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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别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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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听说杜家很有钱吗?嫁妆呢?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袁长云冷冷开口,硬是把他们聊得正开心的话题打断。
  “那个”没料想到会突然被问到这个,禹绫愣住。
  完了完了,除了买通她的那几样首饰外,其余的嫁妆都被小姐带走了,跟着她过来的木箱里根本没剩什么值钱的东西。相公没问,她以为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有人在意这件事。
  袁长风拧眉,他知道妹妹是故意在找麻烦,送亲队伍抵达时,有没有嫁妆都看得很清楚。
  “是我要求岳父不要附嫁妆,这我之前也跟你们说过了。”他沉声开口,语里带着浓厚的示警意味。这不是她的错,他不允许妹妹用这个理由批判她。
  “对不起,我还是该劝劝爹的。”禹绫顺势将过错推到老爷身上,忍不住心虚低头。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即使相公都说不用嫁妆,老爷还是很费心准备,怕路途遥远不便,他挑的都是又软轻、又值钱的事物,小小一堆却是价值连城,然而这番心意正好方便小姐整个轻松带走,留下那个空壳子木箱。
  不过,身为同伙的她哪敢说?当然是要装作完全没这回事喽!
  “是啊是啊,我记得大哥有说过。”袁长地附和,把禹绫的表情当成了是因为没有嫁妆而感到愧疚,不由得开口帮她说话。“人嫁过来就好了嘛,反正我们也不缺那些钱。”
  “你闭嘴!”袁长云狠瞪他一眼。这小子之前不是还跟她一起挑剔南方女人的坏处吗?结果人家只是对他笑了几下,他就整个变节了。
  “我没有说错啊!”被骂的袁长地哇哇大叫,只惹得袁长云更火大。
  “我吃饱了。”孤立无援,袁长云不想再待下去。起身离开。
  “耍什么性子啊?真不晓得她那根筋不对了。”袁长地搔搔头,跟着起身。“我也吃饱了,大嫂,下回有机会我再教你怎么分辨公马母马。”想到她刚刚问的这个可笑的问题,他大笑离开。
  禹绫松了口气,好庆幸小叔的出言相助解救了她,抬头迎上那双盈满关怀的眼,她弯唇扬笑。
  “我没事,他们人都很好。”比起之前那些老是说些酸言酸语的嫉妒攻击,小姑这种明着来的磊落个性,她反而觉得容易应付呢。
  可看在袁长风眼里,只觉她的善解人意让人心疼。
  “之前家里的事是长云在管,你会很常和她接触,而且我明天开始就要回马场忙了,没办法再像今天一样陪着你。”他其实很不放心,要丢下她面对妹妹的责难更教他不忍,但他仍然必须狠下心这么做,不然对她感到不谅解的人越来越多,觉得她的到来只会拖累他。
  她不怕和小姑相处,但听到他只能陪她这一天,禹绫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无助感在缓缓地扩大。她好希望能再和他相处久一些,只是她不能这么任性,他有他的责任要扛,要做事、要养家,她不能为难他。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禹绫说得很无谓,脸上的笑容也很真诚,但她默默朝他倚去的动作,泄漏了她想依赖的心。
  袁长风察觉到了,不允许自己说出怠惰承诺的他,只能用环拥来温暖她。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会帮你作主。”上自妹子,下至奴仆,要改变他们的观感是件艰难的任务,他绝对不会丢下她孤军奋战。
  被他的稳健臂膀环住,还有那么耳旁诉说的宠溺允诺,将她所有的低落全部拂去,禹绫轻笑,心情整个变好。怕什么?他还是会护着她呀!
  她仰头看他,细细端详他那已让她极为熟悉的面容,觉得还不可思议。明明才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她这么习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呢?
  “别这样看我。”须臾,原本只有温柔表情的他,开始不自在了起来。
  “不要,我偏要看。”禹绫才不管,他越尴尬,她就越要看个仔细。
  因为这是专属于她的反应,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都可以维持从容沉稳的表情,却只有被她盯着瞧时,他会慌,看到一个大男人只因为这种小事就乱了手脚,证明她在他心里是占着特殊地位的,让她一试就上瘾,爱极了这种捉弄他的感觉。
  她那带点娇蛮的可爱表情让袁长风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
  他想了一整天了,在马背上、在大街上,甚至是刚刚弟妹都在时,只要她一笑,他的心就乱了拍,只想吻住她那柔软弯扬的唇,忍了那么久,他终于如愿以偿。
  少了胡子碍事,让他们都能更加感觉出对方嘴唇的温软,原本的浅尝即止变了调,禹绫被他带得坐上了他的大腿,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位于何处,混沌的脑海里只有被他昨晚这样亲吻之后所发生的画面填满,她心儿蹦蹦跳,却又好期待。
  “啊——”一声惊叫打断了他们。“我待会儿再来。”
  禹绫回头,正好看到一个大婶转身离开,认出她是用早膳时见过的厨娘,她的脸立刻红得像桃子似的。
  “好丢脸”禹绫缩进他怀里,又羞又窘。这样叫她以后怎么面对那些奴仆啊?一看到她,他们就会想到他们有个会坐在主人大腿上的主母了。
  已被撩起欲望的袁长风粗重喘息,不敢相信自己竟失控到这种地步。要不是被仆人打扰,他真的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她。
  今天够她累的了,而且昨天刚接受他的她,仍需要时间恢复,他不能这么性急。袁长风深吸好几口气,好不容易终于将体内狂窜的火焰抑下,带她站起。
  “我们回房休息吧。”
  “好、快点。”羞透了的禹绫恨不得能赶紧躲回房,紧紧捉住他的衣袖,将脸埋进他臂膀,简直将他当成了活动屏障。
  袁长风低笑,任由她去,结果才出厅堂没多久,开朗的她就忘了羞窘,转为撒娇地勾着他的臂弯,和他一路谈笑,在月下漫步回房。
  被佳人偎靠的依赖感让袁长风满足勾唇,虽然这会让他好不容易暂抑的欲望又开始波动,造成无法缓解的痛苦折磨,他还是觉得很幸福。
  急什么?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其实啊,我也没那么笨的。”禹绫哀怨嘟嘴,小小声地抱怨。“不会骑马又不是我的错对不对?认不得路也不是我的错对不对?我们南方那儿都是煮米饭,我怎么知道和你们煮面食的准备时间会不一样呢?”
  倾听者轻触她的肩膀,当做安慰,禹绫递去一截胡萝卜,又继续嘀咕——
  “长云好凶,你看到了不是吗?她还差点把我丢在半路上耶,要不是我死命巴住她,我就被丢在那片大草原里回不来了。”
  想到这些日子和小姑相处的情形,禹绫就好想叹气。
  她本来还担心会有争权的问题,结果完全是白操心,袁长云本来就不爱管账那些琐事,有人来,她乐得将事情全丢给她,一心只想这赶快带她认识他们平常买粮、进货的商行,责任一了,就可以把她这个烫手山芋甩开。
  谁知道光是教她骑马就搞了好久,袁长云可没她哥那么好耐性,也不想和她同骑一匹马,又推又挤地把她弄上马背后,简单教了一些操控的技巧,就直接带她上路。
  就算她再怎么天资聪颖,哪有可能一学就会啊?不是马儿不受控制地乱跑,就是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弄得长云气死了,差点直接将她踹下马。
                  第5章(2)
  不过她看的出来长云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口中一直威胁着要扔下她自生自灭,还是会不断死来回帮她。
  逮到长云这个吃软不吃硬的弱点,她当然就死皮赖脸地巴住长云啦,还会送上几句“你好厉害”、“哇,太棒了”的惊叹,弄得长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老是用眼瞪她,瞪着瞪着,那张偏冷的英气美颜也变得又不一样的表情了。
  “嘶~~~”当时也在场的证人抗议了,他们家的大姑娘才不会那么坏心。
  “我知道我知道。”禹绫赶紧再递去一截胡萝卜。“哎哟,我只是抱怨一下嘛,难免会言过其实,反正你又不会说出去,让我添油加醋一下又会怎样?”
  被收买的马儿开心地大嚼点心,不再跟她计较。
  “而且要不是你不乖乖听我的,我会被长云骂吗?”禹绫不悦地睨它一眼。这匹马打从一开始就跟她不对盘,老是喜欢欺负她,偏偏家里就只剩它没有固定的主人,而且相公又说她最温驯,她也就只好勉强将就骑着。
  “噗嘶~~~”马儿掀掀嘴皮,一点也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还说不是?”禹绫不服气地皱了皱鼻。
  她严重怀疑它跟她一样,是个会做表面功夫的心机鬼,知道没给好处就当不了主子,她想出用食物来收买它的方法,结果贡品它收归收,听她抱怨可以,要被她操控免谈,都把她气坏了。
  只是这儿没人可以让她诉苦,跟相公说又怕他担心,她也只能勉强拉着这个同伴吐吐苦水了。
  “而且,我真的很努力了,只是有些事和我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向来总是将事情做的稳当的她却没办法抓到要领,让她好挫折。“我现在只能整理账本、补衣、学骑马,离了一个能干的主母还差得好远。”
  刚返家的袁长风一踏进后院,看到得就是这副景象——他可爱的小妻子仰头对着马儿嘀嘀咕咕的,而之前戏弄她的顽皮马儿这回却善解人意地听着,还不住点头附和。
  他不禁莞尔,然而听到她那番自责,一番笑意立刻转为心疼及感动。
  若不是这个巧合,他不会知道看似乐观天真的她,原来心里也藏着事。
  对他而言,她已经做得够好了,原本杂乱的家计本被她整理得清楚,他有所破损的衣服也被她细细缝补,就连他问长云有关她的状况时,以往只要一提到她就摆臭脸的妹妹,变成用撇嘴回应,但嘴角不自觉流露出无奈笑意,已说明了她也逐渐被他的小妻子虏获了心。
  骑马和认路都可以慢慢学,对于奴仆的管教也不急于一时,她并不需要这么严格地要求自己。
  他好想上前将她拥进怀里,要她别想那么多,但他却选择继续站在原地倾听,因为他怕自己一出现,她就恢复成他面前那个愉悦无忧的她。
  他想知道她还有哪些事闷在心里,让他为她分担、为她解决袁长风默默在心里鼓励,希望她能说得更多。
  “还有还有,为什么他们那么不爱洗澡啊?”不知道旁边有人在听着,说道激动处禹绫愤慨地逼近马脸。“连你都要每天梳毛,结果他们居然一年才准洗一次澡,这一点都不公平啊!”
  袁长风怔愕。他们这里气候干爽,是有人变态才净身一次,他忍耐力没那么强,在马场忙碌一整天,所沾染的汗尘让他根本熬不到返家,只要不是严寒气候,他都会直接在马场用冷水冲澡,夜晚睡觉前再稍微擦身在上炕安眠。
  难道她是因为这样误会了吗?但,那个一年之说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袁长风拧眉思忖,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让他脸红僵在原地——
  “是不是因为我身上脏,所以相公跟我洞房后就不碰我了?我也很想每天洗的香喷喷的,可是这是他们的规矩嘛,我也没办法啊!”
  人家小姐三天两头就找情郎相会,这表示圆房并不是只能做一次而已,但为什么相公都不再对她做那种事了?虽然她有点怕会和上回一样那么痛,只是她也很希望被他亲着,和他肌肤相贴,那个感觉好到让她愿意受后面的痛。
  但他只是抱着她睡,不管她再怎么在他身上乱蹭,他的手都只是环在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全身上下都规矩得很,偏偏那晚让她痛到想骂人的罪魁祸首去很不安分地顶着她,明明想要又不动手,教她怎能不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袁长风不敢相信他的痛苦忍耐,竟被她解读成嫌弃。
  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她脏?每晚她躺在他身上,淡淡的幽香就萦绕鼻际,让他必须要凝聚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翻身进入她的冲动。
  结果她居然还跑来跟马抱怨?想起新婚之夜那异曲同工之妙的春宫书,袁长风抚额,不敢笑出声的她忍得胸口都快爆开。
  “我每天都擦两次身子,而且都擦得很干净,但他还是不碰我你问,有味道吗?”怕自己没发现,禹绫踮脚整个人凑上去,要马儿帮忙鉴定。
  马儿没问,反而低头咬咬她的袖子,要她在献上贡品。
  “已经被你吃光了啦,你再多帮我一会又怎样?”禹绫懊恼跺脚,拼命把那张马脸往上抬。“快点,闻下就好。有没有?”
  “嘶——”没吃的免谈,马儿很不给面子地直接转身,离去时尾巴还扫了她的脸一下。
  “噢!很痛耶。”禹绫抚脸,气恼地对着马屁股喊。“势利鬼,以后不找你了啦!”虽然心里很清楚她以后还是只能找它谈心,但撂撂狠话她也高兴,这样它才不会飞上天。
  见状,袁长风顾不得要隐藏行迹,立刻冲到她身旁。
  “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带她退到安全距离,他托起她的下颚担虑审视。
  对上那双盈满温柔的眼,疼痛马上被抚平了,禹绫扬笑摇头,突然发现不对,甜笑变成干笑。
  “相公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拼命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的话。这些日子她把秘密全跟马尔说了,要是她刚刚有提到之前当婢女的事,那就完了。
  “没有很久。”以为她是因为那番不碰她的抱怨被听到而觉得尴尬,袁长风避而不提,不过有一点让他觉得很疑惑。“谁跟你说我们北方人一年只准洗一次澡?”
  禹绫偷偷窥他,见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这才松了口气,想到不洗澡的委屈,忍不住嘟嘴咕哝道:“长云跟我说的,因为她说水不够。”
  以前她在南方时就曾听过北方人因为水源少所以很少洗澡,嫁过来后,只看过他擦身的习惯证实了她的猜测,她也只好如法炮制。
  直到前天她真的受不了了,跑去问长云,结果长云瞟了她一眼。撇了撇唇。“是呀,水很少,所以我们一年只能洗一次,看要哪一天你自己选。”
  她很感激长云让她自己挑选日子的大方,但一天对她来说根本不够啊!既然相公主动提起,她正好趁此机会要求,相公很疼她,只要她撒撒娇,应该可以多一点通融吧?
  “相公,我们可以一起洗,我平常也会少喝水,让我多几天好不好?”禹绫眨着大眼央求。和他一起洗,这样她可以利用的天数就会增加,更何况拉了这个强而有力的同伙当靠山,其他人也比较不会说话。
  一心只想为自己多争取天数的她,完全不晓得那番话听在他耳里会成多香艳旖旎的画面。
  加上她刚刚娇声呢喃控诉他都不碰她的埋怨,都转为拉他沦陷罪恶的甜美诱惑,顾虑崩塌了、自持瓦解了,这些日子的强力忍耐一被撩起就一发不可收拾,袁长风完全抑压不下。
  他该解释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该跟她说长云只是在捉弄她,他们的位置占尽优势,地下水源充沛,井水终年不竭,根本没有缺水这个问题。
  然而,他却听到那干压得不像自己的声音自喉头发出——
  “好,我们一起洗,我待会儿让人去烧水,晚膳后,你就能洗澡了。”和她共浴的邀请太诱人,他根本抵抗不了。
  “太好了!”一听到终于能洗澡,禹绫开心得手舞足蹈,挽住他的手直往厅堂走去。“我们快去用晚膳吧!”
  那愉悦的笑颜让袁长风颇为内疚,但焚身的欲火又让他举步维艰。
  天!他多想现在就将她带回房,但他们没去用膳,小弟一定会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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