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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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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生都被锁囚在那十六字批言上。”他坦诚说道。
  “那十六字到底是什么?算了,看你的样子也不肯告诉我,当我这句没问吧!”反正我已经把那碑文的狗啃字印在脑海中,等回去有兴趣时好好借两本书来看看,不就清楚了。
  见我非常认真地自问自答,他白雾般的眼瞳暗隐笑意,嘴唇轻轻扯了扯,什么话都没说。
  我竟没有想到在日暮之前就已经到了禁山,我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路跑下山,忽听几声虎叫,我喜悦地大叫起来:“虎大!虎二!虎三虎小六!”
  虎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我眺望着四周,一头纯黄色的老虎站在藤蔓后半探着身子,然后虎影多了出来,六只老虎朝我飞快地跑过来,一只老虎走在最左边慢吞吞的,脑袋晃来晃去,我立刻扑了过去抱住它,用脑袋蹭着它的脑袋,看着它左眼中布满了血丝已经没有任何视线,我心中一阵心疼:“虎大”
  虎大眨了眨眼,用仅剩的独眼盯着我然后慢慢伸出舌头舔着我右脸上的三道疤痕,我吃吃笑起来,扶住它的脑袋:“好痒呀”
  “你此刻倒像夜山的姑娘”他站定在不远处,顿了顿,继续道,“你平日那世事无所谓的眼神实在让人可恨!”
  “我不是你们夜山的姑娘,我痛恨夜山!”我回击了他。
  批言(6)
  他便沉默地不再说话,虎兄虎弟先见他时还有些害怕,后来经我一番“开导”,终于对他少了些怕意与敌意。
  我和虎兄虎弟亲昵了一会儿,忽然发觉夜锁不见了踪影。
  他是走了吗?为何也不说一声,这般想着,我的眼睛已经骨碌碌地四处打转,却见他在一处绿蔓遮掩的半山处坐着,靠着山壁依是那副如释重负般的沉睡,他该不会有渴睡症吧,似乎到哪都能随时随地睡着。
  我抓着藤蔓轻手轻脚地爬上去,这里是个凸出的山石平台,我放开藤蔓,走到他身边,他闭着眼斜靠在山壁,手中拈着一朵七彩的花朵
  我大叫起来:“那花有毒!快丢掉!”
  他眉毛轻挑了下,缓缓睁开眼,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花朵诚言道:“很好看。”
  “好看的未必就好,那是有毒的!”我一把弹掉他手中的七彩花朵,从小生活在夜山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花飞落地,碎成一片片,这花就是这样,一旦花瓣打落,立刻犹如被烧般化成花炭
  夜锁颇有兴趣地看着花灭的过程,半晌才道:“我第一次见。”
  听他这般说来,我回想一下,确也如此,我并未见除禁山外还有山上生长这种花朵,我又问道:“那你从未来过禁山吗?”
  “或许小时候来过,已记不清了。八年前我登位时,因一些风波便毁了这里,也禁了这座山。”
  “登位风波?”我对这个话题比较有兴趣。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锋,问道:“你怎知那花有毒?”
  “我吃过呀!”我坦然地笑了笑。
  批言(7)
  知道他并不想说八年前的事,我没再问,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抱着蜷起的双腿,见他眼中惊愕了下,我笑道,“以前我也是见那花儿好看,所以没怎么想就吃了下去,然后肚中疼痛难当,嘴中不停吐出黑色的血”
  他白雾般的眼中愕色更浓,想起那段时光,说快乐也平淡,说不快乐却也舒坦,与虎为伴八年,这种回忆的感觉挺奇怪的,本不想再说下去,见他好奇,我只好满足他:“万物相生相克,当时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后来干渴难奈,喝了那七彩花旁边一朵黑色奇丑的花朵的花芯杆液,毒竟慢慢解了”
  夜锁眉宇间的神色轻动了下:“你就是这般长大的?”
  “嗯!”把以前的事第一次说与人听,心情甚是复杂,他沉默不语,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我牵强地笑了笑,转移话锋,“所以呀,这就是大自然教我们的哲学,好看的事物并非真好,它有剧毒。”
  “好看的事物是毒。”他深凝我一眼,视线无焦距地飘向远方,低沉地重复着我说的话。
  他在想什么呢?把漂亮的手指握得那么紧看着他,我心里生起一个声音,他长得如此绝美也是剧毒,朗月心甘情愿服下的剧毒。
  他蜷起单腿,一手靠之于上,明蓝的发丝在风中轻晃,干净的脸庞没什么起伏的情绪,配着黑袍与披风,让半坐在那儿的夜锁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画卷中的人,美得有些不像话
  我们一直和虎兄虎弟呆到晚上,夜锁不知从哪弄来一堆树柴燃烧起来。
  中箭(1)
  “你不回去没事吗?”我问了问,他摇摇头,我也没明白这到底算什么意思,他坐在火篝对面慢慢烤着一只野鸡,接过他递过来烤好的熟肉,香气四溢,“尽管有些薄焦,不如烧烤,但也算人间美味,如再加点酱料简直美得没得说了”
  “烧烤?”
  “对呀!”我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一点疑惑,径自被烧鸡的味道吸引得直流口水。
  “你说朗月做的那东西叫烧烤?”他状似很平静地问道,我刚入口的肉就卡在了喉咙口,难道朗月没告诉他吗,还是我没和朗月说清楚那是烧烤吗?我眼珠子转了转,忙道:“对呀,朗月说那是烧烤。”
  “她说那就叫熟肉。”他还是很平静地说道,我咬了咬唇,道:“哦,那就是——名熟肉,字烧烤”
  估计听到我这个解释他该气得七窍生烟了,可没料到他竟没再追究,反倒问道:“今晚就睡这里?”
  “嗯,你可以先回去的。我还想和虎兄虎弟多呆些时日,说不定不回夜山了。”
  “你想与虎作伴一生?”
  “也不是呀,等过些日子,我就去浪迹天涯。”我倏地想起流玉,想起他那句“我愿意为你永远空着王妃的位置。”
  “睡吧!”一件黑色披风落到我的身上,我瞪了瞪对面已经躺下的他,不满地撅起嘴,我都没吃完居然就让我睡,真是个没人性的家伙。
  3、中箭
  醒来是被虎大舔醒的,篝火已经灭了,夜锁也不知去向,周围安静得好像我仍在山间虚度的那段光阴,若不是身上这件黑色披风,我倒真以为我未曾离开禁山,从未遇到过朗月父女
  中箭(2)
  虎大用脑袋轻轻顶了顶我,然后向一边走去,我连忙站起来,径自问道:“虎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虎大继续朝那我曾熟悉无比的地牢石门走去,我苦笑一声:“你是要我回味囚牢中的时光吗?”
  越走近石门,里边的回忆越一幕一幕地朝我袭来,婆婆无微不至的关怀、赤衣叔的冷漠、黄衣叔的快嘴、紫衣叔的粗犷可惜地牢已毁,不然我可能会进去往返一下自己曾经的童年时光,正想着虎大突然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它,它却打了个哈欠,满是慵懒的睡意,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吓人了。我继续向前走去,手刚能触及石门的断椽残壁,脚下忽然像撞到什么东西,我刚要察看,不懂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头落到我脚前,一只捕兽夹就真真实实地现出草丛,生生地咬住那块石头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安捕兽夹呢,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忽然对面的石门断隙中飞出密密的细箭,迎面朝我射来蓦地,一个身影拦在我面前,抱着我跌倒在地滚了几圈,石门箭还是不停地飞出来,飞落到地上,居然有人利用石门和捕兽夹作机关,如果踩上捕兽夹的是我,此刻我怕早已经成为马蜂窝了。
  “呃”抱住我的身影突然痛苦地呻吟了下,我的视线立刻从飞箭转移到他身上,只见他的右臂鲜血淋淋,一只箭深深地插在他的右膀上。
  “你的手臂”
  “死不了!”夜锁艰难地撑着地半坐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见飞箭不再射出,突然尖锐地问道,“是谁让你来禁山的?”
  中箭(3)
  “啊?你的意思是这机关是冲我来的?”我惊愕地叫道,想想也对,定是虎大看见有人在这里徘徊,所以像当年虎姨一样,带我去看,可这次看到的不是墓,而是捕兽夹与飞箭
  除了一个经常在山间行走的猎人,没人能在野兽出没的地方安设这些,而唯一知道我会来这里的人就只有索木郎大叔。可是为什么呢,索木朗大叔为什么要我送死呢?
  “是索木朗对不对?”见我沉思,他已经猜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大叔,他没有杀我的理由!”我大叫起来。
  “有!他杀你的理由很多,却没有不杀你的理由!”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先把我箭拔出来,可能有毒,我们必须尽快回去。”他的脸瞬间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前额滚下,右膀上的血越来越多。
  “不要!我怕疼!”我摇晃着脑袋大叫起来,身子本能地向后退去半步。
  “箭在我身上,你怕什么疼?”他嗤笑出声,好像我说了句多愚蠢多可笑的话,但嘴唇仍在疼痛地颤抖。
  “我当然是怕你疼!”我不假思索地说道,电视上常放的,拔箭疼得都能让人昏死过去,万一他死在这里怎么办。
  他一愣,怔怔地看着我,突然笑了声,然后坚定地说道:“让你拔就拔!”
  似乎从来禁山开始,他喜欢上了笑,或无奈或满足,都无尽绝美,仿佛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那,那好吧你咬我的手!”呆了须臾,我毅然把左手伸到他的嘴前,右手握住了那支箭,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没入皮肉中的箭端,我感觉到自己在浑身颤抖。
  中箭(4)
  忽觉手上凉凉的,我诧异地转头一看,他竟在轻轻吮吻我的手背,见我看他,他立刻闭紧了唇,白雾般的眼珠子不自在地转向别处
  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我冲他释然地一笑,然后把注视力集中到箭上,像在宽慰他又像在给自己打气:“我拔了,我真的拔了我真的拔了哦”
  “啊!”随着一点鲜血喷到我的脸上,我的手被他轻咬了下,但很快,咬又变作了吻,我分明感觉到那吻是颤粟的,他一定很疼,却又不想咬疼我,我抽出手拿过那件黑色披风准备撕成条给他包扎伤口,却怎么都撕不破,可电视里的那些人撕被单撕衣服都一撕就破啊,看来电视中的道具果然都不值钱,质量普遍太差。
  好不容易把披风撕碎了,我小心翼翼地包扎住他的伤口,然后把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慢慢扶他站起来,看着高耸的群山,我无奈地说了句:“怎么办,我不会飞。”
  “呵呵”他惨白的脸上瞬间挂起一丝笑意,一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支短玉笛,放在嘴里轻轻吹起来,旋律好听极了,或沉或明的音调在幽凹的山谷中格外地清脆响亮,让人不禁听得有些着迷,他吹了一会儿便气力不足,声声硬咳,我不忍,连忙抓过玉笛,“你在求救吗,我替你吹。”
  “你懂音律吗?”
  “不懂。”我想了想,虽不服气但还是把玉笛还与了他,谁让我是五音不全,整个一音乐盲呢。
  好久好久,从外山飞下七道彩色的身影,是虹衣死士!他们一见是我搀扶着夜锁完全惊呆住了,片刻才从我手中接过他,那场景和流玉离开我时有些相像,但这次,我会和他们一起离开。
  伪戏(1)
  1、伪戏
  我以为虹衣死士会带着伤重的夜锁回宠月楼,但他们却直奔另一个方向——书楼,几个正在打扫书楼的侍从见夜锁被扛着进来,吓得脸色惨白,稀哩哗啦地跪了一地,赤衣把夜锁小心地放置在床上,向那些侍从下令:“去打些水来,再请密医过来,这事不得声张!”
  “是,是!”侍丛慌慌张张地退了下去。
  “赤衣,将索木朗杀了,宠月楼禁足!”夜锁突然抓住赤衣叔的手,口齿有些模糊地说道,他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慢慢变黑,真的如他所言,中毒了。
  “不行,大王,这时行动会前功尽弃的,等过些时日自然会见分晓。”赤衣叔眉头紧皱,说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那让龙儿留在书楼中,不能出去不能再受伤了”夜锁似在自言自语,那句龙儿听上去就熟络得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可这却是第一次。赤衣踌躇了下,看看我,才长叹道:“我知道了,大王。”
  赤衣叔和夜锁再说了些话,才站起来对紫衣叔说道:“先把索木朗囚禁起来,罪名定为私闯禁山,其他勿需多说,宠月楼那边暂时不作任何安排。”
  “是,明白!”紫衣叔听完匆匆退了下去。
  我在旁拉了拉赤衣叔的袖子:“大爹爹”
  赤衣冷冷地看着我,半晌才化为几许无奈、几许疼爱,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还以为大爹爹再也不理我呢”我激动地抱住了他。
  赤衣叔无奈地叹口气,拍拍我的背,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拼命地想化解,到头来仍是没法抗天命,可怜的孩子”
  伪戏(2)
  “什么?”我抬头不明就里地盯着赤衣叔。
  “没什么,从今往后你就住在书楼里照顾大王,不要和旁人说起大王受伤。大王一直有密医医治,这些天可能会发生些事”
  “我不明白。”
  “你会慢慢清楚的。”赤衣叔又叹了口气,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抱着医箱走了进来,向赤衣叔点点头,见到我时眼里竟然流露出惊诧的神色,又看看冷漠的赤衣叔,才坐到夜锁床边诊脉起来,黄衣叔在旁急急地说道:“大王膝下无子,可不能重蹈覆辙,八年前的事万万不可再来一遍,千佐塔,你可一定要治好大王”
  “黄衣,千佐塔是先王最信任的神医,你就不要再打扰他了。”赤衣叔打发走了黄衣叔。
  忽然,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捧着水盆进来,跪在赤衣叔面前,说道:“朗月姑娘在外要求见大王,还问我拿水盆怎么回事,我吓着了,什么都没敢说就跑了进来。”
  “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楼下,被黄衣死士拦着,可她就是不走。”
  “娇龙,去打发她走,别直接告诉她大王受伤严重。”赤衣叔话中有话,别直接告诉?是要我暗示朗月吗,朗月是夜锁的妻子,为何要如此设防呢,看着赤衣叔凝重的表情,他并不想解释给我听,我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刚走到楼下,正在与黄衣叔纠缠的朗月立刻扑上来抓住了我,焦急地说道:“大王呢,我要见大王,他为什么要把我爹抓起来,我爹从来不敢私闯禁山的呀!”
  伪戏(3)
  想着赤衣叔的话,我只好拉着朗月坐到一旁的桌边,说道:“大王在和虹衣死士谈事,不便见你。至于索木朗大叔,我只听赤衣说他私闯了禁山,具体怎样我也不懂。”
  “那你怎么从上面下来了呢,大王的书楼从不让姑娘进的。”朗月语气间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吃味得很。我咬了咬唇,按着赤衣叔的交代,漠视她语气中的醋意,道:“大王他没什么,这两天他可能都要呆在书楼里。”
  “为何?”朗月急得跳了起来,
  “朗月,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恍惚间,我已经脱口问出自己心底最疑惑的东西,黄衣叔从背后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转过神,朗月倒并未注意黄衣眼中的诫告,只道:“我只想知道大王怎么样了。”
  我看着黄衣叔,只好按部就班地说道:“他,有你这般念着,也该好的。”
  我这样说摆明就是说大王现在的状况不好,朗月明了,惊呼:“娇龙,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别多疑了。”
  朗月警惕地看了我片刻,拘色正言:“娇龙,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有事瞒我。”
  好姐妹?她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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