先生留下之设计图纸制造。莫先生早年曾留学法国，学习舰船制造技术，后一直服务于法国马赛军港，收获颇多。二几年回国后，有感于我重庆内河江防力量十分薄弱，乃呕心沥血，汲取英法制船大国之有益经验，博采众长，独树一帜，天才般设计出了这种集灵活的机动性与强大的火力为一身的内河利刃，取名为‘超级刺猬’，诸君也所见耳闻了吧。”周大少继续瞎扯淡。
　　　　“超级刺猬！”井上浩二等几个日本人纷纷点头赞同。是，名字取得太贴切了。从外形就感受到了：几十吨重的一艘炮艇上就有从90mm到37mm的大炮六门，12·7mm高射机枪四挺，简直就像一个浑身插满尖刺的刺猬，使人望而生畏！自己的同样级别大的炮艇只有可怜的一门70mm炮，俩挺日式重机枪，都不好意思提了，比起来就是只剩下一个嘴壳子的褪毛鸡！
　　　　“诸君可能不知，为什么它还不是一般的刺猬，而是超级刺猬呢？”周大少有些得意地问日本褪毛鸡们。
　　　　不等井上浩二等人回答，周大少团长吐出一句话把日本人气疯了，
　　　　“我江防大队三艘总吨位不超过一百吨的超级刺猬可轻松击败们汉口日租界最大的千吨级的驱逐舰‘秋田丸’！”
　　　　“纳尼？！”井上浩二从座位上站起来，剩下两个日本军人则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了。万朵花、沈平等几个护卫马上冲上去护住周大少团长。
　　　　周家欣轻轻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卫士们，对着气急败坏的日本人哈哈大笑起来，道：
　　　　“怎么，井上君，号称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的大日本的海军勇士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嘛？”
　　　　俩个日本军人已经气疯了。几十吨重的炮艇哪怕就是浑身上下插满了枪炮也绝不是千吨级的驱逐舰的对手，单是大炮的口径就天差地别。炮艇甚至于还没到自己的有效射程就已经完全处于驱逐舰的重炮火力威胁之下，这绝不是两艘同级别的炮艇之间的较量。形象点，就是日本相扑中的大关对上了一个尚未入门的新手。可是这个狂妄无知的年轻的不像话的中国一个军阀竟用三艘炮艇可轻松击败千吨级的驱逐舰，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或者又疯又傻。
　　　　俩个日本军人弯成90度鞠躬向着井上浩二恳求道：
　　　　“领事先生，请接收支那人的挑战吧！我们大日本海军要将这些可恶的超级刺猬大大的击败！拜托了。”
　　　　在外边笑够了的林雪儿这个时候迈进门来，看到这火星四溅的一幕都有些呆了。刚才还和风细雨瞎扯打屁，啷个一眨眼就成这样子了。万朵花悄悄附在林总耳边把过程一。别日本人气疯了，林大姐也差点遭周大少气疯了：有这么开玩笑瞎扯的嘛？！周腊梅就是把的那个超级刺猬吹到天上去都不要紧。可竟提出这一蚂蚁撼大象的荒唐挑战，而且明显刺激鬼子的自尊，想不接受挑战都不行了。完了！周大疯子。
　　　　果然，井上浩二考虑了一下道：
　　　　“那么，周桑，我们就进行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对抗演习吧！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不算是一场公平的竞争。对不起了，为了大日本帝国的海军荣誉，我不得不接受狂妄无知的挑战！”
　　　　日本人气走了。周大少的人都呆了，包括温光头大队长。确实像刚才气哭了的林总吼周大少团长的那样：几十吨对千吨，蚂蚁撼大象！周腊梅，死崽儿，就是个瓜娃子，脑壳进水了，是他妈的个大疯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没等到吃晚饭，西南服务团的两百来号人全知道周大少团长疯了：要用几十吨的炮艇去挑战击败日本的千吨级的驱逐舰！妈吔，不会吧。看到起自己住的不足千吨的江海轮都大的像座山，下边停靠的三艘炮艇就像三块石头。这比江海轮还大的日本的驱逐舰，还不得把三块石头碾得粉碎。人们的心情既为发疯的周大少团长担心，又为三块石头悲惨命运的江防大队沉重起来。
　　　　听到周大少团长要用自己这几十吨的炮艇去挑战汉口日租界最大的千吨级的驱逐舰“秋田丸”号，江防大队水兵们心慌意乱，甚至于听到周大少团长晚上要同官兵们聚餐也完全高兴不起来：这是一场完全没有希望的挑战，不客气就是以卵击石，死得难看。
　　　　周大少团长来了，虽然下午被林大姐诀了个狗血喷头，仍然面带微笑，自有一股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将风度。
　　　　看到饭桌上焉儿巴几（川渝方言沮丧的意思）的几十个水兵，周大少团长火了！他站起来把桌子一拍，大声命令道：
　　　　“全体起立！立正！”
　　　　江防大队水兵们条件反射般跳起来立正站好。周大少拍着自己的胸膛吼道：
　　　　“们是不是有卵子的男人？是不是我防空团的军人？是不是宁愿赠头也不屈服的巴蔓子的后人？我前两天过：我们舰艇少，可是我们斗志高！我们舰艇，但是我们脖子硬！不管再怎么样，我们的精神绝不能输！都给老子挺起胸膛来，前面就是枪林弹雨，就是万丈悬崖，跟着老子，老子第一个上，第一个冲，第一个死！”
　　　　江防大队的水兵们眼含热泪，被十七岁的少年团长的大无畏的精神深深触动了，胸中那股满腔的热血涌动着、奔腾着、翻滚着，都挺直腰杆子大声吼道：
　　　　“团长，我们跟上，跟冲，跟死！”
　　　　周大少团长见官兵们的精气神都被自己鼓动起来了，暗松一口气。兵无斗志，则败；士无战意，则亡。只要有毫不畏死，勇于去死的劲头，这仗就胜了三分。
　　　　“弟兄们，都坐下喝酒吃菜哈。听听们团长我的锦囊妙计，老子率领们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们还信不过我吗？”江防大队的官兵们的气上来了，周大少团长的气消下去了。
　　　　“我给们摆个故事哈。原先森林里要选出一个百兽之王。结果大象赢得了胜利。却有一只耗儿跑了出来，大喊我才是百兽之王，因为我比大象还凶！（川渝方言厉害的意思）”
　　　　听到这儿，众水兵大笑，这耗儿不知天高地厚，瞎扯蛋嘛，大象一脚就能把耗儿踏死球了！还争百兽之王？
　　　　周大少也笑了，“弟兄们，们别笑，耗儿还真战胜了貌似强大不可能战胜的大象。因为它巧灵活，大象笨重无比。尽管大象只需踩上一脚就能让耗儿死翘翘，但就是踩不上灵活机智的耗儿，反而让耗儿抓住了机会钻进了大象的耳朵眼里乱咬乱扯，逼得百兽之王的大象乖乖认输，耗儿坐上了百兽之王的宝座！”
　　　　“哎呀，团长，我晓得了！”，温光头大队长兴奋地跳了起来，把面前的酒菜都碰翻了。有些水兵也反应过来。
　　　　周大少团长对大家幽默的道：“我们四川人短精干，聪明灵活，故外省人多以川耗儿称呼。我们今天就是要做个打败鬼子这头大笨象的川耗儿！”
　　　　大家哄堂大笑。周家欣把四、五十人的江防大队官兵们聚拢来，在一张桌子上摆起了战术演示图：用一盆麻辣鱼代表鬼子的“秋田丸”号驱逐舰，又用三个酒杯子表示三艘超级刺猬。
　　　　然后，喊江防大队几个基层指挥官动手分别操作起来。众水兵是越听心里越明，越看眼睛越亮，最后不禁齐声叫好，向年轻的周大少团长热烈地鼓掌，经久不息。
　　　　那个在武汉三镇史无前例弄了个水上检阅的周大少团长的江防大队三艘炮艇竟要与汉口日租界最大的千吨级的驱逐舰“秋田丸”号来场对抗演习的消息像冬天的北风一样瞬时刮遍了武汉三镇。人们在揪了一把心的同时又向上苍祈祷天佑我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