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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凰欲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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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位有些不舒服,不要打扰了陛下。让陛下好好休息一下”丢下奏折,江妘笙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只留下陆琣有些狐疑地看向桌案。
第二十七章 人同此心
江妘笙步履不稳地出了承乾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将妙彤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上一次江妘笙也是从承乾宫出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当夜就在承乾宫外跪了整整一夜。
“主了?”妙彤上前扶着江妘笙,感觉到江妘笙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江妘笙看着前方,机械地迈着步子。
“主子,上轿吧。”
江妘笙似乎不明白一般看向妙彤,半晌才移开眼。有些东西如鲠在喉。
“陛下累了,已经睡了。我也好累”江妘笙依旧向前走,并没有坐暖轿回去的意思。妙彤见此情形,也不敢声张,遂回头对跟随的人道:“主了想走走。你们远远的跟着。”众人不敢有异,听了吩咐便远远地跟着这主仆二人。
待出了承乾宫,走在有些暗的宫道上,妙彤才又问道:“主了,出什么事了?”
在暗夜里,江妘笙的一双眼睛显得闪闪发亮,她看着远处的天空,郁结在心的事情自然无法跟妙彤述说。此刻她也只是摇头,“没事,只是见陛下那样憔悴,有些之战事一起,不知要有多少百姓遭殃”
妙彤见江妘笙武器说话了知道无大碍,便略放下了心。但想着方才的情形,她又说道:“主子担心陛下,但也要顾好自己。”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江妘笙张了张口,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半晌,只得一叹。
妙彤也不好再劝,二人就这么一路走回了芷兰殿。
江妘笙觉得如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屠城”这两个字让她寝食难安。梁州的点点滴滴又跃然眼前。梁州如此,邺州如此,那天下呢?天下会如何?江妘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但又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在这寂静的深夜,了无睡意,思绪但肆无忌惮地将各种各样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芷兰殿里今夜也是灯火通明,江妘笙突然害怕黑暗,命人将各处都点上蜡烛——她只是不想再回到梁州那一夜的黑暗。
待得天明,江妘笙便又去了承乾宫。她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战争的情况。那种切肤之痛让她感同身受。
“江瑶章这是怎么了?”到了承乾宫上正遇见明如月,但显然她已经来了些时候,此刻她是从承乾宫里出来。
明如月走近了一步,“想来博皇上怜惜也不用弄成这样吧?”明如月的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虽然她也觉得战争让慕容皓憔悴伤神,但她从战争中获取的地位和好处又让她忍不住想让仗多打一会儿。对于城池、人民,她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活在深宫的女子。天下太大,她不需要知道。
“嫔妾失仪,望明贵嫔见谅。”
“在本位面前失仪倒是小事,可是君前失仪”明如月拖着尾音突然欺近,“江妘笙,你还妄图跟本位争什么?”
“嫔妾从未妄想同您争。”江妘笙看着明如月没有再退,“嫔妾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
“该做的?什么?陛下此刻已经上朝去了,你去承乾宫做什么?”
江妘笙顿了顿,说道:“嫔妾只是去取昨晚落下的东西,如您所说,陛下已经上朝去了”
明如月不置可否地看着江妘笙,直到陆琣从朝上匆忙回来取奏折看见她们。
明如月眼角扫了陆琣几下,冷哼一声,这才放过了江妘笙。见明如月罢手离去,江妘笙抚了抚#角平静地向承乾宫走去。
“陆公公这时怎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江妘笙走到陆琣身边问道。
“奴才这是来取奏折的。”江妘笙看着小太监把一摞奏折送到陆琣手中,“江瑶章此时是来做什么?”
“本位有些话想和陛下说此时不便,本位等等就是。公公还是先去把这些拿给陛下吧。”
陆琣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想来江妘笙一个后妃在承乾宫也做不什么,再者她出入承乾宫也是常有的事,眼里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便点了点头靠罪离去。江妘笙看着陆琣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迈步入了承乾宫,她直接进了书房,奴才们也没敢拦着,反倒是送了茶水来。
“本位想一个人坐坐,你们都出去吧。”在江妘笙极为得宠的那一段日子,这样的吩咐,承乾宫的奴才们早已习以为常,所以此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退了出去。江妘笙坐在书房里没动,只是看着那些书册。当所有人都离去以后,书房里反而生出一丝压抑来,压得人生生不敢动。后妃出入书房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后妃若是翻看奏折,那就不一样了。江妘笙知道现在没人,慕容皓上朝去了,陆琣也不在,其他的奴才应该也不也窥看她的手心渐渐渗出汗来。好在天家威仪,皇权至上这些思想并未从小根植在她心中。在梁州,她所受到的教育是天与地、与自然息息相关的,而对于皇宫的认知是在听雪堂里头才开始的。所以此刻她才会有来书房偷看奏折的想法。
江妘笙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在确认门口无人窥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案旁,她起先也不敢直接取奏折来看.先拿了几本书册佯装翻阅,眼睛却谨慎地打量着四周,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放下书册,迅速地拿起还放在桌案上的那些奏折来。
奏折上官样的话语和大堆大堆的颂词让江妘笙皱眉不悦,这让她不能一下子找到关键的信息。她快速地翻看着,那些伤亡的呈报一次次撞击着她的心,但她却不肯罢手。人就是这么奇怪,一面害怕一面却不愿放开。直到门外哐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传来,才惊得江妘笙放下奏折。拿书册的手还没稳,宸妃已推门进来了。
“江瑶章?”宸妃微微挑眉,眼角眉梢一派冷冽,似把外面的风雪也裹了进来。
江妘笙索性弃书,直接走上前来行礼道:“见过宸妃娘娘。”
宸妃走到一旁坐下,“你怎么在这儿?”江妘笙低着身子没敢起来,眼角正好看见门外的奴才在收拾方才掉落的茶杯。好险
宸妃看了看桌案,又看了看江妘笙,这才淡淡道:“难得江瑶章有心,这么早就在承乾宫等着了。起来吧。”
“谢娘娘。”江妘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站在一旁。
宸妃接过宫女呈上的茶,不疾不徐地饮了一口,看来似乎并无什么事。但江妘笙却不明白此时她为何要来承乾宫。要知道,宸妃同慕容皓的关系可并不怎么好。
“明贵嫔才回去了吧?”宸妃放下茶站了起来环顾着书房,似乎有些无聊。
“是。”江妘笙不也多方只是应答便了,于是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宸妃皱了皱眉,转身向门外走去,“既然江瑶章要等着见陛下,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这是没道理的事。江妘笙忙抢到宸妃面前,道:“娘娘这话嫔妾万死。嫔妾昨日已来过,只是陛下近来为国事忧劳,故而今日再来,实在汗颜娘娘找陛下杨来有事商谈,嫔妾先行告退。还望娘娘不怪。”
宸妃看着江妘笙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后宫中人关心陛下那是应当的,只是江瑶章也要知道进退。”
“是,多谢娘娘提点。”
“下去吧。”宸妃顺水推舟答应得很容易。江妘笙忙退了出去,虽然宸妃已经失势,但宫规仪制摆在那里,她贵为三宫之一,如今皇后已去,论位分,宸妃实在是这宫里的第一人了。只是江妘笙并不知道,宸妃来承乾宫的目的和她是一样的。白家虽然倒了但宸妃身后还有靖王。
经过昨夜,江妘笙今天看到那些奏折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余波久久不能平复。尸山血海,她是亲眼见过的。她知道屠城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看着奏折上的那些血淋淋的战报,江妘笙忽然想问,陛下,您在做什么通过那些战报,江妘笙已知道,西夷正在向东推进,而朝廷的应对,似乎并不那么有效。
“到底是怎么回事去年不是打赢了吗”江妘笙皱眉在御花园里徘徊,而比她更忧心、更着急的两个人此刻正静静地坐着。
还是那间酒楼,还是东湖水色,但已没人有心去赏了。
“看来他比我们想的更弱一此”
“他很乱。”慕容瞮冷静地分析道,全然没有半点儿懒散。“今天在朝上你有没有看见他的手。他在发抖。他,控制不了这一切。”最后一句断语下得十分肯定。所以慕容瞮眼底的忧虑也更甚一分。这样的人如何能保护国家
“邺洲居然被屠城西夷人这一次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和我们打一场了。”
提起“屠城”二字,慕容瞮并不如慕容旭那样平静,但他很好地掩饰了下来。虽然现在大家在合作,但他并不想让对方抓住自己太多的弱点一。
慕容旭继续说道:“其实既然已经放充邺洲, 就应该顺势在邺洲南边倚靠燕山建立屏障阻挡西夷军队。为什么他就知道南撤呢?”
“是啊。既然舍弃了邺洲,就应该好好用那血换来的时间东有珉江,西夷人不擅水战,北方远去也不会威胁到腹地。只要南方做好准备怎会让西夷人长驱直入!”慕容瞮长叹一声。他同西夷打过仗,分析起来更为自信。
“你递上去的折子他怎么说?”
“留中不发。”
“”
“还有什么法子?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折腾吧,再这么下去”慕容旭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只是这后果大家都明白。若是就这么把江手拱手让人,对这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不甘。
自从经历了那次祭天刺杀后,皇帝对于两位兄长的信任已经开始动摇了,所以会有接二连三的试探。到如今别说是下放军权让他们带兵打仗了,就是他们递上去的奏折呈上去的方略都没有被采用。
“什么任人唯贤,能者居之,都是骗人的。”慕容瞮突然感叹道,“不如你叫宸妃去试试?”这自然是玩笑话,但慕容瞮却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让江妘笙去试试呢?
“翊寗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慕容旭认真地回道。他不是慕容瞮那种豪爽的人,他做事情一向严谨,所以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更不会想到这个玩笑会在另一个人身上成为现实。
从酒楼出来,慕容瞮开始计划那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他找不到更好的路可以走了,就算有些不切实际,也试试吧。他的胆子一向很大。
三日后,内府司派人出宫采买东西以应年节。虽然战争的气氛已经让帝都笼上了淡淡的阴云,但年总是要过的。
小德子带着相熟的一个同伴负责采买胭脂水粉,二人走进一家铺子。那老板笑眯眯地迎了出来。
“二位里面请,辛苦,辛苦了”一面说着话.老板一面将二人让到里间,“小店近来有一批新货二位要不要去看呀?”
“有亲东西?”小德子拿着架子,身板虽小倒也像模像样,“那咱们去看看。宫里的主子们用得好,自然有你的好处。”
老板点头哈腰地掀起帘子,小德子同那人一道进去了。里面确实摆满了一色上等的胭脂水粉,但是人只看了一眼,并不是他不想细看,只是这事儿由不得他。刚一进去,一根木头棒子就向他脑袋招呼了过来。
小德子跳到一边早没了什么架子,正垂首候着。另一道门边,慕容瞮一挑帘子走了出来。
“他叫什么名字?”慕容瞮上前看了看小德子带来的那人。小德子和他身形差了太多,只得重新找个人假扮入宫。慕容瞰必须得找机会和场所好好谈谈。
“回主子,李茂才。人人都叫他小李子。”
慕容瞮皱了皱眉,“你就不知道给主子我找个好听点儿的名儿?”小德子苦着脸,显然对于主子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表现出的风趣并不能消化。
“得了,换衣服”
慕容瞮伸手解开衣领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一下谢先生。
申时三刻,小德子带着“小李子”安全地进宫交了差,而后小德子找了个借口去芷兰殿送东西。
“给江瑶章请安。”小德子赔着笑脸看着正在用膳的江妘笙,此刻殿内伺候的人挺多,小德子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江妘笙放下碗筷看了小德子一眼没发话。她接过妙彤递来的茶水漱了漱又用绢子拭了嘴角方才说了一句:“本位没要这些东西。”
小德子当然知道江妘笙没要这些东西,只是没想到江妘笙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似乎诧异小德子还站在那里不动,江妘笙略偏了头看向他,“还有事?”
“没没了,是奴才糊涂了”小德子忙磕了头退了出去。
“主子,小德子可不是糊涂的人。”妙彤近前扶着江妘笙起身换了位子坐下。
江妘笙看了妙彤一眼,没说话。她知道妙彤的意思,何苦去得罪昱王呢。 只是妙彤不知这其中牵连了许多的事儿。外面北风正紧,江妘笙低头喝着茶,忍而念及那一句
“冬至已至”
“嗯?”妙彤没听清江妘笙在说什么。
“本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去叫小德子来吧。"江妘笙放下茶转入了内室,妙彤见主主子想开了,自然乐意跑这一趟。好在小德子也没走远,在去内府的半道上就让妙彤赶上了。
“小德子,主子叫你呢。”
小德子正闷头走路,冷不防听见妙彤的声音,不断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才回过身来往芷兰殿跑去。这下倒是把妙彤晾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了。“至于跑这么快吗?妙彤可不知道,小德子嗅见了希望,生怕江妘笙再变卦。
“奴才奴才给江瑶章请安。”小德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来,江妘笙瞧见他那样子也不好再绷着脸了。
“有什么事儿就说。本位一会儿还要去承乾宫。”
“小李子想见见见见您”
“嗯?”
“不是,是”小德子压低了声音,“是昱王殿下想见见您。”
“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小德子跪了下去说道:“江主子,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吧再说殿下已经进宫了,就为了见见您”
江妘笙秀眉一挑,笑道:“你家主子的胆子一向不小,不过本位不敢同他相比。”
“江主子,殿下有很重要的话要同您说,不然也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进来。”殿下对您的用心那是天地可鉴啊!后面这一句小德子没敢说,只是腹议了一下。
“我说了,他的胆子一向很大。”
“有什么话你传了也是一样。”
“殿下说,有些话越少人知道越好。奴才愚笨,还请江主子可怜可怜奴才吧。”
可怜你谁又来可怜我呢
江妘笙捏着绢子,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其实让小德子来就已经动摇了吧这些日子,慕容瞮随时会通过小德子送些东西来。江妘笙现在管理着宫里的用度.别人倒也没怎么怀疑内府司的人常往芷兰殿跑。作为女子,对慕容瞮的所作所为,若说一点儿也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二人身份悬殊,加之慕容博一事存在分歧,江妘笙又觉这一切也不过是阴谋算计只是女人真的好笨,有时候就算知道实情,也想要骗骗自己。或许是这宫里太冷了
江妘笙抿着唇不说话,小德子期盼地看着她也没说话,这时候妙彤在外面敲了敲门。
“进来吧。”
妙彤推门进来见小德子跪在地上,她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江妘笙身后站定。
“你起来吧他在哪里,我随你去见一见也就是了。”
见江妘笙答应了,小德子这才千恩万谢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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