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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祸水皇后-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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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雪撇嘴:“人家还小,学什么武功啊。”
轩辕隐摇头:“从小学起才行。”
轩辕雪顿时不乐意了,爬上凳子,等着吃饭。
“昕,你盯着那幅画做什么?”傅云若挑眉。
南宫昕忽然道:“我只是忽然想,人的一生就像这落日一样,总有尽时,我只是希望能在最后过得美好一点。”
他们皆知他说的是水忆。
“师父遭此厄运,唉——”东凌霄叹了口气:“我们束手无策,以后常去陪陪她,让她开心些吧。师父其实自己倒还想得开。”
“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忆姐她还能还能待多久”傅云若忍住泪意,最近她越发爱哭了。
以前她从不喜欢哭泣,因为她认为只有弱者才会哭泣。
可是现在她却屡屡哭泣,因为她才发觉自己不过只是蝼蚁,而水忆的病更是对她很大的触动。
“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吧。”轩辕隐拍着她的背:“若儿,别再哭泣。你看,水忆她自己都看得开,为何我们不能看开一点?”
傅云若点头。
轩辕雪有些愣怔,她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见傅云若眼眶含泪,有些慌张。连忙伸出小手摸着她的眼睛:“娘,您别哭呀,雪儿以后不调皮,不欺负弟弟啦,还会乖乖读书,乖乖练武。”
她柔软的小手和天真的神情抚慰了傅云若。
这丫头。
傅云若抱着她:“乖,好好听话,娘就不哭了。”女儿太贴心,让她心中温暖极了。
轩辕雪点点头,“那娘不哭了噢?”
“不哭,咱们吃饭,雪儿不是饿了么,今儿个有你喜欢吃的盐酥鸡呢。”
轩辕雪毕竟是小孩子,顿时把注意力集中到盐酥鸡上面去了,开开心心地吃起鸡来。
傅云若也暂时忘记了痛苦的事情,将注意力放到家人身上,吃起饭来。
吃罢晚饭,雪儿被哄了会儿就困了,轩辕隐抱她回房去睡,南宫澜也早就乖乖去睡了。最小的东展之还才一周岁,由奶娘带着。
傅云若回到房间,泡在浴桶中半天都没出来,直到南宫昕踏进房间,她才动了动。
“水都凉了,怎么还不出来?”他拿了毛巾把她包裹住,抱了出来。
傅云若搂住他的颈项,被他抱上了床。
虽经五年,她正值芳华之年,刚到了女人最美的时代,成熟,美艳。已孕育了三个孩子,她的身体仍如同少女般,每每让他们爱不释手。
水忆曾教她保持形体的方法,她也一贯行之,何况练习了媚术,更是青春常驻。
岁月在她脸庞留下了女人的妩媚,这种美丽更是让她艳光四射。
自从当年她祸水之名名扬天下,到如今有关她的传言从来没有断过。
至今她傅云若仍然是人人谈论的话题。
一说起当世祸水,便要提起她的。
关于她的事迹更是被改编了无数回,无数次登上戏台和说书人的嘴巴。
傅云若才懒得管别人如何说呢。
她自己活得潇洒自在,管别人议论纷纷呢?
外界总有些神话了她了。
“没什么,只是仍觉得心情不好。”她趴在他怀里:“昕,我突然觉得,幸福其实好脆弱。我这才明白,自己向来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我要更加珍惜每一天。也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我爱你,昕。”
正文 空头夫妻
南宫昕没想到她忽然吐露爱语,微微一笑:“云若,我何尝不是爱你呢?人有旦夕祸福,既然如此,也只能去接受了。”
“我难过的还不止是忆姐,她一死,她的那些个相公,只怕也不会独活了。”
南宫昕一震:“你是说,父皇也要死么?”*
“父皇他对忆姐的感情至深,堪称古今无双了。为了她,他能牺牲这么多,他们生死与共,怎么可能再分开呢?”
南宫昕叹了口气,神情凄惶:“这么说,我才刚得到了母亲和父皇,过不了多久,双亲就要双双离我而去。”
傅云若点点头,的确如此。
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就是这样,南宫绝绝不会偷生,如果真是如此,那南宫昕就是要父母俱亡了。
傅云若想到这儿,终究有些难过。
可是,人生如此,他们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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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忆这段日子,倒是过得逍遥又自在。
儿女团聚,就是谢曜也从遥远的江南赶回了安康城。
谢曜和路红袖两人成亲数载,仍然没有儿女,傅云若见到他们时,他们正在水忆身边说着话。
谢曜比之多年前没有太多的变化,只多了几分成熟与沧桑。
傅云若不知道他和路红袖两人是不是仍旧在装夫妻,见到他们,她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水忆笑着说:“你看看他们,说着都跑回来了。”
“那是他们有孝心啊。”傅云若在她身边坐下,拉过路红袖的手:“姐姐,你还是一样美丽动人,谢曜真是有福气。”
谢曜哼了一声,他知道傅云若已然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不料现在她仍然如同往日一样美艳无伦。
这些年来他跟路红袖游荡于江湖之中,人人都称他们是侠士夫妻,谁人知道其中内情呢?
他与路红袖实在是有名无实的。
“这么多年没见了,妹妹还是这么美。”路红袖赞道,目光望向谢曜,有丝黯淡。
她与谢曜之间总是若即若离,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人烦恼。
这么多年了,仍旧没个结果。
傅云若看了看他们,心中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已冒出了个主意。
水忆拍拍他们的手:“你们呢到府里转转吧,我这会儿累了,想休息了。”
她现在睡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总让人担忧。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心。
傅云若点点头:“忆姐,有空咱们也多出去走走。”她真怕哪天她就睡着没了。
水忆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我累了。”
傅云若没再说话。
这一月来,水忆的病似乎越发沉重了,她不怎么能再下床,动不动就会晕倒。
傅云若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时光。
走出房间,谢曜问道:“我娘她——”
“忆姐没有多少日子了。谢曜,既然你和红袖都回来了,就多多陪着她吧。我希望她最后一段日子能走得开心点。”傅云若伤感地说。
谢曜握拳:“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他平日是不怎么回家,但不代表他不爱这个母亲,不关心母亲。
“没办法了,忆姐的病在这里是治不好的,洛清也束手无策。我们只能让她走得,走得”她哽咽了,再说不下去。
谢曜望着她,转过头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此刻他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那是他的娘亲,尽管她平日喜欢戏弄他,从小让他当女孩长大,可是他仍然爱这个母亲。此刻,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而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无力感让他几乎想呐喊。
路红袖握住他的手:“我们还可以让娘最后能开开心心的。”
“是呢,红袖说得对。”傅云若点头:“生死有命,我们也没有办法。”
谢曜回眸看了看路红袖。
他与她之间何尝不是暧昧不清,至今不清不楚。
“曜儿!”离得老远,谢曜的父亲叫住他。
谢曜连忙上去说话,被父亲叫走了。
路红袖本要过去,傅云若拉住她:“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她拉着路红袖到一边凉亭中坐下。
“云若,你想跟我说什么?”
“红袖,有些话,我问了,你请不要生气。”她顿了顿:“你跟谢曜难道至今仍然是空头夫妻吗?”
路红袖也是侠女,为人豪爽,但没料到她会直接这么问。
她沉默了片刻:“在你面前,我也不必隐瞒,的确如此。我们仍旧是假夫妻。”
“既然当时只是为了救急,为何后来你没有另嫁他人?”傅云若望着她,带了分探究:“女人的青春很短暂,你舍下这么多年陪着他,没有这么简单吧?”
路红袖叹了口气,她望着草木深深,淡淡道:“我想跟你深谈——你知道吧,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你。我与他之间更多是不清不楚的。”
“你怎么知道他惦记我?这话是他亲口说的?还是他告诉你的?”
路红袖蹙眉:“当初他就很喜欢你,不是吗?”
“可是,也许这些年过去了,他已经喜欢上了你呢?如果他没有告诉你,你自己猜测他怎么想的,怎么能猜透呢?为什么不问问他呢?”傅云若蹙眉:“我不希望看你们还这么下去。”
路红袖一怔,她一直不曾想过去问。
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直以为谢曜心中只有傅云若。
可是人的感情是最玄妙的,谁能知道这些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呢?
“我从没想过问他——难道我还能直接问他不成?”路红袖摇头失笑:“我才不要让他明白我——”
正文 夫妻内功
“明白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对他应该是情根深种了吧?只是你们两个谁都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是吗?”傅云若一语中的。
的确是这样。
他们都不肯说,谢曜又是个闷骚的,到时候岂不是到白头了,还没个结果么?*
路红袖顿时哑口无言。
傅云若道:“我不想看你们还这么磨蹭下去,我教你一个法子。”她在路红袖耳边说了几句。
路红袖摇头:“这样做——”
“不是么,你也该下定决心了。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也该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你这么好的女孩,他不懂得珍惜,难道你还要继续蹉跎下去?大家都给彼此一个交代吧。”
路红袖沉思了片刻,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她是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是该给一个了结了。
“你说得对,我是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不过等到婆婆她走了之后再说吧。”路红袖道,她望着远处的花朵:“我不再年轻了,云若,我没有几年可以再等下去了。还是你开心,有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傅云若拍拍她的肩膀:“其实只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同样能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婚姻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路红袖笑了笑:“谢谢你,云若妹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傅云若叹道:“我们一起陪忆姐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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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水府,傅云若到悦容斋忙了会儿,忽然看到嫂嫂苏伊卿前来。
“嫂嫂,你怎么有空来?”傅云若上前迎她。
这几年苏伊卿倒是时常与她交往。
苏伊卿和傅筠两人现在夫妻和睦,也有了一子一女。
“云若,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么?”苏伊卿笑了笑,“我看你这儿倒是生意兴隆呢。”
“嫂嫂要是想来,我让人给你做个美容吧。这边不少夫人都会来的。”傅云若望着她:“不过嫂嫂还这么美,只怕不需要呢。”
苏伊卿摇头道:“我倒不是为我自己来的,明天是爹的六十大寿,你回去么?”
傅云若蹙眉,她没想到是为这个事。
“爹爹他不喜欢我,我想还是算了。我还是派人送了礼物给他就行了。嫂嫂,你去那边,我让人给你做做美容吧。”傅云若拉着她,找个熟练地丫头给她做美容。
苏伊卿叹道:“你还是不肯回去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形。”傅云若说道:“我爹他可是拿我当耻辱的。”
何况,她如今也跟傅家没什么关系了。
苏伊卿想了想,也不再为难她了。
叫了人给她做美容,傅云若回眸招呼着客人。
待苏伊卿离去,傅云若忙到晌午,便回家去吃饭。
一切如常,轩辕雪今日又恢复了常态,照旧的欺负弟弟,照旧的调皮捣蛋。
最小的东展之被她一欺负,顿时大哭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雪儿,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又欺负弟弟了?”傅云若无奈地望着她。
轩辕雪笑嘻嘻地说:“娘,我没欺负他啊,我在逗他玩呢。谁知道他就哭了起来。真是没意思。”
傅云若捏住她耳朵:“你再给我欺负弟弟,我非得揍你不可!”
这丫头太调皮了。
“爹,爹!”轩辕雪顿时嚷嚷起来,轩辕隐赶来救驾,“若儿,这是为什么?”
“这丫头又欺负弟弟,不教训教训她,她可不知道什么是非黑白了。”傅云若瞪着她:“还敢不敢再欺负弟弟?”
“不敢了,不敢了。”她撅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轩辕隐:“爹,好痛。”
轩辕隐摇头道:“我不管你了。谁让你不听话的?”
傅云若哼了一声,松开手,轩辕雪捂住自己的耳朵,嘟哝道:“爹爹还不是天天欺负娘亲啊。”
“你说什么?”轩辕隐挑眉。
轩辕雪眨了眨眼:“爹爹你不是在房里欺负娘吗?你还把她压在身下,娘都叫了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也没怎么欺负弟弟,跟他们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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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顿时脸色绯红。
傅云若差点没栽倒,轩辕隐额头青筋直跳,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会儿,她还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呢,一脸的不满。
仆人们低声笑了起来,轩辕隐嘴角抽搐:“你们都下去吧。”
傅云若瞪着轩辕雪,这死丫头,她没脸见人了,这种事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还说得那么仔细,明天整个府上都会流传这个笑话了。
“怎么了啊?”轩辕雪奇怪道:“娘,你干嘛瞪着我啊?爹爹欺负你,你怎么不拧他的耳朵呢?”
傅云若嘴角抽搐:“死丫头,不准再说了!”
南宫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先是惊愕,此刻听到了实情顿时好笑道:“这种事你们以后注意点,别教坏了小孩子。”
“南宫昕,你还说?”傅云若瞪他一眼。
这丫头记性太好,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说呀。二爹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轩辕雪奇怪道。
“丫头,这不是你小孩子该问的问题。我没有欺负你娘。”轩辕隐半晌才说:“把那件事忘了吧。”
轩辕雪摇头:“为什么呀,爹爹,你们都是坏人。你欺负娘亲,为啥不让我说?”
傅云若抚额:“我是倒了什么霉生出这么个小祖宗来?”
南宫昕忍笑道:“雪儿丫头,我来告诉你,他们其实是在练习内功心法。所以呢,会有些痛苦,但绝对不是在欺负你娘。”
“是这样吗,二爹爹?”轩辕雪瞪大眼睛。
那是在练习内功?
正文 回光返照
是啥子奇怪的内功啊。
“我也可以练吗?”
她一句话让三个大人差点都栽倒。
“不可以——这个,要等你长大了才能练。”南宫昕说道。
“长大了,我要多久才能长大呢?”她仰头看着大人们,发现他们都好高,而她个子小小的。*
“要长到你娘这么高,你现在才五岁,等你成年了你就明白了。”轩辕隐淡淡道:“好了,以后不准再欺负弟弟,我让你练的基本功你也没练,回头我要检查。”
轩辕雪顿时犯愁起来。
三人都有些尴尬。
这种事怎么好跟小孩子说呢?
倒是轩辕雪心里打定了主意,将来她也要练习练习那内功,那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内功?
是什么神奇内功,也只有他们夫妻间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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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过了半月光景,这天刚好是南宫澜的生日,一家人正忙着给南宫澜庆生。傅云若做了一桌好菜,打算吃过饭了,再带着南宫澜去看看水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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