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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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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只是为了要找那把枪才来这里的。”谬拉首次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辩解道,“罗兰德,我是一个学者。我当然要把学术的研究摆在最优先。”

施莱谢尔伯爵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可惜你要失望了,谬拉先生。那把枪并不在这座城里,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在改建这座城时,已经命令部下和业者调查过每一个角落了。这座城里,除了‘狼穴’以外,就没有,而且也没有秘密房间,更别说是‘朗吉努斯之枪’这种宝物。我个人是认为,那把枪只是个单纯的传说。那只不过是抵挡不住自己欲望的人,所捏造的无聊妄想。”

“或许是这样”谬拉低头回道,“不过,纵使如此,我还是必须尽到身为历史学者追求的义务。”

“总而言之,依你的年纪来看,你应该有相当的判断能力,希望你相信我的话。我再说一次,这座城绝对没有‘朗吉努斯之枪’,我也绝对没有把它藏起来。说明白点,我对那种东西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施莱谢尔伯爵的言词不仅有力,又带有强烈的自信,我不认为他在说谎。

“我知道了。”谬拉有好长的一段时间都在盯着肮脏的地板,然后将斧头丢到地上,室内因此响起了一阵金属碰撞声。

油灯灯火下的谬拉看起来瞬间老了好几岁。人只要失去了目的,活下去的动力也会跟着消失。

“你可能没办法马上接受事实。你要不要进去里面的酒窖看看?谬拉?”

“不,不用了。”谬拉无力地摇摇头。

“别客气。”施莱谢尔伯爵随口答道,带头避开一片狼藉的酒架与酒瓶,来到里面的门前。

里面这间酒窖的大小不到外面的一半。左右侧的墙壁和房间中央都有酒架,这里果然存放着珍贵的葡萄酒。房间里稍有寒意,霉味很重。空气和黑暗凝滞不动。油灯的灯火下,可以看见许多蒙上了一层灰的褐色与深蓝色酒瓶排列在酒架上。

施莱谢尔伯爵沿着右侧的墙壁走到房间的最里面。他从酒架的下方拿起了一个短短胖胖的陶瓷酒瓶。他一面用手帕擦拭瓶身上的尘埃,一面说:“这是这座城中,年代最久远的一瓶酒。听说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要不要喝喝看?”

但谬拉已失去了干劲。他默默摇头,我也跟着摇头。

“这样啊。真是可惜。”施莱谢尔伯爵耸耸肩,小心翼翼地把酒瓶放回去。

听伯爵的口气,就好像独享什么乐趣一样。

我们走出房间后,施莱谢尔伯爵把门锁上。我和谬拉先走到中央走廊等他。

伯爵出来后,交互看着我们两人,以严肃的口吻说:“对了,谬拉。萨鲁蒙和古斯塔夫去‘狼穴’后一直都还没回来。我和罗兰德很担心,所以才会到地下室来。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是啊!他们去狼穴已经很久了。”谬拉眨眨眼,打起精神说。

“没错。”

“那我们走吧!”

我们三人在中央走廊里走着,然后在尽头向左转。西侧走廊上的油灯,只剩下微弱的火光。虽然单人牢房里的兰斯曼的状况也很令人在意,但是现在还是以去“狼穴”为优先。

“小心一点。”在进入走廊后方的小房间之前,伯爵提醒道。

我和谬拉默默地点头。我打开门,室内并无异状,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房内的瓷砖画,也就是“狼穴”的入口,是关上的。瓷砖画在油灯的照耀下微微地晃动着。

“门为什么是关上的?”谬拉不解地说。

他们应该正在门后的通道里撬门才对,把门关着很奇怪。

“打开吧!”

施莱谢尔伯爵说完后,我和谬拉把手指按在瓷砖画边缘用力拉。是门也是瓷砖画的石板,开始一点一点地朝我们移动。石板和石质地板相互摩擦,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门的缝隙慢慢变大,一公分,两公分,三公分五公分十公分

就在缝隙达到十五公分宽的时候,门的另一边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门往我们这边推。

瓷砖画突然自己快速地移动起来。

“啊!”

我和谬拉的心脏几乎因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冻结,分别向左右两边快速退开。

突然间,有一个庞然大物从敞开的门里朝我们这个方向倒过来。

“萨鲁蒙!”我们同时大叫。

倒下来的是萨鲁蒙。

萨鲁蒙的身体靠在石板的另一侧上,因为门被拉开,所以他的体重就把门往这边推开。

萨鲁蒙脸部朝下,重重摔在地上。他发出呻吟,翻了个身,让脸部朝上。他的双手按在腹部,上面有一大片血迹,指缝间还有一根粗粗长长的东西突出在外。他从腹部到裤子都被血给沾湿了。

“萨鲁蒙!”谬拉蹲下去察看他腹部的状况。他没有回答。

“怎么了?”

“他的腹部被十字弓射伤了。箭刺得很深,流了很多血,必须赶快治疗!”谬拉拿出手帕按在萨鲁蒙的伤口上。

“萨鲁蒙!萨鲁蒙!”我因担心而乱了方寸,不停呼喊他的名字。

“罗兰德”脸部因痛苦而扭曲的萨鲁蒙小声地说。他的脸色苍白,失去血色。

“萨鲁蒙!你怎么会被射伤?古斯塔夫呢?”

“被杀了”

这是他回答的唯一一句话。

他的头突然往后一仰,就这样昏了过去。

我们从被打开的门朝“狼穴”望去,地上的斑斑血迹一直延伸到深邃的黑暗中。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三日  星期六·1

1

萝丝。我度过了恐怖的二十四小时。

恶梦与危机接踵而至。一切就像陷入了泥淖一般,糟得不能再糟了。古城内,四处都是令人寒毛直竖的景象。我被恐怖紧紧束缚。

目前我还活着,但或许会跟其他人一样死亡。我好累,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已经死了好多人,披着人皮的怪物——人狼一步步引诱我们进入死亡的国度。我能存活下来反倒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萝丝,当你读到这些不争气的话时,你一定会瞧不起我,嘲笑我太软弱了,但请你宽容我。我强烈地渴求生存,我是真的希望活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从中脱困。我一定要回到你身边。

敌人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我们遭受了非常大的伤害。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无所适从。这么弱小的我们想逮到人狼,实在是太勉强、太有勇无谋了。人类想要和拥有强大力量的魔物对抗——这根本就是个错误。这是一个没有胜算的挑战。

“星光体”是一个没有实体的怪物。他不但是纳粹的亡灵,更是真正的恶魔。他和活生生的人类截然不同,不但拥有魔法般的力量,更拥有狡诈的头脑。他隐藏在城堡之中,觊觎我们的性命。

“星光体”只是一个灵魂,没有真正的肉体。他会从一个死人附身到另一个死人身上,不停更换宿主,并企图杀光我们。他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怪物。普通人是无法和那种怪物对抗的。我们不可能用一般的方法杀死他,要获胜根本近乎不可能。我们最后唯有死亡一途。

肉体毁灭。灵魂灭亡。死是绝对的终结。坠入虚无的时空中

我恨萨鲁蒙。我恨安杰姆。我恨亚尔萨斯独立沙龙的同伴们。我恨他们把我带到这么可怕的地狱来。我恨他们。我为何会听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怎么会想访问青狼城?我为什么没有留在最爱的你的身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好。后悔也无济于事

今天是六月十三日。

白天已过,夜晚降临。我从昨夜——星期五至今几乎没有合眼。接二连三的紧张与恐怖,让我无法入眠。但这一个小时以来,我不断被睡魔侵袭。若是睡着了,应该就会变成人狼的祭品吧!我或许会成为城堡中一具丑陋的尸体。

我不要。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能睡。我要一直醒着。我一定要活下来。我怎么能向人狼屈服!

我想睡但不能睡,所以我运用空闲的时间写下这篇日记。我必须让意识保持清醒。写日记就是保持清醒的好方法——不,不是这样。虽然我平常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胆怯的我其实是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才会提笔写日记。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驱走恐惧。

啊,萝丝。求求你。请你祈祷。请你为我祈祷。请你替我向神祈祷。

我已经放弃向神祈祷了。我已经放弃向神请求救赎了。只要一想到死去的同伴,我就想责怪神。神为什么给予我们这么残酷、悲苦又哀伤的试炼?

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亵渎了神明,犯了死罪

从昨夜到现在,已有四人死亡。分别是古斯塔夫、兰斯曼、谬拉、阿诺,而且萨鲁蒙也处于濒死状态,不知道他能够撑多久。除了他以外,存活的沙龙成员,就只剩我了。

是啊,萝丝。兰斯曼、谬拉,还有阿诺都在今天先后被杀了。

惨剧接连发生,真的令人无法置信。这已经不是凶杀案,根本就是大屠杀。城堡里的人——男仆古斯塔夫也成了牺牲者。他可能是和萨鲁蒙一起待在“狼穴”时,被十字弓射杀。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他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

萨鲁蒙是在名叫“狼穴”的地下通道的出口——也就是铁门前遭到十字弓袭击。

他们本来拿着武器房的斧头、厨房的镰刀,到“狼穴”去破坏铁门四周的墙壁。他们在到达洞穴的一小时后遭到攻击。当时萨鲁蒙对古斯塔夫说,换班时间到了,该回城里了。古斯塔夫点头,把工具放在地上,然后提起油灯。

就在那时,一枝生锈的铁箭突然划破黑暗,飞了过来。凶器深深刺进萨鲁蒙腹部,他在那一瞬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听到风声,下腹便感受到一阵激烈的痛楚,然后倒在地上。

看来袭击者是跟着他们进入地下通道,并以他们的油灯做目标,然后把箭发射出去。在一片漆黑的地下通道中,油灯的光线是一个很明显的目标。

当萨鲁蒙恢复意识时,古斯塔夫已不知去向。油灯的灯光消失,他被黑暗包围。他呼喊古斯塔夫的名字,但没人回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通道内回响。他已经没有余力去管古斯塔夫了。

萨鲁蒙受了重伤。箭还插在他的肚子上,他拼命站起来,用手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回城堡。但是他没有力气推开石板,最后靠在瓷砖画的后面昏倒了。

过了不久,我们从另外一边把门打开,便发现受伤的萨鲁蒙。我们把受重伤的萨鲁蒙背到二楼宴会厅。我们没有麻醉药,所以用力扳开他的嘴,让他喝一点酒,再把酒洒在他的伤口上,借此消毒。阿诺用火将水果刀杀菌,以水果刀代替手术刀,把他被箭刺伤的地方切开,把箭拔出来,又立刻把火炉中烧得通红、用来搅动木柴的铁棒,压在他的伤口上!

室内冒出黑烟与肉被烧焦的味道。萨鲁蒙恐怖的哀嚎声撼动了吊灯,并刺进我们的胸口,他再度失去意识,而他再次苏醒已是四小时后。他忍着剧痛,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灾祸——也就是我刚刚记述的内容——对我叙述了一遍。

“萨鲁蒙的内脏似乎没受伤,但失血过多。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能活下来。”阿诺哀伤地说。

替萨鲁蒙做完急救后,施莱谢尔伯爵拜托我和谬拉到地下室寻找古斯塔夫。我们提高警觉,进入“狼穴”,把地下通道仔细察看了一遍。最后发现地板上从最深处的铁门,到瓷砖画石板门的前面,都有重物被拖行的痕迹。

“古斯塔夫也被十字弓杀死了。”看了地上的痕迹后,谬拉绝望地说。

犯人应该是抓着古斯塔夫尸体的脚,将之拖行到城里。在拖行的痕迹上还有从萨鲁蒙伤口滴下的血。可惜的是,有瓷砖画的小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犯人的足迹和尸体被拖行的痕迹,到了石板门前就消失了。

“杀人魔为什么要把古斯塔夫的尸体拖到城里?”谬拉面色凝重地自言自语。

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理由。凶手——也就是人狼,这次想附身在古斯塔夫身上。他想把宿主从现在附身的身体换成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现在还活着,但那已经不是真正的古斯塔夫。虽然肉体和生前并没有差异,但是精神已经变成人狼了。这一点我们必须特别留意。然而,今天古斯塔夫还没现身,尸体也依然没找到。

他在哪里?他是死是活?躯体在何处?完全不得而知。

人狼究竟藏身在何处?

没人注意到吗?他还是在厚厚的花岗岩壁中吗?抑或化成微小粒子,溶解在这座城的凝重空气中?不然的话,他从之前就一直附身在某个同伴身上。

被附身的到底是谁?谬拉吗?施莱谢尔伯爵吗?还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敌人的庐山真面目。我不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对付他。他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由纳粹所制造出来的怪物。他根本不算是个人,无法用一般的常识看待他。

或许这一切都不是人狼做的。我心中一直抱着这个想法。换句话说,这一切可能都是栖息在这古城中的远古魔物的所作所为。或许这都是把灵魂卖给恶魔、变成巨狼的城主所下的毒手

不论如何,那个怪物用残忍至极的手段,陆陆续续地杀死我们的同伴。

杀了一个,再杀一个,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杀下去。

够了!

我已经无法忍受心里的恐惧。太恐怖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不停发抖,全身变得冰冷。

好冷。救我。快来救我。

我不想待在这了。快放我出去。快让我离开主堡。快让我离开这座城。

萝丝,我拜托你。快把我从人狼城救出来。我为什么非得遭遇到这种事不可?

神啊!请您伸手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小羊吧!

神啊!请您大发慈悲吧!

我知道这样是没有用的。再怎么祈求都没用。这里是恶魔的领土,是恶魔的城堡,我们则是被关在牢笼里的祭品。死亡的到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差别。

不会有外来的救援,也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会有人来救我们。我们来到这里已经这么久了,但外面的人一点也没发现我们的窘境。这是当然的。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古城。

施莱谢尔伯爵他们在中午前就把自己锁在四楼。我和阿诺、萨鲁蒙则是将自己锁在二楼宴会厅。

萨鲁蒙因为出血过多,情况很不好。虽然阿诺已经尽力替他治疗,但仍力有未逮。这里的药品不足,而且阿诺并非外科医师,因此治疗外伤并不是他的专长。

阿诺十分惊恐。他的精神已因恐惧而半疯狂了。除了帮萨鲁蒙诊疗伤势外,其余时间阿诺都一直坐在房间角落自言自语。再这样下去,他和我迟早会发疯的。不过那样或许反而是好事。因为发疯后,就能忘掉这个莫大的恐怖

昨晚,我们把宴会厅点得灯火通明,然后轮流睡觉与戒备。

施莱谢尔伯爵把家人全都带到四楼。

谬拉提议所有人应该集合在一个地方,却被伯爵拒绝。

我和谬拉在吃过晚餐后,到三楼的寝室里拿了毛毯和衣物下来。这本日记,也是在那时拿下来的。我的神经很紧绷,睡不着觉,于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把今天发生的事记述下来。我在黎明时趴在桌子上小睡了片刻。幸好到早晨都还平安无事。人狼没有攻击我们。

天亮时,我得知自己和同伴都安然无恙时,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我们只是不知道惨剧再度发生。人狼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已用他尖锐的魔牙啃食被害者的身体。人狼在夜里夺走被关在单人牢房的兰斯曼的性命。

我们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为了送早餐给兰斯曼,我和施莱谢尔伯爵、葛尔妲三人前往地下室。施莱谢尔伯爵和葛尔妲到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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