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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系列之三 反间神捕by堕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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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千帆听我的,好不好?”
在他躬下身的同时,那双健壮结实的手臂却抚向他的臀瓣,轻轻分开,长指就已经准确的找到那小小洞眼,向里挖撬。
“你别这样!”
海千帆狼狈的大叫,拿情人突然的任性耍赖没办法,可是现在这情形算什么?
他为了工作而伏下身去,撅起的臀倒正方便别人上下其手——还好像是自己在诱惑他似的。
“你挖洞,我挖你。”
下定了决心要干扰他的进度,俞湘君摆明了无赖到底。
贴在耳边的低语,露骨的淫猥之意让海千帆倏地红了脸。
被他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到了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戳弄,当下腿一软,小穴不由地夹紧,手臂自然用力向下找支撑点,握着鲛丝鞭的手却按入一片虚空,虽然知道面前是自己挖掘出来的洞,可是到底心里一慌,武学之人在踩空时自然掌上生力向下击落,却听得下面“哗啦”一声响,洞底那承力而碎掉的土层竟然整块向下掉落——这累得他们挖掘半月的通道,居然在这时打通出口。
被这意外惊吓到的海千帆也顾不得身后的危机了,赶紧倾身向下看,生怕自己这一鲁莽的举动惊动了底下看守人,反而功亏一篑。
不料头才伸到那狭长的洞口,一股霉腐酸臭之气先冲了上来,把他熏得倒退几步,心知目前无意间打通的洞穴应该是个废洞,久无人烟才会有这样的腐气,这才放下心来。
身后,俞湘君也知道自己此时再想用其它办法把他注意力引开已是不可能,微带些怅然的放开了手。
注视着那个背影,心知这样的心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在听到这个不会顾惜自己生命的人,又想抛舍性命的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抛开一切,带他走。真相不想知道了,以前的身份也抛开不管,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只要他能平安。
然而海千帆的婉拒,却让他瞬间被打落回现实,想起自己的捕快身份,想起自己身为捕快的职责,想起泉。
那种“只要当他是,他就能是”的妄想,终究还是不能实现。海阔天只要活着,重新出现在眼前,那个答案还是不得不问的。
问了,就不能再欺骗自己下去。到时候给他的这份类似泉的感情,是不是会像被阳光照射的雾,瞬间蒸发,弥散无踪?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俞湘君低头望向自己空空的掌心,注定了还是一场错落,老天安排下的命运,谁也不能违逆。
海千帆拾起弃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又忙忙取了那天秘令帮中巧手工匠做的小黑匣子放到怀里,在洞口把鲛丝鞭系牢充做垂掉下去的工具,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工作后,回头见俞湘君仍木立当地,神情凄然,倒是十分内疚,轻声道:“影君,我以后一定补偿你。这件事了结后,你说去哪,我就去哪,好么?”
刚刚俞湘君的冲动告白,他却也并非不动心的。
但想起自己的责任,却不能马上响应,心道只要再忍耐一阵子,解决了这件事后,无论眼前这人是真的霍纶影,还是假冒的骗子,只要他的胸怀仍肯让自己安憩,那就放弃这已经让自己厌倦的一切,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太多的情感涨溢满胸怀,似乎是重生后头一次有这么激昂澎湃的情绪,导致一向心细如发的他根本忽视了俞湘君眼底的绝望。
不知道,就这样一个错落,竟然就已经错失了一切。
再回溯已是千辛万苦,当时只道是惘然。
“走吧”
俞湘君勉强笑一笑,系好衣绊,拾起地上的灯,当先向垂吊着鲛丝鞭的深洞一跃而下。
落脚处看来是个被大型兽废弃的洞窖,洞内随处可见被爪子撕扯而产生的划痕及被粗壮的牙齿所啃咬过的木头。
堆积在洞穴一角的粪便是散发出臭味的主因,不过奇怪的是洞里却有着硝制好的兽皮,就迭放在简陋的石榻上——会把剥下来的生皮做皮革处理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兽类能做到的。
难道这里先前住了一个和猛兽同住的怪人?
幽暗的光芒照亮了小小居室另一角,向下的楼梯斜纵着伸长出去,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石室洞顶却有一根粗大的铁链深深的镶入石壁,而且,也顺着楼梯向下垂落,好像上面拴系着什么东西,钻到了地心一样。
俞湘君以捕快的专业手法极快的检查完了这间石室,望着向下延伸的楼梯,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在那一瞬间攥住了他的心。
回头看去,海千帆也正凝视着石榻上的兽皮,拧着眉若有所思。
“哗啦——”
轻微的声响从这诡异的石室响起,这里既无他人,自己和海千帆都没有发出声音,那这声响打哪来?
俞湘君下意识的闪身飞掠,守在那楼梯口处,警惕着是不是有人向这里靠近,但扫视了一遍,一无所获,回头却看见是那根系在石壁上的铁链,仿佛下方有人扯动它似的,正在轻轻抖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渐而加剧。
下面会是什么?
这根链子的尽头,这黑暗不见天日的山腹,到底有什么秘密?
吞了口口水,俞湘君举高手中的火折子,与海千帆交换了个眼色后,持剑在手,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火光照亮的范围有限,前途未明的地下楼梯,每步都像是把人带往地狱。在这小小的光圈之外,黑暗中到底潜伏着多少危机?

俞湘君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比以往任何一次临敌都要紧张。似乎是一种超越物种的天性,告诉他这下面藏着的“东西”绝不简单。
“呼”
轻微的吐气声在不知道下了第几级阶梯时响起,恍若叹息,却又悠长得有如风穿过空荡荡的山穴,叫人听得从民底都发起痒来。
俞湘君止步,把手上的火一口吹灭,避免自己这边的人太方便成为别人的攻击对象。同时眯细了眼睛,从眼缝中注视着面前的黑暗,意图从那片黑暗中找到敌人的眼睛。
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正在惊疑间,那呼吸声又好像转移到了身后。俞湘君急切地旋身,回头再看,却也同样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什、么、都、没、有。
就连应该存在在自己身后的海千帆也不见了。
那一双总是透露着从容与睿智的眼睛,竟然也凭空消失了。
俞湘君心下暗惊,正想着不会是敌人躲过自己的视线,从背后偷袭得手?正担心海千帆已在不意之间着了他的道,手上却传来温热的触感。
握住自己的手纤长而有力,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双,心情不可思异地一下子安定下来,那只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掌缘,在掌心写道:“我已知晓此人身份,交由我处理。”
他倒是见机得快,一见俞湘君灭了火,就知道他的用意是要在黑暗中把敌人找出来,马上也闭上了眼睛,倒害俞湘君无端被吓了一大跳。
俞湘君回捏了他一下,正要写下:“此人是谁”的疑问,眼前的黑暗中,却倏然出现了一双绿光莹莹的眼。
那双眼睛一开始还在遥远处,但也不过眨眼间,就已经迫近到眼前,鼻端嗅得一阵浓烈的腥膻气味。
对面的敌人比他想象的更高明,竟然不必凭眼力,也能在黑暗中准确地挣到他们的位置。而且这种轻盈的跳跃,速度竟如风一般迅捷,似乎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所能。
俞湘君在这一刻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不过既然先前想以黑暗盲点制敌的计策已经被轻松破解,虽然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方式准确找到自己位置的,但至少知道了他不必凭着眼睛的光亮寻找攻击对象,也就无所谓再掩藏自己的眼睛了。
于是,扣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紧张地注视着黑暗里的那两团绿幽幽的光芒。
那个倏动如风的人跳到他的对面,停下了,向这边瞪视着,似乎在掂量对手的分量。那双眼睛,目光里透着兽性,凶狠,像是在黑夜里嗜杀猎物的狼。
俞湘君与这黑暗中的敌手对视不过十瞬,却已经觉得自己满手冷汗,那人光是静静对视就已经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力,而且不知为何,有一种几乎是直接攥住心脏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光是这样对视就已经超过可承受的极限,俞湘君心知再这样下去只会燃尽自己的勇气,当下轻斥一声,反而一反常态地抢先出手。
“呼——”
对面那人竟然也不用助跑起跳,轻松地从他头顶五尺的高度跃了过去,冲势不减。俞湘君想到自己身后就是海千帆,那个人恐怕一开始就想先出其不意解决掉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再对付另一个,大急之下硬生生收势,咬着牙忍住那因力道回击而泛起在喉头的腥甜,急欲调整内息回护时,一回头,却不禁怔住了。
在黑暗中袭击自己的敌人,静止在空中不动了。
阻止了他一击得手的,就是那双突然在黑暗里熠然亮起的眼睛,海千帆的眼睛。海千帆也只不过是在敌人逼得面前时倏然睁开了眼,那一双本就清亮的眸子,此刻竟然亮得灿若明星。乍然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眼前闪过一片白亮的光芒,就像有强光在黑夜里对准了瞳孔一般,反而叫人目不能视物。
“你是阁里的护灵,听命于我,不得违令。”
与此同时,海千帆的声音在洞里响起,威严而低沉,叫人有一种不由自主信服的魔力。
俞湘君被这话惊醒,赶紧收回眼,不敢再逼视那双精光霍霍的眼瞳,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就要被他趁虚而入,从而无条件臣服于那双眼的主人。心道这应该又是他使用摄心术的结果,不过竟然有如斯之强的威力,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沉重的呼吸声在洞里响起,那个敌人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一直静止在半空没掉下来,此刻想必在与海千帆施加的强大暗示做抗争。
一上一下的两个人静止着,海千帆的眼一瞬也没眨,静静地与他对视。
无形的争斗。
面对俞湘君这样的高手也会产生心怯的那双如野兽般绿光莹莹的眼睛,海千帆却全无畏惧,从眼神到神态都极其镇定,就算有再强大的敌人在他面前,也无法令到他低头。
“听命于我,不得违令。”
威严的声音再一次重复,亮晶晶的水滴落到了他的眼睫,向下流落。咸碱的汗水刺痛了他的眼,可海千帆仍是一眨也不眨地与那黑暗中的敌人对峙着,绝不低头。
敌人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加促,终于适应了这光线的俞湘君虽然看不清敌人的样貌,但也可以约略看到敌人的外形非常庞大。他之所以能在上方静止不动,似乎是因为上面吊系着的铁链的关系。
现在那根铁链子微微摇动,他在上面也跟着荡秋千也似的要动着,似乎也代表了他内心的动摇。
与他的动摇相比,海千帆镇定得有如中流砥柱,恒岳泰山,那双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注着敌人,直视对方的眼睛。
他站在那儿,气息安祥宁静,渐渐地,这一份如海般安祥平静的气息从他身上扩大影响到整个洞窑。洞窑内静得可听到共鸣的心跳声一拍、一拍地从狂躁乱跳到安稳。
黑暗掩去了他的面貌,仅有微光勾略出大概的轮廓。而他的眼睛,慈悲有如莲台上的神祗。
让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觉得,只要把一切交给他就可以安心了。
无论在黑暗中承受了什么样的苦难与折磨,只要跟随他、相信他,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光明。
本来手上捏着一把汗,打算趁那敌人不备之时偷袭俞湘君也停了手,虽然提醒自己随时保持警惕,但心中已无斗志。
“嗷吼——”
低沉粗嘎的声音响起,似兽类的叹息,攀在顶上铁链上头的敌人滑了下来,直接跳纵到海千帆脚下,昂起头,四肢着地,似乎在表示他的臣服。
这才敢重新燃起灯的俞湘君走了过去,跟适才在黑暗里对峙良久的敌人才打了一个照面,就几乎没吓得把手里的灯又掉到地上去。
伏趴在海千帆脚下的,那根本不是一个“人”。
也许头部还比较有人的形状,有着明显的五官,可是身体却遍覆着浓密的银白色体毛,根本如同一只野兽。
如果勉强来说,倒是像巨猿或是狒狒这类的动物,只是那个头,无论是五官还是表情,却都委实太像人了。而且下身包裹着的兽皮,正是他们在上面的洞窑中看到的、硝制过的那种,普通的兽类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及羞耻心吗?
如果“他”不是单纯的兽类,也不是单纯的人类,那么,这简直如同人和兽结合的生物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不,或者该问这样的生物是怎么生于这世上的更合适。脱胎于人,却比人更强大,有着兽一样有强烈的直觉、敏捷的行动和卓绝的跳跃能力,这么说起来,它在黑暗中直觉地找到自己等人的方向,恐怕凭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吧?
俞湘君好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面对这超出理解范围外的生物的恐惧感,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此次对敌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凌驾于物种之上的压迫感,就好比鹿在对上狼时,就算眼睛看不到,仍直觉地感受到对面的生物非我族类。
海千帆倒是比他镇定得多,似乎早知道这山腹地下洞窑里存在的是这样一种生物,此刻正低着头与他喁喁细语,商量些什么。
“商量?”俞湘君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啼笑皆非的荒谬感觉。可是在看到那个兽人眼神动摇,似内心挣扎了好一阵子后,这才接过海千帆递过去的小黑匣子,转身几个跳跃又隐没入黑暗中时,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在心头涌起。
“他是什么?”
看着海千帆皱起眉送他离去,俞湘君迫不及待询问自己心底的疑问。
“一个可怜的孩子。”
海千帆看着他离去,日光定定地看着那仍半隐半现在黑暗中的阶梯好一阵子,到底忍住了没再跟下去。怔了一会,拉了一把俞湘君,笑道:”回去我再跟你细说吧。”
言罢,顺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循着原路返回。
俞湘君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这里的确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当下也跟他向上而行,回到他们的寝宫。
淙淙的流水洗刷去了身上的泥汗,这半个多月来日夜辛劳的海千帆终于在水里完全放松了下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眼睛落到对面的俞湘君身上。
“我帮你刷背吧。”
泡在水中始终担心自己脸上的面具会有曝光的危险,俞湘君一感觉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到自己脸上时,立刻主动绕到他背后,顺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毛巾,蘸了温泉池里的热水,再松松地拧干了,顺着他背上的肌理向下擦抹,把因劳作而纠结僵硬的肌肉抹开。
海千帆自然没有怀疑到他这温柔的举动背后是逃避开自己的用意,只当是他体贴,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把整个身子摊靠在池壁上,徐徐把自己刚才理清的事情一一道来。
“首先,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地窖里那个被我叫做『护灵』的是什么人吧?不用怀疑,那是一个人,所以我说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感觉自己说到”人”的时候,俞湘君震惊得停下了擦拭的手,所以海千帆不得不多加解释。
“大概在四十多年前,海南有一个姓冯的大户人家,家里殷实富有,而且冯家的老爷又生得很英武,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冯家其实是一个海盗匪帮的销赃商团。而那位冯老爷的夫人,其实就是海盗头子的妹妹。她嫁过去的用意本是安插在冯家好监视他们销赃营运工作,不过那个海盗头子的妹妹倒是真心痴恋英武的冯老爷,也因为她到底出身匪帮,生性彪悍,是以冯老爷在乡里又以畏妻如虎而闻名,一向不敢沾闲花野草,等闲也没有人敢去勾引家有悍妻的冯老爷。
这海盗头子的妹妹嫁过去后三年,终于有了身孕,而冯老爷为保夫人能平安生产,从此移居别院,敬香礼佛。可是谁也没想到,就是在这时期内,一向惧内的冯老爷竟然与一个婢女有染,并导致她也怀孕了。怕此事传到夫人耳里,冯老爷立刻找了个借口将那婢女赶走。那个婢女本来就是被从外乡买来的女子,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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