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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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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加思考后,他选择较近的东侧楼梯。位于丁字路口的铠甲立像面无表情,活像守卫似地,与雷瑟正面相对;被擦得晶亮的金属表面,映出油灯扭曲的形状,微弱地问耀着光辉。

他蹑足缓缓地登上四楼。这里的走廊也和三楼一样,横过正中央的走道使其形成长长的H型;他来到与楼下稍有不同的铠甲立像处,窥看着笔直延伸的走廊。壁灯已经烧灭了,只剩黑暗、毫无人气、全然的空荡。紧闭的门扉在左右两侧规律地并列着。

雷瑟一开始先试着推开右边角落的房间门扉。门上了锁。接下来的房间呢?这里位于自己房间的正上方。这回就打开了。绞链发出微弱的嘎吱声响。他将门开至一半,提起油灯向房中窥伺。没有人。看起来像是伯爵专用的书房,大小也和雷瑟的房间相仿。

两侧有大型的桃花心木书桌和书架、安乐椅等等,也有陶器的摆饰。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并未令人感觉到特别的异常。当然,也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奇怪了

将门关上后,雷瑟接着查看对面走廊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修达威尔伯爵夫人的化妆室。里面有华美的衣橱、椅背呈倾斜角度的理容椅、拥有许多抽屉的梳妆台、台座擦得晶亮的三面镜等数样造型完美的家具,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难道真是疑心病作祟?是老鼠或蛇之类的东西在外墙上乱爬吧?也许又是在下雨

雷瑟边这样说服自己,边绕出走廊。走廊中央左手边的大房间是修达威尔伯爵夫人的起居室,对面应该是修达威尔伯爵的起居室。其前方则是寝室。

雷瑟停下脚步,周遭依然杳然无声。他渐渐感觉自己很可笑。人狼?妖怪?幽灵?吸血鬼?那种异常的怪物根本不存在。方才自己以为听到的声响,只不过是幻听

雷瑟决定下楼回房。就在准备步下东侧楼梯时,他想起自己提着水壶,当务之急是解决喉咙干涩难耐,于是决定前往厨房喝水。

经过三楼,雷瑟静静走下楼梯。只有他的脚步声和衣服摩擦的声响,回荡在在梯间昏暗凝重的空气里。

好不容易走到地下室。突然间,他的轻忽之意尽去。在身边某处,竟能听到不知名的声响。虽是小小的声音,却让他瞬间心跳一窒。

是脚步声。

是远去的脚步声某个人蹑着脚快步离去

地下室的壁灯并未点亮,光线仅来自雷瑟提的油灯。在漆黑的大海中,那抹光晕俨然成了一座漂浮的孤岛。

脚步声消失了又回归到寂静不,依然可以听到些许声音消失了周遭被死寂所支配。

就此结束。

他又被孤零零地留在黑暗里。

有人在地下室。到底是谁会这么早起来是哪个女佣吧还是应该说是“什么”?

雷瑟深深咽了口口水,下定决心,蹑手蹑脚在廊上走了起来。他握着水壶的手,渗出了冷汗。

对方是谁?在哪里?

莫非对方是要来伏击我的?雷瑟的眼睛投向油灯的灯罩。这光线会被对方看到但也没有办法。只有继续走了。拿出勇气来!

再走一小段,来到楼梯处的丁字路口时,从对面角落散发出赤红色的灯光。那是道朦胧而微弱的光线,左右大幅摇摆着,慢慢接近过来。雷瑟受到一股幻觉驱使,感到自己有如乘坐在浪涛间的小船上,不觉悚然一惊,起了鸡皮疙瘩。

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被发现了!

要走过来了!

如果还不熄掉灯的话,就已经过来了!

来不及了。已经无可闪躲。

雷瑟浑身充斥着冰冷的恐惧,下意识地作出了准备。

对方大声而嘈杂的脚步声,就在左近响起。

“是谁?”

先出声大喝的竟是对方。

雷瑟无可闪避,皮肤因恐惧而汗毛直竖。

“雷瑟先生!”

对方叫出雷瑟的名字,让他着实大为吃惊。

对方将油灯高高举起,因此脸孔完全被光芒后的浓重阴影挡住。

“谁是谁?”雷瑟惊惧不已,以嘶哑的声音反问。

“是我。”

那个高大的人将油灯稍微拿低了点。从火红的光芒当中,出现了一张戴着鸭舌帽的细长面孔。

尽管眼睛被长长的浏海遮住、蔚蓝的右眼还是自发间闪耀出润泽的光芒。

“佩达!”雷瑟的喉咙逸出近似悲鸣的叫声。

“是的。”

原来是杂役佩达。由于他拿下了惯常佩戴的有色眼镜,显得稍微苍白,眼睛下方出现黑眼圈,看起来一脸倦容。

“三更半夜的,你在做什么?”雷瑟双唇干涩,好不容易才说出问题。

佩达简短地回答:“我刚回来。”

“回来?喔!是从萨尔布鲁根回来对吧?这样啊!辛苦你了。”

雷瑟安下心来,体内的紧张感倏地消失,雷鸣般的心跳也总算缓了下来。

佩达挺出两颊鼓起的脸庞,询问雷瑟:“先生,你刚才在这附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

雷瑟吓了一跳,目不转睛盯着对方。是光线的关系吧?佩达迟钝的眼睛看起来既像绿色,又像蓝色。

“我是经过狼之密道回到这里。就在我要走出来,通往西边楼梯的方向时,碰上一个罩着黑头巾的怪家伙。我想大概是男的,不过也不太清楚。是那种长度直到脚边的布作的头巾。那家伙一看到我的脸,马上转过身去,往这边的走廊跑去。因为只是瞬间,我也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事,便马上追赶好逮住那家伙。”

雷瑟内心涌动着不安,“不,没有人往这个方向过来”

佩达以怀疑的表情,将雷瑟从脚尖看到了头顶,“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雷瑟试图干咽了一口唾液,“我吗?如你所见,我是到厨房拿水的。下楼过来这边,听到奇怪的脚步声从那个方向传来。我想,那是什么声音?这样看来,发出声音的人应该就是你。”

佩达却断然地摇头,“不对。先生您听到的脚步声,并不是我的。我追着那个戴头巾的家伙,从那边走廊的一端往这边过来。因为中途看到先生您油灯的光线,才匆忙赶过来的。”

“那么,在我和你以外,真的还有一个人——总之,你的意思也就是有个戴黑头巾,打扮得怪里怪气的伙?”

“没错。”佩达往后看,视线左右游移。木制门扉短短地间隔并排于走廊上。

“但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过来啊!”

“那么他一定还躲在面向这道走廊的某个房间里。”

“是吗”雷瑟慎重地点头。

“先生,请帮我忙!那个戴头巾的一定是坏人。让我们合力把他揪出来!”佩达以坚决的语调说,随即打开右手边第一个房间的门。

那里是酒窖。一踏进宽广阴寒的石屋,只见古老的葡萄酒桶被堆叠在门口两侧。还有好几个架子与墙壁平行,排成了五行,其简有各种的瓶装葡萄酒,依品牌分别罗列,摆得密密麻麻的。

“葡萄酒还真是不少”雷瑟带着敬意说。此言并非夸大之言,光是这些,就是一批颇有价值的财产。

两个人查探是否有人躲在棚架间的阴影下,并且逐一窥看架子间的通道。房间深处尙有另一个狭小的楼梯口,其下方看来好像有另一个房间。不论从位置上来看,或从宅邸的设计来看,此处应该是中庭地面下向外突出的一块空间。

“这里是?”

“下面也是葡萄酒储藏室,保存一些特别或高价的东西,以前一直由班克斯先生严格管理。照理说,没有伯爵大人的许可,我们是不能进去的。”

佩达边说明,边拿灯往洞穴当中探照,开始步下短短的楼梯。楼梯底下可以看见一道木门。他用手拉动圆圆的金属把手,但门无法开启。

“不行,门上锁了。大概是班克斯先生关起来了,看来得去管家房借备份钥匙。”

“你看那边!”雷瑟指着距门把不远的上方,那里有假小小的钩环。

“有人在里面的话,就无法带上那个钩环了。”

“也对。”

“啊别担心。那个不明人士不在这里。往别的地方查查看吧!”

雷瑟和佩达走出酒窖,决定去看看走廊对面的房间。

“怎么了?”

佩达将把手拉得喀哒作响,雷瑟不由得出言询问。

“这里上了门栓。这个!奇怪了”

雷瑟将油灯移近门的表面。如果说门栓从里面被带上的话,情况便和刚才相反,表示有人在这个房间里。从门框的缝隙一瞧,锁孔的簧片并未突出,这道门并未上锁。

“这房间是作什么用的?”雷瑟压低声音问。

“是置物室,但现在应该没放什么重要东西。”佩达再次使劲拉着圆形把手。

“室内还有其他出口吗?”

“里面还有另一个房间,再来就是尽头了,也没有壁炉。”

“这么说来,有人把自己关在里面,还拉上门栓,不让我们进去。”雷瑟半带恐惧地说。

“好家伙!”佩达的声音也微微露出怯意,“戴黑头巾的男人应该就躲在里面吧?”

“嗯。”

“那也没办法了。雷瑟先生“我们一起用身体撞坏这扇门,抓住那个家伙!不这样的话,就要被他逃掉了!”

雷瑟微感踌躇。

佩达仿佛看穿这点,“那我来!因为有些危险,先生您就帮我拿灯照看着。我来把门撞开!”

雷瑟默然点头,将水壶搁在走廊的角落上,接过佩达的油灯。

“小心点!”雷瑟不由得出声叮嘱。

佩达尽量靠往墙边,蹲低了身子、不假思索便用肩膀撞向门板。木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身体被弹了回来,又再次往门扉冲撞,冲击的声音里混杂了木板的破裂声。不一会儿,门板看起来歪斜得相当厉害。佩达咬紧牙根,再一次猛烈地冲击门板。

木材断裂的惊人声响回荡在走廊上,门板倏地朝内打开。佩达勉强才挺住,免得一头栽进去。

“成功了!”

雷瑟欢声叫着,全身戒备走到门口。他举高油灯至头顶,想要照亮室内。这是个并排两具棺木就会全满的狭小房间。除了左侧墙壁前方堆叠了一些桌椅,半个鬼影也没有。在门口正对面还有另一扇门。

雷瑟回头查看方才佩达破坏的门扉内侧。长度约莫一公尺的木制门栓折成了一半,门板上门型的金属零件摇摇欲坠,而钉在墙上,用以拉上门栓的金属零件则弹飞开来,落到地板上。

佩达准备打开里面的门,一拉把手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里也上了门栓,里面有人!”

佩达说得应该没错。雷瑟默默点头,佩达又再度朝那扇门撞去。经他反复强力冲撞,门板的木材开始弯曲、嘎吱作响、扭曲变形,而后开始断裂。铰链发出金属质地的倾轧声,里头的门栓发出龟裂的声音。最后,佩达想也没想就将门板一脚踹开。门板发出巨大的声响,往房中开启,撞到墙壁后又弹回来。佩达手一伸,用手掌抵住门板。

“当心哪!”雷瑟的声音颤抖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份预感拼命阻止他的行动。

房中不知潜伏着什么——应该说不知潜伏着什么人。两个人全神贯注,屛住气息。佩达身体挨着墙边,仅用手臂缓缓将门往里推开。对雷瑟来说,紧闭在房里的黑暗,好像正沿着门的轮廓被驱赶出来。等门大大地敞开,雷瑟便站在门槛的位置,用油灯向房内照去。

映入眼帘的是被污垢和滋长的霉菌沾污的黑色墙壁和地板。房间约五公尺见方,几呈正方形,是个没有窗户、壁炉、书架——什么都没有的单调房间。这个昏暗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有蜡烛微微闪动的光线。

房里的几样东西有如幽灵般,黯淡地显现它们的轮廓。共有三张不同形状的小桌子。其一是右边内侧角落的一张方型工作台;另一张是左边内侧角落的圆形扑克牌桌;最后一张则是孤伶伶地摆在房间中央的品酒桌——而冰桶和吧台一应俱全。

【柯纳根夫妇的陈尸现场】

【密室的门(自内侧看)】

但房里的东西并非只有这些。

有股异常的沉默,一份彷若藉自坟场的寂静,还有相当浓重的血腥气味

在那里,描绘出来的是无比残酷的地狱景象。

“啊啊啊——”

眼前的一切都冲击着雷瑟的目光。雷瑟为这个令人厌恶的场景深深喘息,久久无法闭口。全身关节一时僵硬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意识瞬间退到遥远的地方——

雷瑟受到巨大冲击。残留在他瞳孔的影像,是两具惨不忍睹的诡异尸体。

在右侧墙边工作台前方的是一具男尸

在左侧墙边扑克牌桌前方,则有一具女尸

两具尸体都呈俯卧的姿态——手贴靠着腰、双脚伸直——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从背部到肩膀上的衣服,都被血染成了鲜红色。男尸的情况尤其严重,因为他的上半身就倒在一滩乌黑血泊里。

这幅凄惨的景象还不止如此。

在两人的尸体上,并没有头,脖子根部像被撕扯过般切断。在一片血肉模糊当中,还能隐约看见背脊骨还是颈部的白骨

这两颗被砍下的男女首级,被亲密地并排在房间中央的品酒桌上。他们脸上有如玻璃工艺品的眼珠,含恨望着雷瑟的方向。

这就像个阴森、残酷、绝望而又无比诙谐的笑话。

被害者是谁?

是柯纳根夫妇,汉斯和阿格涅丝。

一股眼睛看不见的邪恶妖气,在室内卷起黑蒙蒙的沉重漩涡。

第十一章  斩首刑的牺牲者

1

——血淋淋的首级。

木制的品酒桌组是古董了,包括一回旋镖形的大型吧台,以及鼓状冰酒桶。前方的吧台上,整齐并排着一男一女的两个首级,脸朝着门口。

一个首级是柯纳根。另一个则是阿格涅丝。死者是这对夫妇。

尸身部分在地板上,房间的左右两侧深处,颈项的切面各自朝向门口,分别倒在地上。汉斯穿着淡茶色的麻制外套,阿格涅丝则穿着深蓝色的洋装。染血的无头尸体。

站在房门口的雷瑟,只觉恐怖惊惧,全身寒毛竖起,牙齿不停打颤。

到底是谁残忍地将两人斩首?还将尸身弃置在地,特意把首级摆在桌上作装饰。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是谁杀的?

为什么犯人要将这对夫妻的首级摆成这个样子?

深不见底的恐惧感,让雷瑟提着油灯的手不住颤抖,呆立门边完全无法移动。油灯火焰随着灯油渐少而变微弱。火光在房间的墙壁、地板上形成涟漪般摇曳的影子。在此同时,寂然的光芒也静静映照着两人无法再动弹的容颜——

两张脸都血色尽失,简直有如蜡像。但这不是塑造出来的东西,而是真的尸首。

首级的杂乱切口上,不断渗出黏腻、乌黑的血液,在桌上形成一滩圆形的血渍。

柯纳根的首级似乎摆得不太稳固,向左倾斜着。两个首级的眼睛都是睁开的——不知道望向何方——柯纳根的右眼还微微翻起白眼。由于脸颊皮肤已经松弛,泛白的嘴唇软弱地微张,稀疏而散乱的白发黏在头顶上。

阿格涅丝秀丽的容颜再也无法表达任何情绪了。有道沾了血的唾液从涂着口红的唇边朝颈部流去,沾黏在下巴上。她的浏海蓬乱、后面的发束四散,在桌上摊成一个扇形。围在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被血濡湿,闪耀着赤红的光辉。

两人的首级被并列在桌上,就像是博览会上的展示品这景象简直有如死神用大型镰刀把他们的首级一刀斩落,为了炫耀,才做出这么招摇的布置。

一场血腥的惨剧。这并不是梦境。两具尸首正朝向这边,亲密并排在桌上。两个人确实都已经死亡,首级也被切落

雷瑟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不是还在呼吸。

“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雷瑟甚至不觉得那是自己的声音。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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