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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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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了缩手指,低下头:“还好。”什么时候我开始畏惧眼前这个男人了‘‘‘‘‘‘就像隔着水面,安静完整的两个身影,可是只要随意的碰触就会将一切平静打破。
然而我们心中都太清楚这个僵局,所以都站得小心翼翼。
东方云静默了几分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震撼了我的心脏。
那是我当初带来的,数码相机。
哑然,哑然失笑!
我有些颤抖地伸手接过那个黑黑的小物品,前尘旧事如梦似幻,究竟哪个记忆是真,哪个记忆是假?
“这个‘‘‘‘‘‘晟弟让我转交给你的。”东方云笑得有些艰难,碰到我掌心的手指冰凉如水。
我的脑子已经瞬间混乱了,呼吸急喘得有些狼狈,直直地望着手中的相机心如刀绞。
我曾经用它,与安晟和玉涟有过一张失败的合影。
我永远都记得那时彼此的模样。
那天的安晟,难得地穿着青白色的儒衫,稳重深沉的样子。玉涟,轻松又简单的微笑,仿佛永远都会是这个眷恋的神情,现在想来,却无一时不心酸。
那时的我若能早些知晓他笑容背后的苦涩,我们会不会不是这个结局?
而那个瞬间的印象是——我满脸慌张被拽得斜了身子,安晟下身模糊,正是飞起一脚的姿势,玉涟鬓发飘飞,伸手拉我的动作,三人都是极窘迫的表情。
就像安晟说过的,他会保护我。有任何危险,他必定舍身相救。
玉涟,他却一直默默守在我身边,不忍放手。
我颤抖地握紧手心的相机,死命按着开关键,多想它能亮起来,让我重新回忆一遍那时的单纯岁月。
可是我明明知道那天电池就早用完了,永远不可能亮起来的屏幕,就像永远回不去的时光。
这是,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
而它将如同那张深藏在相机里的照片,在记忆的海洋中,永永远远地沉下去。
此时的我,竟已欲哭无泪。
只好仰面放声大笑,越笑越难过,越笑越心痛。
身后一声熟悉的叹息:“青儿,你不要这样‘‘‘‘‘”
我笑着模糊了双眼,转脸向外。
恍惚之间仿佛有那么一个白衣的清秀男子挑了鬓发温柔地倚在长廊尽头遥望着我。
他微笑如初;他说;子溅;我在这里等你好吗。
我们走吧。
我急切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玉涟!!〃
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我;将我扯进怀里。长廊尽头哪里还有那白衣的人?
东方云重重地合上眼;乌黑长发被突然灌进来的风吹向脑后;脸颊上那道伤痕淡去不少;与那张天人的脸格格不入。
我推开他;捏紧了相机扑到栏杆边;然后用力向远方丢去;亲眼看着它消失不见。
第七十六章.婚礼
东方云摇头,苦笑两声,坐在我身边拥住我。
我木然地闭上眼,像一个被掏空心脏的人。
耳边有人低声发问:“你还爱我么‘‘‘‘‘?”
语气忐忑,纠结,疼痛,无奈。
我还爱他么?我爱过多少人?我又是谁?从过去,到现在,我真心挽留却谁也没有握住。
东方云突然推开我,站了起来。
我呆呆凝望着他的身子,有些意外。
只听他的语气已然恢复了平静冷漠,高高在上:“青儿,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再放你走,这是我对你的誓言。”
我突然平静地惨笑:“放了安晟。”
东方云低头望着我,他的双眼里倒印着的,是我一张苍白容颜,就好象满地摇碎的落花。
“好。”东方云同样惨笑,一口答应,“‘‘‘‘‘‘不过,我要与你成婚。”
我怒瞪着双眼:“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男人‘‘‘‘‘‘”
“那又怎样?”东方云拂袖转身就要离开。
我扯住他的手吼道:“东方云!你会被天下人耻笑、会贻笑大方的!‘‘‘‘”
东方云侧脸沉声浅笑:“青儿,你知道的,这二十多年来我何曾为自己做过一件事?此事你没有选择的权力,放不放东方安晟是我的事情,天下已无人可以忤逆我的意愿。”
他突然转身面对着我,灿烂地扬起嘴角:“‘‘‘‘‘‘当然,你也不例外。”
说罢抽回手,决然转身大步走开。
我震惊地呆在原地,这一句宣判,是否在我们之间划上了永恒的终点。
云。
三日后,霜华宫张灯结彩。
艳丽的绸带彩球印得苍凉天空一片血红,就着冰蓝的远山,灰白的天空,组成一副诡谲的景象。
没有欢闹的宾客,没有端坐的高堂,没有喜庆的锣鼓与飞腾的鞭炮礼花。
这是一场喧闹而寂寞的闹剧。
婚礼。
几百侍女齐齐跪侍红毯两边。
我静静走在红毯之上,眼里已经看不见周遭一切。
站在殷华宫废墟前,脚下玉石地面依稀可见斑驳裂痕,那一战惨烈状况历历在目。
英雄成败,最终无非是大江东去,浪花淘尽。
长风四起,鼓起我嫣红喜袍,铰着银线飞凤的精致宽袖翻飞在身后。
就义一般的凄清。
腰间环佩在风里叮当作响,思绪乱了,一切都乱了。
两鬓的长发束在脑后,用一根精致的青玉长簪斜斜插住,简洁利落。风过,发丝松动,我抬起手来将长簪按紧了些。
那圆润的簪子冰凉如水,一瞬间又想起心中缺失的一个人。
我很少束发,更是极少用簪,总觉得太过女气,太过阴柔,少了男子的阳刚豪迈。
玉涟却是常常束发的。他很讲究,也挑剔生活。流连风月久了,熟悉很多女子的饰物,一眼便可识别饰物的质地,式样。他送的礼物件件能夺美人芳心。
他用的簪细长圆润,如他的为人,温润如玉。
有那么一次我们酒馆遇敌,他敏捷地拔了他的簪将我假扮女人,临场作戏躲过一场恶斗。
然而红颜依旧在,不见结发人。
垂在腰边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自身后握住。
我身子一僵,侧脸望去,东方云依然是往日的殷红华服,云锦花纹,明艳辉煌的暗金盘龙。如往昔那般含笑,温柔绵长。
弯起的嘴角,敛波的明眸。天人一样的面容泛着微微的红晕,如月光下静谧的白莲。
他低头凑到我耳边,极至的柔情:“青儿,走吧。”
我点点头,一颗心却如深潭中的水,忘了流动。
木然地迈出一步,我欠安晟太多,一个承诺,一份情,以及一生的陪伴无论如何,我要救他出来。顺着东方云的意思去做,这样或许能让他放安晟一条生路,哪怕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见。
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所以这场荒唐的婚礼还将继续下去。
大殿之中红烛高照,金红的双喜供在堂上。红毯如虹,双足踏在其上,幻梦一样的不真实。
斜眼望一眼身边的人,他的目光迷离,绝美轮廓被烛火折射出一层朦胧的光影。
像一个易碎的陶瓷人偶。
站定,东方云深深看我一眼转过脸去,朝司仪点了点头。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高亢而悠扬,像一把尖细的小刀出其不意地刺进心脏边缘,再缓缓拉开到另一边。
撕裂。
我木然地屈膝,朝着殿门方向跪了下去,抬起头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一拜。
天大地下,天下可有我容身之所。从今以后,我当真要深锁在这万里霜华之上?
东方云缓缓抬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幸福神色,甚至有泪光闪烁。
他轻抿着唇扶我起来,含着深长笑意低头不语,牵着我手的掌心沁出了汗水。
“二拜高堂——”
静静地转身向后,对着一对红烛边的两张空旷高席跪下。
无论是江湖霸主东方落华还是倾城美人霓霜,都已化做氤氲尘灰.
东方云与我都只是天地间一抹孤云,飘飘荡荡。
无人牵挂,无人祝福。
东方云肩膀有些颤抖,额头点在红毯上久久不起,乌黑长发流淌在地上,如倾倒了一地的浓墨。
有种感情,血浓于水。再深的恨也会被亲情淡化,刺穿东方落华心脏的那一剑,东方云或许是后悔过的。
我苦笑,牵他起来。
“夫妻——”
“不好了!!宫主——”
司仪的声音被突然打断,远远地呼声渐起,我一惊,转后向外望去。
外面的广场开始喧哗,人群隐约开始纷乱嘈杂。刚要向外走去查看究竟,东方云一把捉住我的手,面目冷峻。
我皱眉迎上他的目光:“‘‘‘‘‘云,外面‘‘‘‘‘外面好象发生了什么事!”
“宫主‘‘‘‘不好了!出事了‘‘‘‘‘‘”长阶之下晃动着数个慌乱的人影,向大殿方向跑来。
东方云脸色刹那阴骛下来,握着我的手轻轻放开,向外走出几步站定。
我站在他身后的阴影里,突然发现他已然成为一个身材高挑,性格深沉的男人,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病泱泱的他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突袭过来,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宫外的侍卫跌跌撞撞扑倒在东方云脚下,满脸黑灰尘土,狼狈不堪:“‘‘‘‘‘禀‘‘‘‘‘禀报宫主!西面宫殿突然着火了‘‘‘‘‘火势太猛,属下们‘‘‘‘‘‘”
“滚出去!”东方云面无表情,声音如同冰雪般冷漠,仿佛没有听到侍卫口中的紧急情况,“好大的胆子,本宫婚礼也敢擅闯?”
说罢抬手一掌将脚下愕然的侍卫击飞出三丈之外,血溅喜堂。
一边的司仪瑟缩地退着:“‘‘‘‘宫‘‘‘‘宫主‘‘‘‘‘‘这婚礼还要不要‘‘‘‘”
东方云皱紧眉头将司仪击晕在地。
我心头猛震,一把拉住东方云的袖子:“你疯了?救火要紧!!”
东方云拂袖转过身拉,搂了我的肩膀作势就要继续行礼。
宫外喧哗声越来越大,嘈杂得如同闹市,外面已然乱成一团。
我推开他,狠狠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跑去。
红影翩飞,款款落在我眼前,一道劲风将我推得倒退好几大步,退回堂中。
我仰头惊见东方云满脸的冰霜,双眼再无丝毫感情:“青儿,此事不用你操心,稍候我自会处理。”
“‘‘‘‘云!”我吼出一句,“不要胡闹了!控制外面的形势要紧!”
东方云俯视着我,不发一言,我心里慌了一下,接着吼道:“我们的事以后还有时间,但是现在先处理外面的情况。你刚接掌霜华宫,容不得一点差错,云‘‘‘‘‘”
“你觉得,我们还有时间么?”东方云冷不丁冒出一句,“青儿,宫主这个位置,你以为我真的想要么。”
他的一只手抓起我的右手,我还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脑子尚未清醒过来。
转眼一道寒光绕上我的手腕,锋利的痛觉。
我想抽手却被他捉得更紧。
“云!你做什么?”我低头望见自己右手手腕被缠上数圈泛着银光的金属丝,“这是什么?”
东方云不回答,只紧紧绕紧那丝线,我蛮力抽手不得,便暗自带上几分内力。
真气渡至双手时突然被阻滞,郁结不前。
我惊叫:“东方云!放开我!”
东方云死死系紧,卡上了一道精巧的铜锁。他用力按下一道真气,只见那丝线如灌入生命般慢慢自行收紧,紧贴着我的手腕勒在皮肤里,细密地疼痛着。
一瞬间我内力居然尽失。
东方云急速点了我胸前几处大穴,我动弹不得,只能惊叫。
东方云横抱起我,将我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好,默默转身向外走去:“盘龙丝,可制人内力。那锁没有我的钥匙是打开不了的,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愕然,慌忙大叫:“为何这样?让我协助你一起查看啊!这算什么意思?”
东方云孤身向外走去,天空中的雪花纷纷扬扬,一片一片积压下来,只觉得东方云每走一步,那背影都悲怆决然,却又步步惊心。
“云!云——不要走,告诉我!为什么!”我心乱如麻,他离开,整个殿堂的烛火仿佛都瞬间黯淡下来。
东方云走到门边,下一步便跨出门槛,我愣愣地呆望着他的背影,他突然转过身来与我遥望。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那天籁般的嗓音却字字清晰:
“青儿,如果你现在仍觉察不出这一切是个阴谋的话,作为一个医者,至少你该想起一个被你忽视了很多年的事实‘‘‘‘‘‘”
他自嘲地摇摇头,终于消失在门外。
第七十七章。重逢
天色渐渐暗下来,方才的喧闹声逐渐消散,脚步声,兵刃相接声亦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结了,丝毫不能动弹。
手腕处的盘龙丝紧紧勒在血脉流转关键处,指尖冰凉。
大殿内空荡荡的,只有红烛燃烧出悉索的声响,在冰冷的空气中放大了无数倍,时间游移得近乎诡异。
殿门紧闭,殿外人影晃动,是东方云的贴身手下。
东方云,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气喘。身后暗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呻吟,我心中一喜,是刚才被他击晕的司仪!
我忙大呼:“司仪,司仪!”
那司仪摇摇晃晃爬起来,走到我面前:“王,有何吩咐‘‘‘‘‘”
“帮我解穴!”我拼命眨眼,“快!‘‘‘”
司仪愣了愣,显然是畏惧东方云:“这‘‘‘‘‘属下不敢啊‘‘‘‘‘”
“外面已经如此混乱,耽误大事你可担当得起!”我咬牙命道,“还不从命?日后我保你不受处罚!”
司仪仍然犹豫,伸出的手还在颤抖。
我冷下脸瞪着他,他一颤,伸手解了我胸口几处穴位。我浑身酸痛不已,扶着椅子边站了起来,急急地向外走了几步,转身对司仪命道:“你留在这里,不得声张!”
刚推开殿门,几十个带刀守卫警戒地严守在外,见我推门,为首的那人冷冷地说:“青云圣王请回,遵宫主命,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我扫视他们一眼,暗自忖度。这几十人个个彪悍勇武,武功决绝,如果不是我内力被制,尚可与他们较量,强行冲出。但是现在我只剩一身剑法,连轻功也使不出半分,是不可能冲出重围的‘‘‘‘‘‘
见我没有回头的意思,为首的那人又重复了一遍:“王,请回!”
虽然是“请”,却是绝对的胁迫之意。东方云手下的人,个个冷血,且绝不徇私,只会服从他一人的命令,对其他任何人都是毫不客气的。
我低头侧身作势回宫,门外众人放松了警惕,我猛地抽出袖管中一包东西向他们面门挥去。出于习惯,随身暗藏的一包迷药,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借着风势,门口的守卫刚要作出反映便已昏沉地倒下几排。
我弯腰解下其中一人腰间的佩剑,摊开掌心,全是冷汗。
可是不能回头,也不能胆怯的。
于是就着暮色,走进漫天的风雪中。
西面宫殿着火,那么人都集中在西边才对,东方云必定也在西边,我握紧剑向西边的小路走去。
行至长廊尽头,惊见十来人在厮斗,我躲在暗处将双方看得究竟。两方都是霜华宫的人,一方是东方云的亲信,一方是霜华宫兵部圣武堂的人。
莫非是内乱?有人想趁婚礼制造混乱,那么西边的火亦是人为,目的是‘‘‘‘‘‘夺权?
糟糕,东方云刚即位不久,此时自然是夺权的最好时机,如果是真的,那么他此时孤掌难鸣,处境凶险!
我一失神,弄出些声响,圣武堂的人见是我,立刻一起向我袭来。
“先杀了青云魔头!看东方那小子还有谁帮他!”
“对!上啊——”
我一惊,退了几步,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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