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迫嫁皇后-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何软禁长公主?”我冲口而出,深深疑惑。
“昨儿长公主送予唐王一株雪域香莲,今儿早上唐王服用下去,午时便伤势加重,王府传来消息,说是伤口裂开,吐血不止,状似中毒,又不似中毒,三个大夫束手无策,让府里准备后事。这不,冷统领就带人软禁了长公主”
准备后事?吐血不止?怎会这样?雪域香莲是假的?凌璇虚情假意?
姑姑寻思道:“有这等奇事?据哀家所知,雪域香莲与天山雪莲齐名,岂有加重伤势的理?”
“是啊,这事儿怪就怪在此处,唐王怕是”
脑中蓦然一闪,我惊愕的顿住:不,凌璇不会害他的!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凌璇会害他吗?会吗可是,他危在旦夕晚风这般冷,遍体生寒。
姑姑凤眸一瞪:“唐王乃我朝功臣,战绩彪炳,岂是薄命之人?去,传哀家懿旨,请唐王入宫疗伤,传召所有御医会诊,务必治好唐王。”
张德子领命而去,步履稳健。
我恍惚张望:“我去看看长公主。”
姑姑按住我的肩膀,坚定而柔和的望我,美眸中光芒闪烁:“阿漫,你脸色不大好,还是我去吧,你去命人准备唐王疗伤的寝殿,就毓和宫东边的英仁殿,你看可好?”
我轻轻颔首,竭力压制那一股奔窜的激流,看着姑姑消失于花木深深、殿宇红黄之中。
姑姑不让我去见凌璇,真是关心我吗?还是担心凌璇对我说出什么,雪域香莲究竟有何问题?是凌璇,还是别人?究竟是谁
看见流澈净的时候,我无法想象,昨日有说有笑、傲岸不羁的一个男子,此时已变得形如槁木,脸色发青,面目憔悴,眼睛犹如两潭死水、再无半点锐利的锋芒,宛如濒临死亡的小兽,做着最后的肢体痉挛。
我呆呆的望着他,脑子里轰然作响,神思俱灭流澈净朝我看来,唇边的笑靥虚弱的漂浮着,目光微颤,仿佛一个小小孩,无辜的看着我,眷恋的看着我,不想离开我
四个御医会诊,经过两天两夜的急救,用尽各种方法,终于一寸寸的将唐王从鬼门关拽回来。
英仁殿与毓和宫仅是咫尺之遥,姑姑安排唐王在此修养,是否别有用意?既然姑姑予我方便,为何不好好利用?
八日后,流澈净的伤势有所好转,剑伤愈合,唇色红润,脸容微泛红光,却仍是病弱、慵然之态。
一钩霜月浅浅的泊于深黑天幕,月辉极为清冽,自雕花长窗的漏缝蜿蜒而入,长长细细的筛在宫砖上,像是铺了一层清冷的霜。
我拿开他松松搭在我手背上的手:“晚了,我该走了。”
流澈净翻手握住,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小孩:“不要走再陪我半个时辰,好不好?你陪我到庭前看看月色,可好?”
“你还没痊愈,殿外寒冷,会着凉的。”我轻责道。
流澈净柔情望我:“有你在,我怎会受凉?那,披上那件大氅就暖和了。”见我仍是不肯,他索性无赖道,“整日躺在床上也不见得好得快,只要你每个晚上陪我欣赏月色,我就好得更快了。”
“你不同意,我也会自己去。”
我笑瞪着他:“好了好了,真不明白今晚的月色有何特别之处”
说着,扶起他,帮他穿上大氅,来到殿前庭院。夜里无风,月色如霜洒于琉璃瓦上,飒飒霜冷,透衣清寒,似乎连殿内的软罗翠幕也浸染了丝丝寒气。
流澈净轻靠在我身上:“阿漫,你是否有话要问我?”
我颔首一笑:“你觉得,此次你遇刺,跟凌璇的雪域香莲有关联吗?冷统领查到什么了吗”
流澈净低声道:“行宫遇刺,暂时没有任何线索,至于长公主”他缓缓的顿住不语,伸手转过我的脸,深深望我,“你觉得她会害我吗?”
莫非,他也觉得凌璇不会害他?我直视着他:“世间的女子,即便得不到心爱的男子,也不会加害于他。”
流澈净笑道:“你不会加害,不表示别的女子不会,世间的女子千姿百态、无奇不有。因爱生恨,既而下手杀害,并不奇怪”
凌璇恨他?倒没看出来。他如此笃定雪域香莲是凌璇的阴谋,是否太过简而化之了?还是脑中纷乱无序,再深入下去,却是纠葛越甚。
流澈净拥我入怀:“我死不了的,莫担心,你只需每时每刻想着我便好。”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密道逃生
我温顺的伏在他胸口,抱着他、庆幸他安然无恙的在我眼前,此时此刻,月色静好,良宵缱绻,真想就这样安静、平淡下去可是,竟是不可能,我们的周围、荆棘遍布、风雪交织,凶险无法预料,行错一步,满盘皆输。
我劝道:“你该回去歇息了。”
流澈净拉起我的手:“去凤凰台走一圈就回来歇息。”
凤凰台乃三层楼阁,位处毓和宫主殿北面,临水而立,窗下即是波光荡漾的阳澄湖,一眼望去,殿宇巍峨连绵,曲廊逶迤深深,花木扶疏繁密,龙城光鲜的景象,尽收眼底。
正要踏入凤凰台,揽在我肩上的大手陡然一紧,流澈净迅捷的将我拽进门,嘭的一声狠狠关上,瞬间,急雨般的箭矢射在门上,一声声的强劲无比,像是暴雨击打在瓦上,铿锵作响。
靠在门上大口喘气,脑中一片空白深夜行刺?置之死地?究竟是谁?未及平息惊惧、慌乱的心绪,流澈净拽着我的手腕跑上楼梯,直奔三楼,身后传来门扇被踹开的声响,极速行进的脚步声整齐有素。
三楼,雕花长窗,窗外碧波万顷,霜冷的月辉漂浮于水面,幽秘如死,荡如浮萍。
木质楼梯嘣嘣作响,黑衣刺客紧逼上来,杀气汹涌不绝的自下而上
流澈净紧紧握着我发凉的手,黑眸精熠,森然有光:“阿漫,愿意吗?”
我镇定的点头——只要能与他一起,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抑或浩渺深海,更或是血海、地狱,我都义无反顾,我只愿,能与他一起。
流澈净疏朗的笑了,眉目落落,眉心镌刻着一道深深的痕我知道,方才一路狂奔,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勾住我的腰,转身一起跃出木窗,落入阳澄湖四周皆是冰寒,冰冷的水流激得我浑身发抖,我奋力的游向湖的北岸,他紧紧跟在我身后,定要在刺客打捞前消失于阳澄湖,否则绝无逃生的可能。
有些发晕,模糊中,我看到了那扇光滑的石门,伸手一按左上方的圆钮,石门徐徐打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顺利通过洞口,洞门自动封闭,爬过一道石墙,前方铺展开一条黑暗的通道。
流澈净不由得赞叹:“设计很巧妙,入口设在湖中,湖水涌进来,这道墙恰好挡住,这条两人宽的水道自会泄掉湖水,不知工匠是哪位?”
我斜他一眼,朝前走去:“这会儿还有闲情研究这个?这么黑,看不见”
流澈净摸索着走向石壁,一阵火石相击的声响,火光亮起,昏光照亮一隅,即便微弱亦足以看清周遭的环境。他拿着暗旧烛台,握住我的手,缓缓朝前走去
“这里应该是宫中的地下密道,你怎会知道入口在湖中?”流澈净的手逐渐暖了。
我娓娓道来:“这条密道乃神武帝秘密修建,只有孝德皇后和太子晓得。后来,关于这条密道的秘密,就只有端木氏知道,姑奶奶临死之际将这个秘密告知于我。”
姑奶奶说,阿漫,若你不想呆在龙城,可从密道离开。
流澈净朗怀一笑:“阿漫,此次能够逃生,多亏了你。”他忽然顿住,凝重道,“皇太后知道这条密道吗?”
心口一分分凉下去,我摇头道:“我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与否”
流澈净黑眸中有暖色烁闪,靠前轻吻我的眉心:“阿漫,逃亡又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我扬起柔然笑靥,与他一起奔跑于龙城的地下密道来到一间石室,玉阶上赫然安放着一个包袱,男女衣物皆有,还有一些银两。男子衣物却不是他的身量,勉强穿上,只及小腿,且过于紧绷。我背对着他换上一袭青袍,一双手臂倏然从背后揽住我,炽热的男子气息略微急促
流澈净转过我的脸,细细吻着,流连于唇瓣、腮边他终是暗哑低迷道:“有那么一日,我定要废了这条密道,锁住你一生一世,让你死心塌地的留在我身边。”
我转过身,双臂搭在他肩上,迎上他薄寒的深眸:“真要离开,没有这条密道,一样可以离开;死心塌地是吗?王爷要让某个女子死心塌地,就要先给她死心塌地的理由,不是么?”
流澈净猝然勒紧我的腰肢,紧贴着我,万分灼热,傲俊的脸上浮光掠影的笑着:“理由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理由?”
我一阵愕然,双颊窘得滚烫起来:“此时,我想要逃生”
——
包袱是我放在石室的。流澈净天神一般降临在我眼前,我却已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女人我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将会如何待我,也不敢告诉他,而且,我不知道他是否只要我一人
因此,我悄悄来到密道,将准备好的包袱放在石室,真到了那一日,便义无反顾的离开入口却不是阳澄湖!
流澈净转动玄关,石门徐徐开启,我回眸,扫了一眼对面石壁上那个极为隐蔽的旋钮——按下去,就会开启另一扇石门,通向另一个方向。
流澈净疑惑道:“似乎没有人进入密道,皇太后不知道这条密道?前方通往哪里,你知道吗?”
我沉吟道:“姑奶奶该是没有跟姑姑说,通往哪里,姑奶奶没来得及说就”
流澈净笃定道:“他们找不到尸体,一定不会罢手的。”
我脱口而出:“你猜到是谁了么?”
流澈净淡淡看我一眼:“目前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我不再问了——精明如他,焉能不知谁要置他于死地?他任凭姑姑摆布、入宫疗伤休养,定是早已洞悉敌人的阴谋、早已布好一切,将计就计而我,是否也在他的“将计就计”之内?既然早已洞悉,他为何不跟我说?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眸色暗迷
密道的尽头,竟然是行宫的眉湖,不知神武帝连通龙城与东郊的行宫有何深意?再一次,我们浑身湿透,却是重见天日的惊喜。
流澈净打算在行宫歇息一下,天亮后再行打算,于是,与上次一样,行宫的内监宫娥又是一阵慌里慌张的忙碌,却不知我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靠在他身上,我疲倦的睡过去
醒来时,火盆已然熄灭,揽风楼内昏暗中微有淡光。曙光初露,微薄的冬日阳光打在窗纸上,清冷冷的打在他身上,泛出淡淡的晕彩,衬得长身而立的背影愈显暗重与萧索。
我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出神:“你一夜没睡么?”
流澈净转身一笑,朝我走来,蹲在软塌旁:“我三日三夜不歇息都没事儿,冷不冷?还早,再睡一会儿?”
我坐直身子:“不用了,我们要回城吗?”
流澈净握住我的手,凌厉的目光凝落于木板上:“捞不到尸体,他们一定会采取下一步行动,我们静观其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乔装回城。”
“那行宫这边呢?内监宫娥都知道我们来过”我担忧道。
“无妨,京中消息一时半会儿不会传到行宫,别担心。”流澈净俯身轻吻着我的前额,掀开毯子将我抱起,“起来了,有劳皇后伺候我更衣、乔装。”
我笑着帮他,却见他的背上并无伤口裂开,只余一道浅浅的粉红色剑痕,映在黝黑肤色上,并不明显。我颓然垂手,脑子里刮过一阵狂风似的烟尘飞舞原来,我也在他的“将计就计”之内,昨日的刺客,是否也是?
流澈净转身看我,略略蹙眉:“怎么了?”
我抬眸望他,想要探进他的眸心深处:“为何要骗我?雪域香莲并没有问题,你没有吐血,伤口没有裂开,你好好的,却要连我一起隐瞒,让我那么担心”
流澈净拥住我,语气稍含歉意:“不这么做,皇太后怎会相信?不过,这次让我知道了一个真相”
我迷惑道:“什么真相?”
流澈净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跳动的心口,眸色暗迷:“你不会轻易离开我,你会死心塌地的呆在我身旁。”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缠绵的目光,令我耳根发热。这个世间,唯有他能够将我看透——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离开。我继续帮他穿衣:“你确定是姑姑么?”
流澈净轻叹一声:“阿漫,其实你也早已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是不是?”
呵,我是不愿相信,我的爱人与我最亲的人势同水火、生死相搏,而我又能如何?
我凄然一笑:“那夜,你带我到行宫、故意制造时机让姑姑下手,故意受伤;你早已知道雪域香莲是姑姑哄骗凌璇呈给你的,便将计就计;你知道姑姑还会再下杀手,就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而给予姑姑致命一击,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也在你的筹划之内,只是一颗棋子,是不是?”
流澈净沉声道:“你所说的,丝毫不差,可见你真的长大了。”他骤然转身,紧抱着我,“我并没有将你算计在内,如果有,我要算计的,也是要你死心塌地的站在我这一边。”
他的眼睛很灼热,他的胸膛很暖和,我却感到一阵阵寒颤。饶是如此,我亦无法释怀或许是我太过在意了。
“阿漫,不要这样,你这样子很可怕”流澈净轻抚我的脸庞,黯然叹气,“我无法保证你会站在我这边,我无法确定你是否依然爱我如初一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经历许多,也遇到别的男子我不知道你的心中是否有着别人的影子”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只是自己过不了那一关他选择欺瞒我,是因为我与姑姑自小孺慕,因为他无法确定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罢了,罢了他没错,历来皇权争斗就是不择手段,稍有差池即是万劫不复。
我清冷笑着:“回城吧,我们回城吧”
流澈净深蹙着眉,深眸坚毅:“阿漫,我要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保证你毫发无损,即便我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会让你活着。”
我轻轻颔首,心满意足的笑了,即使笑容里泪光摇曳
乔装成中年男女,顺利的回城,悄悄赶至风清扬将军府。恰时风清扬正好下轿,流澈净不急不缓赶上前,扬声道:“风将军右腿上的蛇毒可大好了?”
风清扬一身朝服,猛地一震,迅速转身,锁眉探究着我们。须臾,眉宇舒展开来,朗声道:“原来是章老弟,多年未见,亏你找到这儿来了。来来来,到屋里说。”
风清扬未及换下朝服,将我们迎进书房,掩上门,微一躬身,恭敬道:“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公然出现于府前,万一被人认出,那可怎么好?”
流澈净朗笑道:“无妨!你方才不是配合得很好?朝中有何消息?”
风清扬年约三十有余,为上官锦麾下一员儒将,沉稳内敛,机睿过人,人称“疯诸葛”。原本他对上官锦忠心耿耿,对流澈净以财力巧取将士军心嗤之以鼻,谓其居心叵测。有一次,上官锦责骂风清扬,风清扬气愤不过,醉酒之时被毒蛇侵袭,流澈净追随而至,救他一命,风清扬方对他改观。
风清扬拧眉道:“寅时,皇太后召集秦将军、上官将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