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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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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峰道:“兄弟身受血手奇毒,必得及早疗治,但我又无同行亲友,只好冒险碰碰运气了,多亏兄台相救,小弟感激不尽。”

言罢,又是深深一揖。

破衣少年笑道:“阁下很多礼…”

左手一伸,抓过熏烤的半只野兔,撕下一条大腿,道:“接住。”一只兔腿,疾飞过来。

江晓峰一伸手,食中二指,挟住飞来兔腿。道:“正想求食,不便开口,多谢兄台之赐。”

破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兄台大约是读书种子,说话很斯文,这野兔不知何故受了惊慌,直向阁下背心撞去,它想伤你,你食它之肉,那也是应核了。”

江晓峰缓步行近火堆,在那破衣少年对面坐下,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破衣少年哈哈一笑,一道:“在下倒先要请教…”

突然住口,回顾了身后一眼,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娇甜动人的声音,道:“我。”

随着那答应之声,缓步行出身着劲装,背插长剑的蓝家凤。

江晓峰骇然一震,站起身子,道:“玉燕子……。”

蓝家凤接道:“你身上的余毒未净,无法和我动手,还是留些气力养伤吧!”

那楼衣少年心中虽然也在暗中戒备,但表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回顾了蓝家凤一眼,仍然大啃手中兔腿。

江晓峰看那破衣少年沉着无比,立时也静了下来,缓缓在原位坐下。

蓝家凤望了烤的香气扑鼻的半只野兔一眼,道:“那半只野兔卖不卖?”

破衣少年轻轻咳了一声,道:“卖,不过,价钱很高,只怕姑娘买不起。”

蓝家风一手拿起半只野兔,一手探人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那破衣少年,道:“够了么?”

那破衣少年伸手捡起银子,在手中掂了一掂,摇摇头,道:“差的远,姑娘还是收着吧!”五指一挥,一块银锭,直向蓝家风投了过去。

蓝家风接过银子一看,只见银锭上指痕宛然,深人两分之多,冷笑一声,道:“银上指印,算不得什么奇技。”

破衣少年打个哈哈,道:“以玉燕子三个字,在江湖上的声望,大约还不致于抢区区半只烤熟的野兔吧?”

蓝家风怒道:“谁要抢你的,我要买。”

破产少年道:“姑娘要买,那就不能动手抢,先要把我小要饭的东西放下。”

蓝家凤被他拿话套住,一时间无言可对,只好放下手中的半只野兔,道:“你说吧!半只野兔好多钱?”

破衣少年笑道:“小要饭的穷极生疯,难得遇上蓝姑娘你这等好主顾,今个非得好好的敲上你姑娘一记不可。”

蓝家风怒道:“你这人说话如此轻浮,是何用心?”破衣少年笑道:“小要饭有娘生,没娘管,未读诗书,胸无点墨,说话难免有些粗气,姑娘要是觉着小要饭的说话难听,这生意咱们就谈不成了。”

蓝家凤道:“半只野兔,也谈得上生意么?你开价过来吧!”

破衣少年一伸大拇指,道:“一个整数。”

蓝家凤心中暗道:看来他是真的存心讹诈我一下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一百两银子?”楼衣少年摇摇头,道:“一万两。”

这口气,不但蓝家凤听的一怔,就是江晓峰也听得一呆,暗道:这小叫化子,当真是穷凶极恶,半只烤野兔,竟然能开出一万两银子的价钱。

只见蓝家凤扬了扬柳眉,转动一下眼珠儿,答道:“一万两银子,也不贵。”

楼衣少年道:“热烤的工钱在外,再加个一成,不算多吧?”

蓝家凤:“半只烤熟的野兔,连工带料,一万一千两雪花白银,实也不能算贵。”

楼衣少年笑道:“货卖识家,以王燕子的身份,万把两银子,的确也算不得什么。”

蓝家风道:“野兔我买定了,不过,就算是当今天子出门行走,也不会带上一万两银子啊!”

楼衣少年道:“这话不错,但好的是,小要饭的还有一双识货的眼睛,姑娘如若带有明珠、古玉之类的珍玩,小要饭的亦可代为估价,保证不让姑娘吃亏。”

蓝家风冷笑一声,道:“你想的很周到啊!”

楼衣少年笑道:“夸奖,夸奖。”

蓝家风脸色一变,似想发作,但却又突然忍了下来,淡淡一笑,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墨色指环,递了过去,道:“你估估这个吧!能值多少银子?”

那楼衣少年接过墨色指环,就着火光之下,仔细的瞧了一阵,脸色突现讶异之色,道:

“这个?姑娘舍得出手么?”

蓝家凤道:“有什么舍不得,如是一个活人饿成了死人,这玉环再名贵些,也是无用了。”’楼衣少年手托指环,回顾了蓝家凤一眼,缓缓说道:“姑娘,这指环应该有一对。”

蓝家风道:“阁下果然是有些见识,难得的很啊!”

楼衣少年道:“双环合壁,价值连城,单环亦有它的作用。”

蓝家凤道:“你估估价吧!值不值一万两银子。”

楼衣少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家风道:“那是说这指环可以换得那半只野兔肉了。”

楼衣少年点点头,道:“这指环之价,何止万金。”

江晓峰表面上只顾自食其手中的兔肉,但其实,却是暗中留意着两人任何细微的一个举动。

大约是那指环太过名贵,名贵的使那轻松、洒脱的楼衣少年变的有些凝重起来。

蓝家凤此刻倒突然变的无比轻松,淡淡一笑,伸手拿过半只烧熟的野兔,道:“你好好保管指环,别给我丢了,等我拿银子赎回它,此地你我之外,还有人证,你如若想赖,也是无法赖掉。”

楼衣少年道:“小要饭的可以代你保管,不过总该有个限期,假如过了限期,小要饭的就恕不负责了。”

蓝家风道:“你说,要几时才成?”

楼衣少年道:“三月为限,三月之内,姑娘不肯赎回,小要饭的只好把它转卖了。”

蓝家风道:“我如何找你赎回指环?”

楼衣少年道:“西南方距此五里,有一座祖师庙……”

蓝家凤道:“我知道,那座庙很小。”

楼衣少年道:“姑娘如若要找小要饭的,可在那供案前香炉下面,留一个便笺,小要饭的定当按时赴约。”

蓝家凤道:“那太麻烦了,三日后,正午时分,咱们在庙中会面,我交银票,你还我指环。”

楼衣少年笑道:“好是好,不过,在下希望去的只是你蓝家风一个人。”

蓝家风冷笑一声,道:“你怕我带人去?”

楼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希望姑娘不会带人同往,如是你带人同去,只怕也找不到小要饭的。”

蓝家风嗯了一声,道:“你是丐帮中人?”

楼衣少年道。“天下要饭的千千万方,不一定都是丐帮中人。”

蓝家凤道:“我会单身赴约,希望你能守信用。”

转过身子,慢步而去,美丽的背影,逐渐的消失于夜色之中。

江晓峰低声说道:“她似是饿的很厉害,一万两银子,买了半只烤熟的兔子,这等大手笔,只怕武林中再无第二个人。”

楼衣少年挥手熄去火势,一面缓缓说道:“一万两银子,可以卖上十万八千只烤熟的野兔,再说,这附近还有两处农家,她既未受伤,又未生病,一万两银子,买半只野兔,小要饭的也一样不信。”

江晓峰道:“但你竟然做成了这笔生意。”

楼衣少年仰天打个哈哈,道:“玉燕子蓝家凤,人如娇花,生性慧黠,眼睛里揉不下一颗砂子,岂肯白花去一万两银子?”

江晓峰道:“兄台之意,可是说她在骗你了?”

楼衣少年道:“这个么?小要饭的想她还不致于,镇江蓝府,富可敌国,单是这十几年来,江南武林道上,每年送给那蓝天义的寿礼,也值三五百万银子,万两之数,在玉燕子蓝家凤眼中,实也算不得什么。”

江晓峰道:“这一枚墨石指环呢?也真能值一万两银子么?”

楼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如若遇上个识货的人,卖上两三万根子,并非难事。”

江晓峰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看来,兄台实是极精交易之道,蓝家凤固是有钱,但如没有兄台开价的气派,半只野兔要她一万银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楼衣少年哈哈一笑,一道:“这个么?是因为兄弟看定了她非买不可,借机讹她一下,看起来,是那样简单,其实这中间却也是大有学问。”

江晓峰笑道:“这中间还大有学问?在下就想不通,这这是哪门子学问呢?”

褛衣少年道:“要博知,要看稳,要算准,三件缺一不可,我认出她是玉燕子蓝家风,还要知道蓝家富可敌国,非博知,自难办到了。”

江晓峰只觉这褛衣少年,邪中有正,而且胸藏甚杂,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何身份,诙谐中不失侠义。

但闻那褛衣少年接道:“我看准地冲着阁下而来,但她却心有所隐,不愿让咱们瞧出来,这装作腹中饥饿。是唯一的办法了。”

江晓峰皱皱眉头,道:“冲我而来?”

褛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阁下可是不信在下言?”

江晓峰:道“这个,在下确实有些难信。”

褛衣少年道:“小要饭的在此守候甚久,深夜之中,火光可见数里之外,那蓝家凤如是早在这荒野之中,应该是早就瞧到兄弟在燃火烤肉了,但她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阁下现身之时,方始及时赶来。”

江晓峰道:“这也许是巧遇。”

褛衣少年哈哈一笑,道:“巧遇,小要饭的可不这么想。常常是很多人当局者迷。”

一面说话,一面动手熄去燃烧中的枯枝。

一片熊熊燃烧的野火,片刻间尽皆熄去。楼衣少年突然站起身子,道:“咱们该走了。”

江晓峰道:“到那里去?”

褛衣少年道:“阁下如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跟着小要饭走走,如若有事,那就请便了。”

江晓峰突然啊了一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褛衣少年道:“你明白什么?”

江晓峰道:“朋友有心救我了,打死几乎害我走火入魔的野兔。在此地生火烤食,分明是有心为我护法,这番思情……”

褛衣少年微微一笑,接道:“这也是巧遇啊”

江晓峰摇摇头,道:“世间那有这样的巧事呢?”

褛衣少年笑道:“不管是不是碰巧,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也不用再谈它了。”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见台救了在下,我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褛衣少年笑道:“人家都叫我小要饭的”

江晓峰接道:“兄弟姓江,名叫晓峰。”

褛衣少年道:“江兄是非要逼我说出姓名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小要饭的可没有江兄那么秀气的名字,小弟叫常明。”

江晓峰一抱拳道:“常明兄。”

常明叹道:“江南武林上人物,大都臣伏于蓝天义淫威之下,连那素受武林敬仰的少林无缺大师、武当玄真道长,也无法激浊扬清,竟然也归为蓝天义的属下还有那自负异常的乾坤二怪,也作了蓝天义的爪牙,只是江兄才是铁铮铮的汉子,豪气干云,视死如归、不甘为蓝府所用,就凭这,点,兄弟就对你敬佩无比,存心高攀,交你这个朋友。想不到一只野兔,却叫小要饭的偿了心愿,而且顺便又敲了那蓝家风一万两银子。”

江晓峰已然心生警觉,感觉到,这位混迹风尘,形同叫化的人物,不但是一位高蹈自隐的侠士,而且是心怀仁义的奇人,当下说道:“常兄过奖了”

语声一顿,道:“常见似是胸罗甚博,对兄弟的月来经历,了然不少。”

常明微微一笑,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江兄如若信得过兄弟,那就请随兄弟到一处所在,兄弟随便替江兄引见几位武林前辈。”

江晓峰道:“小弟求之不得。”

常明转身向前行去,一面说道:“江兄伤势未愈,咱们走慢一些。”

江晓峰随在常明身后,行约四五里路,到了一处荒草高可及人的丛草外。“常明停下脚步,道:“这地方很荒凉,那老奸巨滑的蓝福也想不到,这深草丛中会住的有人。”

江晓峰心中暗道:“他似是对蓝府中的人物,十分了然,那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了。”

忖思之间,常明已然分开丛草,向里面行去。

江晓峰紧追在常明身后而去。

只见那常明举动十分小心,似是生怕留下痕迹一般。深人数十丈,到了一座油布蓬帐前面。这油布篷帐,低过那丛草甚多,而且篷胀之上,还加了短草,的确是称得上隐密二字。

小叫化常明行近篷帐,低言数语,布门启动,忽有灯光透出。

原来,那篷帐下面,挖掘很深,是以,江晓峰进入蓬帐之后并无低矮之感。

凝目望去,只见那蓬帐之中,分坐着四个人。

左首第一人身着天蓝大褂,浓眉虎目,头戴鸦雀武士巾,胸垂花白长髯,身侧放着一柄长形古剑。

第二个却是一个团团脸,细眼睛,慈眉增袍的大和尚。

第三个身着月白长褂,但却满身打着补绽,颚下短须如戟,根根见肉,虽然衣着褴褛,但仍然不失那种震摄人心的威武之气。

第四个头戴方巾,身着青衫,黑髯垂胸,手摇折扇,是一中年文士。

江晓峰目光转动,约略的打量了四人一眼,肃立篷帐一角。

常明却一改那轻松、玩世的神情,恭恭敬敬的先对那满身补绽,形貌威武的人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师父,又对三个人躬身一个长揖,道:“见过三位伯伯叔叔。”

那身着无益大褂的老者,一挥手,道:“不用多礼了。

常明一欠身。道:“谢过伯父。”

那团脸,细眼睛的和尚,望了江晓峰一眼,笑道:“你这小要饭的带了贵宾到此,怎不给我介绍一下呢?”

常明微微一笑,道:“这一位就是你们几位老人家常常提起的江晓峰。”

江晓峰心中对这几位当世武林中身份极为崇高的人物,赶忙一抱拳,道:“晚辈江晓峰,给四位老前辈见礼。”

那手执折扇的中年文士,点点头笑道:“难得啊!江世兄这点年纪,竟然能身带奇毒奔出蓝府。视死亡如登仙界,这份豪气,实叫人佩服动很。”

江晓峰道:“晚辈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说不上什么豪气。”

那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非真金,火必熔之”

一伸手中折扇,指着那第一个身侧放着古剑的老者说道:“这位是天雷剑王清乾…”

江晓峰抱拳一礼,道:“王老前辈。”

天清乾颌首还礼,道:“不敢当。”

中年文士又指那圆脸细眼的和尚说道:“大名鼎鼎的笑面佛天灯大师。”

折扇一转,指着那短须如戟,满身补绽的大汉道:“这位是铁面神丐李五行。”

李五行哈哈一笑,道:“老要饭的。”

天灯大师目光转到那中年文土身上,笑道:“你自己呢?

怎不自我介绍一番?“

中年文士笑道:“小弟么?名不见经传,说了也是白说。”

天灯大师道:“你不好意思,我和尚替你说了吧”

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身上,接道:“别瞧他文文静静,如若讲除恶务尽的手段,我们都输他一筹,就算那老要饭的,也得甘拜下风…”

中年文士接道:“区区公孙成。”

天灯大师接道:“人称生死判官,摘星手。”

公孙成微微一笑,道:“当年金蝉子老前辈,以金蝉步和飞剑划法行道江湖时,武林中宵小敛迹,过了十几年平安的岁月,如今江世兄承继了金蝉老前辈的衣钵,再出江湖,但愿能使魔氛平靖,重见武林太平年月。”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晚辈虽然学得了金蝉步,但因未得先师指点,只是粗枝大叶的学了一个梗概,其间精要之处,都未能学到。”

王清乾道:“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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