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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凰欲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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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规仪制
    皇后入主凤仪中宫。
    皇后以下设宸、懿、端三妃,分别居于雍化宫、瑶华宫、重华宫,是为三宫。
    三宫以下设有九嫔,即:贵嫔、昭仪、婕妤、瑶章、淑仪、慎仪、修媛、凝晖、容华。
    九嫔以下还设有微娥、良则、才人、宝林、芳婉、御女。
    三妃位分均等,无高下之分。对上可自称臣妾,对下可自称本宫。
    九嫔位分有高下之分,以贵嫔为首,依次而下。对上可自称嫔妾,对下可自称本位。有一定人数限制,但雾固定设置,随帝所喜。
    九嫔以下依次又设有微娥等,对上称奴婢,对下称我。散不入流,人数不限。
    皇后配给不受限。
    三宫于皇后配给减一等,不可着凤凰图样衣饰。
    贵嫔于三宫配给减一等,余者依次递减。
    三宫见皇后行福礼,九嫔见皇后行跪礼,九嫔以下见皇后行三拜之礼。
    九嫔见三宫行福礼。
    九嫔相见,行福礼。
    九嫔以下见九嫔行跪礼。
             
【楔子】

   春日的阳光照得人周身暖洋洋的。明如月站在窗下,闭着眼,长睫如蝶翼,微微地颤动着。
  五年前,也是这样的融融春日,她带着少女最美好的梦,来到了皇宫。她记得初见时,那君临天下的人为她惊艳失神的瞬间,她记得册封时,众人眼里的艳羡和嫉妒。她更记得,这深宫重重一路走来的艰险与不易。
  一张开眼,重华宫巍峨的飞檐就这么直直地刺入眼,刺入心。
  三宫九嫔,谁不想跻身其中?
  凤仪中宫,谁不愿昂首入住?
  明如月如今已经贵为九嫔之首,但是那嘴角冷冽地笑意还是表述着她的不满——瑶华宫、重华宫,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其中之一的主人的。哪怕是凤仪宫
  “奴才陈祥叩请明贵嫔玉安。”一个身着靛青色衣服的太监低眉顺目地请了安,接着又将一个册子举过头顶。“这是今年大选的名单,请明贵嫔过目。”
  明如月看了看那册子,示意初莲接过来。自己则缓缓走到一旁坐下。
  “这册子今年有几人收到?”
  虽然知道今年白翊甯不可能出现在露华殿,可明如月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望向了雍华宫。那人毕竟被封为宸妃,入主了雍华宫。虽然中宫病弱,协理后宫之权落在了得宠的明如月手里。可,那人终究在她之上啊!哪怕她并无皇上宠爱!是的,皇上是不爱她的吧,封她位份,只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吧。明如月如是想。
  “回明贵嫔,今年礼部将名册拟好,已呈给皇上、太后、皇后。加上明贵嫔这一份,一共四份再无其他。”
  皇后
  明如月端着茶的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知道了。”打赏了陈祥让他下去,明如月这才接过初莲手里的册子逐一看去。
  这些人都还很年轻,其中不乏容貌出众者,她们将会分享帝王的宠爱,成为这后宫中一道鲜活而残酷的风景。犹如当年的自己。
  “明如月,好名字。”那君临天下的人亲自将自己拉了起来,眼中还带着尚未消退的惊艳,嘴角挂着满意的笑意。
  “明家女儿养得好,这名字也取得好。朕再赐你一字,便更贴切了。”在众人艳羡和嫉妒的目光中她只听到那温润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不久之后她才知道,这声音也能让人心寒发颤。
  “传朕旨意,明氏如月礼度攸娴,德蕴温柔,册婕妤位,赐号“明”。”
  明明如月明如月的心在那一刻陷落。为了那个人,从此步入深宫。
  等明如月再回过神来看眼前的名单时,就觉得分外刺眼了。
  阮思泠、秦怡徵、薛映雪、江妘笙、段琼儿、郁诗岚、君幕瓷
  这一个个看似娇柔文雅的名字后面,又对应着怎样的一副心肠?
  明如月捏着名册,眉头渐紧
  

           

置身听雪【第一章】
   北风吹了一夜,天地间银装素裹好不漂亮。
  江妘笙靠在床头,看着雪光将窗纸映得发白。远远的还能听到几声娇纵的呵斥声。那是江老爷要带着儿女们外出打猎。可是,没有江妘笙。
  也许,江老爷已经忘了有这样一个女儿了吧。江妘笙如是想,也不见得悲戚。因为,她确实不是江老爷的亲生女儿。
  江妘笙记得很清楚,她是在五年前的腊月初五来到江家的。从那天起,她就姓江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江家。不,准确地说是再也没有离开过江家的听雪堂。
  听雪堂在江家后院靠北的位置,几乎与江家完全隔离,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有时候,真的可以听到落雪的声音。因为,真的太安静了。江妘笙被安排在这里,这并不是说江老爷不喜欢她,只是——
  “妘笙。”江老爷走了进来,未解的披风上几朵雪花在进屋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有些东西注定与温暖无缘,有些人也一样。在江妘笙的记忆里江老爷从来都没笑过,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畏惧。
  “江伯伯。”江妘笙安静地站了起来。
  江老爷点了点头,自己在面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示意江妘笙也坐下。
  江妘笙知道他有话要说,便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等着江老爷开口。
  “妘笙,你来江家已经五年了。可还记得你为什么来?”
  “笙从未忘记。”
  江老爷张了张口,却是叹息一声。很轻,却带着沧桑的意味。
  “谋事在人记住,你是我的女儿。你,叫江妘笙。至于其他的,我也就帮不上你了。”
  江妘笙顿了顿才应道:“是,父亲。其实父亲已经帮了妘笙很多了。若没有父亲,只怕五年前妘笙就已不在人世了。若没有父亲,妘笙又怎能进宫!”
  江老爷摆了摆手:“这其间我也有私心。我不愿云深进宫才会让你顶替她。
  “这正是妘笙求也求不来的机会。父亲不必愧疚。这些年父亲延请名师教授妘笙各种学问,父亲也要相信妘笙。”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那是后宫实在险恶”
  “女儿知道。”
  江老爷看着江妘笙,知道一切已无从改变。他缓缓站了起来。
  “宫里已传出旨意,等三月开春就广选御女,以充后宫。你好生准备吧。”
  江妘笙点了点头。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江老爷便不再停留。外面的雪似乎又大了一些。江老爷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心态步入了风雪之中。
  就在与江妘笙对视的那一刻,江老爷想,也许她是该进宫去的吧。笙者;十三簧象凤之身也。她的父母在给她起名字时并无此意。但谁能敌得过宿命的安排呢?
  江妘笙目送江老爷离去,而后就一直站着,直到身子支撑不住才惶然落座。
  终于
  江妘笙在心里发出冗长的叹息声,而后命人取来骑装,匆匆梳洗一番就出门去了。
  这是五年来她第一次踏出听雪堂。她要去完成一场祭奠。她告诉自己,一切即将开始。
    雪已经住了,大路上一片泥泞。看来今天出行的人很多。
  江妘笙策马远离了大道,眼前是越来越干净的天地。在一片荒原上,江妘笙放缓了马缰,由着马儿自己踱步。她坐在马上,背挺得很直。
  “父亲、母亲,女儿就要进宫去了。女儿知道,你们必定不会高兴。可是女儿不会回头,这世事也容不得女儿回头。”江妘笙闭上眼,可眼里干涩地发疼,并无泪下。只是左眼那颗坠泪痣,盈盈地,让人觉得悲伤。
  “请保佑女儿吧。我已不敢祈求你们的宽恕,只希望你们将最后一点怜悯赐予女儿”
  江妘笙还想说什么。她有太多的话,憋在心里太久。可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一大队人马冲入了荒原。他们正在追赶一只体型巨大的獐子。江妘笙原想让开,但自己的坐骑只是普通的家马,此时受了惊吓扬起前蹄就将江妘笙摔了下来。
  那一群人有一大半看都没看江妘笙就直接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泥水溅了她一脸一身。
  “你没受伤吧?”轻松而略带慵懒的口吻,声音的主人望着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的猎物,他的目光玩味,却不急迫。当他再回头去看江妘笙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停下来是对的。因为江妘笙比那猎物要有趣得多。
  江妘笙知道有人停在了自己身边,但她没有马上回头,也没有马上回答那人的问题。相反的,她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在一片未被践踏的白雪前停了下来。她低下身,掬了一捧雪仔细地擦了擦脸。待略收拾后才答道:“多谢公子关心,笙无碍。”
  这并不是江妘笙有意作怪,只是在这些年的教育中,陋颜无以见君面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这些年江妘笙不断地告诉自己,要改变,要成为能在后宫生存的女人。所以,这在她只不过是一个习惯罢了。
  但落在慕容瞮眼里却是有趣异常。他策马过去,想要问问她为何这么做,却在容颜展现的瞬间,失去了言语。
  慕容瞮见过的美人无数,其中不乏艳惊四座,一顾倾城的人。但,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女子呢。
  她就那样随意地站着,衣衫还有些狼狈。可在这茫茫旷野中,慕容瞮忽然就看不见了其他。后来的后来慕容瞮曾回想,也许江妘笙并没有美到让人见之忘言的地步,只是因为她就是自己该遇见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惊艳至此吧。
  这苍天以下,总会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去遇见的。那也许是三世的因果,也许是一生的眷恋,也许,只不过是尘世间一段缘分的借口。
  “小姐受惊了。”慕容瞮翻身下马,带着一种好奇但不冒进的态度问道,“风雪之期,小姐怎独自一人流连旷野?”
  “瑞雪以兆,笙来此一观。”江妘笙后退了半步。不是不害怕的,此刻,若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是无法反抗的。
  慕容瞮笑了笑:“天色不早,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这句话说出后慕容瞮看到江妘笙松了一口气,他接着道:“小姐的马没了,不如就用我的吧,也算给小姐赔礼了。”
  江妘笙保持了沉默。就目前的情况看,她确实需要一匹马。
  但是当她看到慕容瞮的马的时候就摇头拒绝了。她虽非相马名家,但也知道那马不再千金之下。
  “公子盛情,笙愧不敢收。”江妘笙顿了顿,看着慕容瞮,“公子若真想赔礼,便请随意给笙一匹马吧。”
  “那些马配不上小姐。”慕容瞮不容拒绝地把缰绳塞到江妘笙手里,“小姐不必担心,若是想还我,回家后放了它,它自己能回来。”
  江妘笙睁大了眼,看了看马,又看了看慕容瞮,最后点了点头。
  “那,笙就不多打扰了”
  慕容瞮笑了笑,退开一步,让江妘笙上马。他并不急于知道她是谁,他不想拘束她。反正想要知道,迟早会知道的。他有这个自信。
  江妘笙没有回头,面对着慕容瞮,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那人明明是那么随意地笑着,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感觉。江妘笙快速地打马,想要借着寒冷的风,吹散心头的不平静。
  自己势必会进宫的,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三月,草长莺飞,春回大地。
  江妘笙坐着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离开了江家,谁也没有惊动。江老爷来到听雪堂的时候只剩了空落落的院子,一如自己空落落的心。
  这五年中,江老爷见江妘笙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十次。江老爷记得五年前那个风雪之夜,一个瘦弱不堪的小女孩,愣是拦下了他的轿子。看样子她应该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真是不敢想象,那样一个随时会到下的人,能在风雪中等来这样一个机会。江老爷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里也是空了一空,无关任何情绪,只是一片空白。空白过后是失而复得的狂喜。但五年后,他又不得不再次放掉她。江老爷知道,再也没有喜悦会随着这“空”到来了。  
  乌金坠落,远远的看去,洞开的宫门连同那暗红色的宫墙,就像是一只狰狞的巨兽,要把人一口吞下去。
  江妘笙下了车,排在长长的御女队伍里,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向这只巨兽。当跨过宫门的那一刻,她抬起头,看到了威仪的,连绵无尽的宫殿。哪怕做好了准备要来这里,却还是在这一刻被它的威严和壮丽震慑。它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已让人从心底发出了恐惧和叹服——这是皇宫啊!!!。。
  御女五年一选,官家女子,十三以上,十七以下,皆在参选之列。
  一个太监吊着嗓子将名册上的人一一核对,然后分派住处。江妘笙来到分派的房间时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了,她抱着小小的包袱出现在门口时,三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聚了过来。江妘笙的心微微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撑着笑,分别向三个人点了点头。
  一个身着湖蓝色织锦云纹窄袖衫的女子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了。坐在西边的女子含笑走了过来,携了江妘笙进去。
  “我叫郁诗岚,你呢?”那女子眉眼带笑,语气亲切。应该是好相处的吧。
  “我叫江妘笙。”江妘笙答了,但并不愿多说什么。她早已知道,多说多错。
  “我叫段琼儿。”一个怯怯地声音传了过来。是那个穿着红绫小袄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只有十三吧。怯怯的,带着几分娇憨和天真。
  江妘笙向她点了点头。
  “那是阮思泠阮姐姐。”郁诗岚指着那湖蓝色衣衫的女子说道。
  江妘笙便叫了一声阮姐姐。
  阮思泠“嗯”了一声,头也没回。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郁诗岚笑了笑,忙岔了开去,帮着江妘笙收拾。段琼儿也过来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略一整理也就罢了。
  当晚,江妘笙久久不能入眠。她知道,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人。来到这宫里,富贵荣华唾手可得,可脚下确是虚浮的,就像是坠入了云端。
  段琼儿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辗转反侧。郁诗岚的帐子里同自己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连睡后匀称的呼吸声也没有,可见也是醒着的。阮思泠则一把掀开了帐子站在窗边发呆。
  大约寅时江妘笙才朦朦胧胧地睡去,但没一会儿就被人叫了起来。
   卯时初刻,宓秀宫北。
  江妘笙和一干人等站在一排阴暗暗的屋子前等待着初选。
  所谓初选,就是由宫里的老人挨个儿验身,去除体有异味,身有残疾,面相不宜的。
  “江氏妘笙——入内。”听到自己的名字,江妘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太监头也没抬就直接领着她朝一个房走去,江妘笙紧走了两步才跟上。
  “请。”那太监停下步子,让到一边。
  江妘笙抿了抿唇,低头走了进去。
  屋子是密封的,里面的光源来自于桌上的蜡烛。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嬷嬷见江妘笙进来后,就指了指一旁的小塌。
  “把衣服都脱了。”
  江妘笙的头更低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尽量快地脱下衣服。但她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那老嬷嬷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妘笙,这些她已见得多了。
  终于,衣衫褪尽,站在那里,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人打量,连最私密的地方也不放过。忍不住颤抖、忍不住害怕、忍不住羞耻
  “好了。”
  如同一声赦令,江妘笙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当最后一个衣结打好时,她的心才平静了一点。
  出来的时候刚才那名太监又带着她到一边的册子上记录了名字。看着那册子上一个个娟秀清丽的名字,江妘笙忍不住想,以后,这些人,包括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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