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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会侠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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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玉


泉会简介

河南辉县的百泉镇,是很著名的风景区。太行山到了这里,名为苏门山,峰连万余,森森然排列如剑。

苏门山有孙公和的啸台和土窟弦琴处。(孙公和晋人、隐苏门山土窟中,阮籍过访,与谈不答,乃去,至半岭,闻啸声如凤凰,土窟在半山间,削石崖为室,狭仅容床)。

山下,就是百泉湖,泉水百道,随地涌出,波澄如镜,当地人甃石为塘,护以栏杆,沿岸还筑了亭子,供游人坐息,景色极佳,有“小西湖”之称。

百泉镇不但风景优美,还有一年一次的大集会,叫做‘泉会’。

‘泉会’是一年一度全国药材的大集会,举凡川、广、云、贵各地药材,堆积陈列,各省的大药材商无不赶来参加,从每年三月十五日起,会期长达一个月。

因为有各省的人赶来集会,自然十分热闹,因此在‘泉会’上,除了药材的零趸批发之外,又加上日常用品和驴骡牛马的市场。

也因为这是一个大集会,于是也就有了算命看相,走江湖卖艺的场子,也自然还要加上娱乐性的说书和大鼓。

这一来‘泉会’会期中,可说是万商云集,百艺杂陈。三教九流,色色俱全,自然更免不了趁机会来淘金的古之捞女。这一月中间涌来的旅客,也并不全是药材商人和来买卖货物的,既有这么大的集会,自然热闹非凡,许多游客,就是凑热闹、看热闹来的了。

一个月会期中,最热闹的高潮,要算竞赛烟花了。烟火是在百泉湖上举行,谓之“水上烟火”。一连几天,由各地的大药材商出资施放。因为是竞赛,每一大药材商就不惜耗资钜万,各聘名手,制作精巧烟花,巧夺天工,各自在会前准备就绪,每天一家,按名次施放。在这项节目中,各倾全力,争奇斗胜,一家比一家精彩,今年你占了优胜,明年我就务必要胜过你。(此田竞赛活动,入民国以后,各省都有了商会,就由商会统筹办理,那就不算竞赛了)

竞赛烟花,那真是热闹极了,百泉湖四周,和苏门山麓,当真是人山人海,无一处不是扶老携幼,拥挤得水泄不通,盛况空前。

本文名为‘泉会侠踪’,就是描述一位青年侠士在‘泉会’期中遇上的离奇故事。

第 一 章 扑朔迷离

从三月初头开始,百泉镇上可说家家户户都在忙碌起来了。

一条五六里长的南北大街,现在也正在赶搭棚帐。每一家人家,也全已大扫除一番,家里有多少房间,尽其可能把房间都腾了出来。

因为百泉镇上,一共只有两家客店,一年之中,除了少数游客,只有‘泉会’期间一个月生意,客店目然不会多,但‘泉会’一到,各省的客商大量涌到,客栈供不应求,人满为患,于是镇上民家,都成了临时客店。

但虽是“临时客栈”,镇上许多大户人家,或是较大的行号,都有固定的老客户,不会租给临时来的旅客,那些临时来的旅客,在镇上也休想找得到落脚之处,只好到附近的农家去住宿了。

这是三月初十傍晚时光,天色还没黑!

虽然离会期还有四天时间,大街上早已行人如织。这时人丛间,正有一位身穿天蓝长衫的少年,由南而此,随看人群,潇酒的行来。

这少年不过二十来岁,生得修眉星目,唇红齿自,不但一表人才,而且举止斯文;但你别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腰间却挂着一柄白穗,镶嵌精致的长剑。

这年头书生佩剑可看实时兴,不论你会不会武,佩剑都成了男人的装饰之一。

不信,你总听说过读书人口里不是经常挂着:“读书不成学剑”么,连孔老夫子身边也挂着剑哩!

这位蓝衫少年走着走着,终于在一家药铺门口停下步来。

这是一间门面的小药铺,上面横匾上写着“达生堂生记药号”,大门敞开着。

蓝衣少年目光是盯在大门右首墙上贴着一张红纸上:“内有雅房”四个字上。

他已经在大街上差不多问过十几家了,既然“内有雅房”,就举足垮了进去。

大门里面是一个冈小天井,行过天井,迎面就是店堂,一张长形木柜里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脸色黜黑的汉子,看到蓝衫少年走入,立即陪笑道:“客官要抓乐?”

这人一开口,就有些楞头楞脑!

蓝衫少年含笑拱拱手道:“掌柜的请了,在下看到宝号外面贴着红纸,有雅房出租。”

“没有,没有。”那楞头汉子连连摇手道:“咱们几间房,早就租出去,没有……”

他话声未落,只听里面屋中响起一个尖脆的妇人声音问道:“猪头,你在和谁说话呀?”

敢情这汉子叫做猪头,名字好怪!

那汉子回头道:“有位公子要租房,我告诉他没有。”

“是一位公于?”

那尖脆妇人声音埋怨着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有人租房,你要叫我一声,由我来回答,你怎么忘了?”

随着话声,就三脚两步走了出来。

蓝衫少年刚说声:“打扰了。”转身朝外行去。

只听那尖脆妇人声音叫道:“公子请留步。”

蓝衫少年回过身来,只见店堂中走出一个身材妖娆,年约二十四五的妇人,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这就抱抱拳道:“大嫂有何见教?”

那妇人含笑道:“公子幸勿介意,我们猪头不会说话,小店正有一间雅房出租,这几天已有不少人来问过,但人不对我们是不租的,公于雅人,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她说话时,眼波流动,有意无意的瞟了他腰间白穗长剑一眼。

蓝衫少年颇感意外,拱拱手道:“如此真是多谢了。”

那妇人媚笑道:“公子不用客气,请随奴家来。”

一面回头朝汉子道:“猪头,还不快去烧水,好给公子洗脸砌茶。”

蓝衫少年忙道:“掌柜不忙。”

那妇人道:“公子别管他,闲着也是闲着,再说公子远来,洗把脸,砌壶茶,也是应该的了,让他去好了。”

她口中说着,就轻俏的转过身去,扭着屁股走在前头领路。

从店堂进去,是一个小天井,一排三间正屋,左右两厢拦着木栅,天井上,还放着几盆兰花,挺幽静。

走上石阶,迎面中间一间,是堂屋,中间放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椅几。

那妇人伸手推开左首一间房门,侧身道:“这是特地给公子准备的房间,公子看看,还缺少些什么,只管吩咐好了。”

蓝衫少年听得微微一怔,“特给自己准备的”,这话怎么说呢?但继而一想,这不过是人家有意讨好而已!

跨进房门,房中果然收拾得十分干净,里首是一张木床,布帐洗得洁白,被褥枕头看去还是新的。靠窗放一张书案,一把木椅,边上是洗脸架,还有一个挂衣架,准备得很周到,不觉回身道:“多谢大嫂,太好了。”

那妇人吃吃笑道:“只要公子满意就好,外面一间堂屋。也是给公子专用的。”

蓝衫少年伸手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随手递过,说道:“在下是慕名游玩来的,这是一个月的房租,不知够不够?”

那妇人连连摇手道:“公子这是见外了,公子住到我们这里来,就是瞧得起我们,这个奴家万万不能收。”

蓝衫少年又是一怔,租房间那得不收银于?忙道:“大嫂那足嫌我少了,租房那有不收租金的道理,大嫂这是非收不可。”

那妇人迟疑的望望他,终于伸手接过,才道:“公子赏的,奴家那就拜领了,公于还没用餐吧,奴家这就做饭去。”

蓝衫少年忙道:“大嫂不用忙,在下等一会到外面去吃,顺便也好去逛逛逛逛街。”

那妇人道:“公子初来,自该去四处走走,今年可热闹呢,听说怀帮的老爷子已经来了,去年他们竞赛烟花输了,今年非扳回来不可……”

正说之间,那汉子送着洗脸水进来,说道:“公子请洗脸吧!”

蓝衫少年道:“在下还没请教掌柜贵姓?”

那汉子陪着傻笑道:“小的叫成天生,这里街坊都叫小的猪头,公子也叫我猪头好了。”

蓝衫少年含笑道:“掌柜的好福气,大嫂子真是能干得很。”

成天生道:“我浑家姓姚,她就是一张嘴巴能干,大家都叫她姚姐儿的。”

那妇人瞪了他一眼,失声叫道:“猪头,你少在公子面前嚼舌根了,茶呢?水还没开么?”

成天生道:“快开了。”

那妇人道:“我去冲吧!店堂里没人,你还不快去?”

成天生连连应“是”,那妇人也跟了出去。

蓝衫少年洗了把脸,那妇人已砌了一盏茶进来,含笑道:“公子请用茶,待会公子是不是要去龙兴茶楼?”

蓝衫少年愕然道:“龙兴茶楼在那里?”

那妇人道:“就在前面拐弯角上,公子来了,总得先去看看呀!”

口口口

龙兴茶楼很气派,一排三间门面,就在大街和一条横街的转角上。

楼下是普通座,客人也都是些贩夫走卒,楼上雅座,茶资加倍,茶客也就高尚得多了。

这时华灯初上,你别看百泉镇是个偏僻的小地方,这几天茶楼生意,可已经渐入旺季。

蓝衫少年在街上用过晚餐,就上得茶楼而来,找了一个临窗的座头,茶博士过来问要什么茶,就行退去。

蓝衫少年心里总觉得有些嘀咕,看那姚姐儿的口气神情,和对自己的那股巴结劲儿,莫非是认错了人?她要自己到龙兴茶楼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呢?

他目抡四顾,楼上偌大一挫茶厅,此刻差不多已有七成座头,茶客中有的三两个人在高谈阔论,有的两个人在静静的下棋,看不出有何异处?

正在打量之际,茶博士已经沏了一壶茶送上。

这时瞥见从楼梯口走上一个一身青衣,手抱琵琶的少女来。

这少女看去不过十七八岁,虽是布衣荆钗,却生得柳眉、杏眼、桃腮、樱唇,额前覆着刘海,背后梳一条黑油油的辫子,身材苗条,十分动人!

她俏生生走到几张桌子中间站停下来,就一手叮叮咚咚弹了几下琵琶,檀口轻启,曼声唱道:“堪赏波平似掌,听深处缭绕歌声隐隐齐唱,秀面罗裙认不出,那绿叶红花一样空想,借断难联,珠圆却碎,无端新刺故牵裳,惟愿取双双缱绻,长学鸳鸯……”

歌声甜美娇脆,配着琵琶叮咚之声,真有绕梁三日之感!

满堂茶客,不由得齐声鼓起掌来。

那青年少女粉脸微酡,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突听相距四五张桌子,有人叫道:“喂,小姑娘,奶过来,咱们点一个曲子奶唱。”

蓝衫少年回头看去,只见那张桌子,坐着三个汉子,大约都是三十出头的人。

青衣少女听到有人点唱,就斜抱琵琶,俏生生走了过去,一面欠身道:“大爷要点什么曲子?”

坐在中间的汉子一手剥着硷花生,一脸色迷迷的望着青衣少女,抖着二郎腿,朝他左右两人笑道:“这粉头长得挺标致,咱们该点个什么曲子?”

他左边一个轻笑道:“点唱总要点个有兴头的,文绉绉的词儿,听来也不过瘾,叫她唱十八摸可好?”

“好!”坐在中间的汉子一拍巴掌,怪笑道:“好极了,小姑娘奶就唱“十八摸”好了。”

青衣少女一下胀红了脸,羞怯的道:“小女子不会唱,大爷另外点一个曲吧!”

左边汉子道:“那怎么成?咱们大师兄不是已经点了么?”

青衣少女道:“小女子真的不会唱。”

右边汉子道:“奶是卖唱,那有不会唱十八摸的?”

中间汉子道:“难得大爷高兴,奶唱了,喏,大爷银子加倍。”

青衫少女怯生生的道:“小女子不会唱,大爷银子再多,小女子也没法子……”

中间汉子脸色一沉,哼道:“大爷说出来了,奶不会唱,也得唱。”

左边汉子起哄道:“大师兄,她不会唱,你不会教她唱么?”

青衫少女抱着琵琶,后退道:“对……对不起……”

右边汉子看她想走,起身拦道;“小姑娘,奶不能走。”

中间汉子跟着站起,淫笑道:“来,我教奶……”

他左手一伸,绿山之爪迅快朝青衣少女胸前摸去,口中邪声道:“第一把摸来,摸不到小妹的……”

青衣少女要想后退,却被左边汉子拦到了身后,她退无可退,几乎羞得要哭,左手琵琶朝胸口一档,右手抬处,“拍”得一声,掴在中间汉子的脸上。

“好哇!小丫头,奶敢对大爷动手?”

中间汉子双目射出凶光,狞笑道:“大爷就教奶识得厉害。”

青衣少女要想从三人中间闪出,但左边汉子和右边汉子可比她还快,两人不约而同一探手就架住了她两条臂膀,使她动弹不得。

青衣少女又羞又急,挣扎着尖声道:“放开我。”

右足飞起一腿,朝中间汉子小腹踢去。

中间汉子早就防她有此一着,左手一抄,一把抓住她踢来的脚踝,淫笑道:“瞧不出奶还有一腿,嘿嘿!这若是踢坏了,今晚还有奶的乐子?”

蓝衫少年眼看满堂茶客,眼睁睁看着那三个汉子调戏青衣少女,竟然没有一个挺身出去解围,不觉虎的站起身来,朗喝一声道:“放开她。”

中间汉子回头望了蓝衫少年一眼,哼道:“朋友,招子放亮点,咱们析城三英的事儿,你最好少管。”

蓝衫少年已经走了过去,冷声道:“我不管什么析城三阴四阴,我叫你放开她,你就得放开她,三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中,欺凌一个弱女子,这里还有王法么?”

中间汉子一个转身,目光朝蓝衫少年投来,哼道:“小子,酒楼茶馆,才是找乐子的地方,你少在大爷面前噜苏!”

突然欺身而上,挥手一拳,当胸击来。

蓝衫少年连看也没看,右手一探,就抓住了对方手腕,随手一抖,把中间汉子摔出一丈多远,砰然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背脊骨落在楼板上,却也不轻,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他两个师弟一看大师兄吃了亏,立即一松手放开了青衣少女,不约而同“刷”的一声,掣出两柄铁尺,朝蓝衫少年扑来,一声不作,举尺就砸。

那中间汉于也在此时,一跃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柄铁尺,朝蓝衫少年身后扑到,一记“仙人指路”,袭向后脑。

蓝衫少年冷冷一笑道:“你们这样行径,还是析城三英么?”

双手一分,不知他如何一来,双手在两人手腕轻轻一堆,就把两人推得踉跄撞出,然后再一个旋身,右手随势抓出,又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中间汉子手腕,冷笑道:“析城派出了你这样好色无能的门人,真是丢尽了析城派的脸!”

就在此时,从楼梯口走上一个身穿灰布大褂、头盘花白辫子的老者,他目光一掠,看到蓝衫少年双手一分,就推开了两个门人,再一个旋身,就一下扣住了自己大弟子的脉腕,还出言不逊,心头不禁大怒,正待开口,这一瞥之下,发现蓝衫少年剑上白穗,不觉为之一怔,立刻拱拱手,接口道:“公子教训得极是,小徒该死,按敝派门规,该当挖出左目,以儆效尤,请公子放手。”

蓝衫少年听这穿灰衣大褂老者的口气,他好象是三人的师父了,这就五指一松,放开中间汉子的手腕。

那三个汉子急忙跪倒地上,叩见师父。

灰衣老者喝道:“孽徒,你胆敢如此无法无天,欺凌女子,触犯本派门规,为师只好按门规处置了。”

话声甫落,右手一探,伸出两个手指头,已把中间汉子一颗左眼珠血淋淋的挖到手中。

三个汉子早已吓得跪了下去,大师兄虽被挖出一颗眼珠,血流满面,却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灰衣老者怒嘿一声:“你们还不给我快滚?”

三个汉子立即如奉纶音,从地上爬起,急急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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