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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日暮里之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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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我,再也无法”一阵哽咽。
  
  “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
  
  “跟南香弥子的约定也办不到了短笛也丢了日暮里也无法去了家也回不去了爷爷,妈妈,草太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你、还有你”
  
  “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值得活下去的意义嗯!”尾音消失,只剩下她瞠大无神的双眼,无声落泪。
  
  杀生丸看着她,俊秀的眉轻蹙。忽而伸手,在他的大脑意识之前,手已经停留在她脸侧,掌心熨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湿润。她的泪水沾了他一手。
  
  “女人,说什么傻话。”
  
  他一移手掌,掩住她的嘴,强制性地禁止她再说话。俯身,他的唇贴在手背上,隔着那层障碍印下一吻,纯澈的金瞳里毫无杂质,如水纯净,眼神明亮深邃,定定地盯着她那双红肿落泪的琥珀样黑眸。
  
  “唔唔——”他的掌心不止掩住了她的唇瓣,连同她的呼吸也阻绝了。苍白的脸早已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她拼命摇头,想要摆脱。双手探入空中,摸索性地探向他,想要推开他的肩膀。
  
  “女人,你在说什么傻话!”他终于移开手绕到她脑后,放她呼吸自由了,却愈加俯身贴近。
  
  妖怪男子一句低斥,真真切切的怒意,因她而起。连同话里隐藏深刻的在意和关切,也一并传达到她心底去了。彼此之间的暧昧也仿佛被那么一句打破了所有沉默。
  
  阿篱想要推开的手势慢慢转为暧昧,最后变成她的手臂搭上他的肩,环住他的颈项往下拉。
  
  他在吻她吗?感觉像是小狗在舔自己。“”她感叹地低喃一声,莫名地就安心了。鼻间胸臆都充斥着樱花清浅的香气。她一边流泪一边阖上眼睛,任那冰凉柔软的东西舔舐自己的唇瓣。
  
  彼此的心跳都是沉实的,渐渐同步。
  
  杀生丸的吻有些粗燥生涩,连拥抱也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带着兽类毛刺的舌面一下一下舔舐过阿篱的唇瓣,唇舌交缠却不含□,每一下轻咬慢啄吸吮,都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他本来是不喜欢身体触碰,不习惯亲昵,不懂温柔的骄傲的大妖怪。
  
  “你还是你。”最后,他抓着她的手,固执地看着她,表情冷漠的脸上,目光锐利清亮。
  
  清冷如杀生丸,依旧不懂温柔为何物,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什么所谓的“表白心意”,只是在阿篱脆弱得想要一个人躲起来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固执得不肯放开。
  
  那是比言语承诺更重要的心意。
  
  多少次“我只是路过”,多少次“你回来了”他们之间欲说未说的暧昧和关切终于昭然若揭。
  
  只是不够,还是不够
  
  “那你想要追求的力量怎么办?”她当时是又轻又缓地问了一句。
  
  杀生丸沉默许久。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停下自己追求力量的脚步。
  
  他握住她不安紧绞的两手十指。微冰的手掌不断漫过她的暖热温度,同时,也感觉到了她的微颤。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阿篱脸上的表情一阵茫然。“我知道杀生丸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的大妖怪所以,怎能奢求?”
  
  “你在,就好。”他固执地慢慢收紧手上的动作,教她惊醒。
  
  好,那就跟他走。阿篱垂眉敛眸,轻轻点头。泪落无声。
  
  面对杀生丸昭然的心意,她却是忐忑不安的。这一段因缘,因时之钥而起,会否最终也由它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有吻的版本;嗯。 
                  无言(正式版)
  “阿篱小姐虽然已经醒了,可是”竹帘后传来一道倍含忧虑的宽厚男音。“眼睛也因为中毒的缘故失明,再也无法恢复了希望你可以宽慰她。对不起,我身为医者却”无能为力。
  
  地念儿站在小屋前,愧疚地说道,朝那雪色背影的男妖深深躬身。他生性良善害羞,喜欢侍弄药草,一直行医救伤,却因半妖的身份,始终无法被人类或妖怪接受。
  
  
  “她喝过药,刚刚睡下。” 他的人类母亲从屋里走出,手搭上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只要再休养几天,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后面那句却是对杀生丸说的。
  
  紧接着,地念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说道:
  
  “阿篱小姐身上所中的没药,会让她除了失明,也会慢慢耗尽她的生命不管是多坚强的人,总会因为没药的毒而终日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之中。抑郁而死。”所以叫“没药”。
  
  沉没之药。
  
  杀生丸侧了侧身,目光落在竹帘上,穿透青黄色的屏障,隐约看到屋里榻榻米上蜷缩身体睡着的女子。蜷缩的睡姿,是连梦中也在不安的预兆。
  
  眉尖几不可见地微蹙。她是巫女,眼睛对她来说,再重要不过了失去了视力的人类巫女,再也无法使用破魔之箭的巫女
  
  尽管如此,她醒来之后最在意的竟是他。
  
  他稍稍垂眉,半敛眼眸,棕金色的眼瞳深沉明亮。
  
  “除了日暮里,真的无药可救吗?”他看着地念儿,沉声问道。难得正视一个血统卑贱的半妖。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和叹息。
  
  他拧起眉,表情冷肃。须臾,挑起竹帘入内。雪白衣摆扫过竹帘屋,帘子荡起落下,竹香与药香混入风里。
  
  毕竟入秋了,天气渐凉,几片黄叶漫卷随风,飞入天际。
  
  地念儿呆怔地看着他无声入内的身影,与母亲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正巧那老妪也是无声凝视,唇角微扬,明明皱纹密布的苍老面脸竟显出几分秀美来。
  
  “妈妈?”
  
  她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手臂上,柔声说道:“地念儿,那位小姐真是幸福,一定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人罢,你看那大妖怪对她”如此珍爱。如此骄傲的妖怪男子,总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呵。
  
  她只是笑,话语未尽。
  
  ¥¥¥
  
  他一进去,便看到睡中的女子身体蜷曲成弓状侧躺,梦呓不安。
  
  “不不、不要”即使是睡中,阿篱仍眉尖紧蹙,睡颜苍白焦虑。
  
  杀生丸当屋而站,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纯澈的金眸看着睡中的女子,倏然脑海深处浮现的却是她醒来那一句“杀生丸,怎么办,我连你都看不见了”
  
  “不要救我”她仍在低声梦呓,声音嘶哑哀伤。紧闭的眼角溢出些清透的液体,蜿蜒落下,浸入枕上的棉纱里。
  
  他敏锐地嗅到,空气里漫肆的泪水气味,咸咸涩涩的。似乎是梦见了不好的事情,即使睡中,她的身体也极其细微地颤抖,表情惨白痛苦。
  
  下意识地,他拢了拢眉。上前几步,单膝落地,半蹲在她身边。
  
  他探出手。
  
  “”杀生丸看着她隐忍哭泣的脸,表情平板冷漠。只是眉尖蹙紧。眼神泄露了一切。指甲轻轻刮过她的眼角,指尖被她的泪水润湿,隐约是微热的,心却像被烫了一下,奇异地揪紧。
  
  “哼呜嗯”她恍然未觉,愈加泪落,低声呜咽,身体微微颤抖,蜷成一团。“呜救、救我”
  
  他敛了敛眉,看着掌下她被泪浸湿的脸。人类的,眼泪,吗?真是特别妖怪的自己,从来不会有如此懦弱的东西。他自然也无法了解,眼泪的含义。只是,不喜欢看到她懦弱到想要躲起来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
  
  “我在这里。”他平淡说道,收回手,不经意间目光扫过她领口敞开露出的一小片肌肤。那里还布满淡红淡紫的淤痕。这句话说来,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差点就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
  
  “杀生、丸” 阿篱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又重新开始。那绵长均匀的气息,仿佛她重新睡安稳了。因为听到他的声音。
  
  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定定地看着她。顿时,某种细致绵密的微小痛觉扎在心尖上,隐隐约约,总是在那里。阿篱KAGOME这种感觉是,什么?人类巫女若是失了清白,便只是普通人类而已,再无自保的能力。她当如何面对。中了没药之毒后,会抑郁而死吗?这样坚强的她,有时也很懦弱,迷茫到像随时都要消失的眼神。
  
  她犹在梦中,却渐渐停止了不安。“呼”长长吁出一口气,她的脸色渐渐转为平静。
  
  他疑惑不解。
  
  她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如此明显。他对她的在意和关注也越来越多。他和她之间似乎从未察觉从未挑明的某个事实,渐渐浮出台面了。
  
  她低头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断臂伤口时,侧脸认真;
  
  他们看着同一片天空,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侧影,看到她的眼神迷茫;
  
  火场的祭台上,他毫不犹豫地切断了捆绑她的绳索,她瘫倒在他怀中晕迷;
  
  她捉弄邪见,一人一妖吵嘴不断,他偶尔侧眸,看着身后对峙的他们;
  
  她有时突然偷瞄他笑得极其诡异,暗地里自言自语他倾城绝色犹胜女子;
  
  她迷茫于两个KAGOME的问题,他看着她,说“只有一个你”;
  
  他坐在树上,听着坐在树下的她吹奏短笛,不成旋律的曲子;
  
  她总是深夜等待,守着一堆通红篝火以及满天星光;
  
  他和她的目光偶然间相接,对视片刻,沉默无语,各自移开视线;
  
  一个又一个相处时的片断记忆如画面倒带,尽数从他脑海深处流过。
  
  原来,有些东西是欲盖弥彰的。
  
  纯澈的金眸里,眸光震颤了一下,极轻极快速地,像是蜻蜓点水般掠过平静水面,漾出几圈微波。
  
  杀生丸缓缓闭上眼,片刻之后又迅速睁开,眼神恢复了一贯的清冰冷漠。
  
  ¥¥¥
  
  阿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隐约觉得是一场不好且漫长的梦境,黑暗中不断有人在拉扯自己的灵魂,幸而胸口一抹狭长的冰凉不断唤醒她的意识。
  
  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依然是
  
  躺在榻榻米上,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的确是睁着眼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不知是白天黑夜?她咬了咬唇,想着自己现在脸上表情是什么样的。
  
  沮丧的,哀伤的,失望的,还是什么?
  
  然后开始不安。她在哪里?!!!他呢?!!!
  
  “又做噩梦了?女人。”那个大妖怪说话的声音低沉温醇,清冷,不含温度。与他相处的那段时日,她对于他的寡言少语早已习惯。
  
  他还在阿篱怔了一下,只觉得心口一窒,喉咙梗痛得说不出话来。“杀生丸吗?”仍然是不敢相信。
  
  他居然守在睡着的自己身边。而她,却是什么也看不见。连他也看不见了这么想着,一股柔酸丝丝缠上她心头喉间,酸涩疼痛。鼻子酸酸,某种泪意开始酝酿。
  
  “对不起”阿篱喃喃自语。她一直侧躺,蜷缩着身体,此时双手在被底紧攥着被单,用力地绞。好一会子,才让自己内里的翻涌情绪平复。然后,她坐起身来,屈起双腿,抱膝,微微一笑。
  
  “杀生丸,你还在?”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空气里漾着的樱花香气,清浅和馨。
  
  怔了一下,阿篱轻声说道:“至少应一句,我的眼睛”顿了一顿。“如果你一言不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嗯。”杀生丸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她勉强的笑脸,然后转开视线,看着她交叠搁在膝上的双手。十指紧紧绞着,指关节发青发白。
  
  醒来之后,她淡淡微笑的脸依旧婉然秀雅,只除了无神的眼睛视线没有焦点,如木偶娃娃。隐藏在平静婉然后的,是汹涌的哀伤,透彻入骨。
  
  他稍稍拧眉,抬起手臂。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她的语气欣悦而感激,疏离如厮。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抬起的手掌,而后又拢回袖中。
  
  “只是路过。”杀生丸淡淡道了一句。
  
  阿篱看不到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我没事了,现在很好。谢谢是的,谢谢。”她边说边自我确定似地连连点头。又低下头去,唇角微弯。已经是眼眶微热。
  
  “所以呢?”杀生丸看着她,沉声问道。眼神清冷。
  
  她说她很好,也道谢过了,所以呢,然后她想怎样
  
  “杀生丸,玲和邪见他们呢?不要把他们丢下太久”
  
  “你要我,走?” 
  
  阿篱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笑了一笑。
  
  为什么?她明明无处可去,她明明哭得快要晕厥却不愿再寻求他的庇护?人类果然还是如此难解,他们的心意如此复杂,总是出妖意表。
  
  杀生丸拧眉,再拧眉,视线紧紧锁着她强颜欢笑的脸。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是吗?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二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样骄傲的大妖怪,也会担心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阿篱不想自作多情。
  
  顶多是对待玲那样的关注。
  
  她弓着背坐在他面前,双臂拥着棉被。不自觉地脸颊一片湿润。已经是泪落无声。“杀生丸,别管我,我已经连你都看不见了”眼泪烫热,浸着眼眶发涩发酸。
  
  她悄悄拉高被沿,想要掩住自己泄露所有心绪的眼泪。
  
  忽而额头一阵冰凉覆盖。
  
  她还是无法看见任何,只感觉到额头被他微冰的手掌轻熨,他的手指修长,指甲尖锐,轻轻刮过她的眼角。那微冰的触觉刺激到她的泪腺,眼泪落得更凶。
  
  哭得微微颤抖。
  
  她泪落纷纷。“邪见在等你,玲在等你。”
  
  他看着她红肿落泪的琥珀样黑眸,心口烫了一下。“那你呢?”
  
  杀生丸敛起双眉。
  
  “我、不想变成你的、累赘”她流泪说道,哀伤透彻入骨。用诀别的语气。
  
  “现在的我,再也无法”一阵哽咽。
  
  “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
  
  “跟南香弥子的约定也办不到了短笛也丢了日暮里也无法去了家也回不去了爷爷,妈妈,草太再也见不到了还有你、还有你”
  
  “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值得活下去的意义嗯!”尾音消失,只剩下她瞠大无神的双眼,无声落泪。
  
  杀生丸看着她,俊秀的眉轻蹙。忽而伸手,在他的大脑意识之前,手已经停留在她脸侧,掌心熨着她肌肤的温热与湿润。她的泪水沾了他一手。
  
  “女人,说什么傻话。”
  
  妖怪男子一句低斥,真真切切的怒意,因她而起。连同话里隐藏深刻的在意和关切,也一并传达到她心底去了。彼此之间的暧昧也仿佛被那么一句打破了所有沉默。
  
  “女人,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看着阿篱,纯澈的金瞳里毫无杂质,如水纯净,眼神明亮深邃,定定地盯着她那双红肿落泪的琥珀样黑眸。手探向她腰后,长臂一个巧劲,已经将她的身体带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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