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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再穿就剁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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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夹击之下,北夏余孽最终败亡而逃。
这呼赫鲁甚是狡诈,为了换取一条生路,逃亡途中每到一处都只掠夺不会影响马速的粮食,将剩余的房屋财物等全数烧毁,却将人砍得半死。吃完了就再去抢,以战养战,故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元承手中的军队数量并不算多,且大部分跟随他时间较短,使用起来还称不上“得心应手”。再加上,追逐途中每到一处还需救治百姓,最终果然被呼赫鲁带着残部逃回了草原上。
不过即便如此,这匹负伤的野狼也是元气大伤,起码数年之内再无力侵犯中原。
原本的云山义贼,现在的承天军于是占据了南至谷梁,北至宁城的大片地区,原以为还有一场硬仗,却没想到,那无能的皇帝居然硬生生地被之前几近兵临城下的阵势吓破了胆,死活不肯再战。再加上,国库已然空虚,也的确没有办法支撑下一场战争。
形势就这样再次诡异地僵持了下来。
就在此时,另一件事爆了出来,如今的承天军之首——元承,就是原本的镇北秦烈的长子。
镇北侯先祖王辉跟随高祖平定天下,高祖笑称其为“吾之常胜将军”,并赐姓为“秦”。其后,镇北侯一直延续至今,直到十来年前,因为一场冤狱,十岁以上的男丁全数被判斩首,女子与幼童则为流放。最终,女子一起自缢于家中,而那仅剩的幼童也就此消失在人们的眼中。
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毕竟流放路漫漫,那还只是个柔弱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实在是太正常了。就算勉强活下去,也不过是做一世的罪人罢了。
却未曾想到,他不仅活着长大,而且一路走到了如今这令人惊叹的地步。
就此,云山义贼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原来是一群从流放之地逃出的“罪户”。这其中不乏贵胄之家的后代,怨不得明明是贼看起来却又不像是贼了。
皇帝听说后,居然拍桌叫好,随即下旨——册封秦元承为镇北侯,永镇北疆,拒敌于塞外。
无数官员心中都无奈了,在他们看来,秦元承去掉了御赐的姓,改名为元承就足够说明一切,却未曾想到,他居然应下了圣旨。
对此,苏绿曾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把圣旨砸回那太监的脸上。”
元承瞥她一眼,眼神有些无奈:“百姓需要它。”
之前的奴役与战争已经让民众吓破了胆,若是不接下这圣旨,他们就都明白“战争迟早还会爆发”。民心不稳,强敌犹在虎视眈眈,最终的结果只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故而,浑身上下寒气四溢的元承从那双腿颤抖的太监手中接过了圣旨,没有跪下,因为不屑为之。
当然,这旨意也不是白接的,从那一刻起,朝廷以后每年都会运送装备、粮食以及军饷过来。这看似宽宏,其实何尝不是一种阳谋,这种情况下如若元承再“反”,无疑便是尽失民心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
这天下乱象已生,将来如何又有谁说得准呢。
转眼间,几年的时间过去了。
且不论南方如何,被元承所掌控的这片土地,百姓的生活可以说蒸蒸日上,甚至有人悄悄地越过曲折官道到达谷梁这边居住。
其实他们的要求真的很简单,一言以蔽之——吃的饱穿的暖。这对民众来说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
苏绿觉得,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就像一根弹簧,你可以拼命地去压它,但一旦到达某个临界点,它就会狠狠地反弹起来,抽打地你生疼生疼。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莫过于此。
“元大侯爷,有消息到了。”
“”
如此称呼元承的,唯有宫不离一人。这人没有担任任何官职,每天只住在侯府中蹭吃蹭住,不过从没人敢得罪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元承最信任的“幕僚”,而且为人极其小气。
都说“居养体,移养气”,如今贵为镇北侯的元承在外貌上虽没有多大变化,身上的英武之气却越加强盛,哪怕只身着便衣,也一看就是居于高位之人。原本蔓延于周身的寒意稍微收敛了些,看起来只是威严而不再是“生人勿进”,然而发怒时却更加骇人,双眸如寒星利刃,几让人不敢直视。
“哟,二丫也在啊。”
“公狐狸,有什么消息?”
苏绿与他熟悉过后就开始不太对盘。
“是好消息,而且是两个好消息。”衣带松垮、长发披散的青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微眯起的凤眸中满满的“不怀好意”。
元承看着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加“不拘小节”的朋友,心中无语,口中却问道:“什么消息?”
“第一条与阿承你有关。”
“我?”
“没错。”宫不离笑着说,“你曾经的未婚妻终于守寡了。”
元承皱眉:“此事与我何干?”从改掉自己姓名的那一刻起,前尘旧事就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问题是她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元承眉头皱得更紧:“她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嫁给你。”
“胡闹。”
“你也无需太担心。”宫不离笑了,“她就算来,凭如今的身份,也绝做不了你的正妻。”说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文书,塞到元承的手中,“你自己看吧。”
说罢,他又看向苏绿——
“另一件事却是与你有关。”
“哦?”苏绿挑眉,“我可没有已经成亲的未婚夫。”
宫不离伸出手在鼻尖扇了扇:“这话里酸味很足嘛。”
“你鼻子若是出了问题,我可以免费帮你治一下。”苏绿毫不客气地回敬说。
“好了,不卖关子了,是有人托我向你提亲。”
“”饶是苏绿也不禁怔住,变态吗?而后才想起,这个世界普遍结婚较早,而再过不久,就是二丫十五岁的生日了。
原本,她早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只是在这么做之前她发现了几件事。
首先,在她附身期间,二丫的灵魂除了走出虚弱期外,居然在渐渐恢复,如此看来,迟早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
其次,她留下来,继续参与这个世界的命运流动,也是可以获得能量的。
所以说,每次匆匆忙把她拉回去的时辰那混蛋果然又骗了她。
不知为何,苏绿一丁点也不意外,这大概是因为很早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吧。反正在这里待再久,主世界的时间也不会流逝太久,所以她索性继续留了下来。
不过,即便如此,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可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十五岁结婚这种事。
不过苏绿倒是很好奇:“谁胆子这么大?”
宫不离:“”这丫头的反应果然很奇特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来吧,赶在11点之前,稍后再修。
'综穿'再穿就剁手! 第92章 突来之喜+宫不离的算计
一更
这几年间;苏绿也没有闲着。
如今的云州(镇北侯元承治下所有地区的统称)之所以能蒸蒸日上;与她是绝对分不了关系的。反正她姓“苏”;就算苏一把又何妨?
比如煤逐渐代替了原本的柴火作为能源,新开采出的铁矿足以使得在武器装备方面自给自足,农作物种植安排更加合理
苏绿深切地觉得;自己这次回去后也许该找本百科全书仔细地背一背,这样的话;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应该能苏的更有水平一些。起码不会明知道石灰岩似乎能做成水泥,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但即便如此;她所做的事情也足以让所有人惊叹不已。
更别提;她那一手与段青竹“好医术”。甚至有人暗地里说“段医活,徐医死”;意思是;段青竹只能医治活人,而徐尔雅却能医治死者,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苏绿听后只觉得无语,造成这种误会的原因是一般病人段青竹就足以应付了,唯有那些没办法用普通办法治疗的病人才被送到她的面前。
段青竹为人谦和,从不在意这些流言;而苏绿好吧,她也懒得管,反正在云州的地盘上,谁不知道她受侯爷的“庇佑”?谁敢和她过不去?
外面甚至有传言,说她是熊孩子元启的童养媳。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她只觉得无语,听多了就自然而然地麻木了。倒是元启笑嘻嘻地跑过来非常嘴贱地说“媳妇,以后等我娶你啊!”,然后被正在练习针灸的苏绿用一根银针扎到一个月都不敢来见她。
流言这种玩意,越是压抑就越是盛行,所以苏绿索性没搭理它。反正别人说别人的,她活她自己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她不想做的事情,没谁能拦住。
只是,她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来撬侯府的墙角。
对她的反应深觉无趣的宫不离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苏绿的面前:“要看么?”
苏绿接过,打开一看就皱起眉头,她讨厌这种辞藻华丽需要让人理解的信,翻译过后其实就一句话——我欲向徐姑娘提亲,望宫兄帮忙玉成此事,下面的署名是“戴仁”。
“这人是谁?”
宫不离嗤笑了声:“算是我从前的同乡。”当年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后来他家因某些事情获罪时,这人便不见了踪影,后来得知他成为了镇北侯的军师,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拉关系,如今成为了云州治下某个县的典吏,“我倒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大的心。”此地人谁不知道“徐姑娘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金矿”,虽利益动人心,但当这利益大到普通人无法掌控的地步时,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老老实实地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这到底是蠢呢,还是很蠢呢,还是超级蠢呢?
“他爹和他有仇吧?”
“此话怎讲?”
“否则怎么会给他取个名字叫‘歹人’呢?”
宫不离闻言大笑。
而后又说:“你想怎么回复?”虽然这位少女名义上依附于侯府,但究竟关系怎样大家伙心知肚明,这种事情谁都做不了她的主。
“一个字。”
“哦?”
“笔来。”
宫不离这货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只笔,递给了苏绿,后者接过后,冲“威武万分”的侯爷勾了勾手指:“麻烦过来当个桌子。”
元承:“”
虽然心中无语,他还是走到了少女的面前,而后只感觉她拍了拍自己的背:“太直了,弯下点。”
可怜镇北侯那百死不折的腰就那么弯了。
苏绿随即拿起笔,正准备挥毫,只发觉笔头干涩,于是又喊道:“元宝,过来!”
片刻后,已经从熊孩子变为熊青年的棕熊“滚滚而来”,没错,这个非常之俗气的名字明显是宫不离的杰作,顺带一提,熊妈的名字叫聚宝盆——聚宝盆中生元宝,好兆头啊!所以某青年坚持认为大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取名的功劳那必须是大大的。
“伸舌头。”
元宝乖乖地张开嘴,口水“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苏绿拿鼻尖在他舌头上刷了两下,觉得够润之后开始挥洒墨水。
宫不离注视着自己的爱笔,深切地觉得它恐怕与自己缘分已尽嗯,不要浪费,稍后送给元启当做生日礼物吧,反正他从来不会仔细看这种玩意,八成会束之高阁。
写完字后,她直接将信纸和笔一起甩给了宫不离:“我的答复。”说罢,拍拍手,潇洒地转身就走。
元承低头一看,之间上面笔墨淋漓地写了个巨大的“滚”字。
宫不离注视着少女远去的背景,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不知不觉间,二丫都变成大姑娘了。你说呢?阿承。”
“是啊。”
几年的时间也许不长,却足以让一个昨日的女孩变为今日的少女。身体如春日里摇曳生姿的柳树般抽条,虽然个头并不算高,身材却变得极为玲珑有致,一双总是能调配出各种神奇药水的手更是修长而秀气。认真说来,她算不成什么大美人,顶多算是“清秀佳人”,却自有一番不同于旁人的气质,即便站在万千人中也绝不会轻易被湮没。
“再过不久就及笄了,然后就可以成亲了。你说呢?阿承。”
“是啊。”
“到时候求亲的人也会多起来。你说呢?阿承。”
“”元承转头看向自家朋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不离却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扇子,展开后捂嘴而走:“没~什~么~”
元承非常想说:现在是深秋。
几日后,被元承派去迎接朝廷特使的元启和罗虎归来,从前的熊孩子现在已彻底变为了颇为成熟的少年人(起码外表看来如此),一人一骑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真可谓英气勃发。
如今刚满十八岁的元启并不是元承的亲生弟弟,却几乎算是被他一手带大的,连名字都是他取的,名为兄弟实则更有几分父子之情。而他与大名罗虎的虎头在多年前就已结拜为兄弟,两人关系铁得很,如今一人领了一队兵,经常结伴在云州境内来回奔驰,活得潇洒而肆意。
像这种迎接特使的工作,他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每年秋末,朝廷就都派人把新收的粮食与其他物资一并送来,而今年,除去这些外,队伍之中还夹着一辆雕饰华美的马车。
很快,一行人就到达了云州的治所所在——云中县,元承一如既往地领人在城外迎接。
照例寒暄了一阵后,特使笑眯眯地说:“恭喜元侯爷,贺喜元侯爷。”这位刘公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云州了,很清楚这位侯爷虽看似冷淡却并不嗜杀,所以胆子也比第一次来时要壮了不少。
元承面色不变,淡淡问道:“喜从何来?”
“故人相逢,岂能无喜?”刘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下手掌。
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人瞬间分开,露出了那辆迥异于队伍中其余人的马车。
有人上前将一只凳子放到马车的旁侧,紧接着,马车的帘幕被掀开,一位身着蓝色衣裙的丫头从其中走出,到车旁站好后,一手将帷幕微微撩起。
又过了须臾,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从车中探出,搭在了丫头的手上,宛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在日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众人下意识看出,不少人发出轻微的吸气声,探头看去,心中万分好奇:一只手都美成这样,不知车内究竟坐着怎样一位绝世佳人。
跟随在元承身后看热闹的某只狐狸发出一声轻笑,口中啧啧出声:“果然是个小美人啊,才一看手就让人颇为心动。你觉得呢?二丫。”
“你自己好色也就算了,”同样跑来看面瘫脸热闹的苏绿毫不客气地回答说,“我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
“那位可能是未来的侯爷夫人,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
“侯爷一旦娶妻,咱们怕是就不能像现在这般住在府中了呢。”
“你又不是买不起房子?”苏绿瞥他一眼,这货装什么穷?不过话又说回来,元承这货要真是结婚,必然需要“二人空间”。八成不会再希望早上起来夫妻俩一出门,就看到一堆熟人在自己居住的院子中蹦跶——搬家的确势在必行。虽略有些繁琐,但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不会因为怕麻烦就赖着不走。
“说起来,我在城中倒是真有一套房产,不若你到时搬来与我一起住?”
“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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