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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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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瑾瑜站在一边,不易觉察地笑了笑。
  
  她还没有来郴州的时候,监察院加上薛芜陌共同编织的那张情报的大网,早已经将郴州的各个皇商外加诸位大大小小官员们的老底挖了个遍,这位孙铭言上至祖上三代,下至子孙两代,即使是尘封在犄角旮旯里的陈年旧事她都了如指掌。
  
  当然,请崔静卿来扮演重要的女主角也不是毫无道理,至少她的那张脸确实和当年孙家那个声名在外的小七妹有几分相像。
  
  而至于真正的孙小七,李瑾瑜也从未停止过寻找。
  
  孙铭言怔怔望着面前的崔静卿,盯着那张脸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间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他终于从这张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当年那个青涩不知事的小妹妹,那个被自己用鞭子毒打的瘦削身体,那张充满了怨恨与复仇快感的脸!
  
  “爹!”
  
  孙兰树此时心中也是无比震惊与恐惧,像个痴呆一样看着崔静卿,那个传说中的小姑姑,却发现父亲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赶紧扶住了他。
  
  在孙兰树看来,今天这个内库宅院就像是阴宅一般,根本就不能久留,扶着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带着族中人员往内库院落外面走去。
  
  场间的商人们还是满脸震惊盯着崔静卿,轻声议论着什么。
  
  孙家人走到了大门口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孙家主人孙铭言猛地挣脱了儿子的搀扶,强行站直了身体,转过身来。
  
  孙家主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却用强大的自制能力回复了暂时的平静,他望着院中的崔静卿平静说道:“静卿小姐说笑了,我那可怜的七妹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幸病故,请不要说这种笑话来撩拔老夫之心。”
  
  商人们默然,心里清楚,幸亏孙家老爷子这时候站住身子回身说了这么句话,不然如果在在震惊之余,露出空门,让这个消息在没有孙家人反驳的背景下四处流传开来,这事态愈发不好控制。
  
  李瑾瑜微微偏头,看着石阶上那个苍老疲惫的孙家主人,心里叹息道:“可惜,佩服。”
  
  Chapter58
  对于李瑾瑜来说,可惜的,自然是孙铭言没有在自己隐藏许久的突然一击面前乱了方寸,佩服,自然也是因为同样的缘由,
  李瑾瑜煞费苦心导演出的这场好戏,绝对是世界上最隐秘的事件之一,在孙家人的记忆中,这位孙七小妹早已不在人世,而且有传闻说当年的孙家掌门人曾经明确表示过要将偌大的家业传给最小的孩子,这本来是众望所归的事情,无奈后来发生了诸多事情,孙七小妹离奇失踪,根据孙铭言的说法,是病死的。
  
  今日面对着像鬼魂一样出现的孙七小姐,孙家当代主人只是稍一错愕,便至少回复了表面的平静,这种养气功夫,果然不愧是齐国首富,郴州大族的当家人。
  
  孙家虽然在京都里关系颇深,但也没有可能知道这一点。因为就连李瑾瑜,也是在去年秋天,在那次历险之前,拟定了今年计划之后,才开始有针对性地对孙家进行研究,才在郴州这块铁板之中,找到这丝可以利用的缝隙。
  
  当然,这要归功于如今监察院大头目路无言、小路公子的资料归纳情报分析与缜密追索能力,正是这位一向不怎么显山露水的监察院高级官员,成功地挖出了孙家最隐秘的往事。
  
  如果没有路无言帮助李瑾瑜事先就打理好了基础,李瑾瑜此次下郴州,绝对不会如此轻松与成竹在胸。
  
  孙家一行人强抑着内心的震撼,沉默着离开了内库大宅院的门口,行出有兵士封锁的街口,早有马车上来接着他们,往城外的孙家大宅院驶去,不知道今天夜里,这个宅院会因为孙七小姐突然复活于世这个消息乱成什么样子,孙家又会做些什么样的应对。
  
  李瑾瑜站在大宅院门口。微笑看着孙家的马车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身后的官员与郴州众商绅们,看着这一幕,心里都不由寒冷了起来,觉得钦差大人唇角挂着的那抹微笑显得无比的寒凉冷血。
  
  众人又忍不住看了崔静卿几眼,似乎心里依然无法将风雨会沉默寡言带点阴狠的大头目,与孙家许多年前就认定死亡的孙七小姐联系起来,他们知道,有钦差大人做靠山,有当年那封传说中的遗嘱,关于孙家那笔庞大到了极点的家产。日后好有的一争,虽然孙家完全可以矢口不认,可是事情,总会变得激烈起来。
  
  而自己这些郴州商人们,可以从中获取什么样的好处呢?
  
  岭南熊百龄与泉州孙吉祥老爷子互视一眼,都在心里想着,晚上在憩心居的聚会是不是应该多请一个人?
  
  只是今天的牌面掀的过于突然,郴州商人们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而且此时就向崔静卿伸出手去,也有些过于贸失。再说也不知道这位姓崔的七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静卿怎么想的,李瑾瑜心中了然,她也知道在路无言给自己拟定的行动手册里,郴州一行,应该是左右分化而行之,打孙家,那对其余的商人们则要怀柔。今天崔静卿抢了这么多标,已经隐隐要逼着郴州商人们联合起来,明天与孙家开始争食,而崔静卿这个真假莫辩的身份一出,那些郴州商人们也应该能嗅到其中的阴谋味道与机遇。
  
  风险与机遇向来是一对双生子。商人们具有先天性的冒险精神。
  
  所以李瑾瑜给崔静卿打了个手势。
  
  便只见崔静卿满脸微笑地走到了熊百龄与孙吉祥二人面前,在对方略感错愕的目光注视中,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商人们都轻声笑了起来,似乎在说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然后众人分散离开这条大街。
  
  李瑾瑜回身与谭学清、黄公公说了两句,又看了郭铮一眼,便在监察院侍卫们的保护下先行离开。离开之时,他回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看见崔静卿虽然与那些商人们离开地方向并不相同,但心里清楚,呆会儿憩心居上的聚会,应该有崔静卿一把椅子。
  
  孙家吃亏,孙家正在被李瑾瑜疯狂地进攻,但身为孙家靠山代表的黄公公与郭铮却似乎并不怎么激动与在意,这二人微笑着向谭学清总督行过礼,又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谭学清微皱着眉,摇了摇头,将双手负在身后,上了自己的官轿离开。
  
  此时大宅院门前,就只剩下黄公公与郭铮御史二人,他们眯眼看着郴州总督的轿子渐渐拐过那个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郭铮冷冷说道:“这位总督大人做事也太过小心了,联名上书有什么好怕的。”
  
  黄公公静下来轻声说道:“谭学清此人,一向深得陛下信任,而在官场之上,这人最是圆滑难以捉摸今次李瑾瑜暗使崔静卿出来夺标,您是御史大夫,可以风言上书,可是毕竟没办法拿着实据,谭学清是断然不会参合到其中的,咱家先前一问,也只是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您也知道,咱们看的地方本来就不在郴州。”
  
  郭铮微微一笑,应道:“这是自然,官员不许经商,朝廷这条规矩定了这么多年,又有哪位大人真的遵守过?就算崔静卿是李瑾瑜的卒子,咱们抓实了证据,捅到朝会之上只怕陛下也会一笑了之,前些年就没有管过,如今李瑾瑜圣眷正浓,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郭铮继续笑着说道:“郴州的事情,总是要在京都里结束,公公。您说李瑾瑜是从哪里来地这么多银子呢?咱们虽然查不到银子是怎么来的郴州,但总可以查查本来应该放满了银子的房间这时候是不是被李家给搬空了。”
  
  黄公公嘿嘿阴笑道:“宫里那几位主子,本来就是这般想的,郴州一地,就由着钦差大人折腾吧过两天,京里恐怕就要开始查户部了。”
  
  李瑾瑜回到了竹林雅意,走进自己的书房,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翻看起来,没想到是一本《诗经》,她微微一愣,自嘲地笑了笑:“如今的手气真是越来越不应景了,怎么就抽出一本诗经来了?”她坐在书桌上,若是让七叔看到自己这幅德行,估计又该教训了吧,窗外是园子里的开得正好的花,她叫不出名儿,只觉这花开得真好,红白交相辉映的细弱花瓣,随风碎了一地,此景和曾经的那个画面那么相像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李瑾瑜从沉思中醒来,抬头望去,只见赵良正扭头望着园内,手指却下意识地在敲门。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进来吧,有什么好看的?”
  
  赵良苦笑着迈进门来,说道:“今天杨继美又来了,非要请我吃饭。”
  
  杨继美就是郴州一带最大的盐商,李瑾瑜如今居住的竹林雅意就是这个盐商忍痛割爱让出来的,李瑾瑜也清楚,这个盐商乃是谭学清的近人,所以总给对方几分情面,一听赵良这般说,就知道杨继美虽然今年没挣到什么好处,但对于明年的内库大有期望。
  
  他笑着说道:“这园子本就是他家的,他要来看看,我们当然不好不干他这是知道巴结不上我,只好来巴结你。吃就吃吧,你日后也要在郴州做生意,像这种地头蛇多认识几个总是有好处的。”
  
  “他准备在哪里请你?”李瑾瑜问道。
  
  “憩心居。”
  
  她沉吟片刻后说道:“今天郴州商人们定的也是在憩心居聚会孙家今天要应付崔静卿的事情,估计不会派人予会,杨继美非要今天请你吃饭,肯定也是想借此与那些皇商们攀上,这个机会你给杨继美,到时候带他入席。”
  
  如今郴州城里的人们都知道,眠月楼分号掌柜赵良,其实就是李瑾瑜的心腹,有赵良做为中引,那些皇商们一定很乐意接受杨继美的到来,当然,李瑾瑜的想法并不仅仅是还杨继美和谭学清一个人情,还有别的安排。
  
  “在席上你把耳朵张大点。”李瑾瑜说道:“孙家不在场,那些皇商们也不会避你,说不定会刻意通过你的耳朵,把他们明天的安排传给我。”
  
  赵良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要不要注意看看崔静卿?”
  
  与李瑾瑜在一处呆地久了,往日里只知苦读圣贤书的赵夫子,也开始习惯用阴谋论的眼光看待世上一切。
  
  这句话明显就是不怎么信任崔静卿。
  
  李瑾瑜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吧,崔静卿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到这时候背叛我,这对她一丝好处都没有。”
  
  赵良微窘一笑,又问道:“大人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那些郴州皇商们?”
  
  “嗯”李瑾瑜低下头想了会儿,说道:“就说本官支持他们放手去做,就算今年全盘放空,明年本官自会补偿。”
  
  她抬起头叮嘱道:“当然,这话你要修饰一下,别说的太赤裸裸。”
  
  赵良领命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杨继美先前神秘提到的一件事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杨继美先前说,郴州有个叫龙鳞会的组织,实力有些神秘莫测,请大人留些心。”
  
  李瑾瑜想了想,觉得龙鳞会这个名字很陌生,似乎监察院的案卷里面都没有什么记载,皱眉说道:“神秘并不见得强大,我知道了。”
  
  等赵良离开之后,李瑾瑜地眉头却皱地越发紧了起来,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组织,究竟代表着什么呢?她看了一眼正默然肃立在园子外面的侍卫,这些侍卫不是监察院的,而是小皇帝身边的智囊团特地送给李瑾瑜的,美其名曰“保护钦差大人的安全”,李瑾瑜当然知道将这些人放在自己的身边是什么意思。这些人从她离开京都开始便一直跟着,人称“虎卫”,李瑾瑜略略思忖,喊了一声。
  
  Chapter59
  一直守在门外的周达阔步走了进来,如今李瑾瑜做事越来越少避着他,一方面是刻意通过虎卫,向京中龙椅上那位以及龙椅背后那些模糊的面孔们展示坦诚,另一方面也是想尝试一下“以情动人”四字,看有没有可能,真地将这几名实力强横的虎卫,变成真正的“自己人。”
  
  让周达喊来监察院的剑手头目,李瑾瑜对着那名下属皱眉说道:“郴州城里还有多少人?”
  
  这问是的监察院目前下放到郴州的刺客剑手的人数,陛下拔调过来的虎卫一共只有那么几个人,要不离李瑾瑜身边,是断然不能调动的,而监察院的刺客,如今大部分在路无名的带领下,满郴州地与楚国派过来的那批高手在打游击,所以李瑾瑜可以调动的人手竟然一时间有些不趁手起来。
  
  “还有七个人但是路无言大人驻郴州巡察司的人倒是不少。”那名下属沉声应道。
  
  “路无言的人不要调了。”李瑾瑜叹息着说道:“他们打架杀人可是不擅长的,如果有个什么折损,路无言知道我乱用他的人,以他那等性子,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反应,回京后我可是要挨批的。”
  
  在一旁听着的周达与那名监察院的下属都笑了起来。
  
  那名下属疑惑问道:“大人,今日有什么行动?”
  
  “去保护一个人。”李瑾瑜沉声说道:“你带着那七名剑手,这时候赶到憩心居,找到崔静卿,直接告诉她,这是我给她的护卫,同时让她不要疑心,等内库招标之事一结束,我马上就会收回来。”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李瑾瑜十分相信崔静卿,但是总要在监察院的面前做做样子,让他们感觉崔静卿只是李瑾瑜的一名下属。
  
  那名下属皱眉说道:“大人,全调过去了,您身边怎么办?”
  
  李瑾瑜看了周达一眼,自信笑道:“我的安全,自然有周大人操心,你们的任务,就是保证在内库开标之前,崔静卿本人,不能有半点折损。”
  
  周达听着这话。一握刀柄行了一礼。
  
  那名下属不再继续发问,很平静地接受了命令,准备开门去安排。
  
  李瑾瑜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说道:“注意安全。”
  
  今天孙家老太君心情似乎非常不好,连每日一例的温补鸽子汤都没有动一口,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小厨房,而孙老爷与少爷今天从郴州城里回来后,便直接进了后园,一直没有出来过。
  
  而各房的叔伯侄爷,也得了命令,满脸忧心忡忡地穿过孙园清美的行廊湖亭,往老太君的院落赶去。满脑门子不解的丫环下人们,看着只爱遛鸟的四爷,只爱娶小妾的三爷,只喜欢和武师们练摔中奖的六爷,急匆匆而面色不豫地行走着,孙家平时极难聚集到一齐地男丁,此时都已经到了,不由好生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时间,整座孙园都被笼罩在一股紧张不安的气氛之中。
  
  而流言这种东西的传播速度,总是比齐国引以为傲的邮路系统更要迅捷,没过多久,孙园里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了一个惊天消息,原来今日郴州城内库开标,突然出现了一个敢和孙家对着干的敌人,而那个敌人竟然就是传说中早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孙七小姐!
  
  当年孙家上代主人最疼爱孙七小姐的母亲,而孙七小姐也是个傲视须眉的巾帼英雄,而遗嘱中,似乎也是将大部分的产业留给那位命运凄惨的孙七小姐。
  
  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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