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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日暮里之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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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弥散。阿篱怔了一怔,看向对方,他已经飞速别开视线,依然是神色淡漠。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他抿紧极紧极平苛的唇线,下颔上紧绷平滑的线条。
  
  阿篱心里一暖,低声道谢后,拉拢那暖热的银裘。她悄悄地,悄悄地,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呐,杀生丸”银裘下,她把手拢过去,暖热的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指尖和掌面。那冰凉掌面一翻,把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然后他们十指交缠。
  
  阿篱抬起头来,看到他连目光也不曾一移,依旧只静静地凝望着圆月。她的唇角渐渐弯起,笑意安然。“真是圆满的月。”轻轻叹息一声,她看着天上那轮满月,与他眼中那一轮相同的满月。
  
  “嗯。”
  
  她本来没期待得到任何的回应,现如今听到长久的沉默后那一声漫不经心的回答,她仍是怔了一怔,继而笑得更加开心。或者确切地说,是满心的幸福。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不会说爱的男子,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习惯了他的冷漠,但是安静的眼神曾经总是让她误觉那是温柔的凝望。而现在她终于可以确定,那里面的确实是温柔。
  
  月光落在脸上,在夜风里有种如水的清凉和惬意。阿篱垂下眼睫,抱紧了怀中男妖的手臂,心底浮起一层悲伤:至少他们现在,在一起
  
  杀生丸低下目光,看到女子伏低的纤黑眼睫娟秀的颜面。几百年来他独自行走于孤独的强者之路,已经习惯了对月静坐,现在身边突然多了陪伴的人,还是个人类女人,实在是以前从未曾想过的事。既然发生了,他也就顺其自然,幸而她也是不多话的。这样安静的相处,在他心里自有一种慰贴的温暖。他看着她,眼神有一霎那明亮柔和,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暖热。那种暖热的温度,已经一点点溢入他冰凉的掌心。
  
  如水清透的月光倾洒下来,一袭蓬松的银裘拥着两道背影。男妖的银发和人类女子的黑发被风吹得丝缕飞扬,慢慢地居然在风里纠缠起来。夏夜的虫鸣不知疲倦,将近凌晨的半明天色中,仍是声声聒噪。圆月渐渐偏移,最后成了淡薄的米白色,月盘上有隐约的灰蒙山纹,大概是传说中月读命辉夜姬的处所。
  
  啊嚏!昏昏欲睡的阿篱突然一阵鼻间发痒,打了个喷嚏,然后揉着眼直起身来,“这是?!”满脸震惊,询问的目光看向杀生丸。他收回了银裘,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扫视四周,周身散发出无形的煞气。阿篱也站起来,呆呆地仰望头顶,琥珀色的瞳底粉影对落。白影一闪,杀生丸突然身形一闪挡在了阿篱身前。身后,阿篱怔怔地看着男妖前方,不解地问:“怎么了,杀生丸?是”她猜测道,“有妖怪吗?”
  
  杀生丸侧了侧眸,平静地嘱咐:“待在那里别动。”语气霸道到让人不得拒绝。阿篱只好点头,乖乖站在他身后,“是。”转念一想又不对,看向仍在熟睡的玲和邪见,“可是玲和邪见”迟疑了一下,她抬腿跑向他们。“玲,邪见!醒醒!”
  
  仍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女童和小妖被阿篱摇醒,看到那漫漫的樱落时,也是满眼惊诧。只有小玲抬起双臂收那些如雨倾洒的花瓣,惊叹无比:“姐姐,好漂亮对不对!”邪见抱着人头杖在一旁边揉眼睛边咕哝道:“现在明明不是樱花的季节。肯定是有妖孽作祟”阿篱将他们护到身后,“玲,邪见,可能真的有妖怪,小心。”
  
  直起身来,她关切地看向前侧伫立的雪衣男妖。就是那样烟尘不染的身影,却背负了她们所有的信任和依赖。其实,他一直在守护着她们。阿篱认真地看着杀生丸的背影,眼神里是全然的信赖。
  
  夜风仍是习习,凭空里却飘零起了粉影,堆花积雪般的樱瓣零落。风骤然转剧,吹得飞花走叶,吹得人不得不抬起手臂来挡住将要砂迷的眼睛。而后那纷纷的花雨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清晰起来之后,竟是身穿十二单精致和服的女子,有妖娆的容貌无染的眼神,纤纤盈盈地立在樱落中,八重樱的和服裙摆层层叠叠地蜷在身下,如被蓬蓬勃勃盛开的樱花簇拥着,端得是不与人间凡俗相容的雍容华贵。
  
  “好美。”玲最先惊叹出声,邪见早已经是呆立望着,忽然高声叫起来:“不对!她的身体是透明的。她”没有身体?就在它迷惑的当,阿篱轻轻问:“你认识我么?”自那奇怪女子出现之后,目光便是一直落在她身上的。
  
  对方打量完她之后,轻掀红唇,空幽的女音响起:“是汝在呼唤吾么?”
  
  “什么?”阿篱怔住,在她无染的眼神中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认识你。”
  
  “不是汝呼唤吾么?”她反问,语气静然幽雅。
  
  “你是”阿篱咬了咬下唇,觉得这寻上自己的魂魄奇怪得紧。
  
  “吾乃月读命天女辉夜姬。”
  
  “那你怎么会”啊咧?阿篱的大脑有片刻处于当机状态,最后惊叫:“你说你是辉夜姬?天女?!”
  
  “天女怎么会落魄到仅剩魂魄。”杀生丸冷哼一声,右手扶上天生牙,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冥界的小鬼来收魂。眉尖拧了拧,有些惊讶。
  
  “吾曾与凡俗之人有约,数百年来一直隐居于镜花水月幻像之所。修行之时不慎入魔,被孽灵神九夜占了身体,如今身体已损,吾自当归位月读命。”辉夜姬抬眼看向天际将逝尽余光的满月,眼神中浮起淡薄的眷念。“十六之夜,是吾归时。”回眸淡淡扫过一行凡俗男女,目光无染,“汝未曾呼唤吾么?”
  
  阿篱僵着身体,无法回答,突然又问:“请问您守的那个约定是什么?”对方这一重天女的身份压下来,她已经不自觉地改为敬称了。
  
  “日暮之所。”她微掀红唇,唇角在说话时有一丝笑的弧度。
  
  日暮之所日暮之所即是阿篱猛然瞠大眼睛,叫起来:“您是说日暮里?!”急忙从袖中掏出短笛,紧张地问:“请求您告知我、我究竟要怎么才能到日暮里!我答应过香弥子要把短笛交给镜木的!拜托——”
  
  “看来,汝确实是呼唤吾之人。”看到那柄短笛,她淡淡一笑。天女容貌妖娆,神态里却透露着一股子清净无欲的冷。“汝女子名何?”
  
  “日暮篱。”
  
  “原来如此。”她唇角扬起,又是一丝淡笑。转身走入樱雨中,八重樱的层叠裙摆无风自动,卷起重重波浪。原就透明的魂魄现在是渐至稀薄,仅依稀辨得出轮廓来。
  
  “等一下!您还没告诉我日暮里在哪里!”阿篱殷切地望着她的背影,只见她侧了侧眸,红唇妖娆地弯起一抹弧度来,“吾早已言明,而汝亦已知晓。”话语未落,那红唇弧度竟消失在碎落的白樱里。天际山峦后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直直射入阿篱眼中,一阵刺眼,她不由地眯起眼睛。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晨曦冉冉,山林间昨夜的雾气被风吹散,露出一派清明景象来。
  
  阿篱怔望着天女方才消失的地方,表情迷茫。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结果对方却藏头藏尾地不肯言明。阿篱最后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呆呆看着左手握的那柄短笛。垂落身侧的右手被冰凉包裹住,不紧不松地慰贴着。她抬起头来,看到男妖静默的眼神,“杀生丸”
  
  “镜花水月幻像之所。她刚刚是这样说的。”
  
  “可是我并不知道,什么镜花水月幻像。”叹息一声,仍是看着山后明朗晨光,表情怔忡。
  
  
  
作者有话要说:神久夜跟辉夜姬并不是同一人
music。xindm。net/q/quanyecha/超越时空的思念/08。mp3 
                  正反
  “杀生丸,我要去见犬夜叉,还有戈薇(KAGOME)。”阿篱突然说出这一句。山林里的风起了,凉凉爽爽地穿梭过树梢,带起了阵阵沙响叶声。小玲和邪见面面相觑,显然是在叶声吵杂里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但是杀生丸是一定会听清的。
  
  男妖低下淡漠的目光来,看着执拗的人类女子,然后敛眉:“犬夜叉?”阿篱点头,没有回避他的冷然煞气,说:“我总要找回我自己。”梦里早有预兆,那些失去的过往,那些失落的执着,那些消失的情意,都跟那名叫犬夜叉的有关吧。
  
  所以阿篱说,她总要找回她自己,那个十五岁时KAGOME,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提着长弓守护爱慕半妖的,自己。那些故事是真的,草太,妈妈,爷爷甚至,连眼前这个男妖,似乎也在等她从浮生大梦里醒过来。然后做一个了断。否则,她跟杀生丸之间,始终是隔了一层的。一层,也可能是千千万万的叠纸,然后她再也走不到他身边去。
  
  阿篱闭上眼睛,敛去一瞬间的脆弱,睁开时满眼坚定。“杀生丸,我想做回完整的自己。”他看着山风卷动女子黑发到她眼前,微抬了抬手指,想要去抚开,究竟还是没有动作。不远处的树下站着呆愣不敢出声的人类女童和绿色小妖。
  
  那张脸倔强而温柔,眼神也是倔强而温柔地看着自己。杀生丸紧抿的唇线松了一松,薄唇里裂了条缝,竟是有些吁息的意味。伸臂揽过她的腰,一蹬脚尖,身如光影飘了出去。山林的风从远处席卷而来,有草叶,有枯枝,有烟尘,有飞虫,还有一切气味。
  
  迎面而来的疾风吹得眼睛发疼,阿篱伸开双臂环上他的腰,紧紧环住,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浅浅淡淡的樱花香气混着山林的青草味,竟有种安心的感觉。她的唇角弯起,把脸埋得更深,脸紧紧贴在他的下颔,额头贴在他冰凉柔软的唇上。
  
  低低道了一声:“谢谢。”阿篱突然眼眶发红。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温柔,杀生丸
  
  天际浮云随风,淡薄而自在地飘荡。一道白影便卷着怀中的橘衣女子掠过云雾,雪袂飞扬。最后落下时,是在一处山崖上。
  
  阿篱走开一步,看到崖下农田四布,人类村庄的烟火开始袅然升起,已经是吃饭出耕的时候了。杀生丸不可能无缘无故带她来这莫明其妙的地方,她来来回回扫视,远远寻着那道火红裘服的半妖身影,以及自己。邪见说过,奈落说过,桔梗说过,所有人都对她说过,这世上有两个KAGOME,独独这男妖一言不发,始终保持沉默。
  
  她探着身子看崖下,杀生丸一直站在她身后,冷漠淡然。“女人。”阿篱回过头来,手腕被一把拽住,牵扯着连她身体收到了他怀中。那冰凉柔软的唇贴在她耳后,一声低而模糊的话钻进来:“你要回来。”
  
  阿篱怔了怔,他在担心。他居然在担心!原来,他竟也会担心么阿篱抬起手臂缠上男妖的脖子,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很快便要退后,她坚决不肯,极是费力地拽低他的头。
  
  彼此额抵额,眼看眼,鼻尖相对。“好,我会回来。”阿篱低声说,“我答应你。”杀生丸原本是抿紧了唇的,现下斜了斜唇角,竟是个极稚气又桀骜不驯的浅笑。双唇相贴,舌尖纠缠磨吮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了她。
  
  阿篱脸涨得通红,转过身去直拍剧烈心跳的胸口,在想怎么一觉醒来,他的吻技突然精进这么多。杀生丸直起腰,仍在一旁端着张冷漠俊脸,倒是什么都看不出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深沉再深沉明亮再明亮,纯澈的金瞳里灼灼地燃烧出火焰来。
  
  山林的风再度席卷而来,他眼里的火焰一瞬间熄灭,“阿篱。”她呆呆地看向他,脸上仍是留着潮红,像是被太阳晒得通红通红一般,生机勃勃的风情。他的手指抬起,刮过她的脸颊,然后淡漠地说:“他们来了。”
  
  站在风口上的杀生丸衣摆翻腾,银发,金瞳,新月纹,姻红眼影和妖纹,绝美到不似凡间之物。阿篱呆怔一下,脸更红了。这美色害人,男色更是有害
  
  一恍神,杀生丸已经转身入了山径深处,没有回过头,一直往深幽的林间走去。他送她来,陪着她等,该来的来了,他掐好时间避开。阿篱望着那雪色背影,心底却是欢悦又苦涩起来。他没有回过头
  
  蹬蹬的脚步声响起,阿篱转过身来,看着另一侧山径上钻出一群说是熟悉其实也陌生至极的少年少女,以火红裘服的狗耳少年为首,身后陆陆续续跟着几人。
  
  不待火爆少年吼出来,阿篱已经淡笑婉然地点头,告诉他:“杀生丸已经离开了。是我想要见见你们。”不知为何那半妖竟赧颜,别开脸去。
  
  “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耶!”小狐狸蹬蹬蹬窜到她脚边,手指指着她惊奇地叫起来。
  
  那看上去最是稳重的和服少女叫道:“七宝,危险!”话刚落下,却看到妖宠银色的双尾小猫前望后望,后望前望,在两张同样的脸两种同样的气味中晕头转向,栽到地上。“云母!!!”刚蹲下身爱怜地抱起小猫,结果竟又瞥见俊秀法师单膝跪在那人面前了。“弥勒法师!!!”这下是真的黑气弥漫,非常生气了。
  
  阿篱看到面前的俊秀男子把法杖搁下膝上,然后双手伸过来摸自己的手,磨蹭着她的手背,温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请你为我生个孩子吧”
  
  额果然如此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阿篱额头上下滑N条黑线,然后讪笑着后退一步,摆手婉拒:“弥勒法师,请自重。”温温柔柔的语调,修养和气度,风华自成。
  
  “小姐是怎么知道我叫弥勒的?”原本一脸温文笑意的青年直起身来,冷肃地看着她。
  
  如云浅柔的微笑淡去,阿篱的目光穿过几人,看向那双琥珀样的黑眸。“KAGOME,我来找你的”原本躲了几人后面的少女再也无避可避,只得走出来。清丽的眉眼里时不时闪着坚毅的光芒,绿色的裙摆上还铺落着夏日阳光般明朗的气息,便是十五岁的戈薇了。身旁还立着绝对不会属于这个时代之物——脚踏车。
  
  阿篱与戈薇面对面站着,都是一般的个头,眼对眼平视,同样有着不笑也弯的眼角,黑泽的眼眸里有温然浅淡的褐色水光荡漾,如琥珀一般温润。除却那衣服和表情上的不同,两人站在那里便好像照镜子一样,自灵魂溢出来的温暖气息任谁也无法不眷恋。
  
  二十五岁的她。与,十五岁的自己。
  
  阿篱看了她半晌,仍是笑,伸出手去,说:“日暮,KAGOME,二十五岁。初次见面,你好。”
  
  戈薇怔了一下,咬咬下唇,忽然绽出明丽笑容,也伸出手去。“日暮,KAGOME十五岁。你好。”
  
  自己向自己介绍自己,却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又是多么难得的一种机缘。人一生又有几次可以直面,过往的自己,或是自己的过往。没有感觉到恶意,反而有道不清的熟稔缠上来,那散不尽的温暖气息,给她血脉相同心跳相边的感觉。
  
  一旁有人在面面相觑,问:“一个二十五岁,一个十五岁?不会是”
  
  阿篱转脸看向他们,盈盈浅笑,那婉然的温柔教人无法拒绝。她非常诚恳地请求道:“我想借用一下KAGOME,可以么?”目光一一扫过犬夜叉,珊瑚,弥勒,云母,和七宝。
  
  “戈薇”犬夜叉看向她欲言又止。两张一样的脸朝他笑着点头,异口同声地说:“犬夜叉,你们去山上的村庄等我。我等会儿就过去。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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