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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夫妇的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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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县令真是个宅心仁厚顾大局者啊。
想到这,她对新县令的好感快爆棚了。
她到衙门后不久,老捕快们便去巡街了,因她是新来的,又是个姑娘,上午这日头毒辣的天气便没叫上她。
虽然有点不爽捕快们心中女子始终比男子柔弱的观念,但不用在烈日下我巡街,她也乐的清闲,配着剑在衙门里逛来逛去。
这一逛,就不小心逛到了衙门后院。
衙门后院有一处假山还有一个小池塘,池水波光粼粼,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好看。
假山一角,几块石头撑着一把加长的油纸伞,油纸伞下面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及腰的长发随意绾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宋惊尘看见了他缠在肩膀上的绷带,一下便猜到了他是前几天,被她折断胳膊的新县令。
宋惊尘觉得应该好好向新县令道道歉,不然太对不起新县令的宽宏大量了。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新县令,待走近了,她才发现新县令正在钓鱼,因为双手都不便,索性用脚踩住鱼竿。
宋惊尘很是疑惑,等会鱼上钩了,他用什么把鱼竿提上来?莫非用脚?
正这样想着,鱼竿便动了,看样子这次上钩的还是条大鱼,鱼线绷得死紧,池水奔腾,溅出朵朵激烈的水花。
新县令的肩膀绷直,脚踩着鱼竿,声音惊喜而又急促:“田六子,田六子!鱼儿上钩了,快点帮我来拉杆!”
宋惊尘看了看周围,除了她还和新县令,没有其他人了啊。
“田六子!田六子!”新县令兀自叫唤,声音焦急起来,可是那个“田六子”却还是不见踪影。
宋惊尘觉得有必要帮宅心仁厚的新县令一把。
她上前一屁股坐到新县令旁边,夺过他脚下的鱼竿。新县令踩着的线轴突然没了固定,哗啦啦地滚的飞快,鱼儿远去,池水的奔腾小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钓过鱼,一时间懊恼起自己的冲动,转过脸想向宅心仁厚的新县令求助。
新县令一脸错愕,嘴角抽了抽。
宋惊尘满头大汗地求助:“县令大人,这鱼怎么钓啊?”
“你怎么会”话还未说完,宋惊尘的脸便转了回去,她手握着线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往回收就可以了!”
鱼线哗啦啦地往回缩,那条倒霉的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往假山边靠近。眼看着鱼露出水面,宋惊尘神色一喜,收线的速度更加快了。
鱼随着鱼线飞到了空中,随着惯性,直直往假山这边摔来。
离新县令越来越近,然后“啪”地一声脆响。
宋惊尘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徐须凌的双手受伤,行动本就不便,再加上鱼儿的袭击太过突然,他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鱼儿砸了个满脸,狼狈跌入池塘里。
“县令大人!”宋惊尘惊叫,可是她不会游泳,看着徐须凌在池塘里狼狈的挣扎,她在岸上急得汗流满面,却没有任何办法。
徐须凌的头在池塘里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偶尔浮出水面的脑袋神色痛苦不已。
宋惊尘趴在假山上,整个身体往徐须凌方向伸去,所幸徐须凌离她并不远,她一伸手,便拉住了他挣扎的手。
“啊——”徐须凌一声惨叫,绿油油的池水趁机漫入他的嘴巴,原本还在一上一下的他立即沉了下去,可宋惊尘死死拉住他,导致他沉到一半便不再沉了。
“县令大人,我马上拉你上来”宋惊尘急急道,卯足了劲把徐须凌往岸上拉。
“啊!县令县令大人!”宋惊尘身后响起一个惨烈的尖叫声,她匆忙往后看,一个穿着捕头服的少年急匆匆跑了过来,神色惊恐,“你对县令大人做了什么?!大人!站起来啊,这池水很浅的!”
县令大人在池塘里依旧没有动静。
田六子不再犹豫,挽起裤脚“噗通——”一下便跳入了池塘,他稳稳地站着,池水刚好没到他的胸口。
他抱住已经昏迷了的徐须凌,快步往岸上走,宋惊尘连忙协助他,一起把昏迷了的徐须凌弄上岸。
宋惊尘急忙按压他的胸口,徐须凌“噗嗤噗嗤”吐出几口水后,终于缓缓转醒,他的眼皮无力地抬了抬,声音十分虚弱:“我的手好痛”
宋惊尘像哄小孩一般安慰他:“没事的,不过就是拉了拉,等会就不痛了”
“我的胸口好痒”
“啊,胸口痒?胸口哪里痒啊”宋惊尘低头翻开他的衣襟,两条滑溜溜的小鱼跳了出来,在他胸膛上欢快地打着跟头。
宋惊尘默默把两条鱼丢回池塘,弯了弯腰轻松地把徐须凌抱了起来。
“我带你去找大夫!”
徐须凌的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放我下来!”
“不行,你现在受着很严重的伤,我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第三章
大夫小心翼翼地把徐须凌手臂用绷带包了起来,徐须凌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轻点,轻点,痛死了!”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再敢这么用力打你三十大板!”
“老夫已经尽量很轻了。”大夫低着头语气不满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矫情的男人,“大人,您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断臂还没有完全愈合又断了,肯定会比第一次痛些。”
说到断臂他就气急,好好地在池塘边钓鱼,那臭丫头突然就跑了出来,还还把鱼甩到他天下无双的俊脸上,他徐须凌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直半眯的凤眼突然睁大,他目光不善地看向站在角落中企图变成透明人的宋惊尘。
“你怎么会出现在衙门里?”难道想让他的手彻底废掉不成?
“我在衙门当差啊大人。”宋惊尘缩了缩肩,理亏的是她,她实在得瑟不起来。
“须凌贤侄,你没事吧。”徐须凌还没对宋惊尘发表自己所受的惊吓,吴县令的声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最近是不是触了什么霉运啊,运气这么糟。”
“确实是触了霉运。”他没好气地说,目光飘乎乎地落到宋惊尘身上,指责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吴县令笑了笑,然后对大夫与宋惊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大夫与宋惊尘走后,县令坐到了床边。
徐须凌问他:“吴县令,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到衙门当差了?”
“我要带几个手下去京城,所以衙门的人手自然不够了,找些捕快也是应该的。”
“但她是个姑娘!”
“姑娘又如何?她的力气你不是见证过了么?除了是个姑娘家,她比所有的捕快都优秀。”
“我不允许。”笑话,都把他弄成这副鬼模样还想来衙门当差,他如果同意,他就不姓徐!
“须凌啊,其实除了她的实力,还有一个原因。”
“难道宋老爷还给她花钱买了个职位?这也太不把衙门放在眼里吧!用一千两换去牢狱之刑,现在又用银两来买官职,这也太不把大隐的刑法放在眼里了吧!”他的目光一闪,话题跟着闪,“对了,他出多少银两?”
“唉,没有银两。”吴县令叹了口气,“须凌,你也知道,我们这只是个小县城,朝廷根本不会派那么多资金下来,这么些年多亏了宋老爷对衙门的照顾,衙门的日常所需才不至于太穷匮”
“”
“衙门唯一的那匹老马快不行了,该换匹年轻的马了,买马需要银两呢。”
“”
“衙门的茅房最近堵了,XX【哗——都漫出来了,找人来修需要资金呢。”
“”
“你知道为何这间房间相较其他房间要干燥许多吗?那是因为这屋顶破了个大洞,不信你往上瞧”
徐须凌抬头一看,果然,屋顶破了个大洞,日光从里面透了进来,他躺在这儿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
“再过些日子,便是宋老爷每年往衙门送救济金的日子,若你把他的宝贝女儿从衙门撵了出去,你以为这救济金衙门还能得到吗?”
“”徐须凌沉默。
“当忍时必忍,须凌,这是生存之道啊。”
“”
…
由于地处较偏僻,经济也较其他地方落后,朝廷发放下来的资金又是少之又少,所以移县的衙门很难混。
偌大的衙门内只有一个县令、一个师爷、一个仵作、六个捕头哦不,吴县令调去京城时带走了两个捕快,现在加上宋惊尘也就只有五个捕快了,衙门人手紧缺,可无奈资金不足,县令丫环什么的都是空想。
除了宋惊尘这种闲的没事做,一心只想实现自己梦想的奇女子,没有哪个人愿意来这月银只有一两的穷衙门工作。
所以县令受重伤了,这个照顾的重担也就落到了宋惊尘身上。
其实宋惊尘也没有多大怨言,毕竟是因为她的失误才导致县令大人遭了这不该遭的罪。
可是和县令大人近距离相处后,她觉得她之前的判断似乎有误啊。宅心仁厚什么的,似乎与这个县令沾不上边啊。
动不动就要克扣她的工钱什么的,动不动就要杖责她三十大板什么的,动不动端洗脸水洗脚水什么的。
她照顾他,伺候他洗脸洗脚什么的确实是她该做的。可是一天要洗二十多次脸,洗二十多次脚是要闹哪样啊?
确定不是在故意整人吗?
端着第二十五盆洗脚水,宋惊尘满脸怨气地走进县令大人的房间,纵使她脾气再好,可这样折腾她,她的脾气真的好不起来。
将洗脚水放到徐须凌的旁边,宋惊尘尽量扬起一个自认为的甜美笑容:“大人”
话还未说,徐须凌便打断她的话:“做出这副表情做什么?莫非本大人欺负你了?你又想折断本大人胳膊?”他甩了甩胳膊,距胳膊断裂的那日已经过去大半月,他的胳膊虽然还没有完全好,可是稍微动一下还是完全可以的。
宋惊尘觉得他是故意在气自己,虽然他的脸很帅,可是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欠扁,她真的很想,把这盆洗脚水盖在他欠扁的脸上。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够这样,弄他受伤的是她,她不能再对他使用暴力。
“属下哪里敢。”她扬起自认为笑嫣如花的表情,“属下不过是帮大人您端洗脚水来了,这是第二十五盆,您试试,看看这水温还好吗?”
“看着很凉,拿下去。”徐须凌连看都不看一眼。
宋惊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大人,外面的天气很热,这水温刚刚好了,再热就会烫到脚了。”
“本大人就是喜欢!”徐须凌挑眉,宋惊尘愈软他就愈得瑟起来,看到宋惊尘吃瘪的样子,他的心情就好到爆。软柿子,他捏,他狂捏。
“好的,那大人您等着。”宋惊尘轻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地咬牙切齿,说完,她端着洗脚盆就往外走去。
还未出门口,徐须凌的声音便从后面传了过来:“记得加点玫瑰花,要新鲜的。”
“好的。”宋惊尘嘴上答应地飞快,可心里却也骂得飞快。
玫瑰花?玫你妹啊!这穷死了连一朵野花的没有的衙门,上哪去摘还是新鲜的玫瑰花?这不是存心在刁难人嘛!
洗脚洗脚,洗他个大头鬼!
被徐须凌折磨了大半个月,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将脸盆往柴房一扔,佩好剑便准备外出巡街。
洗脚盆孤零零地躺在杂乱的干柴上,若有洁癖的新县令大人看到这他心爱的洗脚盆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怕是又要发狂了。
从柴房到衙门大门要经过仵作房,衙门的仵作房类似于21世纪警局的解剖房,经过时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仵作房里突然走出来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带着一个类似口罩的东西,因那东西,宋惊尘看不清他的的面貌。
那人突然往宋惊尘看来,然后招了招手。
宋惊尘疑惑地指着自己:“我?”
白衣男子点点头,表示指的就是她。
宋惊尘小跑着过去,白衣男子指了指仵作房,示意宋惊尘跟他进去。
宋惊尘乖乖跟了上去,说实话,她对古代的解剖房还蛮感兴趣的。
房内摆放着十多张铺着白色棉布的小床,除了一张小床上有人,其他都是空的。
白衣男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类似于口罩的东西为宋惊尘戴上,他的脸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宋惊尘能够看到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戴了类似口罩的东西,按理说宋惊尘不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可她却有种他的呼吸喷到了她脖颈的错觉,温温的。
有种害羞的感觉。
帮她戴好口罩之后,白衣男子走到那张唯一有人的小床前,然后对她说:“帮我抬一下。”
“欸,好!”宋惊尘反射性应道,小跑到他的身边。
白衣男子指了指盖在白布底下那人的脚,道:“今天要把他埋了,不然尸体放久了就会臭了。”
“哦”宋惊尘愣愣地点点头,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句:“坑已经挖好了吗?”
白衣男子一愣,有些惊异地看着她,然后点点头:“挖好了。”
“好,那我帮你抬,你带路就行了!”说着,她走到小床中央,伸手一揽便霸气地揽住了白布下躯体的腰。
毫不费力地将白布下的人扛到肩上,她扭头对白衣男子道:“走吧。”
“呃”白衣男子的神色很是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惊尘竟然觉得肩膀上的人动了那么一下。
“他真的死了吗?”宋惊尘用眼神瞟了瞟肩上白乎乎的一团,有些后怕地问,按理说死亡之后尸体应该是硬邦邦的啊,怎么这具尸体还是这么软绵绵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她竟然觉得这尸体好似有温度!
“当然了。”白衣男子轻笑,“如果没死,我怎么敢把他埋掉?”
“哦”
“你叫什么名字?”走着走着,白衣男子忽然问。
“我?我叫宋惊尘。”
“哦?你就是那个折断县令大人胳膊的奇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轻轻地笑了出来。
宋惊尘脸一红:“那是个意外。”
“到了。”白衣男子突然将话锋一转,宋惊尘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悬崖不由一愣。
“不是挖坑埋了么?”
“挖坑太浪费人力资源了,直接扔下这悬崖多好。”他的声音清冷,“这悬崖下的树木终日不见阳光,养分也少的可怜,把他扔了下去岂不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呃”这不是歪理吗,怎么听起来感觉还挺有理的似的。
“扔吧。”他再一次催促,“如果你不敢,那么我来。
“我扔,我扔就可以了嘛”
她咬了咬唇,然后手一个切换,扛着的姿势变成抱的姿势,一鼓作气地想把抱着的尸体往悬崖下扔。
她又感觉到了尸体在动。
不过这次真的不是错觉,因为尸体还说出话来。
尸体的声音是个清朗的中年男子声音。
第四章
宋惊尘手一抖,怀抱里被白布包裹的人便滚了下去,白布里的人哇哇直叫,在即将滚下悬崖的时候,他奇迹般地停下了。
宋惊尘吓得直往后跑。
妈呀呀!诈尸了诈尸了!
跑出好几步,却见白衣男子似没看见诈尸似的,依旧迎风负手而立。因白衣男子背对着她,她看不清白衣男子此刻的表情。
“你终于肯不装死了。”白衣男子说的风轻云淡,宋惊尘能够想象到他的神情定也是如他的语气那般淡漠。
“卧槽!”被白布包裹住的男子爆出一句脏话,接着粗鲁地掀开身上的白布,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白衣男子。
“伏画,老子不就是想在衙门寄住几天么,你至于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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