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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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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价,一想到孙家有可能因为这笔天价而走向衰败,孙老爷子急火攻心,这才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知道,孙家是被谁逼到了今天这样凄惨的境地之中,于是乎庭院内所有人的眼光,都下意识里投向了站在石阶上的钦差大人。
  
  李瑾瑜并不怎么惊谎,眯眼斥道:“慌乱什么?赶紧封库,存银,等程序完了,赶紧送孙老爷子去就医!”
  
  内库开门关门都有一整套程序,宅院里放的银票又极多,所以很花了一些时间,一直昏迷不醒的孙老爷子才被抬了出去,搬上了李瑾瑜特准驶至门前的孙家马车,直往医铺而去。
  
  谁也没有料到,热热闹闹的内库招标,在连创几个纪录,惹来无数凶险之后,竟然会如此凄凄淡淡地结尾。
  
  看着孙家远去的马车,想到生死未知的孙家主人,郴州的商人们都不由唏嘘不已,心中生出几丝兔死狐悲之感。
  
  孙家人先退了,商人们在经过检验之后,也退出了内库宅院,剩下的全部都是官员,开始进行内库最后的收尾工作。
  
  既然是卖钱的营生,自然清点四成定银银票的工作,才是最关键的。
  
  三位大人物站在花厅之中,看着户部与转运司官员登记入册,上封条。
  
  李瑾瑜看着孙家最后那达四百万两的定银之中,最下方夹着一厚叠万汇钱庄开出来的银票,眼睛微微一眯,知道事情终于成了。
  
  本来在计划之中,最后这四连标逼着孙家要用万汇钱庄开出的现票,李瑾瑜还要刻意为难一番,毕竟招万汇的信用不如孙氏钱庄好,而到时,黄公公与郭铮肯定会为孙家说话,如此一来,李瑾瑜又能将自己摘的更干净。
  
  只是没有想到孙铭言行事如此干脆利落,李瑾瑜也就懒怠再在小处上抹浆子,只是最后孙铭言的昏倒
  
  “装,你继续装。”
  
  李瑾瑜心里冷笑着,面上却带同情之色,对身旁的黄公公叹息道:“孙家艰难中标,只是孙老爷子到底还是年纪大了,竟是禁不得这般惊喜,反而昏了过去,这喜事不要变成丧事才好。”
  
  正搓着手指,看着银票流口水,而且依然有几分紧张的黄公公听到钦差大人的说话,一怔之下险些将自己的手指头给厥折,开口就想骂,却又不敢骂,心想哪有你这等玩了人还说风凉话的家伙?
  
  黄公公气哼哼地没有说什么,郭铮却皮笑肉不笑说道:“今年内库进项比往年足足多了八成,此事传回京都,陛下一定会对李四公子多有嘉奖,来日封王封侯指日可待啊。”
  
  以李瑾瑜的身份,以他如今把持的权力,日后封王土侯本就是板上钉钉之事,他也不想听郭铮的马屁,冷笑说道:“全靠诸位大人,还靠郴州众商家体恤朝廷,宁肯亏着血本也要贴补内库至于本官,在这件事情里,却是没起什么作用的。”
  
  郭铮一窒,心想孙家今天把裤子都快要当了,还不是被你逼的?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没起什么作用?他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不停骂着:“装,叫你继续装!”
  
  **
  
  “师父哎,你知道我大齐将士在战场上用的那种,拉出来的铜刺线是怎么发明出来的?”
  
  “”
  
  “差别并不是太大,你知道吗?”
  
  “”
  
  “师父!你就不能偶尔开开尊口说那么两三个字啊!说话会死啊!”李瑾瑜在吃了两次闭门羹之后终于忍耐不住大声说道。
  
  在郴州城地价最贵的竹林雅意一带,处在最幽僻环境最好防守最为严密的园子里的,正是南下郴州的钦差大人李瑾瑜,几个月前有如借尸还魂一般,刚刚苏醒过来离奇重新出现的李瑾瑜立刻被卷入家族和内库、长公主、小皇帝等等的一竿子破事之中,换言之,也就是她必须遵从诏命,南下郴州对付孙家,明面上是代表朝廷,但实际上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
  
  旅行,冒险,四处游荡,是这个世界上看似最为潇洒实则最为奢侈的生活,她以后必须过这样的生活,上穷碧落下黄泉,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虚幻的神殿,找到回去的出路。
  
  不过,连日来沉浸在郴州这块地上的权谋争斗之中,李瑾瑜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久没想到过原来的那个世界了?难道她已经习惯这里了么?今天为了重新振作一下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幽默细胞,李瑾瑜这才对师傅大人讲了笑话。
  
  连铮正在自顾自研究一株绿萝的叶子,上面有多少根脉络,背后有多少黑色的虫子闻言头都没回,李瑾瑜趴在桌子上干瞪眼等了半天,他老人家才悠悠然严肃、认真、诚恳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了吧。”李瑾瑜故意叹息道:“听说,是郴州的商人们为了抢一块铜板,硬生生拉出来的。”
  
  这个笑话本身是有趣的,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比较冷。
  
  所以连铮依旧背对着她,头都没回。
  
  李瑾瑜又问道:“你知道沙州那里沙湖破开大堤入河的通道是怎么挖出来的?”
  
  连铮估计觉得有些烦,又担心这个唯一的徒弟会发飙,只好折下一片叶子,回头道:“怎么挖的?”
  
  李瑾瑜摇头晃脑道:“因为郴州商人掉了一枚铜板,到大堤上的一个老鼠洞里。”
  
  连铮看着讲笑话的李瑾瑜,静静地看了他半天,才开口说道:“我知道这是两个笑话,但,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瑾瑜挠了挠头:“这两个笑话告诉我们,对于商人来说,吝啬永远是最值得赞赏的美德,而利益永远是他们无法抵御的诱惑。”
  
  这是她前世听的关于犹太人的两个笑话,这时候用在郴州商人的身上,倒也并不怎么别扭,“吝啬是商人的天性,孙铭言这么肯割肉,就有些出乎意外了,而且事关利益,明年我肯定要安抚一下泉州傅家以及今年落空的商家。”
  
  连铮嗯了一声,又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的任务只有一个。”
  
  李瑾瑜终于丧气了,要是没有哪个所谓“小姐”的遗命,估计连铮这样的人早就超然物外,闲云野鹤去了吧,这会儿应该在哪个风景绝佳处研究他的仙道,而不是陪在李瑾瑜的身边听她扯皮。
  
  不过李瑾瑜的脸皮向来是很厚的既然对方没有听的兴致,那么她继续讲讲也无妨嘛,反正连铮绝不会中途溜号李瑾瑜不管师父的态度,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现如今要对付的就是孙铭言,不过,他的态度,并不能完全代表孙家的态度,那天夜里的事情还没有收尾,我也不可能收手,孙家如今的伤势全在经济体上,以后的一年中,单靠内库出货卡他,我就可以让他家继续流血但孙家整个肌体还算健康,如果想把他们一口吃掉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我在郴州一天,我就会隔些日子就去削块肉下来。”
  
  所谓蚕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连铮即使不想掺和到世事中来,而听着却也不免有些替孙铭言悲哀,那位孙老爷子摆足了低姿态,却依然没有办法控制李瑾瑜强悍的计划执行。
  
  似乎猜到师父在想什么,李瑾瑜解释道:“孙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问题在于,这次监察院定的计划,用的手段全部是见得光的手段,我所进行的事情,全部依足了大齐律规条,这不是阴谋,只是阳谋,面对着实力上的差距,孙家不可能进行正面的反击。师父,千万不要以为孙铭言纯粹是想息事宁人,他还不一样是在耗时间,等着京里的局势发生变化。”
  
  她加重语气说道:“对于孙家来说,京都的局势一定要有变化,不然他们就只有等着被朝廷吃掉。”
  
  连铮接道:“所以你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等下去,而是要赶在京都局势变化之前,尽最大可能削弱他们的实力。”
  
  “不错。”李瑾瑜眸中一亮,略带惊喜笑道:“哈哈,师父,你终于肯跟徒儿讨论这些凡俗中事情了,哈哈,有进步啊”李瑾瑜笑得近乎无赖,不过这样的笑容放在她那张脸上,不添无耻,反增妩媚,连铮愣了愣,摇摇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李瑾瑜继续说道:“一切依足规矩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孙家的声誉好的有些难以理解,内库转运司的帐目上找不到任何问题,对方抹平痕迹的能力太强了面对着这样一个看似温和有德的大家族,如果我,或者说监察院对孙家逼的过于紧,孙家摆出来的姿态度过于可怜,郴州的士民百姓们或许会有反弹。”
  
  Chapter 69
  “你不是一个在意别人议论的人。”连铮道。
  
  李瑾瑜也笑了起来:“这话确实,不过我不在意,不代表小皇帝还有那帮老学究们不在意,小皇帝想青史留名,又想君权永固,这本来就是麻烦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朝廷有太多办法直接把孙家削平,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还不就是因为怕在人心之中落下天子寡恩,朝廷阴刻的印象,怕在史书之上留下不太光彩的一笔。”
  
  “大齐皇帝是这种人吗?”连铮又道。
  
  “相信我。”李瑾瑜苦笑说道:“陛下确确实实是一个好名之人,这次陛下派我下郴州收孙家,当然是希望我能做地漂漂亮亮。又要把孙家踩死,又不能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如果到时候郴州甚至天下的百姓都为孙家抱不平京都里面那些势力再一闹腾,就算小皇帝无情到愿意让我去当黑狗,也要被迫把我召回京去。”
  
  “既然如此,今天已经是内库开标之后的第四天了,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连铮明白现在李瑾瑜身边缺少一个聊天的人,要是自己再不陪着这个徒儿说会话,估计这孩子会闷得发疯,于是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有些反常地多话起来。
  
  李瑾瑜笑着说道:“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眠月楼的事情,我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提到眠月楼,连铮的感觉便有些古怪:“你现在这么着急地四处搜刮银子,去修河工、为了将来寻找神殿一事,光是这些倒也罢了,可是你又去开妓院,这却是为何?”
  
  “青楼,自古以来就是最安全可靠的消息海”,提到此,李瑾瑜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对自己的师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最近芜那边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大楚的新君还是对我有所顾忌啊。监察院到底不是我的,我必须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报来源。”
  
  连铮转了话题,“最近怎不见你对孙家动手?难道是忙着妓院的装修工作?”连铮破天荒地开了一个生涩的玩笑。
  
  李瑾瑜点点头,笑道:“这是一椿,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在等崔静卿养伤。”
  
  三月二十六的晚上,郴州西城一带盐商皇商府邸聚集的地方,红灯高悬,鞭炮喧天,一片喜气味道,原来是这些日子在内库一事上出尽风头的风雨会女头目崔静卿,正式在郴州城里置办了一座院落,今天第一次开门迎客。
  
  其实真正的郴州巨富,在郴州城外,郴州水乡之中都有自己有大院,平日也都是居住在自己有庄园之中,很少留在城中,但是他们每一家都必然在郴州的西城里预着一座豪奢的住所,因为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与家族实力的展现。
  
  西城地价极贵,而且一向没有人愿意卖房产,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住进来,而崔静卿能够成功地开了自家的宅院,这就代表着经过内库一役之后,郴州已经承认了她的资格。
  
  当然,住进郴州城的崔静卿,当然要把自己洗的干净一些,脸上不留一丝黑道,所以自然不能以风雨会统领的身份入住,她如今的身份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崔氏钱庄的东家。
  
  崔氏钱庄,自然也是新开的商行。
  
  一辆马车,停在了夏府之前,马车全黑,没有任何徽记,但是四周虎视眈眈的护卫,与街中顿时多起来的陌生人,无不昭显了这辆马车的身份。
  
  正围在崔宅门口的商人们赶紧走了过来,对着马车躬身行礼,又热切地准备迎接马车中人。
  
  马车帘子被掀开,钦差大人矜持地下了马车,引来车外的一阵喧哗与此起彼伏的起安声。
  
  李瑾瑜站在房间内,用手摸着明显是新做好的书桌,嗅着鼻间传来的淡淡清木香味,心想这个世界别的不咋嘀,不过新装修的房子没有甲烷的味道,这条好处就足够了。
  
  房间里所有的下人们都已经被屏退了,李瑾瑜一时有些走神,等她从走神里摆脱出来,才发现崔静卿怔怔望着自己,不由自嘲一笑,说道:“静卿你受了伤,自己坐着,不要理我,我经常会发呆的。”
  
  崔静卿缓缓坐下,腹中的内伤依然牵动着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稍有些大的动作,脸上不由随之白了一白,李瑾瑜见状快走几步来到跟前,崔静卿只是挥了挥手,这个手势告诉友人“不必多问”,是啊,已然受伤,再问也无甚用处。
  
  知道钦差大人亲自登门道贺,前院来道贺的郴州商人们一是暗中羡慕崔静卿的运气,心惊于钦差不避人言的举动,另一方面也不敢过于喧哗,所以前院饮酒作乐的声音,并没有打扰到后园书房里的谈话。
  
  崔静卿笑了笑:“现如今,距离你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李瑾瑜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然,要想真正将孙家掌控于我手,还要不被小皇帝所怀疑,我的路很难走啊,再说,那个神殿究竟在何处,只怕我穷尽一生都无法知晓。”
  
  “不管怎样,起码你去寻找了,如此,方不能留下遗憾。”崔静卿温言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听你详细说过。”
  
  李瑾瑜看了看友人的眼睛,“其实,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有诸般不好,我之所以这么想回去,只是在赌一口气,我现在的生活,我的命运,都有如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操纵着,哎,看上去风光,实则窝囊无比啊。”
  
  “你也可以直接辞官隐退,出世,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不掺和这些破事不就行了?”崔静卿静静看着好友,劝导着。
  
  李瑾瑜摇头道:“就算我跟着我那个木头师父从此消失了,那双手,那双我看不见的手还是会把我揪出来,让我不得安生,既然如此,还不如找到那个神殿,即使对方是个无聊到发疯的神,我也要问上一问。”
  
  崔静卿叹道:“也罢,转话题。今天你为何要来我府上?现如今我可是风头正盛哪,你就不怕惹麻烦?再说,我毕竟是个冒牌的”
  
  “嘿嘿,监察院说是真的,那当然就是真的,更何况我都承认了,还有谁敢怀疑?哎,这话听上去是不是很阴险?”
  
  “有点”
  
  “哈哈哈”书房里传来一阵会心的大笑,崔静卿继续说道:“瑾瑜啊,有一点我很担心,上次那个孙老爷在你跟前一跪”
  
  只是半句话,李瑾瑜知道好友想提醒自己什么
  
  “你不用担心太多,关于孙家,我的态度是很坚定的,或许进度会慢一些,但是,哼哼,你可别以为我是被谁的姿态给蒙骗了过去。”
  
  孙家当代主人孙铭言在内库大宅院内的那一跪,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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