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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记之重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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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秋唐在一边头疼,昨晚上就领教了她的难缠之处,带着她游览帝落城,真是苦不堪言····
  “喂,虞秋唐?”冷冰卿叫道。
  虞秋唐回过神:“是。”
  “快点准备,咱们上山去。”
  这···
  “盘陀山庄不是隶属北宫帝落么?既然山庄都被仇家盯上了,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虞秋唐解释道:“盘陀山庄虽隶属帝落城管辖,但因常年不与外界来往,鲜有人知其所在。再加上山中布有玄机,慕名拜访的人都不得召见,当年山庄因庄主的一招明舒剑法享誉江湖,但因为常年闭门谢客,也渐渐就在江湖上没落了。这仇家从何谈起?或许是庄主故布疑阵,不想我们前去拜访···”
  “我不管,今天就上山,你倒是走不走?”
  “走,”白良偔出乎意料地应允道:“郡主说得对,不能应为事关他们私事就不管不顾,若是因为害怕扯进去就退却,也实为不妥,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龙图,虞秋唐说的对,这盘陀山庄多年隐匿,怎么会结仇?而且这仇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水幻带着龙图遗迹逃到这里仇家酒出现了呢···
  事不宜迟,他们也即可准备启程了。
  另一边,隐觞水幻也终于走出了那条密道。早晨阳光洒在身上,但还是抵挡不住初冬的寒气。“阿提--”水幻搓了搓手,埋怨道:“这条道这么长,早知道就在里面歇一晚了,看样子我们是走走停停一夜呃。”
  隐觞淡淡吐露道:“那昨晚是谁嚷嚷着走不动了,后面呼呼大睡?”
  呃···
  水幻解释道:“走了那么久就不许休息一下吗?”
  隐觞没好气道:“那算是走了一夜么?”
  “···”
  算了,每次斗嘴都赢不了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水幻闷闷道:“我饿了。”
  隐觞查看了一下周围地势,在背风处支起火堆,叮嘱道:“你待着别乱跑,这里地势我不太熟悉,别走丢了。顺便看看我们的方位,下山路在东边,你可不要辨错了方向。”
  “嗯。”
  不出一会,他便匆忙赶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渴了吧?”他细心地将水囊接下来递给她,水幻拧开,小小地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什么?”
  “酒啊。”
  “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酒?”
  “这你就不懂了吧。”隐觞悠然自得地饮了一口:“这可是我自己在山庄没事干酿着玩的,虽然比起庄主的桂花酿味道差了些,但还不错。”
  水幻讽刺道:“这是我喝过最难喝的东西···”
  隐觞不理她,开始忙着准备他们的午餐。
  水幻闲着无聊,就缠着跟他说话。
  “喂,隐觞,你的功夫不赖,烤山鸡也很好吃,不知道这兔子会不会也一样呢?”
  隐觞骄傲道:“饱你口福。”
  “你还有什么不会啊?”
  “什么意思?”
  “又会武功,文采也不错,勉勉强强在我之下,厨艺也好,所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隐觞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地看着她,什么叫做勉勉强强在她之下,看着她眼神流转的狡黠,一时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啊,他还有什么没有学会呢?
  见他又不理自己了,水幻不禁有些失落,忽然想起了那口难以下咽的酒,笑道:“哈哈,我知道你不会什么了。”
  “什么?”
  水幻直指他腰间的酒囊道:“你不会酿酒,跟庄主的桂花酿比起来差远了,你从小在山庄里长大,居然连这个都没学会,真笨!”
  隐觞听到这里,原本随和的表情忽然一变,水幻只觉得眼前的人周身气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像是乌云忽然遮了过来,压抑得紧。“喂,你怎么了?”
  “···”
  好端端的,生气了?水幻撇嘴,小气的男人,果然没错。
  “我是孤儿,六岁被师父所救,才带去盘陀山庄收为弟子。”
  “哦···其实,我也算是···”两人默契地盯上对方的眼睛。原来,他和她一样,最善于伪装,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疤,撕开会痛,任其发展却又不能愈合,就那么纵横在深处,总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跳出来痛上一痛。
  
   




第十六章 危机四伏

  “吃吧。”
  咬着香喷喷的兔子腿,水幻却食之无味。忍不住盯着他的侧影问道:“隐觞,你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隐觞的手指微微震了一下,表面却是平淡无痕:“那是年岁小,记不太清了。”
  分明是在意的,分明眼神有那么一刹的伤痕,只是她还没有资格去知道吧···“你呢?”隐觞反问,水幻淡然一笑:“我当时比你年纪还小,你都记不清,我怎么还会记得?”
  隐觞无奈道:“师父曾说,是被贼人所害。”
  “我师母说是自尽。”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交换着心底的秘密,那种感觉明明已经很接近彼此,可他们之间总是有距离的,就连这番对白听起来也是半真半假,俩个人未必都放在心上。
  “水幻,等天一亮,你径自下山去吧。”隐觞突然这么说道。水幻一时没有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局外人,何必掺和到家族,门派的争斗中,白白做了牺牲品?”
  水幻摇摇头:“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龙图是我带出来的,连累山庄的也是因我而起。我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就算你不来山庄,这场祸事也会燃起,盘陀山庄和素宿门派之间的恩怨纠葛,实在不能再牵连更多的无辜的人。”
  水幻正色道:“我虽是女子,也知道江湖义气,何况雪儿还在山上,我怎么可以不管她的死活?隐觞,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隐觞笑了笑:“不走便不走,不过事关山庄秘辛,我不能跟你细说,何况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哎,或许以后,你会为这次选择后悔的。”
  “隐觞,你相信人生会有轮回么?”
  隐觞笑笑:“那是死后考虑的事。”
  “可是,我是愿意相信的。虽有轮回,但都会在忘却前世后才可轮回,今生今世,我只希望我所作的一切都能无愧于心。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想着什么一战成名,我只是想看着我身边的我在意的人都能平安无事。”
  隐觞有些好奇,默默听着。
  “我本是个孤儿,我的爹娘可能早已死去,我相信轮回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死去的时候能在奈何桥边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要生下我,又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她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哀伤的一面,隐觞心弦微动,道:
  “你这个样子,我总觉得对你很熟悉。”
  水幻还在暗自伤怀身世,就听他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隐觞继续说道:“你说你幼时来过庄里,我却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奇怪···”
  水幻刚要反驳,隐觞忽然扑将过来。“啊--”水幻冷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因为扑得太猛,两人就地抱着打了好几个滚,掉进一片枯叶堆里。
  她刚要发作,却听身后“咄、咄、咄!”分明是暗器定在地上的声音,登时冒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刚才他们闪开,后果不堪设想。
  隐觞将腰间水囊丢向火堆,“嗤--”火光熄灭,四周暗了下来。
  “是什么人?出来!”有人喝道:“再不出来,乱箭射死!”
  他们两个屏住呼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水幻武功虽然不高,但还是能分辨出四周埋伏了很多人。是素宿派的么?这么快就知道他们偷溜出来了?还是他们无意间闯进了他们的包围圈?
  隐觞忽然附耳过来,压低声音道:“埋伏的大概十多人,南边最弱,一会你从那边逃出去。”
  “那你呢?”
  “我去把他们引开,就和你会合。”
  “我跟你一起···”
  话还没说完,水幻就被隐觞一把推开,他们刚才躺着的地方,阴森地定着几支羽箭。就听隐觞叫道:“偷袭算什么本事,盘陀山庄隐觞领教!”
  水幻只听得风声阵阵,片刻就安静下来,刚要松口气,不想身后又传来动静。
  本以为隐觞已将敌人引着向背离南边的方向逃去,却不想还是有几个杀手发现了她的踪迹,返身回来。“这里还有人!”
  “追!--”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水幻想也不想,掉过头就跑。
  踏花式是师母秋恩曼所教,身法轻盈,步伐多姿多变。自从修罗狱试炼后她的修为已经封顶,施展起来如行云流水。那些人的脚力是决计追不上她的,当年的“刀见笑”等人,武功何等厉害,也只是断断续续追着,要不是水幻之前受过伤,也不会显得那么狼狈。所以她只管施展轻功,一时间竟忘了看方向。跑了一段时间,觉着身后再也捕捉不到什么气息了,这才停了下来。顿时傻眼了,这是哪里?
  林子里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突兀的树枝交错,再也辨不出什么。水幻刚才精神全在逃命上,现下精神松懈,才觉得恐怖,和那修罗狱百窟山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她挨着一颗树坐下来,忽然觉得背后鼓鼓的,一摸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情况紧急,隐觞顺着翻滚当然冲力将两人的包袱带走,却不想正好带反了,龙图的包袱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想到隐觞,她不由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过那些人的追杀,好在龙图在自己这里安然无恙,现在只有等天亮了,辨清方向赶紧下山去了。歇息了片刻,她忍不住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上苍,但愿隐觞平安无事,然后找了一棵较为隐秘的大树,爬上去小憩。
  再说隐觞将部分杀手带离原处后,三下两下就甩了他们,然后凭着记忆,顺着南的方向追去,眼看着东方天就要亮了,可还是找不到水幻的踪迹。不由紧张起来,这一路奔来少说也有十几里,按她的脚程不可能跑太远,要么是走失了方向,要么···就是被抓住了,越想越急,一个弱女子带着龙图怎么想也是危险,说不定会变成了她的催命符。她的武功对付一般小贼还可以,可那些人····
  原地思忖了一番,隐觞改变初衷,决定折返回去,既然不在南边,那么只有碰碰运气,一点一点地寻找了。
  他没发觉,这个女子早已如此根深蒂固地扎在了他的心里。
  
   




第十七章 阴差阳错(一)

  天终于亮了,水幻小心从树上下来,看着头顶稀疏的阳光,大致辨别了一下方位。不由失笑,昨夜慌不择路,居然朝着隐觞引开敌人的方向跑了,难怪一路都没遇见什么人。只是,这样一来,说不定和他越走越远了。犹豫着究竟是先和他会和,还是现寻找下山的路。酌情一番,决定先将龙图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她完全迷路了,要是没有人指引,只怕根本走不出去。更何况似乎这山中还有玄机密布,若是不小心陷在这里,岂不糟糕?
  她打开包袱大概地检查了一下东西,一个装着龙图的锦盒,一些干粮,一块令牌,还有就是一些引信号,估计是和山里哨口联系用的信号弹。吃了一些东西后,她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越来越不安,这样不是办法。最后,她取出一颗引信弹来,希望附近有哨口的人,这样就可以找到路了。当然她也担心会引来杀手,所以在信号升空发出鸣叫后,当即将锦盒藏在身上,然后把那块令牌挂在一根树枝上,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一边就偷偷摸摸走出两个人来,穿着村民服,但步履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们两个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十分警惕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还模仿了一番布谷鸟叫,似乎是什么暗号,水幻大气不敢出一下,只是紧紧盯着他们两个。突然,其中一个微胖的人发现了令牌,神色很是古怪,惊讶,怀疑似乎想确定那个是不是真的。
  “这个好像是少主的令牌。”
  “我瞧瞧,没错,是的。”
  “怎么回事,方才老大不是说少主下山去了吗?”
  “嗯,奇怪,奇怪,明明看见联络的信号从这里发出来的,却只有这么一块令牌?”
  水幻听了他们的话,暗暗松口气,看来那令牌是薛灵的了,前几天下山去迎接上山的人。仔细推算后,她这才走了出去:“等一等。”
  两个人吓了一跳,拔剑就对上了她:“什么人?”
  “两位壮士,你们是御剑山庄的哨口么?”
  瘦一些的神色一凛:“你是谁?干什么问这些?”
  “我叫水幻,方才那信号是我发出的。”
  “是你?”
  水幻点点头:“我有很紧急的事要下山,不小心和隐觞走散了。那块令牌也是我挂在那里的。”
  “你是山庄里的人?”瘦子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水幻如实点点头。
  “情况紧急,你们快点带我下山。”
  “你可知道我们····”胖子忽然要说什么,瘦子一捅他,小声怒道:“谁知道是不是骗咱们的,万一是美人计,想套咱们的落脚点岂不糟糕?”
  水幻急忙解释:“我真的山庄里溜出来的。”
  瘦子道:“好,那我问你,山庄都被那帮死士围死了,我们这些哨口都联系不上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幻耐心道:“山庄有密道,我只能解释到这里。如果我是那些死士派来的,早就将你们杀了,还会这般和气的讲话么?”
  胖子点点头:“老九,她说的似乎有道理··”
  瘦子还是不肯相信的样子,犹豫道:“万一是死士派来的,我们是万死难辞其咎··”
  水幻道:“我说的有半句假话,你带我去见你们领头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她几乎要磨破嘴皮子,这两个人才同意带她去领头落脚的地方一辨真伪。这两个人似乎只是少队的末节部分,问什么都是“不知道”,水幻不禁暗自佩服薛伯伯的管人之术,连小小哨口都如此厉害。不禁跟他们多了几分亲近,时不时东拉西扯几句。那瘦子看着比较机灵,名叫马九,胖子人倒是憨厚,但看着马九的眼色也十分警惕,叫做刘虎,两人都是北宫帝落附近的村民,在山庄只是外备人口,平时帮忙站站岗,混口饭吃。而真正接触到山庄哨口机密的人被他们唤作杜望三,看他们说话的表情似是对此人很是不屑。走了有一个中午,也没看见山路,天阴森森的,太阳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清晨吃的那些食物早就消化的一干二净,水幻只觉得两条腿走得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忍不住问:“马九哥,怎么还没到啊?”
  马九听她的称呼下了一个激灵,急忙摆手:“不敢不敢,姑娘折杀小人了。这腹地安插的隐秘,是怕被敌人发现,所以难走些,姑娘在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却在这时,阳光终于舍得露点面出来,山风虽然有些寒意,但也不再让人觉得阴冷。水幻扶着一棵枯木,忍不住想歇歇脚,暗自咋舌他们乡野山夫的厉害,走这么久居然气都不喘一下,想着想着,却不由“咦”了一声。
  不对啊!
  这晌午树影斑驳,但还能辨来方向,此刻她面朝西侧,阳光尽数洒在背后。可依稀还记得隐觞说起,下山路分明是在东边的,哨口既是负责传送消息的地方,所建之处怎么会舍近求远,建在背向的西侧?
  越想越是心惊,坏了,八成是落入敌人的圈套了。再看看这两个村夫,越看越是后怕:方才一时被他们所说迷了心窍,只道是认识令牌,知道少主是薛灵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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