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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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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曼律师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用邪恶、深不可测的眼神瞅着兰子,然后突然解放紧绷的情绪,捧腹窃笑。他看着自己的属下,像安抚猫咪似地说:“赫鲁兹,我们到底是哪里出错呢?为何会输给如此年轻的女侦探?她为何能够轻易识破我们这愉快的游戏呢?”
骇人的是,赫鲁兹秘书的眼神也变得和缓,露出拼命忍住笑意的表情,“亚曼律师,都是因为你那口带着英语腔的德语,所以才在扮成班克斯管家时泄了底。我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要注意说话语气。而且兰斯曼尸体上的戒指,也是你的一大失言。”
他们两人突然无视我们的存在,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亚曼律师耸耸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带着英语腔?是喔?的确是我太轻率了。都是和帕麦斯顿(译注:帕麦斯顿,Palmerston,一七八四?一八六五年。建立现代英国政治体制及国际霸权的首相。)那家伙混在一起时就染上的习惯,改都改不掉。”
“嗯,我记得你那时在英国待了好久。”
“对了!”亚曼律师稍微调整一下姿势,极度轻松地问,“我和你这次的打赌,谁赢了?”
赫鲁兹神情黯然地说:“当然是你赢了!亚曼律师。我太低估这个年轻女子的智识和侦探力。我可以说是完全惨败。”
“我就说二阶堂小姐应该能揭发我们的庐山真面目吧!对了,我记得你那时还不太苟同呢!”
“是啊。”
“赌资是多少?”
“五枚意大利金币。”赫鲁兹说完后,便站了起来,从口袋掏出几枚金币递给他的上司,“这回是我输了。到目前为止是三胜五败。我也算是上了一堂课,千万不能小看人类这种动物。”
“对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赫鲁兹?”亚曼律师双手交臂,像思索什么似地微微扬起脸,然后收敛起之前半戏谑似的表情,用像冷血动物的冰冷眼神环视着我们。
“杀了他们吧!”赫鲁兹冷笑,以冷漠的声音说,“游戏到此告一段落。”
“可是,赫鲁兹”老律师叹了口气,“伯爵并未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知道。但这个年轻侦探可是个烫手山芋,要是现在不立刻除去的话我想伯爵大人会允许我们的独断。”
“不,赫鲁兹,我可不想擅自出手。”亚曼律师的声音听得出有些畏怯。
“是喔。”赫鲁兹有些失望,“那该怎么办?”
“就如她所愿吧!伯爵似乎也对她颇感兴趣。把他们带到那里,接下来就交给伯爵大人处置。”
然后亚曼律师以命令口吻对兰子说,“一阶堂小姐,等天一亮,我就带你们去‘第三城’,这已是我们的最大让步”
亚曼律师摇了一下呼叫铃,指示那些黑衣男子将我们强押至东南城塔。
我们一被推进城塔,身后的鐡门立刻关上并上锁。展望室内没有任何照明,一片漆黑,只能贴着墙摸索。通往瞭望台的方形楼梯途中有扇铁门,不过当然也上了锁。
亚曼律师他们只丢给我们一人一条毛毯。我们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石室里,只好无奈地裹着毛毯,忍耐饥饿。
鲁登多夫主任终于发飙了!只见他在房内来回踱步,对着发霉、发臭的墙壁不停破口大骂,“畜生!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二阶堂小姐,你的威胁根本没有用!那些家伙不是说要带我们去‘第三城’吗?怎么会变成将我们关在这里?而且不给我们食物!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像雷瑟一样,从这扇窗纵身跃下溪谷吗?”
“主任,我劝你还是稍微睡一下以保持体力。反正也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兰子的语气颇为辛辣。靠墙席地而坐的她,看起来似乎也很疲累。
“你可真轻松!都什么时候了,哪睡得着?”
“主任,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再消耗体力。必须让精神状态与思绪维持最好的状态才行。若在重要时刻,脑子动不了可就麻烦了。所以多少还是得睡一下才行。”
“你要睡就睡。”鲁登多夫主任怒吼。接着黑暗中传来喀嚓、喀嚓的金属声,瞬间炫目的光——原来是打火机发出的火光——映照出鲁登多夫主任怒气冲天的脸。
“我去看一下铁门!”他丢下这句话后,便立刻走下那道方形楼梯。
“只是白费力气罢了”修培亚老先生无力地喃喃自语。
“对啊!那扇铁门可是坚固的很。”我在黑暗中点点头。
从窗子窥视外面,对面的城堡只有一处亮着灯,谁在对面城堡,也就是“第三城”呢?这问题因两城之间挟着断崖也不得而知。而且若到了早上,铁门还是不开,我们也许真的会如同鲁登多夫主任所言,惨死在这座城塔里。
靠墙抱膝而坐的我,将头埋在臂膀里,试着睡觉。虽然有睡意也很疲劳,但脑里还是盘旋着各种思绪,因此迟迟无法入眠
“黎人。”兰子摇醒我。
我一时还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好像睡了良久,双眼重得睁不开来,梦境、思考与现实混成一团,阻碍意识运作。
“黎人,赶快起来。”兰子又摇了摇我的肩膀。
身体与头脑都好重。我是在何时睡着的?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室内已很明亮,天大概亮了。百叶窗正敞开着。
我摇了摇沉重的头问:“怎么了?”
“天已经亮了!都快八点了。”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再次环视室内。鲁登多夫主任站在窗边,正抽着雪茄,瞧着外头。修培亚老先生则在兰子身后,他与主任都是满嘴胡渣,气色不太好。而兰子也是一脸憔悴。
我边抓着兰子的手边起身,“真奇怪,亚曼律师昨晚不是说早上七点要放我们出去吗?”
我望着窗外景色。被薄云围绕的“第三城”,默默耸立在对面峡谷。
“我知道了。”鲁登多夫主任看向我们,口气不好地说,“那家伙说谎,欺骗我们!那家伙打算将我们囚禁在这里,把我们关到死。”
我和心中的恐惧战斗:“那怎么行!下去试着呼叫看看!也许他们只是迟到而已。说不定会有哪个女佣听到,再叫她帮我们开门。”
“没用的,亚曼律师分明毁约,打算置我们于死地。他早就这么决定了。那家伙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兰子看了我一眼后就做出决定,“我们再等个三十分钟好了。若还是没人来,再试着想办法逃出去。”
“兰子,我们哪有什么办法?从这扇窗户逃出去等于是自杀!而且我们什么道具也没有,要怎么破坏那扇铁门?”
“放心,我自有办法。”兰子看着鲁登多夫主任,“打火机还能用吧?”
“可以。”他扬起一边的粗眉,点点头。
“等时间一到,也只能那么做了。”兰子颇有自信地说。
结果三十分钟过去,八点半了。我们走下方形楼梯。兰子提议要破坏的门是离玄关较近的一楼铁门,那里与通往瞭望台的铁门比起,是比较容易脱逃。
拿着打火机的鲁登多夫主任走在最前面,来到方形楼梯最底部后,我们慎重地拉了拉把手,铁门依旧一动也不动。我们也试着大叫,但门的另一边连一点回应也没有。
“为何没有任何回应呢?”
经我这么一问,修培亚老先生一脸担忧地说,“城堡内可能没人了。那些人将我们囚禁于此后,便逃走了。”
经过一夜的愁苦,感觉修培亚先老生的脸上多了好几道皱纹。
鲁登多夫主任转过身说,“出去后自然就知道了。话说回来,二阶堂小姐,要如何破坏这扇坚固的铁门呢?”
“用这个。”兰子从衣服胸襟凹处取出小小的化妆瓶,“幸好没被搜身,若没这东西,连我也会举手投降。”
“这是什么东西?”
兰子将小瓶子放在手上给大家看。瓶子的下半部是白色毛玻璃,里面装着带点黄色,看起来像金粉的粉末。
“要用化妆品破坏这扇铁门?”修培亚老先生也一脸不解地问。兰子笑了出来,“修培亚先生,这粉末叫作‘雷酸金’。是我为了预防万一,特地拜托在大学专攻化学的男朋友做的。我一直带着,看来真是带对了。”
“什么是雷酸金?”
“一种爆炸物。制作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用些金盐溶液,产生氨水沉淀物,然后抽滤洗涤,就产生粉末,之后再加热烘干即可。猛力敲击,会产生强大的爆炸力。”
“真的吗?”鲁登多夫主任大叫。他那粗野低沉的嗓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清楚地回响。
“嗯。”
兰子取出一些像盐的粉末,然后放在门下,接着将长裙卷至大腿处撕破,做成一条长绳。
“黎人,我们尽量往上面躲。记得一点着后,你也要赶快跑开。小心点!”
“知道了。”我咽了一口口水。从她的口气可嗅出这工作有多么危险。
我一边听着兰子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一边使用打火机。黑暗中出现一道油臭火光,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待兰子们的脚步声已远,就点燃放在地上的绳子。刹那间火光燃起,我飞也似地往上面跑去。绕着方形楼梯跑了三、四圏后,便听到下方传来轰隆声响。感觉整座塔摇晃,接着一阵暴风由身后袭来。
我被这股巨大力量推着往前走,扑倒在前方的台阶上。
3
不久,我就听到兰子他们从上面冲下来,并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确认自己没事后站了起来,点燃打火机,等着与他们会合。
“黎人,你没事吧?”兰子担心地跑向我。
“没事,只是有点耳鸣。”
兰子听到我回应的瞬间,思路立即转换,“那我们走吧!”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快步下楼。亚曼律师他们若是还在城内,是不可能没听到如此巨大的爆炸声,所以应该会有人立即跑来逮住我们才对。
楼梯下面有些明亮。凑近一瞧,铁门已往外倒下,炸成粉碎的壁石滚落在四周,走廊的煤油灯穿透被炸开的门,斜射进城塔中。
“成功了!”兰子兴奋地说。
“是啊!雷酸金的爆炸力真是惊人。”
我们步出走廊,侧耳倾听,但没有任何声音。我们小心地来到立着铠甲像的走廊转角。可以窥见走廊只有煤油灯无声地燃烧着,城堡内安静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居然没半个人影,犹如死寂般的沉静。这真是诡异。那么巨大的爆炸声是不可能没人听见,但是真的没有半个人跑过来察看,看来城堡内大概已经没有人了。
“没人在吗?”我有些戒慎恐惧地说。
“城内的人搞不好在我们被关进城塔后,便趁机逃走了。亚曼那家伙果然摆了我们一道!”鲁登多夫主任气急败坏地说。
“兰子,接下来呢?要迅速出城,还是试着搜索一遍?”修培亚老先生悄声地问。
“先到二楼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武器。”兰子提议。
我们从武器房里拿了一些刀、剑,虽然也有枪,但因为找不到子弹所以只好放弃。
我们一行人蹑手蹑脚地往宴会厅前进。二楼走廊也点着煤油灯。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声响。我们站在宴会厅门前,窥看里面。一片静寂。鲁登多夫主任轻轻地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眼前的恐怖光景完全出乎我们意料。
“怎么回事?你们看,全都死了!”鲁登多夫主任大叫。
极度紧张的我根本无法出声回应。
总之,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宴会厅宛如一座坟场,吊灯和烛台上的烛光清楚地映照出死尸堆叠的凄惨模样。
大桌上还摆着装着面包与其他菜肴的盘子、玻璃杯。有人脸朝下趴着、有人脖子转向一旁,瘫坐在椅子上,还有人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一共有五名黑衣男子和三名女佣。这些人的神情都拫痛苦,就这么以扭曲的表情和动作冻结着。从暖炉中飘散出的松木味,闻起来却像死尸臭味。
兰子走近大桌,“从早餐已准备好的情况看来,这些人显然是死于食物中毒。我想酒里已被下毒。”
仔细一瞧,被害者首先碰触的餐具就是酒杯。有人手里还握着酒杯,有些人的酒杯则滚落到地上摔裂。主位的一旁还摆着冰桶,里面插着三瓶酒,而其中一瓶已开。
烛台上的蜡烛很短,看来在很早之前就已点燃。我们的走动让小小的烛火也随之摇晃着。红色的烛火照着死者的侧脸,在他们的双颊与眼窝处形成黑影。
我摸了一位女佣的手腕,发现还残留着些许体温,“应该刚断气。”
兰子凑近瞧着脸部发黑的黑衣男子,他的口中流出的黑血与口水濡湿了桌巾,“有一股像是杏仁的独特臭味。看来好像是被下了氢酸钾。”
只见兰子拿起男子手中的杯子,嗅了嗅。那男子大概误以为苦味是红酒的涩味吧!
“是集体自杀?还是惨遭杀害?”鲁登多夫主任环视四周这么说,但没人回应,“会不会是认为自己逃不了,所以才自我了断?”
“可是,没看到亚曼律师和赫鲁兹秘书”修培亚老先生的口气极为沮丧。
“对了!说不定是那些家伙先干掉这些人,然后再喝下毒酒,死在别处。”
“他们应该是为了封住这些下人的嘴才下手的吗?”身形瘦削的老人,惊讶地问。
“应该是吧!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兰子仔细确认被拔掉的软木塞,“果然没错,软木塞有针孔的痕迹。凶手用注射器将氢酸钾注入密封瓶内。”
我也调查放在冰桶里的其他两瓶酒,同样也发现软木塞有小孔,可见这两瓶也被下毒。
兰子双手叉腰,环视大桌,“可是,人数还是不对呀”
“人数不对?”我还以为是什么事。”
“你看,桌上的餐具一共有十组,杯子也有十个。可是这里只有八个人,而且主位以及西边数来的第三个座位是空着的”
“还有其他人在场?”
“没错。坐在主位的人肯定是下毒者。然后迅速离开现场。”
“那另一个人呢?”
“不晓得。不过就位子的顺序看来,应该也是其中一个属下。”
鲁登多夫主任在我和兰子谈话时,依序翻找黑衣男子们胸前的口袋,发现三把小型手枪,“一定是里宾多普伯爵干的好事。来个杀人灭口。”
只见兰子摇头,发丝也随之飘动,“至少坐主位的不是里宾多普伯爵。应该是个女的。”
“女人?何以见得?”鲁登多夫主任扬起右边粗眉。
“放在桌上的杯子中,只有主位的酒几乎是满的。此外,杯口还留有口红印,也就是说拿这杯酒的人,只是假装干杯,根本一口也没喝。”兰子指出这部分。
“原来如此!”鲁登多夫主任从兰子手中接过杯子,遮着烛光,“的确有口红印,也就是说凶手是女人罗?那么会是谁?”
“女佣们都没有涂口红,所以应该是外人。而且口红还蛮高级的。大概是这那女人将毒掺入酒中,杀了这些人。”
“搞不好是里宾多普伯爵派来的死神使者。会不会是伯爵夫人?”
“也许是,也许不是。”兰子慎重地回答。
“也查一下其他的房间吧!”修培亚老先生脸色苍白地说。他之所以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待在布满东倒西歪的尸体的房间吧。
“好啊,就仔细探查一番吧!也许那个谜样的女人还藏在附近。”鲁登多夫主任说,然后将找到的手枪递给我和修培亚老先生,“这是华尔沙(译注:华尔沙,Walther,德国真枪制造商。),知道怎么用吧?只要解除安全装置,扣上扳机就可以。”
手枪拿在手上感觉很沉重,有种金属的冰冷感。
我们以两人一组的方式巡视二楼所有房间。鲁登多夫主任与修培亚老先生调查西侧房间,我和兰子则负责确认东侧房间。
过了一会儿,鲁登多夫主任回到宴会厅时问,“如何?有发现吗?”
我们摇摇头,“果然是那个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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