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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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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首级,我无法判断。

这个人的身材适中,不胖,可能蛮高的。

血液似乎凝固了,颈部切面的肌肉因血液凝固而呈黑色,血泊也很黏稠。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触摸血泊。果然已经凝固了。

距离这个人被杀的时间似乎已经很久了他是在多久之前被杀的?

之前我们来参观地下室时还没发现呀!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压抑恐惧,握了握男尸僵直的右手。因为我踏上了防水布,所以那黏稠的血液便往我的脚边流来,弄脏了我的鞋子。

尸体的手非常冰冷,皮肤完全感受不到丝毫体温,手指往内弯曲,仿佛想抓住球似的。死后僵直的情形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是今天被杀的,可能是昨天或前天。

我不是医师,所以也不能准确判断,但我能推测,他并不是今天被杀的。

他的手有许多皱纹,血管浮起。从这一点来看,死者应该是一位年长者,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死很久了,所以尸体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从体格来看,比较有可能的只有兰斯曼或卢希安,但我才刚与兰斯曼分开,那么,会是卢希安吗?不过,从皮肤看来,卢希安又没那么老我无法判断这具尸体的身份。

——我往后退。

这么残忍的事,究竟是谁做的?

是谁让这名男子受到这么悲惨的遭遇?

杀人凶手是谁?

啊!我真笨!

当然是人狼了!

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的,就只有那家伙了。

是人狼杀了这个男子。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人狼前一个附身的对象。

人狼在舍弃这个人的尸体前,一直假扮成这个人。

当他发现其他牺牲者后,这个人的肉体对他来说就毫无用处了。没错,就像脱下不要的衣服一样,于是,他又恢复星光体的状态,依附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所以人狼早已假扮成另一个人了。

我必须找到他。

一定要赶快找出来才行。

如果不快一点,一定又会出现其他牺牲者!

可是,人狼为什么要切断尸体的首级?

是为了不想让被害者的身份曝光吧!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曾假扮成谁,为了不让追捕自己的人——萨鲁蒙和我——知道这一切。

那么,这具尸体的首级又在哪里?

既不在这间牢房,也不在隔壁牢房或拷问室里。

人狼把被害者的首级怎么了?

他把它带走了吗?还是该不会把它吃了吧

还有,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里?

那家伙现在假扮成谁了?

这男人究竟是谁?

这具尸体是什么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懂。

停止这一切!

不要再杀人了!

神哪!请赐与这名令人哀恸的牺牲者恩惠吧!

我的脚不停发抖,并感到不寒而栗,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很害怕,这一切都令我害怕。我觉得愈来愈不舒服,胃里的东西几乎快涌上喉头了。我无法再忍耐了。

我慢慢后退,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皱成了一团。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叫人来。我要让大家来看看这具尸体。

我发现某种气息。有什么东西在我后面。但我发现得太晚了!

有个坚硬的东西从背后打向我的脚。我被某种钝器打了一下,无比的剧痛让我往前倒下,烛台从我手中飞出去。我本能地回头,对方再度攻击我。我伸出左手护着脸。对方用棍棒之类的东西殴打我。我将身体转向侧面,蜷曲起来。武器打在我肩上,一阵仿佛火烧的痛楚窜起。

“住手!”

我拼命抵抗,不断踢动双脚,想将对方踹开。同时我也奋力将上半身撑起,想抓住这个不断攻击我的人。我的右手抓到了类似帽子还是布的东西。对方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掉落地上的蜡烛在将熄之前忽然变太了一点,一瞬间,我隐约看到对方的侧脸。

——是一个老人!

一个非常老的老人。他的脸上布满无数皱纹,灰色干燥的皮肤,发紫干裂、有如死人的嘴唇。

我没能看到他的眼睛与鼻子,但我看到这张脸时,只感到深深的恐惧。我不由自主地大叫出声——不,对方似乎也用沙哑的声音放声大叫。

但我没机会判断是否如此。

因为在下一个瞬间,我就陷入深深的黑暗中。我的头部遭到猛烈的重击。当我发现这一点时,也失去了意识

一九七〇年六月十一日  星期四·2

1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一艘船上、不停地摇晃。好像被关在奴隶船的船舱还是船底但那似乎只是错觉。我感到自己背后抵着冰冷坚硬的石头。我正倒在地板上,身体呈大字形。

头好重。什么都看不到。如果说我正漂浮在某处,那么这地方便是无尽的黑暗。在一片漆黑中,我甚至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闭上眼或睁开眼。我无法动弹,身体仿佛变成铅块,好像有个好几百公斤重的东西压在我身上。

有人在呻吟。那声音听起来好痛苦。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原来那是我的声音。从我干燥的嘴唇间发出的微弱声音。我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光是这个动作就花了我好大力气。

将我包围的黑暗开始缓缓旋转,有如漩涡般。我感到眼皮在颤抖,骨头互相摩擦,额头疼痛,血液在血管里时而流动,时而静止。

我什么都听不见。寂静仿佛无底深渊。在这里,我再次听见某人苦痛的呻吟——可是,这个黑暗世界难道还有别人?那一定是我自己的声音。我还听见细微的衣物摩擦声。有人在吗——不,不是。那是我自己移动身体时造成的声音。

我呼吸困难,胸口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伸手不见五指。空气的流动变得迟滞,我无法吸入。喉咙深处非常干渴。我开始喘息,发出痛苦的叫声。我骨折了吗?肌肉仿佛快被撕裂般疼痛。我拼命翻身,脸颊碰到冰冷的石板地。那充满霉味,全是灰尘,冰冷至极的地板——

我想睁开限,却徒劳无功。头好痛。快睁开眼睛啊!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脚好痛,膝盖后方、小腿、额头左边、肩膀、左手、背后,全都感受到阵阵剧痛。

我受伤了。没错。痛楚侵蚀我全身。

我用尽全身力气,总算让自己变成趴卧的姿势。我得再努力一点,得想办法呼救。我要逃走。逃到哪里——外面。我要逃到外面。

我不想死。我会死吗?到底是谁干的?是谁攻击我?不能停,绝不能停下来。我要活下去。爬起来。我要爬起来。快站起来。没办法。快站起来啊!不,我做不到。

我的手好像碰到什么又硬又冰的东西——是石头。墙壁?有墙壁!我用手触摸墙壁,触感很粗糙,是石壁。那么,这里是地下室?原来我还在地下室。是单人牢房?还是拷问室?门在哪里?在旁边。我要往旁边移动才行。

跪着。站起来。对了,把头抬起来。头好晕。黑暗在我眼前晃动。头晕。头好痛。血液像溃堤似地开始流动,我的伤口因此开始剧痛。脸颊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流过。我的血不停滑落。

墙壁墙壁墙壁墙壁往右是墙壁只有墙壁是墙壁墙不对是木头是门往上木头跪着站起金属制品铆钉木头门把找到了打开把门打开

我用尽全身的每一分力气。我不知道嘎嘎作响的是身上的关节,还是门的铰链。我不知道。我扳动门把,把门拉开。我咬紧牙拼命拉。阵阵痛苦袭来。我用身体的重量去拉。门被我拉动了。

我将沉重的身体往旁边移。门开了。我的身体滑进门与墙之间的缝隙。一个刺眼的东西穿过瞳孔,飞进视网膜中。是光——红色的光线,橙色的火焰——那是墙上油灯的火焰。

是走廊。昏暗的走廊。地板黑黑的,还有许多污渍。我的上半身倒在走廊,下半身还在后面房间里。意识愈来愈朦胧了。

看来我昏倒了一段时间,意识不是很清楚。

黑暗变得比较稀薄了,眼前有点红红的,我感受到光亮。头痛,就像宿醉一样的头痛。这里是走廊。我双手用力撑住身体,匍匐在地。伸出左手将碍事的门推得更开一点,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拖到走廊上。身体有如千万斤重,仿佛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将自己完全移到走廊后,背靠墙坐了下来。

我不断喘息。我要的是新鲜空气,不是这种混浊的空气。

没有光吗?我要的不是这种昏暗的光,而是外面明亮的光——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被袭击了,袭击我的应该是人狼没错而且尸体我在单人牢房中看到了尸体没有首级的尸体我一定要告诉其他人我要赶快求助可是人狼可能还在这附近我必须要小心然后赶快逃走我环顾左右。墙上的油灯都被点燃了。眼睛好痛。油灯的光线对已习惯黑暗的眼睛来说太刺眼了。其实走廊是阴暗的。这里就像被红色的血或油漆涂鸦的洞窟。寂静无声。房门全被关上了。我转头一看,这里果然是拷问室入口。拷问室对面是女佣的房间。我辛苦地单膝撑着身体站起来。

头好晕。因为晕眩,我的身体一直在摇晃。我喘不过气来。氧气。肺在渴望氧气。我维持这个姿势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我只能暂时先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我扶着墙壁,总算靠手的支撑站了起来。我全身就像一根僵硬的木棒。要弯曲关节就等于要折断这根棒子。头真的很痛。额头上的伤似乎很深。我伸手去摸。指尖沾了温热的血。一只脚向前跨了出去,然后跨出另一只脚,接着再换一只脚就这样不停交互换脚。每踏出一步,身体几乎快不支倒地。为了站稳,我将身体靠在墙上。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等待身体感觉舒点

好。走吧!快动动脚,张开眼看前面。就要走到走廊尽头了。在盥洗室喝口水吧不,先上一楼,找到其他人再说。我朝楼梯走去。

走楼梯与在地狱受折磨一样痛苦,侵袭全身的痛楚根本与拷问没两样。身上搞不好有哪里骨折了。一步、一步,抬起脚,把脚放下,把身体往上撑,休息,再抬起脚,把脚放下机械性的动作楼梯转角处的油灯也是点着的继续往上爬还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到一楼了。别停下,赶快找人来。要赶快找到人。我需要帮助。

好像有什么声音是脚步声好像是某种声响是说话声有人!

喂我在这里你们听不到吗是我罗兰德

终于走到一楼楼梯的转角处了,但我的呼吸同时也快停了。虽然一直扶着墙壁,我还是被楼梯的最后一阶绊倒,整个人倒在地上。我撞到侧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我不停喘气,我不能在这里停下来。我用尽每一寸肌肉的力量,爬向城塔的门外。此时正好有人从游戏间前面的走廊走出来,并且在有铠甲武士像的丁字形路口转弯,朝我这里走来。我的眼睛沾满泪水,视野一片模糊,看不清楚走过来的人是谁。

是来帮我的人吗?

会不会是人狼?

如果真是人狼,那我得赶快逃!危险!快逃!快啊!

“——喂——”

那个走过来的人惊讶地叫道,然后停了下来。还有两个以上的人从他后面走了过来。

“罗兰德!”

“发生什么事了!”

是谬拉与摩斯的声音。我咬紧牙,抬起头,视线内的东西全是歪斜的。是因为眼睛沾了泪水,还是因为眼睛有问题?好暗。眼前的东西在摇晃。我看到的东西都被染成了红色。为什么?是因为墙上的油灯吗?还是因为额头上伤口的血流到了眼睛里?

我的头垂了下去。我没力气了。我听到啪哒啪哒的脚步声,我听到身旁有好几个人在说话。他们惊慌失措、乱成一团。我只知道到自己的身体被好几只手同时抱了起来。

“罗兰德!你怎么了?”谬拉的声音如铜锣般响起。

“你受伤了!”这是兰斯曼的声音。

有人摇了摇我的身体,我的脸颊还被轻轻拍了几下。

“请给我水”我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这样不行,赶快将他抬到别的地方去。”我听到夏利斯夫人惨叫。

“对,你说得没错——古斯塔夫,我们把他抬到哪里比较好?”谬拉问。

“会客厅里有沙发,可以抬到那边。我现在立刻去找卢希安先生。”古斯塔夫低声回答。

“我先替他看看——搬动时动作要尽量放轻。”阿诺医师凑过来看我的脸。

太好了,我可以放松了,已经没事了,我得救了——

当我恢复意识时,我已经被抬到柔软的沙发上了。他们在我的头下面垫了不知是用衣服还什么揉成的一团东西当作枕头。不知是谁将装水的杯子拿到我嘴边,我刚喝下去时还呛到,冰凉的水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我感到嘴中一阵刺痛,牙龈似乎有裂伤。有人用湿手帕擦拭我的额头与脸颊。伤口碰了水,我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只手瞬间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擦拭。

“你醒来了,罗兰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伤得这么重?你有办法说明吗?”

这个担心的口吻是蹲在我身边、望着我的谬拉。我张开眼睛,眼前的事物却不停转动。带有金色条纹的深绿色壁纸,暗色的金属吊灯、小小的肖像、陈旧的挂毯、人的脸、人的脸、人的脸

“萨鲁蒙先生呢?”

“我在这。”

我看到他一脸冷漠地站在谬拉后面。

人狼我想说,却又吞了回去。不能说,搞不好人狼就在这里。危险!我不能说阿诺医师诊察我左手的伤。我的手被某个东西碰了一下,一阵如火烧的痛楚直窜进骨头中。

“伤得很严重。骨头可能有裂伤。”阿诺说。

“有人有人被杀了”我呻吟着说。

“什么?”谬拉吃惊地说。

“有人被杀?”摩斯的声音听起来惊诧万分。

看来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了。我想一口气说完,一时之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先冷静下来。罗兰德,已经没事了。你先冷静一下,从头慢慢说。你遇到了什么事?你说的有人被杀是怎么一回事?”谬拉安抚说。

“请扶我起来”我要求,虽然头很痛,但现在不是躺着的时候,“请让我坐起来。”

“别太勉强。”

“嗯。”

阿诺医师与萨鲁蒙扶我起来,让我半倚在沙发扶手上,我的膝盖内侧很痛。我张开眼睛,看到沙龙的成员们全都聚集在这里,每人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我深深吐了一口气,将我从回到城里以后看到的事,以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做了完整详细的说明。

“——真令人难以相信。”谬拉脸色发青。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夏利斯夫人的声音中带有怀疑与惊恐。

“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用尽力气从喉咙深处吐出这句话。我终于不再头晕了,但也同时开始清楚感受到额头与手腕上的伤。

卢希安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当我发现时,他已在包扎我的手腕。他的医疗用手提包打开着放在地上,我映照在他的太阳眼镜上的身影看来十分狼狈。

“罗兰德,你再将事情经过好好地说一次。”站在卢希安后面的萨鲁蒙表情非常严肃。

我能感觉到他话里的恶意。意识愈来愈清楚的我,气急败坏地辩解:“如果你不相信,就请到地下室去看看我被袭击的现场。我是在拷问室里被那个像矮子的老人攻击的。他突然攻击我——没错,我稍稍看到他的样子。摩斯先生,他是一个很老的人,但动作很敏捷,力气也很大。他拿着棍棒之类的凶器。我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我喘不过气地咳了好几下,等呼吸平顺后,又接着说,“——尸体就在拷问室的单人牢房里。是一进门的右手边那一间。那间单人牢房正中央有一具男性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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