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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伟的十三个网上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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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求求你别往坏处想好不好!来来来!我把身份证给你先备个案吧!”冯伟边掏身份证边说。
“身份证也有假的呀!”
“那那怎么办?那你回去吧,我不会拦你。”冯伟有些后悔刚才给她讲的故事了,这下可好,艾洁把他当坏人了,怎么收场?
“高级狼都是象你这样取得对方信任的吗?”艾洁半信半疑地说。
“我的天!好好好!我昨天刚越狱出来,行了吧?”冯伟有些急了,他搓着发烫的脸颊说。
冯伟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才基本摆脱了色狼的嫌疑,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他再不离去,会面临下一顿饭钱谁掏的尴尬。
冯伟上了车,车开走了,远远地看见艾洁站在站台一动不动,这小姑娘不会动了真情吧?冯伟摇了摇头,哎!现在的女娃子呀!。
晚上,冯伟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突然收到艾洁发来的信息:
“阿伟哥!我好怕哦!”
“怕什么?有鬼吗?”
“你不要提那个字呀,房间空空的,我真的好怕。”
“哈哈,不要怕,明天去买幅门神贴在门上就行了,你要习惯一个人住,脑袋不要乱想,找本书看看吧。”
“嗯!好吧。”
第二天晚上,冯伟又收到艾洁的信息:
“对不起!阿伟哥!我还是好害怕啊!”
“同志,你要坚强,革命才刚刚开始呢!”
“你不要开玩笑呀!外面下着雨,我仿佛听见一个小孩在雨中哭泣,那声音好凄惨。”
“哈哈!有这样的事吗?那你去把他捡回来,我正好想要一个孩子呢!”
“哎呀!是真的,阿伟哥!求求你别开玩笑了!”
“哦?可能是别人电视里的声音吧,或者是隔壁小孩在哭吧!”
“电视里的声音哪有这么真切呀?如果是隔壁小孩,怎么会哭这么长时间的?他哭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好怕,我快要疯了,阿伟哥救救我呀!”
有这种事?就算真有鬼,那也应该在荒山野岭呀!这大城市到处是现代建筑哪有那玩意的藏身之地?莫不是她太紧张出现幻觉了?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强台风登陆,冯伟顾不得这些了,他穿上雨衣冲出门。风,在一座座建筑物之间穿梭、盘旋发出野狼般的嚎叫。雨,不分东南西北胡乱飘撒,打在墙上、树上、地上啪啪着响。风玩着雨,雨逗着风,它们肆意追逐嬉戏,霸占了特区的天空。街上早已没有人影。偶尔有几辆汽车急驰而过,扬起一片水雾。看着眼前的景象,冯伟有些胆颤心惊,他躲在随风摇摆的树下等待的士。约莫半小时才有一辆的士象醉汉一样慢悠悠地摇过来,好象行快了就会被台风吹走似的。
的士在艾洁宿舍楼下停下来,冯伟下车直奔二楼,他隔着窗玻璃搜寻艾洁的身影,房间空空如也。冯伟慌乱地呼喊艾洁,墙角里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阿伟哥!”艾洁蜷缩在角落里,泪湿簪襟。门开了,艾洁扑进冯伟的怀里象小孩一样哭起来,冯伟弯下腰,象父亲一样抱起她,把她放在椅子上,问:
“艾洁,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听外面嘛,我好怕哦!”
外面除了风声雨声没别的声音呀!难道她神经出了问题?冯伟理着她零乱的头发说:
“现在有哥哥在,别紧张,你现在还能听见那声音吗?”
艾洁静下来听了听,说:“现在没叫了。”
冯伟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她还是个正常人。
为了驱逐艾洁心中的恐惧,冯伟讲了好多笑话,什么猫呀狗的乱七八糟一大堆,总算让她平静了,这时已是深夜一点了,风仍然在叫,雨一样在下。
艾洁说:“阿伟哥!外面好大的风雨,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好吗?我睡地上好了。”
冯伟看看窗外,说:“看来我是回不去了,打个地铺吧,你睡床上。”
艾洁撅起小嘴说:“不成,你是客人,怎么可能让你睡地上呢!”
两人你推我让的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达成一致意见:两人都睡床上,合衣而睡,中间设一条“三八线”,谁越线谁是小狗!
小小的单人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翻身便有落地的危险。他们各自想着心事,冯伟想,明明没有什么叫声呀!莫不是她设的圈套吧?按理说,这么单纯的小姑娘不应该有这心计呀!哎!现在的大学生可不比从前呀,还是小心为妙,虽说我已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了,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别以为男人个个都饥不择食!他把身一侧,尽量离“三八线”远些,手一滑,差点掉到地上,吓得他一身冷汗。艾洁也侧着身,背对着冯伟,她的心跳很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士同床共枕呢,怎能不心跳?她最担心的是睡着之后的事,虽说阿伟哥人好心好,可那也要按规矩办事呀,我可不想做未婚妈妈,真丢人!如果他要胡来,我就就怎么办呢?就打110报警,哎!等警察来了什么都完了,干脆干脆把他阉了!哎呀!我怎么想这些了!真是羞死人!她把被单往脸上一蒙,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想累了,静静地睡了。
“哇哇哇”一个婴儿的惨叫声从窗外传来,惊醒了冯伟和艾洁。冯伟着实下了一跳,宛如一个幼童惨遭毒打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哭喊。艾洁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转身越过“三八线”紧紧抱住冯伟,使劲往冯伟怀里钻,当小狗就当小狗,先保住小命再说。
那叫声断断续续,在风雨声中回旋。谁会在深夜把一个婴儿放在雨中摧残呢?冯伟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去世的婴儿的魂魄由于年少无知,找不到投胎之路,常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回到家门口哭泣。他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气氛异常紧张,加上艾洁夸张举动,冯伟感觉空气都凝固了。这突如其来的惊恐足以让意志薄弱的人神经分裂,艾洁竭尽全力的拥抱挤得他快要窒息。一时间,冯伟象在做恶梦,一个活生生的鬼魂向他逼近,他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确信自己是在现实中,现实中是没有鬼的,冯伟迅速镇定下来,双手用力一撑,坐了起来,艾洁象水蛭一样吸在他的身上也跟着坐了起来。冯伟打开台灯,周围一切正常,冯伟心中的恐惧慢慢变成了好奇,他想揭开这个谜底。
艾洁紧紧抱着冯伟,恐惧让她忘记了少女的羞涩,鼻孔紧贴着冯伟的心口喘着粗气,柔软而赋有弹性的胸脯压在冯伟的身上一起一伏。冯伟很久没跟女孩零距离接触了,他真想把积压的感情都宣泄出来,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一直把她当小妹妹,他不能毁了艾洁的美好人生。理智终于战胜了冲动,冯伟剥开艾洁的手,说:“艾洁,你越过‘三八线’了,你成小狗了!”
艾洁如梦初醒,慌忙松开双手抓了被单把头死死蒙住。
那叫声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似乎就在窗外。冯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什么玩意嘛?!把小姑娘吓成这样!愤怒壮了他的胆,他拿起一个大衣架,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声音停止了,一个白色的东西一晃而过,象一只猫,冯伟恍然大悟,这不是猫儿叫春的季节吗?!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笑大自然的奇妙,笑自己的愚昧,笑艾洁仍然蒙着被单发抖。
“别怕了,一只叫春的猫而已。”
艾洁从被单里露出一只眼睛说:“真的吗?”
“是的,我把它赶得远远的了,看你这样子!真没出息!”
“我就说嘛!世间哪有鬼嘛!死猫!下次再胡闹有它好看的!”
艾洁突然想起刚才失态的拥抱,脸红得象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的第一次疯狂拥抱就这样草率地送给了冯伟,她真后悔,后悔刚才没有好好享受。她对冯伟的表现很满意:第一,他乐于助人;第二,他很勇敢,临危不惧;第三,他没有乘虚而入,欺负弱势群体。其实冯伟自己清楚,帮助她是男士对女士的正常反应;不怕鬼的勇敢是大多男人都有的优点;不乘虚而入只是不想学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
为了防止感情升级,冯伟必须避免这种亲密接触之事再次发生,他知道艾洁的情火在熊熊燃烧,如果他不想被烧伤,就应该往火里泼水而不是油。艾洁发来的信息,冯伟不急着回了,上午收到的信息就下午回,下午的就明天回。艾洁有什么问题问他,只要不关乎国家的声誉,不损害人民的利益,他就由她自己拿主意,高兴了回她一句“万事小心!”,不高兴回她一句“你看着办!”。物理书上说,“燃烧”需要两个必要条件,一是温度要达到着火点,二是要有足够的氧气,泼些水吹些二氧化碳,就不怕火不灭。果然,艾洁的热烈渐渐地趋于平静,跟冯伟联系的频率渐渐减弱了,但是并不等于火就熄灭了,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是燃是灭,操纵权掌握在冯伟手中,事态怎么发展全看他的了。
“你打算怎么样处理那打算闯深圳的小姑娘?”冯伟吐捉烟圈藐视着杨烽。
“别说,处理这种事,我还真不如你。帮她呢,老婆知道了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女人的心都是玻璃做的,尤其易碎,一旦碎了就很难复原,我真不愿冒这个险。想来想去,不知该如何拒绝她,你知道我对朋友一向很真诚的,况且这又是举手之劳的事,一个无助的学生”
“得了得了!不就是想瞒着老婆做一次‘雷锋’嘛!生活单调了是吧?想来点插曲是吧?有本事养个二奶吧,瘾大胆子小的家伙!”
“哎哟!你真了解人性,把世人都想象成跟你一个模式,你能不能把世界看得美好些?瘾小胆子大的家伙!”
“哈哈!别想扯开话题,你那小妹妹啥时来深圳?”
“她说打算下个星期天来,正好我下星期要出差去珠海,于是理所当然地对她说抱歉了,她可没有艾洁那么幸运。”
“你在珠海也有妹妹?”
“我们公司在珠海有个项目,顶棚部分是我负责设计的,我要监督施工,以免象你这类对工作不负责的人乱来。对了,我可以顺便帮你去探望一下徐羽,有没有什么肉麻的礼物需要捎带?”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你别指望了,我们早就告吹了。”
“吹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的事情多着呢,昨天有只硕大的蚂蚁在俺的脚下壮烈牺牲你知道吗?”
“哦?那一定是一只临死不屈的母蚂蚁吧?哈哈哈!”
冯伟和徐羽是在热恋中冷静地分手的。安顿好艾洁后,冯伟就打算前往珠海看望徐羽。
冯伟早听说珠海很美,有“浪漫之城”之美誉。什么航空展、赛车比赛等常在那里举行,听说在珠海还可以看到澳门。去年春节冯伟还打算和阿涵跟旅游团去珠海,后因诸多原因未能实现愿望。现在,机会来了,那里除了有美丽的风景,还有一个靓丽佳人。他把前往珠海的决定告诉了徐羽,徐羽立刻忙碌起来,又是上网又是打电话的问了好几家宾馆,一个标准间怎么也得要两三百元,听说拱北宾馆最近有优惠,一个标准间才一百六十八元,“168一—一路发”很好,既便宜又吉利,她征求了冯伟的意见才定了房间,毕竟付钱的是冯伟嘛。然后,徐羽就安排了这两天的旅程,玩什么景点、走什么路线、饱什么口福等,她都作了详细安排。最后,她还告诉冯伟,深圳蛇口码头发往珠海九州港的船每半小时一班,一个小时即可抵达珠海。还说大热天的要多喝水,厕所在船尾右边一个角落里,尽管进,不收钱。如此周密细心的叮嘱,冯伟早已感激不已,要是能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一定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
晚上七点半,冯伟顺利抵达九州港,徐羽早在出口处等候,她大方地挽住冯伟的手,说:“饿了吧?我带你去川菜馆吃辣的。”
“不怎么饿,因为我喝了好多水,谢谢你告诉我厕所在船尾,你别说,还真没人收钱呢!”
看着一脸正经的冯伟,徐羽大笑起来,她在自己的地盘里,不但行为大胆了,笑声也夸张了许多。笑声惊醒了旁边一妇女手中的婴儿,婴儿睁开朦胧的小眼看了看徐羽,接着哇哇大哭起来,冯伟连忙向那妇女点头哈腰地道歉:“打扰了!打扰了!”
吃饱喝足后,他们钻进一辆的士,徐羽说: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走,保证你喜欢。”
“不会把我卖掉吧?”
“不会的,珠海人很文明的。”
“不文明也无所谓啦,我这个样子卖不了几个钱的,无利可图。”
“怎么这么自卑呢?至少价格低点还是有人要的。”
来到一个开阔的大道。
冯伟打开车门,一股海风迎面扑来,同时听见了海水拍打岩石的响声,公路旁边是一条长长直直的人工海岸线,海浪奔腾而来撞击在岩石上溅起层层水雾,润湿了岸上的花草,滋润着游客的心扉。徐羽指着望不到头的海岸说:
“这条路叫‘情侣路’,这里是起点,终点在十一公里外,据说这条路上通宵不断人,路灯到天亮才熄灭。”
“风景浪漫人也如此浪漫,不愧为‘浪漫之城’啊!”
“怎么样?喜欢了吧?这边还有好看的。”徐羽转身指着不远处的一群高楼说,“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
“不就是一群建筑吗?那还能是什么地方?总不会是你的私人公寓吧!”
“哈哈!不是的,那是一个狂野的城市,来自全球的赌徒在这里安营扎寨、挥霍无度。”
“澳门?原来澳门跟珠海挨得这么近呀!”
“这只是澳门的一个角落,看见前面那个铁门了吗?过去就是澳门了。”
“你想过去吗?”
“去干嘛?其实澳门人活得并不轻松,消费高,生活压力很大,我经常看见澳门人穿过铁门来珠海购物,有的人甚至搬来珠海居住,每天早上穿过铁门去那边上班,下班又从那边过来,这是个省钱的高招呢。”
“珠海人的生活应该很轻松吧?”
“相对来说是这样的,不过也因人而异。”
情侣路上的情侣们在清凉的海风里陶醉了。不知什么时候,冯伟的手已经抱在徐羽的腰间,徐羽的头已经靠在冯伟的肩上,他们谈着人生、工作、事业,就是没有谈及婚姻家庭,对这个敏感的话题他们心里都有杆秤,谈恋爱是件轻松的事,而婚姻家庭却是件严肃的事,不能在轻松时刻里扫了雅兴。
凌晨一点,情人路上的情人少了。冯伟和徐羽坐在石栏杆上,静静地听着涛声,谁也不想提出关于“休息”的问题,因为这涉及到怎样休息的问题,让徐羽回公司吗?和他一起住宾馆吗?各住各的还是住一起?这个本来简单的问题,现在在这对恋人面前显得十分复杂。
眼看时间一步步向黎明逼近,冯伟鼓起勇气试探道:
“累了吧?”
“嗯!”
“想休息吗?”
“你呢?”
“我随便吧。”
“那我先带你去拱北宾馆吧。”
“远吗?”
“不怎么远。”
这是一家三星级宾馆,条件很好,但生意不很好,所以徐羽预定的房间还留着。徐羽坐在大厅沙发上揉着脚踝,冯伟办完手续,说:“脚很疼吗?进去坐一会吧。”徐羽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冯伟的手站起来靠在他的肩上,她默许了冯伟的建议。
两个疲惫的人斜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徐羽突然坐起身来,看着表说:
“哇噻!快两点了,我得回去了。”
“算了吧,这么晚了,外面也不安全,将就着住一晚吧,这不是有两张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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