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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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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艘船上的水手不但都是女的,而且每个人举止都很斯文,穿着都很干净,说话也都很客气。”任飘伶说。

无论谁都可看出她们必是受过很好的训练,从她们身上也可看出这条船的主人一定很了不起。

藏花他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很快的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不错。

清韵的琴声随着海风飘向甲板。

任飘伶和藏花从船首远远的看见大厅内有一中年妇人在抚琴,也看见一少女走了过来,含笑的对他们说:“夫人在大厅里恭侯两位。”

人还未到舱门外,琴声便嘎然而止,这中年妇人已站在门口含笑相迎,她笑容温柔而亲切,但一双眼晴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空虚、寂寞、萧索之意。

“佳客远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藏花本来在任飘伶前面,但开口回话却不是她,因为她知道任飘伶平时说话虽也和她一样有点离谱,但遇着了斯文有礼的人,也会说得很文绉绉的。

文绉绉的话,藏花并不是不会说,只不过懒得说而己。

任飘伶果然一揖到地,文绉绉的说:“劫难余生,承蒙搭救,能有一地容身,已是望外之再,主人若再如此多礼,在下等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笑脸迎进,等每个人都坐好时,任飘伶望了望桌旁的小几上的琴。

“方才得闻妙奏,如聆仙乐,只恨来得不巧,打扰了夫人雅兴。”任飘伶笑着说。

“随兴所弹,不堪入耳。”中年妇人微笑的说。

藏花是又累、又饿、又渴,跟角瞟了桌上的酒和菜,只恨不得早些喝两杯,吃点东西,但任飘伶偏偏文绉绉的在那里说了一大堆客气的话,她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此刻忍下住的说:“好极,妙极,琴旁有酒,酒旁有菜,不但风雅之极不如能早闻雅奏,实是不胜之喜。”说得居然也斯文客气的。

只可惜她的意思,别人还是听得出的。

任飘伶忍不住笑着说:“敝友不但妙解音律,品酒亦是名家。”

“闻弦歌岂能不知雅意?”中年妇人嫣然一笑:“藏花姑娘不但是女中豪杰,喝酒也不输大男人。”

藏花刚想笑,听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禁怔住:“你认识我?”

“恨末识荆。”

“你怎么知道我叫藏花?”

这句话任飘伶也想问,所以他也看着中年妇人,在等着她的回答。

中年妇人先浅浅一笑,把壶倒酒,然后才说:“吾儿浪迹江湖时,幸逢二位照顾,实不胜感激。”

这下任飘伶和藏花又怔住了,她儿子?她儿子是谁?

“你儿子?”藏花问:“你儿子是谁?”

“白天羽。”中年妇人浅浅笑着。

“白天羽?”藏花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大:“你是白天羽的母亲?”

“是的。”中年妇人点点头。

“敢问台甫?”任飘伶说。

“敝姓仇,草字春雨。”

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居然是仇春雨,居然是昔年度教的教主夫人仇春雨。

那么白天羽的父亲就是昔年度教的教主白小楼了?



面对着如此的传奇人物,藏花和任飘伶不禁也说不出话来了。

大部分的固然都是死后才成为人们传诵的传奇人物,但也有人活着时就已是传奇人物了。

楚留香、胡铁花、三少爷谢晓锋、小李飞刀李寻欢、白小楼和仇春雨这些人无疑都是江湖近五十年来的传奇人物。

有关白小楼和仇春雨之间的爱情,恩恩怨怨,以及魔教被毁、白小楼和仇春雨的情变,更是近三十年来江湖中人最喜欢议论纷纷、津津乐道的大秘密。

千百种的传说,千百种的议论,总结成一个事实,那就是仇春雨离开了白小楼,才导致魔教的毁亡,仇春雨背弃了白小楼,白小楼才会被杀而坠崖。

任飘伶仔细专注的凝视着仇春雨,如此气质、如此华贵、如此仪态、如此美丽的女人,会是像江湖上传说的那样子吗?

藏花目不转珠的注视着仇春雨,这个如梦幻般的女人会是白天羽的母亲?会是白小楼的爱人仇春雨?

“你就是仇春雨?”藏花仿佛不信。

“是的。”

“你就是白天羽的母亲?”藏花的语气都充满了不信。

“是的。”仇春雨含笑回答。

“你真是如江湖中传言的那么……那么………”藏花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说。

“那么坏。”仇春雨替她说了出来。

“那么坏”,仇春雨的脸上依然笑得很自然很大方很迷人,就仿佛在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

阳光随着海风掠过万里,拂过海面,而闯进了船舱。

风撩起了仇春雨的发丝,阳光停留在她的眉梢和脸颊上。

藏花这时才发现她虽然笑得那么自然大方迷人,但已隐隐约约的可以在眉梢间看到一抹无奈。

一抹仿佛淡淡的,又仿佛很浓很浓,浓如春雨的无奈。

仇春雨轻轻的举杯,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

“二十多年了。”仇春雨放下酒杯,将视线转向窗外远方的浮云:“那些往事如今依然清晰晰的存在我脑海里,藏在我心深处。”

哪些往事?是不是昔年背叛了白小楼的那些往事。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有的人再欢追忆往事,有的人喜欢憧憬未来,但是也有些人认为老时光并不一定就是好时光,未来的事也不是任何人所能预测的,只有“现在”最真实,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种人并不是没有事值得回忆,只不过他们通常都不太愿意去想它而已。

往事如烟,旧梦难寻。

失去的己经失去了,做错的已经做错了,一个人己经应该从其中得到教训,又何必再去想?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很对。

但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喝着好酒,从小就生活得很太平的人说出来的。

这种人当然会觉得“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因为他所经历过的,通常都是小小的不如意,小小的挫折,小小的感情插曲。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失去的已失去了,做错的已做错了,再想又有什么用?

什么叫回忆?

什么叫往事?

什么叫刻骨铭心?

你是否曾经历过这一段生不如死,今天过了,明天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日子吗?

如果你曾有过这些经历,那么你一定知道往事是否可以失去的就已失去了。

第四章 剑的双锋



在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活在回忆里的。

这种人固然不对,却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们的往事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仇春雨无疑就是这种人。



海风轻拂,阳光普照,海水在清晨的阳光下看来就仿佛是一大块透明的翡翠。

仇春雨的目光仍停留在远方,她的声音听来也仿佛很遥远。

“如果不是我离开了白小楼,他不会被杀坠崖,如果不是我勾结外人,魔教不会被毁,如果不是我未尽到母亲的责任,母子不会离散二十多年。”仇春雨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声音却已有了痛苦:“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也是当年所发生的事。”

这些事任飘伶不但早已知道了,而且还听过了几百遍,但是听见由仇春雨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恐怕他和藏花是头一个的。

仇春雨将目光收回,静静的凝视任氛伶,突然又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说:“羽儿,既然你在,就进来一起听吧。”

话声一落,白天羽献出现在门口,看来他已经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任飘伶和藏花回头看见白天羽,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好,好久不见了”。白天羽打了个招呼,走入坐在仇春雨的旁边。

“你怎么也会在这条船上呢?”藏花说:“你怎么找到你……你母亲?”

白天羽还没有回答,任飘伶已先开口了:“这件事我们可以待会儿再谈。”他瞄了仇春雨一眼:“夫人有事要说,我们何不先听听。”

任飘伶的意思藏花当然听得懂,仇春雨自然更听得懂了,所以她先笑了笑,才开口:“剑有双锋,钱有两面,每件事都有正反之面。”

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在听。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可以永远隐藏的秘密。”仇春雨叹了口气:“现在也好像已经到我应该把这秘密说出来的时候了。”



在很久以前,一个顽皮而好动的孩子在荒山中迷了路,在那座荒山里迷了路的人,不是被虎豹当做一顿盛餐,就是被活活饿死,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来的。

这个孩子的运气却特别的好,因为他在无意间闯入一个神秘的溪谷,遇见了一对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姐妹,就像是天仙般美丽的姐妹。

这对姐妹不但救了他,而且还将他带回家去。

这个孩子当然是非常聪明非常可爱的孩子,而且非常会讨人喜欢。

——这是他从艰苦的生话中训练出来的。

他本是个命运极悲的孤儿,可是从那一天之后,他的命运就改变了。

因为那一双姐妹的父亲,是位隐居已久的异人,一身神奇的武功己入化境,只因爱妻的惨死才近世埋名,隐居到这溪谷来。

他接纳了这个孩子,他看得出他的两个女儿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也看得出这个孩子的绝顶聪明。

这一对姐妹虽然同样美丽,可是脾气却完全不同。

姐姐温柔文静,妹妹争强好胜,而且常常会发一点小脾气。

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却笆经懂得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他们姐妹两人都很开心。

在一种一定要艰苦挣扎才能生存下去的生活中,每一个人都不能不努力学习这一类的事。

何况那时候他只不过是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

每个孩子却有长大成人的时候,就正如美丽的女人也有年华老去的时候。

他们也不知不觉间长大了,虽然没有人教过他们,可是他们也已经懂得了一点男女间的事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用不着别人教的。

父亲的年纪已老,显然已经准备要这个长大的孩子做自己的女婿。

这一点这个孩子当然也明白,他虽然一向对骄纵任性的妹妹千依百顺,但却只有文静温柔的姐姐才是他的意中人。

这时候姐姐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女人,这些事她当然也能看得出来。

所以这一对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的成亲,却已两心互许的年轻人,就在一个温柔的春夜里互相结合了。

这本来实在是个非常美丽的故事,就像是最美丽的神话一样美丽。

可是后来的转变,却使得他们三个人都后悔痛苦了一生。



听到这里,藏花已经忍不住的问仇春雨:“这个孩子就是白小楼?”

“是的。”

“那个姐姐就是你,那个姐姐就叫仇春雨?”

“不是。”仇春雨说:“我是妹妹,姐姐叫仇青青。”

姐姐是仇青青,妹妹是仇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说的是白小楼和仇春雨,看样子后来显然是妹妹嫁给了白小楼。

藏花当然又不住的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后来父亲渐渐老了,看来远比他实际的年纪更苍老得多。

——因为他太孤独、太寂寞,对往事的追忆怀念太深,这些事本来就最容易使人苍老衰弱。

在一个凄风苦雨的晚上,就在他妻子的忌辰那天夜晚,他喝了一点用山药酿成的烈酒,比平时多喝了一点点。

那天晚上他就倒了下去。

每个人都会衰老病死的,何况是上个对生命本来己经无所留恋的人,可是他在临死的时候,却对那个孩子说出了一个愿望。

最后一个愿望,最后的一个要求。

他要这个孩子娶他第二个女儿,要这个孩子答应终生保护她。

这不是因为他的偏心,而是因为他太了解他的两个女儿了。

他这么做,只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女儿外表虽然比姐姐强,内心却是脆弱的,经不起折磨,也受不了打击,如果没有一个又有智慧又有力量的男人保护她,她很容易就会变得沉沦崩溃。

这个孩子无疑是最适当的人选,而且他一向对他的小女儿温柔体贴,无疑己互相爱慕倾心。

所以他认为自己做了个最明智正确的决定,却不知道这个决定竟使他两个女儿痛苦终生。

一个寂寞的老人,又怎么会完全了解年轻人的心事?

这个孩子是老人一手扶养成人的,怎么能拒绝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姐姐也没说什么。

她的父亲并没有看错她,她一向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委曲打击她都能承受,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委曲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老人死后的第二天,她就悄悄的走了,悄悄的离开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情人。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

所以这个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就己经命中注定没有父亲。



藏花没有看到白天羽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她不忍去看,她不想去看,就算她想去看,也未必能看得清楚。

因为她自己的眼晴已是模模糊糊的,好像随时都有眼泪快要流下来了,

她同情白小楼。

无论什么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做第二种选择的,除非这人连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那么这种人也就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

她也同情那个温柔而倔强的姐姐。

父亲的遗命她不能违抗,妹妹的终生幸福她不忍毁坏,她也不愿她的情人痛苦为难。

除了走之外,她还能怎么样?

藏花可以想象得到,她走的时候,她的心一定已经碎了。

妹妹呢?

她当然更不会违背她父亲的遗命,用为她也早已将自己默许给白小楼。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拒绝嫁给一个她本来就深爱着的人。

老人也没错。

一个做父亲的人,在垂死的时侯,为自己的女儿选择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伴侣,谁能说他做错了?

他们都没有错,那么错的是谁?

藏花也说不出来,这种事本来就是任何人都无法判断的,所以她只能问。

“后来呢?”她又问仇春雨:“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魔教”就在江湖中出现了,忽然像奇迹放出现了。

“魔教”的成名日盛,绿林中的英豪,黑道上的好汉,败在他们的手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武林七大门派为了搜寻魔教的总坛,也不知派出了多少人力,花费了多少时间金钱,却一点成绩都没有。

后来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在“魔教”声名最盛的时候出现了,她不但破解了“魔教”的每一个计划,甚至连“魔教”的总坛她都知道。

白小楼和仇春雨从未见过这个人,可是这个人竟好像对他们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甚至好像对他们的思想都很了解。

天上地下,只有一个人能够如此了解他们。

绝对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仇青青。

她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除了她以外,绝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如此了解他们。

可是那时候,妹妹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和他们做对?

姐姐当初既然已经悄悄的走了,既然已经愿意服从她父亲的遗命成全妹妹,后来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

“那时候我也不明白,因为那时候我不但还不知道忽然出现的那个人是我姐姐,也不知道我姐姐怀了我丈夫的小孩。”仇春雨神情黯然:“但是白小楼却已经想到了。”

“所以白小楼就单独去找她谈一谈?”任飘伶问。

“是的。”

“那就槽了。”藏花忽然叹了口气:“白小楼能想到你也就能想到,他去我她的时候,你一定已经在附近了。”

仇春雨看着她,缓缓点头:“是的,我也直到那时才知道姐姐和白小楼之间的关系。”

“后来呢?”藏花又问。

“当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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